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件拍品,一条名为“月光”的钻石项链,起拍价九百万。
江月茴抱着宴西楼的手臂,软软依着。宴西楼举牌:“九百万。”
参加宴会的人大多都认识宴西楼,今晚这一圈看下来,这位高深莫测、大名鼎鼎的宴先生颇为宠爱自己的太太,想必这条项链是宴先生想要拍给他太太的。很多人懂得看眼色,知趣地没有举牌竞拍。
“九百万一次。”
“九百万两次。”
“一千万。”一个男声响起。众人转头去看这位举牌的男士,也是一位亚洲商人。如果此时江月茴回头看,就会发现这人她认识——正是弘文影视的总裁,顾言。只不过江月茴酒意弥漫,迷迷蒙蒙的,根本不回头。
“一千五百万。”宴西楼声音平稳地报价。这项链他太太喜欢,他要拍下。
“两千万。”那位男士也给出了价格。
“两千五百万。”宴西楼漫不经心地喊着。
“两千六百万。”对面也加价。
江月茴此时懒懒开口:“老公呀,要不算了,那位竞拍者看起来很想要的样子,给他好了。下次你给我买条更好的。”
宴西楼闻言低头,见江月茴小脸晕着红,声音还带着微醺时的娇哑,不由温言道:“不必给我省钱,喜欢就拍下来。”
江月茴摇摇头:“我喜欢很多东西,但我只想拥有一些我认为它的经济价值配得上我的喜欢的东西,如果这条项链的经济价值已经超过了我对它的喜欢,那我拥有了也不会觉得很开心。”开口软软,还是购入东西有原则的小金丝雀呢。
“好。”宴西楼闻言笑笑,既然如此,那下次再带她买别的。
“两千六百万三次!”那位男士以两千六百万的价格拍下那条“月光”。
这边江月茴还慢慢道:“这条项链背后的故事好悲伤,为什么相爱的人最后结局那么惨哦。爱情不应该是带来快乐吗?为什么要带来痛苦。如果带来痛苦的话,这还是爱情吗?”
话题好深沉,江月茴觉得自己是被那些美味的葡萄酒的酒意给弄得有些醉,才会和她老公这样一本正经的资本家讨论爱情。她和他可都不是什么相信爱情的纯情少男少女了,要不这两人怎么会结婚呢——为什么不等待所谓爱情呢?
宴西楼倒还思索了一番回答她:“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我也认为爱情应该带来美好体验,而不是痛苦。”
江月茴又迷迷蒙蒙道:“不过弗洛伊德曾经说过,人都有自我虐待的倾向。说不定有的人就喜欢这种游戏——不过我这个人从理性层面来讲最怕痛苦,所以老公你千万不要对我不好哦。”
宴西楼闻言,嘴角微勾,心情没由来有些愉悦,缓缓道:“嗯,一定对你好。”
“你要是对我不好,那就离婚哦!”
……
宴西楼不喜欢听离婚这个词。他叹了口气:“不敢对宴太太不好。”爱情是什么东西?宴西楼对此了解不清,但他知道,他想和江月茴维持婚姻关系,想和她共享两个人的世界,这点毫无疑问。
拍卖结束,江月茴困意上头,宴西楼准备带她回酒店。
却没想到,一位男士上前,正是拍下了“月光”的顾言。
顾言是深城顾家的小儿子,常年在国外,去年才回国。他不认识宴西楼,也不认识宴太。他只知道他家公司旗下的那位美人作家——月下。
在此遇见月下小姐,顾言有些意外。这个男人,是月下小姐的男朋友吗?还是哥哥?
“月下小姐,你好。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顾言温和开口,语气中却带着欣喜之意。
江月茴微醺,瞧见顾言也有些意外:“是顾总哦。”半醉不醉的,语气软软。
宴西楼蹙眉——无端想到江月茴对他说的那一句句“宴总哦”,原来她将醉时,对谁说话都是这幅软软模样。她和对方说“顾总哦”,宴西楼不喜欢。
顾言闻言却有些笑意,月下小姐还记得他,他继续开口:“这位先生,我是顾言,是月下小姐版权合作影视公司的总裁,你好。”顾言伸出手,准备握手打招呼的意思。
他是顾言,上次他太太说的带她进弘文影视大楼的那位。宴西楼没有握手,只礼貌道:“你好。抱歉,我太太有些醉意,我得扶她。”意思是抽不开手和你握。
说罢宴西楼又补充道:“多谢顾总上次帮我太太,她写的书签约在贵司,麻烦贵司照顾。”男人语气温和有礼,说话时自带清贵气息,口中言谢和麻烦却未有任何低位姿态。顾言心想,月下小姐身旁这位男士气质和气势不简单啊。
接着宴西楼向顾言给了张名片:“宴西楼,若是在工作上我太太这边有什么问题,顾总可以联系我。”
顾言低头一看——“西月集团,宴西楼。”他有些微讶。是传闻中的宴先生。而月下小姐是传闻中的宴太。
虽然收到了大名鼎鼎宴总亲自递来的名片,但顾言此刻却笑不出来。唉,动心破灭了。他对这位月下小姐,一直有些说不清的好感,本想以后多接触接触,可没想到,人家早已名花有主,她的丈夫还是宴先生。看来自己没有任何希望了。
顾言苦笑,迅速调整好心态,礼貌道:“原来是宴先生。幸会。宴先生说笑了。您太太的书在我们弘文,是弘文的荣幸。”
宴西楼闻言客气微笑,点头示意,便不再多言,带着江月茴准备出去。
江月茴还迷迷蒙蒙和顾言挥手道别:“深城再见哦顾总。”语气带着醉意。顾言闻言眉心一跳,一抬眼,果然见那位传闻中的宴先生看向他的一眼警告——顾言心里苦,他对月下小姐的心思破碎在摇篮里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要被宴先生误会。
顾言忙道:“宴先生、宴太,再见。”
宴西楼收回眼神不再停留,扶着江月茴走了出去。
-
回到酒店时,已是当地时间24点。宴西楼将江月茴抱至酒店的贵妃榻上。
美人肤白胜雪,裙摆四溢,乌发散开,双手似展未展,随意摆放,软软横卧,像朵海棠花似的娇媚。
美人还在向宴西楼轻轻浅浅地笑着——他没由来想到江月茴在车上说的“茴茴穿漂亮的裙子在床上等你哦~”
宴西楼觉得领口有些紧,忍不住弯腰凑近江月茴,缓缓问道:“累吗?”
江月茴笑得眉眼弯弯:“不累哦,宴总要来疼茴茴了吗?”对面前男人撒娇似乎成为了她的习惯。
宴西楼凑上去亲了美人红唇一口,说话似有些诱哄:“和我一起去洗澡。”
江月茴迷迷糊糊点头,酒意上头,最是乖巧。
浴室里,宴西楼褪下衣衫,将江月茴剥光,放入浴缸中。热气伴随着水汽氤氲,江月茴小脸上还挂着温软笑意,红唇娇艳欲滴——宴西楼一开始是打算帮她洗完后再说的,可美人如此,他实在没忍住,在浴室便掐着她腰开始了。
江月茴声音娇得很,呜呜咽咽的,一会儿“宴总”,一会儿“老公”,一声比一声更勾人。终于,在江月茴娇声似求饶般地叫“西楼哥哥,饶了茴茴吧”之后,宴西楼眼角发红,似是要将怀中女子揉进骨血里——终于归于平静。
-
第二日一早,江月茴浑身酸软地自床上醒来,她老公已不在房内。
昨日回忆涌入脑海——江月茴没由来有些脸红,昨天闹得好凶哦,宴会上的葡萄酒酒意有些醉人。自从他老公从欧洲回来后,他们的夫妻生活好频繁。
昨日那条“月光”似乎被人拍走,昨日还见到了弘文的顾总,昨夜情动,她还叫她先生“西楼哥哥”。
羞耻哦江月茴。
宴太太慢慢走下床,见到了她老公留下的纸条:“在晨跑,醒了打电话,带你去用餐,今天带你去买项链,补昨日‘月光’之失。”
好老派正经的作风,还留纸条——不过他老公字如其人,真好看。
江月茴一个语言电话过去,宴西楼接起:“醒了,宴太太?”
“嗯~”江月茴轻哼般答道,她发觉自己喉咙似有娇哑。
宴西楼也听出来了,他没由来低沉笑着。
“我这就上来。”
-
宴西楼给江月茴带了小米粥,让她先垫垫肚子:“吃完后洗漱收拾,然后带你吃法餐。”
江月茴小口小口吃着粥,点点头。
宴西楼就在旁边看着她。她一勺一勺乖乖吃着的样子,蛮可爱的。
江月茴见男人好整以暇盯着她,干脆停下:“宴总这么闲的吗?不如喂你太太喝粥吧。”骄纵,撒娇。
宴西楼还真端起碗喂她。江月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眉眼笑开:“谢谢老公~”像只被顺了毛的猫咪,怪乖的。
宴西楼闻言勾唇,慢慢伺候他家太太,并难得觉得这样细碎的小事,也充满了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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