“我们人太多,跟太紧会被发现。”尚存息的解释简单明了。
这群人太狡猾了,就连他们请来的教习娘子,都是蒙着头送来又送走的。
“那怎么办?”
“繆儿会给我们留下线索的。”尚存息思忖片刻,他走到一处角落,果然发现了他之前交代繆儿留下的香粉。
女孩子随身带香,不会引起别人怀疑,而且有利于他们追踪。
尚存息看着院子中仍有光亮,出门之时,只有牙婆和领头出去了,那群打手还在院子中……
“留几个人守在这里,切勿让他们逃离这个院子。钱五,你随我去寻繆儿。”
“是。”
繆儿跟着他们穿过巷子来到了一处花楼,里面莺歌燕舞,穿着暴露的女子在男客之间徘徊,更有甚者当着众人对着妓子上下其手。
繆儿顿感慌心,一张脸煞得通红,眼睛不知道该看向何处。
牙婆不知道是赞赏还是试探看着繆儿:“你倒是我见过那么多丫头中,这么平静的。”
“婆婆,这究竟是哪里?不是带我领工钱吗?!为何带我到这种烟花之地?”繆儿佯装一副慌乱的样子,不敢再跟着他们往前走去。
领头看着繆儿有反悔之意,就要抽出腰间的宽刀,牙婆按住领头的动作,对着繆儿哄骗道:“你看看你,还真不禁夸。曹老板是个男人,男人嘛,都喜欢呆在这种烟花之地。不过你放心,婆婆我定不会让你待在这种地方,这种地方只会玷污你的纯洁!”
繆儿不明白牙婆口中的意思,但也只好硬着头皮随着他们走进一间挂满红纱的屋子。
牙婆叮嘱繆儿不可随意走动,繆儿站在被红纱包裹的屏风外,旁边点燃的香炉让繆儿觉得异常的好闻,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牙婆走到屏风之后,此时曹老板已然等候多时了。
“曹老板,这次的可是实打实的上等货…这个价格你是带不走了。”牙婆瞄了一眼桌上的金子,贪婪的神情展露无余。
“哼,上次你以次充好,我还没找你算账。”牙婆立马变了脸色,讨好道:“还不是因为最近行情不好,别说十六岁的
少女,是个姑娘就不敢独自出门。最近官差抓得又严,实在没法子才弄到那么一个……”
“可那丫头不是处子!”曹老板恼怒地打断了牙婆的话。
因为这个疏忽,上面的人怪罪下来,断了自己的新茶,没有新茶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让他痛不欲生。
想到这些,曹老板怒吼道“拿了这些给我滚!否则,你知道下场。”那领头看到曹老板如此冥顽不灵,于是拔出了宽刀,对着牙婆说道:“给他点教训!”看到对面如此不识时务,曹老板也不再给他们脸色,他拍了拍手瞬间领头就被一群打手包围,水泄不通。
“给他点颜色瞧瞧。”曹老板丢下一句话,拦腰抱起早已昏迷不醒的繆儿匆匆离去。
繆儿恍惚之中觉得身体格外的冰冷,又霎那间温暖了许多,就在这冰火两重天的交替下繆儿迷糊地睁开了眼睛,她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手脚链被冰凉的铁链束缚着,她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昏暗的房间内只传来金属的撞击声。
“不要再挣扎了,没用的。”一道声音冷艳,淡漠的话语声传入繆儿的耳中,四周环境太过昏暗,她竟不知这里还有别人。
随着那位女子的声音响起,一道道火光照亮了整间屋子。
繆儿被突如其来的光芒刺得眼睛无法睁开,好一会儿她才适应缓缓睁开了眼睛。
说话的女子装扮华贵,娇媚的面容简直美艳绝色,繆儿不明白这么美丽的女子究竟要对自己做什么。
“贵妃娘娘,可以开始了。”一名身着红色蟒袍上面绣着仙鹤的男子开口道。他的声音尖锐,繆儿听着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你是慕蓉瑚!”
“还算聪明,想必你的血定要比那些少女的更加有效!”慕容瑚笑盈盈地说着,慢步靠向繆儿,带着金丝镂空的护甲温柔地划过繆儿娇嫩的脸庞。
“你想要做什么?!”繆儿开始惊慌,那名太监说的可以开始,又是什么意思!奈何她被绑得结实,根本无法动弹。
“你放心,本宫不会要你的命~好不容易才等来你这么一份美味,本宫不会让你像她们那样快速地死去……本宫要~慢慢地享用……”说完,慕容瑚身旁的太监熟练地从身旁血迹斑斑的长桌上取出一把锋利的弯刀,繆儿顺眼望去……那长桌上放置着各种琳琅满目的刀具,它们散发着阴森诡异的气息,犹如阎王一般缠绕着自己。
繆儿惊恐地看着那名太监死死地压住自己的手腕,用那把弯刀利落地划开动脉。
繆儿惨叫着,眼睁睁地手腕上的鲜血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被一名宫女端着瓷碗全部汇入碗中。
繆儿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薄弱,模糊中听见慕容瑚焦急地声音“快给她止血,就先接这一盏吧,也够本宫维持几天的了。”
尚存息随着繆儿留下的香粉一路跟随到了宫门附近。
“大人,繆儿小姐定是进了皇宫。”钱五指着突然消失的香粉说道。
现在宫门已经关闭,尚存息只好带着钱五回了公廨。
一夜未眠,尚存息守着时辰着好官服入宫上朝。
大殿外,尚存息低声告知应连城自己发现的线索,应连城一个噤声的动作,尚存息便看见不远处的周柏松在一旁,他了然会意。
萧君墨依旧未上朝,元号得意地把持着朝堂,如今所有行动,皆在他掌控之内。今天的朝堂内容不过是定下迎娶吉日,接待卡扎尔汗族。
对于这件事情,朝堂之上无半分反对之声,包括尚存息和应连城。朝堂结束之后,应连城将尚存息拉至一处荒废的屋子。
“你今日如此着急,到底发生了何事?”
尚存息将事情来龙去脉告知了应连城,应连城簇眉“我曾经试探过元号,他对我们彻查少女失踪没有半分阻止的意思,更希望能早日破案,我也观察过他身边的太监,他们的衣物均完好,没有破损的痕迹。”
“陛下身边的小福子呢?”
应连城摇了摇头“没有。”他甚至暗自潜入那群太监的屋子,没有一件缝补过的痕迹。
能享用这种料子的太监少之又少,如果不是两位陛下的身边人,那还会有谁呢?
两人似乎想到什么,目光相对。
“看样子,只有那个办法了。”
“应大人想到法子了,我也要回去了。昨夜好不容易将那些团伙全部抓住,还解救了三名少女,为了找到更多线索,存息就先回去审问了。”
应连城看着尚存息的背影,应连城看了看自己一身的官服,如此大摇大摆定会让人起疑,他决定先回到东主宫。
小福子破天荒地看着应连城居然回到内殿,心中满是惊愕。
应大人每次都是戌时进,寅时离开,从不白天出现在寝殿,今日为何又折返回来了?
“应大人,这是有事?”
“我就不能来看看东皇陛下吗?”应连城对这个小福子还是戒心满满。
“奴才没有这个意思,应大人能来陪陛下,陛下再开心不过了……”小福子低着头诚恳地说道。直到应连城转身离开,他才敢抬起头来,心中唏嘘不已。
他就是好奇多问了两句,这位大人的表情冷得跟寒冰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应连城看着躺在床上的萧君墨,心中思绪万千。
昨天收到檀影密信,那残余的粉末之中有少量的槐草和罂粟,此物长期服用轻则可导致人浑身无力,重则开始会让人精神恍惚,最后会让人现实与幻觉分不清。
最重要的是,在无形中会让人不知不觉上隐,变异常暴怒,时而精力充沛,夜不能寐,时而精力恍惚,受不得一点刺激。这个犹如当年的新茶如法炮制,元号,原来你从一开始就设计了我们二人。能将这种药物不知不觉放置香薰当中,当真是好手段。
应连城似乎是想到什么,他唤来小福子。
“应大人何事?”
“陛下口谕,去请羌无公主一叙。”如今羌无已是待嫁和亲身份,元号虽有了不让离宫的正当借口,也没有禁锢她自由的理由。
小福子不疑有他,带着口谕就朝着后宫的方向走去。
以萧君墨的名字请羌无过来是再好不过了,就是不知道她还愿不愿再见到萧君墨。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小福子领着羌无来到了大殿内。
羌无看着只身一人的应连城,疑惑地问道“怎么就你一人?”
他和萧君墨的事情在朝堂,皇宫内传的沸沸扬扬,她不想知晓也很难。应连城看着羌无已然换上了中原女子的装扮,有些不太习惯。
“事到如今,我知道我有太多的对不起你,但是现在危机时刻,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羌无脸色冷漠,语气温怒。
“对不起,之前因为我自大的行为伤害了你,你有怒气怨言我都接受。但是,现在萧君墨中了元号下的毒,没有了萧君墨的压制,元号比之前只会更加疯狂。他此刻正想着如何发起战争,扩大自己的国土。首当其冲第一受害的就是卡扎尔汗族,羌无……你可以不可以暂且放下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们像以前一样,一起共同作战?”应连城说的诚恳,羌无有些犹豫。但是听到后面元号要发起战争,这是她万万不愿意看到的。
“你希望我做什么?”
“其他先不着急,目前最急切地就是先让萧君墨恢复正常状态。”应连城一边说着一边将羌无带进了寝殿。
羌无看着披头散发的萧君墨安静地躺在床上,他的面容犹如一个断线木偶一般,毫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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