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蕴清早醒来,伸了个懒腰,没有什么比睡一觉更舒服,如果有,那就睡两觉。
搞科研的日子里哪见过这么美好的阳光啊,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她披着衣裳推开窗,暖色的阳光洒了进来,伸手触及,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手指在阳光的布及下尤为白皙红润。
伤口也掉了痂,嫩肉泛着粉。
今天是个好天气。
啊——,啊——
声音微弱短促,不仔细听还以为是呼吸,薛蕴神色一凝,走出大门,顺着声音寻找。
她走到屋后,地上有一滩干涸的血迹,一直走,血迹从大片大片变得星星点点,延到那个陷阱内。
这个陷阱是薛蕴修这个屋子时就设置好的,现在那里已经显露出来。
看来昨晚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轻轻地踩着周围的草地一瞧,底下叠了三个罗汉,正呜呼哀哉。
薛蕴抱手深思,她这么厉害,一个陷阱抓了三个。
“喂,你们是谁?”她蹲下来询问,“想上来吗?”
底下三个人听到声响,都急匆匆地抬头,眼神渴望,嘴角抽搐,生怕说晚了上面的人就离开了。
“救命,救救我们。”
“哦,不救。”
薛蕴站起来,低着眉眼说:“你们就在这里面呆着吧,既然你们不怀好意,想必也知道自己该死。”
那些血迹,以及这个陷阱就知道这三个人来者不善,不过最顶上那个满脸麻子的人为何肩上有刀伤呢?
看来还发生了什么事。
薛蕴不再管那几道气急败坏地辱骂,她还得去店里呢,顺便报个官。
哼着不成形的小调走得肆意潇洒,赚钱才是硬道理。
.
“薛姑娘为何还未来?”李大福在后厨使劲转圈,还捶着手,“真真是急死个人了,平日里早来了。”
“今日,就今日。”
刘小满从外面掀帘进来,焦急得那张不算好看的脸像是一只失了水分的橘子。
“姐夫,薛姑娘还是未来吗?外面闹翻天了啊!姐夫,咋办啊?”
“咋办?我把你拿去凉拌!别叫我姐夫,叫我掌柜。”李大福拍了刘小满脑袋一下,“出去看着。”
真是,他又赶忙从后门蹭出去,到处张望,就是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原地不停地踱步。
快来啊,快来啊,薛蕴,再不来这店就完了。
再不来闹事的人真要砸了这啊,他急得转圈,本就圆润的身子一时之间竟灵活起来。
终于——
薛蕴穿着一身青绿色上襦,外加短褂,下身长及脚踝的配裙,走得行云流水,面若姣好,喜笑颜开,但在看见李大福时收起了笑意,一脸严肃地询问:“怎么了?李大福。”
“哎呀,薛蕴,你总算是来了,完了,完了,今天我早早地开门,来了几个人说吃火锅,我一听这好啊,大早上的就来了生意,将火锅汤底端出去,过了一会儿,小满就叫唤,我一听这是咋了。”
李大福说到兴头,还想让薛蕴猜一猜,谁知看着她紧盯的眼神竟有些不敢在这时插科打诨。
“谁知那群人的头揪着小满的衣领要打人,我这下急了啊,你是知道的,他姐姐是我媳妇啊,他要被打了,他姐……”
“说重点!”
“哦……哦,重点,就是那人说我们的火锅不干净,里面有脏东西,叫我们赔钱,不然就要砸了我们的店,这里面已经闹了起来,客人都跑了好几波了,薛蕴,你快去,快……不是,你快走,别等会儿连你一起打啊!”
薛蕴听到闹事时就一把掀开李大福,将后门帘子一掀,跨步进去,神色冷静,仿佛去的只是一个街道。
“今个儿不给个说法,哥几个就不走了,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叫啊,叫啊,不叫就在地上学狗吧。”
刘小满被揪着领子欲哭无泪,脸上带有疤痕的人在他脸上砸了好几拳,他带着的三个人还大声喝彩。
他想哭,想姐姐。
当初阿姐就叫他跟着姐夫学点本领,说他小,该有一技傍身,不至于饿死。
可是,阿姐,没说还得挨打啊。
阿姐,救救我,姐夫,你在哪?
“看这怂包样。”刀疤脸林大头阴狠一笑,拳头照着刘小满的脸就挥了上去。
姐姐,你弟今日看来要命丧于此了,姐夫鞋垫藏有银票,做弟的一定托梦告诉你。
刘小满闭上眼,双手并于身前。
哐——
一声震天响的声音阻止了拳头的推进,林大头冷笑一声,将拳头收回,将刘小满一推,看着摔到他面前的桌子,阴鸷地盯着突然出现的女人。
“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薛蕴拍拍手上的灰,坐到李大福搬来的椅子上,撑着膝盖问:“如果你想继续,那么我也可以鱼死网破。”
她将腿踩在滚过来的矮凳上,嘴角翘起,“或者,你想试试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林大头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有些打鼓,但是梗着脖子说:“你们店里的东西有问题,还倒打一耙?在这里威胁我们这群可怜人,你还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可怜?你倒不如这个伤成这样的人可怜吧。”薛蕴指指刘小满,“你们故意闹事,无凭无据,有没有想过什么下场?”
“下场?”林大头招招手,周围的三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几人高大雄壮,宛如一堵墙,“你的下场只会更惨。”
薛蕴丝毫没有慌乱,甚至笑出了声,真是来了这里才让自己知道,她也有不稳定的一面。
“你们稍等。”薛蕴向后厨走去,林大头几人疑惑,你看我我看你。
一把大刀先从门帘那里露了头,然后薛蕴走了出来。
既然有人挑事,那就只能比他们更横,这把刀还花了她不少积分呢,说是砍西瓜用的。
那么,用来砍人也不错吧。
西*林大头几人*瓜开先的得意狠劲通通烟消云散,满脸堆笑,“姐,哈哈,姐,哈,你看,你又急。”
“我们就是来吃个饭。”
“何必呢,何必呢。”
“就是,就是。”几人连连后退,将一直呆住的刘小满狠狠地推到薛蕴的手边。
薛蕴将跌过来的刘小满接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疼吗?”
小满看着她,有种看到姐姐的感觉,眼睛像是荷包蛋似地打转,“呜呜,疼,姐,疼死我啦。”
薛蕴温声安慰,扭头将刀正对那群人,浅笑,“别急,马上就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
似乎恶向胆边生,他们也露出真正的凶狠,不再后退,拿出刀剑,林大头狰狞着说:“玛德,臭娘们,就凭你?杀了你,又能如何,这家店直接一把火烧光,兄弟们,给我上!”
其他几人如豺狼虎豹,目露凶光。
薛蕴将刘小满揽到身后,将手中的刀紧握,看来这次危了。
薛蕴,快想想,快想想办法啊。
她心里焦急,表面上还是一副镇定的模样。
“那么,凭我呢?”英姿飒爽的声音先至,随后就是一杆红缨长枪疾如电般穿破大门,钉在柱子上。
女子一身戎装进来,似笑非笑,“我说,凭我呢?”
姐!刘小满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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