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薛蕴一脸疑惑,一道残影闪过。
李大福激动地抱住那名女子的大腿,声泪俱下,“秦娘啊,你可算来了,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
“啊,姐,阿姐,你看他们把我打成了什么样,姐。”刘小满也抱住了她另一条腿。
秦珏拖着两个拖油瓶将长枪拔了下来,继续看着林大头一行人,带有岁月痕迹的眉眼也掩盖不了她本身的艳丽。
“我秦珏在此,怎么,还要继续吗?”
林大头敛了神色,旁边的小弟一直捅咕他,小声提醒,“大哥,我们走吧,这可是秦珏啊,那个虎娘们,玄月营的二把手。”
他当然知道这是谁,更知道玄月营是什么地方,攘开小弟,林大头堆着笑意说:“不敢,你看,都是误会。”
秦珏将脚上的两个闷油瓶踢开,将长枪直指林大头命门,凌厉的凤眼上挑,连带着眉毛上的一块疤痕一起鼓动。
“既然是误会,那么,快滚。”
林大头的笑意凝在脸上,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化,他喝着小弟:“没听到嘛,滚啊!”
他推拉着一群人将烂得不能看的门一通暴力,门寿终正寝了。
“钱。”
林大头暗自呸了一嘴,头也不回地将一袋子银钱往后扔去。
秦珏将银袋一挑悬在薛蕴面前,笑着说:“不收下吗?”
一张脸很显小,不仔细看竟以为同辈,只有笑的时候才发现几道细密的纹路,秦珏看着薛蕴呆呆的模样,让她想到了她家后院的鹅,总是仰着雪白的脖子等待吃食。
她将银袋取下,系在薛蕴的外卦上,点了点她的额头,“叫我秦姐吧,你如果不想也可以叫我,秦珏。”
“秦姐。”薛蕴叫得格外甜,像是夏天浸入水井的甜瓜。
秦珏笑了笑,收敛神色,往地上一瞪。
刚还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两人都站了起来,殷切地给她倒水捶背。
“我才多久没回来,林大福你就搞成这样,没出气息的东西,一个大男人,怂成这样。”
话锋一转,秦珏看着正在她面前讨好卖乖的刘小满更是生气,但也心疼,“小满,你说说你怎么学了你姐夫呢,给你那张本就看不了的脸打成这样。”
“疼吗?”
“姐,疼,可疼了。”
秦珏喝了一口茶,呸了几口茶渍,“疼死你最好。”
林大福将脑袋挨着她的膝盖,挤眉弄眼,“秦娘,都怪小舅子,不然就要打到我这张貌若潘安的脸了。”
薛蕴没绷住,泄出笑意,林大福转过来瞪她一眼。
“林大福!”秦珏伸腿踩在他身上推出好远,“你也好意思,瞪人家,你的脸皮都能做城墙了。”
她又站起来,走到薛蕴面前,直言不讳,“你救过谢砚之?看不出来啊,你如此轻巧。”拍了拍薛蕴的腰肩,“要不要跟着我学武啊?跟我一起去玄月营吧。”
薛蕴突然有些心虚,自己哪是救啊,纯利用啊,不过她还是笑着说:“凑巧而已,秦姐,你好生厉害。”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想学。”
若自己有武力傍身,在这个时代岂不是如虎添翼,系统就只能种种菜,遇到危险了又不能笑着跟人说,我给你种个菜吧。
这更像挑衅吧,你菜死了?
薛蕴一双炯大的眼睛睁得更圆,目光恳切,盯得秦珏爽朗一笑,“好!女子如此,好!”
她拉着薛蕴的手就往外跑。
“秦娘!我们还没说多少话呢?”林大福在后面声嘶力竭。
“一天哪来这么多话,把店看好了!”
秦珏拉着薛蕴翻身上马,马匹发出几声哼哼,她将腿一夹,“驾!”
薛蕴在她身前,马一跑起来周围的景致就往后退,风在耳边呼啦呼啦地响,行走的路人也变小了。
原来骑马这么爽!
她大声道:“秦姐,我也想学骑马。”
秦珏将缰绳一拉,调转方向,“学!”
到了玄月营,薛蕴决定收回学骑马那句话。
她颤颤巍巍地下了马,大腿内侧火辣辣地疼,但是在看着秦珏的不羁时,她收起了自己的呲牙咧嘴,故作无事。
毕竟好歹还是要有点面子。
“走,小妹。”秦珏没有察觉,伸手拉着薛蕴很是洒脱,“我带你去看看,我以后都叫你小妹,小妹,你会喜欢上这的。”
站在门口的人高大肃穆,看见两人靠近,准备伸手阻拦,秦珏先一步拿出令牌,“副手,秦珏。”
他撤了回去,还好奇地看了她们几眼。
秦珏兴奋地拉着薛蕴进了大门,边说边指给她看。
这是营房,那是武器库,依次排列的是作战营,还有分的各种营包。
秦珏越说越激动,将薛蕴推到最前面,“看,那是我最喜欢的比武场,大家在那比武切磋呢。”
一群人围在一起,有男有女,激动亢奋,最中间有两个人在圆盘上比武,你来我往。
一人气急败坏,一直在念叨,另一人格外闲庭若步,像是在自家后花园赏花,一粒红玉绑在额间,表情戏谑,气质张扬。
薛蕴觉得此人格外眼熟,尤其是那种欠打的气质,她正眯着眼仔细瞧。
秦珏将她拉着一声大喊:“谢砚之,你看,这是谁?”
“我把你救命恩人带来了。”
那一群人全部都转过头,几十双眼睛盯着她们瞧。
薛蕴想扭头就跑,那几十双眼睛太闪亮,她故作镇定地挥手傻笑,其实,她已经死了。
“薛蕴?”刚还闲庭若步的人笑得眉眼弯弯地跑过来,站定在她面前,挠了挠头,“你怎么来了?”
丝毫不管还在圆盘上的另一人,那个人气急败坏地冲过来揽着他的脖子,“好啊,你小子,不把我当回事,我掐死你信不信?”
秦珏咳了一声,那人收敛了,打了声招呼,“秦珏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然后超不经意地对着薛蕴说:“这人,谁?”混不吝地一笑,“谢砚之,你喜欢的人啊?”
“柳焉无,闭嘴。”谢砚之耳朵红红地喝止,“只是恩人。”
这次轮到薛蕴问号脸,她救过他吗?什么时候成他恩人了?
柳焉无跑老远,将手拢作喇叭,嗲声嗲气地说:“哦,只是恩人。”
“弄死他,后山埋葬。”
“是,老大。”秦珏立马冲出去,直取柳焉无狗命,臭小子,敢说她死了。
“公报私仇啊,公报私仇。”柳焉无一溜烟地到处跑,还边跑边做鬼脸。
薛蕴被眼前一幕逗笑,眼睛亮闪闪的,恰如天上繁星,嘴唇翘起,笑出了不常见的梨涡。
谢砚之看她笑,自己也跟着笑。
明明不知道何来的笑意,但是在看见她的笑容,自己的嘴角也不受控制了。
笑够了的薛蕴将眼泪一抹,认真地说:“昨晚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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