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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竞争

山风微凉

郁春琅跪在父亲坟前,仔细地添上新土,并拔除缝间钻出的杂草。

白忱悄然立于她身后不远处,目光落在她忙碌的手上。

那纤细的指间,竟布着几道细细的划痕,再想到那两顶新做的斗笠,他瞬间猜出她定是被那竹篾所伤。

原来自己和父亲所用的那两顶遮阳挡雨的斗笠,是出自这双手,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混着酸涩,悄然涌上心头。

察觉身后有人,郁春琅动作一滞,略显拘谨地站起身。

她垂着眼睫,轻声问:“白大哥,你怎么来了?”

白忱收敛心神,说明了来意,陆砚舟邀她与顾长意同往赤县与奉州。

郁春琅闻言并未推辞,默默点头应下。

临行前,白忱上前几步,神情肃然地对着郁父的墓碑躬身,郑重地拜了三拜。

下山的青石小径上,两人并肩而行。

白忱清了清有些发干的嗓子,终是打破了沉默:“那两顶斗笠…多谢了。”

他顿了顿,“家父戴着很合适,下地劳作时,能遮去不少日头。”

“不必客气。”,郁春琅依旧低着头,目光胶着在脚下的石阶上。

短暂的寂静后,她语速略快地说道:“对了,长意该下学堂了,我…我得先去接她。”

“我随你一起吧。”,白忱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开口。

郁春琅脚步微顿,侧过脸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迅速转回去,耳根悄然染上薄红,声音很轻:“也…也好。”

接到了顾长意,三人一同回到家里带了些必需物品,一辆马车里塞了个满满当当,白忱却没让郁春琅动手,他一个人在屋内和院里来来回回搬东西。

侯府门前,众人汇合。

郁春琅一眼瞧见顾初禾,立刻上前关切:“初禾,你的蛇毒可全好了?这长途跋涉,身子可吃得消?”

未等顾初禾开口,一旁的陆砚舟已自然地接过话头,语气沉稳:“已无大碍,备足了药,路上乘马车,不会让她受累,放心。”

他言语间的回护之意,昭然若揭。

郁春琅心中一动,目光在陆砚舟和顾初禾之间迅速流转。

这语气,这姿态…莫非,那层窗户纸已然捅破了?

果然,待登上马车,郁春琅便悄悄挨近顾初禾,压低声音求证:“侯爷他…都知道了?”

顾初禾脸颊带着几分羞赧,轻轻点了点头,唇角扬起不好意思的笑意。

与此同时,有一个身影,悄悄跟了他们一路。

傍晚时分

一行人都感到饥肠辘辘,恰好不远处就是驿站,便停下了马车歇息休整。

驿站内灯火昏黄,一张圆桌前,众人围坐。

待菜上齐,顾初禾极其自然地夹起一箸时蔬,放入陆砚舟碗中。

陆砚舟神色如常,极其顺手地将她爱吃的嫩笋挪近了些。

这细微的互动落在郁春琅眼里,她赶忙低头扒饭,掩住唇角那抹促狭的笑意。

饭后,顾长意闲不住,嚷着要踢毽子解闷。

顾初禾因蛇毒初愈,气力不济,便倚在廊柱下,含笑观战。

陆砚舟,白忱和郁春琅陪着她在院墙下玩耍。

小小的毽羽上下翻飞,白忱身手矫健,却似有似无地总将那毽子往郁春琅近前送。

郁春琅起初有些拘谨,渐渐也放开了手脚,身姿轻盈。

不多时,顾长意便累得小脸通红,气喘吁吁。

陆砚舟见状,立刻夸张地“嘶”了一声,揉着膝盖道:“哎呀,这腿竟抽筋了!”

说着便顺势退到场边,挨着顾初禾坐下,动作行云流水。

场上便只剩白忱与郁春琅相对,两人你来我往,毽子划出流畅的弧线。

郁春琅一个漂亮的回旋,毽子稳稳落回脚面,她脚下生花,而白忱反应不及未能接住,败下阵来。

“承让了。”,郁春琅微微喘息,额角沁出细汗,眼中闪着难得一见的俏皮。

白忱望着她泛红的脸颊和明亮的眼眸,欣赏之余,心底更添了几分他自己也未曾细究的悸动。

夜色朦胧,马车颠簸中,顾长意早已沉沉睡去。

一路舟车劳顿,顾初禾感觉有些喘不上气了。

行至一片开阔水域,众人便停下稍作休整。

陆砚舟与白忱借着月色,竟从河中捞起几尾肥鱼,在岸边燃起篝火烤了起来。

鱼香在夜风中弥漫,众人围坐火堆,正分食着鲜嫩的鱼肉。

突然,一阵极其细微的枯枝断裂声从侧后方的树林中传来。

白忱咀嚼的动作瞬间停滞,目光与陆砚舟无声交汇。

陆砚舟神色未变,指间却已扣住一枚石子,手腕微抖,石子破空而出,“啪”地一声精准打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上。

“跟了一路,不累么?”,他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夜色的力量,“是敌是友,也总该现个身。”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略显局促地从树后阴影中走出。

火光照亮来人年轻的脸庞,顾初禾看清是谁,心头猛地一跳,来人正是与她一同在奉州长大的青梅竹马,童墨。

顾初禾临行前托人带了口信给他,本以为他会独自快马返回奉州,万没料到他竟一路悄悄尾随至此。

白忱虽不明就里,但见陌生人突然现身,本能地便要拔剑。

顾初禾见状,几乎是下意识地急步上前,张开手臂挡在童墨身前,急急道:“别动手别动手,他不是坏人!”

陆砚舟的目光沉沉落在顾初禾护住童墨的姿态上,眸色瞬间沉了下去。

“认识?”,白忱问道。

郁春琅替她解释道:“这位是童墨大哥,是初禾的旧友,自幼一起长大的。”

看着郁春琅和童墨点头一笑,白忱也面露不悦,却收了剑。

星空低垂,火焰点燃了干燥的柴枝,暖黄的光晕映在每个人的脸上。

白忱眉宇间残留警惕,问道:“即是故交,为何鬼鬼祟祟跟着,何不大大方方现身?”

白忱的语气虽已缓和,但目光仍带着审视落在童墨身上。

童墨比他们年长几岁,他闻言,不急不躁地抱了抱拳,语气较之前沉稳了许多:“白副指挥使误会了,在下常年在外走镖,见你们走进这山路,恐有山匪冒犯,又怕现身后扰了诸位清净,这才远远跟着,并非刻意鬼祟。”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目光坦荡。

顾初禾闻言,脸上立刻绽开明媚的笑容,对着童墨道:“童墨哥哥你太见外了,万一真遇到什么不开眼的山匪流寇,有你在,我们可就安心多了,这怎么会是打扰呢?”

这份亲昵,映在陆砚舟的眼眸里。

他看着顾初禾对着童墨笑得毫无防备,听着她话语间毫不掩饰的信赖,心口像是被什么细小的东西刺了一下,又酸又涩。

然而,他面上波澜不惊,甚至唇角还勾起一抹微笑,目光转向童墨,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客套:“初禾说得是,童镖师经验丰富,荒郊野外,人多才更安全。若不嫌弃,不如就与我们一同赶路,也好互相照应。”

他微微抬手,示意童墨在火堆旁的空位坐下,姿态从容,尽显风度。

童墨目光在陆砚舟脸上停留了一瞬,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气息。

他并未推辞,爽朗一笑:“如此,便叨扰各位了。”

说着,便依言在火堆旁坐下,位置恰好在顾初禾的另一侧。

郁春琅见状,悄悄松了口气,连忙拿出水囊递给童墨:“童大哥,喝点水吧。”

白忱虽仍有些别扭,但也知道童墨加入确实有益无害,便不再多言,只默默地往火堆里添了根柴。

顾初禾并未察觉陆砚舟平静外表下的暗涌,只觉得童墨加入是好事,心情更加轻松,自然地与童墨低声交谈起来。

火光下,她侧脸柔和看着童墨,偶尔发出轻快的笑声。

陆砚舟坐在顾初禾的另一边,端起手边的水囊,慢慢饮了一口,清冽的水滑入喉中,却未能浇灭心底的燥意。

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离顾初禾更近了些,衣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臂膀。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他听着她与另一个男人,回忆着他不曾参与的过往,看着她对他展露着笑意,陆砚舟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嫉妒带来的冲击。

顾初禾将烤好的鲜鱼递到童墨的手上,并提醒他有些烫,目光关切。

童墨接过,十分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头顶,“禾儿真是长大了,会照顾人了。还记得你小时候,总追着我要糖吃,不给你就撒泼打滚地哭…”

他说这话时,余光适时地偷瞄了陆砚舟一眼。

郁春琅闻言,调侃道:“长意也是一样,不让她吃糖,她便偷着吃,这姐妹俩真是一模一样…”

此刻的陆砚舟,像一个被无形枷锁困住的猛兽。

他端坐在那里,看似随意拨弄火堆的树枝,内心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刺激。

顾初禾那段他渴望了解却无法参与的过去,却永远地属于别人。

他面上依旧沉静如水,甚至还能适时地加入一两句无关痛痒的闲谈,却在投向童墨的视线中,深藏着冷意。

童墨常年行走江湖,阅人无数。

陆砚舟那看似平和的目光中,隐含着防备。

那股隐而不发的情绪,非但没有让童墨感到不安,反倒瞬间点燃了他心底的竞争**。

他握着烤鱼的手微微一顿,嘴角向上牵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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