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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官道上堵了会儿,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往玉林街。

防人认出,苏缨宁重新带好面纱,扶着婢女缓缓下了马车。

匹缎铺外已有伙计在等,上下打量了眼像是在确认什么后忙躬身引了进去:“姑娘请随我来。”

“刘掌柜给姑娘备了几身织花锦裁的成衣,照姑娘上回留的尺寸改了身量。不知姑娘喜欢什么图案花纹的,便将销得好的都备上一件,姑娘可都带了回去。

若是都不合眼,只好委屈姑娘先穿着,待下回来时再将图样和料子给姑娘慢慢挑选。”

苏缨宁不由展笑:“替我多谢刘掌柜。”

至后店隔间,苏缨宁换了脏衣下来,伸出胳膊左右比比,尺寸一点不差。

苏缨宁落地铺外时,沈府的马车早已不见踪影,想来是购置完衣裳便回了府。那这些事是沈诀的人提前同掌柜的说,将一切都安排好吗?

苏缨宁忖度着,忽地哂笑一声,暗笑自己不该对贪墨三千两又极度专断冷漠的人有这样的期待。

目光又回到织花锦上,这身是竹枝纹掺银线绣的,织脚平整光滑,改动处肉眼几乎很难察觉。

也亏得是在刘氏匹缎铺,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改制出来,绣娘功力可见一斑,要不她也不会巴巴地指定来这儿换件衣裳。

裁剪的衣裳一字排开,都甚为入眼,苏缨宁又选了几件去往前店结账。正巧遇着刘子行在柜前盘着账本,方暼见她便笑着迎上前:

“穿着可合身?小姐差人知会得匆忙,召集了今日所有在店绣娘才堪堪缝改好。”

末了不知想到什么,神神秘秘地以手挡在唇前,低声凑近道:“都是新到的料子,不是积货。”

苏缨宁听罢唇角含笑:“多谢掌柜的。”

刘子行一摆手:“小姐客气了,我们也算是共患难的交情了。”

话音刚落,柜台墙后有细微动静传来,刘子行维持笑容:“没事,隔壁闹耗子呢。”

“对了三小姐,先前预定的绣娘一事听您吩咐。何时需要托小厮招呼一声,铺里可直接遣人去府上缝制。”

差点忘了这茬,当日恼火得很着急将这心结纾解,不至于每次暗骂狗官时总存着捉弄过他的心虚。

可眼下经由京南寺被他轮番吓唬真是越想越气,连带他安全护自己下山这事也演变为:若是没他相随或许自己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绣娘入府缝补公服一事或许要再缓缓……

“好的刘掌柜,到时一定提前告知铺里,眼前便先把这几件衣裳的帐结了。”

兰叶闻言忙托着织品往前递了递,刘子行一眼没瞧讶然道:“姑娘不是差人付过了?”

付过了?谁付的?

苏缨宁转眸望向兰叶,却被立刻否认,可知晓自己来铺里的没有几人……

她低头绞着袖边,片刻后仍拿不定主意,匆匆与刘子行招呼后不解地出了店门。

匹缎铺的前面有小商贩支了个茶摊,苏缨宁施施然正经过摊铺,耳尖听得几句:

“听说了吗,府尹孙清今晨被带走了。”

“现在谁不知道,都是因为他昨夜带了一张状纸出门。”

“那状纸是要告谁的?”

“甭管是谁,算孙府尹倒霉,看着不是能惹的。”

余下的话苏缨宁没有再听,心有惴惴疾步离开。

一路颠簸,今日京南寺她与沈诀的种种不愉快的相遇最先闪过眼前。

茶客们的话提醒着她,孙府尹问斩,其中状纸是最重要的治罪证据,那么沈诀没道理不知道状告人那里签着苏宋二人的名字。

唇亡齿寒,此时去沈府送绣娘和赶着投胎有什么区别!

正所谓悬崖勒马,苏缨宁忙差人回铺中递话:“同掌柜的说,绣娘暂时不需要了。”

虽不知为何这般突然,刘子行还是点头应下,目送小厮离开后转身来到闹耗子的隔间。

里头的人已换好衣服,府医脚边的玄青锦袍血迹斑斑。想到此番伤的不轻,刘子行不忍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走了?”

清冷的声音压着几分不耐,并不愿多解释此类习以为常的小伤口。

“人家姑娘可聪明着呢,没随便问你的行踪。”

他看了眼搁在榻上的狐氅,“好皮子啊,庄上打的野狐吧,她今日的这几件衣裳可只能抵一个帷帽。”

凛冽的薄唇没有一丝血色,沈诀缓缓阖上深眸。

知他不愿多听这些,刘子行转了话头:“他们这么迫不及待要杀你,你这趟也太不值了。”

墨松绿云绣锦袍垂地,沈诀坐在塌边冷白如玉。修长的指节轻掠衣摆,袖中直直下坠的异物感让他轻捏了下袖口,面上却浮起浅笑。

沈诀喉头微动,算是回答:

“值。”

——

马车堪堪停靠府门,便有丫鬟来报宋家小姐已等候多时。这边小丫鬟话还没说完,大门处又有人往这儿跑来。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苏缨宁往府门走去,边掩唇浅笑调侃她。

宋淑菡愤懑不平:“只许你翻墙,还不许我飞跑了。”

苏缨宁笑笑不作答:“这么急着来找我做什么?是蹴鞠赛又缺人了还是明日茶楼订不到了?”

“听说了吗?”宋淑菡将二人之间距离拉近,神神秘秘道。

一路上听到的风声不下两次,苏缨宁闻言叹了口气以示惋惜:“知道,孙府尹出事了。”

二人经由影壁,穿过垂花门,宋淑菡在一旁不屑道:“哼,老东西活该。”

杏眸忽闪,一双秀眉微微蹙起,苏缨宁顿时有些不解她为何这么说?

“你怎么去了趟寺庙跟与世隔绝了一样。”

宋淑菡抢过苏缨宁手炉,看她全然不知的模样轻嗔道,“也难怪,刑部未将真相公之于众。我也是趁我爹骂我时拼凑出来的。真巧,骂得就是成何体统。”

“孙府尹不是因为拿了我们的状纸,直言上谏弹劾沈诀才被牵连吗?”

“非也非也。”

宋淑菡煞有其事地摸了把虚空胡须:

“实际是老东西拿了状纸去木家通风报信,却不知状纸上的木清清就是木家二小姐。抓到沈少卿把柄给这些人急得呀,木卫平压根没看就交给了太子。结果沈少卿殿中将木清清贿赂的银票、当庭伤人、出言不逊的证据都一一呈上。”

淑窈苑的木门被刮得哗哗作响,苏缨宁开门的手一时怔住,欲跨未跨的玉鞋也停滞半空。

宋淑菡帮她开了门,拽着她往椅子上坐下。一时不察被扯到伤口,苏缨宁觉着疼才回过神来。听宋淑菡继续绘声绘色地把听过来的只言片语,分角色演了一遍。

所以沈诀没有收三千两,她们的状纸也不是烫手山芋害了别人……

戏罢,宋淑菡觉热饮了口凉茶:

“沈少卿这演技也太逼真了,不过想想也是,提前说的话肯定没那么真实,木清清也不会被逼得当庭伤人。”

雪花般的消息纷至沓来,砸得苏缨宁僵在原地。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有些分辨不出来了。

宋淑菡第一次知道消息时也似这般,于是又捡着好听的说:“我爹说下朝后沈少卿拦住他和苏大人赔不是,事情生得突然,确实让我俩受委屈了。”

赔不是?

所以,堂上扔出的折扇、求签时捉弄他后的不追究、灯船上的种种……

苏缨宁菱唇紧抿,潋滟的目光忽而低垂下来淡声问道:

“那木家呢?”

宋淑菡目光炯炯:“抄家没银,小小府宅搜出了多少的奇珍异宝,怪道能用水晶石缀在钱袋上呢。东宫那位不知会如何处置,也许殿下念及她多年照顾,会求情网开一面吧。哪怕在宫里做些最苦的差事,也比流放强得多。”

骨肉匀停的玉指缓缓摩挲着杯壁,苏缨宁木然地点了点头。

“真是大快人心,我已与临江阁掌柜说好,下午去付了剩余款额,明日我们三人定要坐在最好的位置赏灯船。”

宋淑菡攥着拳头竖在身前,似是对此事胸有成竹。转而暼见苏缨宁淡淡坐在身旁不语,关切问道:“宁宁,你怎么了?”

苏缨宁眉眼弯弯挤出个笑容,“好,明日我们三人一起。”

说起灯船,宋淑菡神色匆匆着急就要走。苏缨宁也不多挽留嘱咐她路上小心点,一边唤了兰叶进来说起买下合欢花灯船的事。

“小姐,奴婢在山下时便差人与工匠联系。小厮方报,工匠开始说与监市报备过不可增减,后来听说买合欢花的那艘,倒说有理由应付了。如今正要运回,只是不知道放在哪里?”

苏缨宁托腮凝神,信手用香箸拨弄着莲花香炉中的灰烬,随口道:“偏房吧。”

兰叶颔首福礼:“是小姐,那房里不过几张未水磨的琴凳,的确尚有余地。”

晚些时候,苏策回府,亦与苏缨宁言明朝会之事。忧心她独自承受委屈,特将沈诀下朝时所言歉意原原本本说了遍。

“缨宁,此事你二人受了委屈,沈少卿亦有苦衷。不若明日登门,将那日公服一事说清了一笔勾销。”

苏缨宁放下描帖的笔毫,抬眸静静审视这番话:

“缨宁知道哥哥是为我好,这两日的确为此事纠结烦忧食难下咽,只是我担心少卿知晓真相是否会记恨。”

苏策瞧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将手搁在半披着的乌发上轻揉道:

“我与少卿共事几日,见他心思敏捷端方清正,段公也对之赞不绝口。或如你所言对待犯人独断严苛能止小儿夜啼,可在此事上他定不会介怀。”

“可明日去沈府,怕是不方便。”脑中又回想起狐氅上骇人的血迹,苏缨宁想也没想脱口说道。

苏策有些诧异,可想起朝会方见他并无不妥便未将这话放在心上。

“此次去沈府是正儿八经致歉,听元益信里屡屡言及你常庖厨,且滋味甚美。不若亲手做盒点心与明前茶一同带去,以示诚心。”

点心?

今日寺中斋饭中所盛点心沈诀一概未碰,连那凉瓜也不曾吃上一口。真是个甜的苦的都不吃,极度挑嘴的人。

“他不爱吃。”苏缨宁直言。

“他不喜欢,你怎么知道?”

苏缨宁差点忘了,自家哥哥也是个心思敏锐的。

话在口中过了三遍,方吞吐道:

“我当然是…猜的了!”

“我还当是他亲口跟你说的。”

话里掺着揶揄,苏缨宁却不敢说一句“不是”。

支摘窗撑起半格透着丝丝凉气,徐徐卷入内室,打在桌边烛台上轻晃作响。

起身送苏策离开,苏缨宁忽觉有些怅然:“兰叶,再唤小厮去趟刘氏匹缎铺,就说…明日请绣娘登府。”

一次、两次、三次,苏缨宁不知要为此纠结到何时。大哥说得对,‘常拧结,心结在何处,宜早不宜迟’。

“还有,要甲等绣娘。”

苏愈寄给苏策的信里——对小妹的彩虹屁合集

苏缨宁:会做点心?我怎么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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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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