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上川拍《青云赋》三个月没回家，即使休息期间，也和林悦在一起。
我也乐得清净，反正账号被他们管着，偶尔发发粉丝福利，我不违约就行。
突然收到系里的邮件。
梁师兄要约见我。
梁师兄是我本科时的师兄，当年我的毕设还是他指导的。
毕业后他没走学术路线，反而一头扎进了量化交易的创业浪潮。
系里的教授们提起他，总带着几分酸溜溜的「割韭菜」评价。
知识分子嘛，清高惯了，总觉得搞金融的都是「铜臭味」。
梁师兄来了，穿着一身不太合体的西装，锅盖头依旧倔强地顶在脑袋上……
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师兄啊，都 CEO 了，怎么还这个造型……
我迎上去：「师兄来见我搞得这么正式干嘛，西装笔挺的。」
其实那西装谈不上笔挺，但看得出是花心思捯饬过的。
梁师兄摆摆手：「不一样，海教授，我是把你当投资人和合伙人见的，自然要专业点。」
他拿出 PPT，哐哐开始一顿讲。
乍一听是个烂大街的 AI 项目，仔细一听，没想到他居然在搞基座大模型。
一个量化公司，干嘛去搞基座大模型？
我心里疑惑。
但随着他深入讲解，我的兴趣被彻底勾了起来。
他展示了一个算法的架构设计，用的是稀疏注意力机制（Sparse Attention），训练成本直接砍了一大半。
「我们的训练利用了对比数据增强(Contrastive Data Augmentation)，生成具有挑战性的负面例子来突破模型的推理边界。」
「训练效率是 Google BERT 的两倍，同时能耗减少了约 30%。」
听到他的成果，我第一反应是嫉妒。卧 x，这么牛 x！
学生们也坐不住了，纷纷提问：
「这是用阉割版的 AI 芯片做的，为什么性能跟美国 CloseAI 的模型差不多？」
「什么？您打算开源？」
「甚至绕过了英伟达的护城河 CUDA？怎么做到的？」
他神秘一笑：「这是我们团队的核心技术……」
我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针对英伟达 GPU 低级汇编语言 PTX 进行优化，实现最大性能。」
梁师兄挠挠头：「海教授果然厉害。」
我忍不住问他：「师兄，你这算法打算叫什么名字？」
梁师兄笑了。
「DeepSeek，深度求索。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现在的 AI 领域，美国一家独大，我们中国的科技公司只能跟在后面吃灰。」
「我们要打破美国的垄断，中国的科技也要敢于引领全球创新，不能总靠 follow。」
「我们要做的，不是追赶，而是超越。」
「我们要让全世界知道，中国的技术，也能站在世界之巅。」
我听得热血沸腾，拍着梁师兄的肩膀站起来：「师兄，我们可以 allin！需要我做什么？」
「借你优秀的博士生们！工资不是问题。」
博士生们纷纷表示同意。
「还有吗？」
梁师兄激动地搓着手手，支支吾吾了一会儿。
「那个，我听说师妹最近经费充裕。不知道师妹有没有门路，帮我弄点英伟达限售版的高端芯片来……」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我：「嘉宁！」
我浑身一激灵，回头一看，许上川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教研室的角落里，戴着口罩。
学生们小声提醒：「师公已经在那里坐了一小时了，老师您没注意到？」
我愣住了，心里一阵尴尬：他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回到家，许上川坐在沙发上，神情冷淡。
「我三个月没回家了，你却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旁若无人，几个小时了，是不是违约了？」
「呃，我有没有违约，你听不出来吗？」
他皱了皱眉：「我又听不懂。我一个字也没听懂……」
「但是，」他沉默了一会儿，眼神有些复杂，「我从来没见你对谁这么激动过。」
「你知道林悦今天在片场跟我说什么吗？」
「她说什么？」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她说，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曜世的金钱和资源！」
他站起身，一步步朝我逼近。
我下意识地后退，直到背抵在墙上，无路可退。
他低下头，呼吸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来说，只是个工具人？」
嘶——好帅！
我赶紧把头别过去，默念阿弥陀佛，以免道心破碎……
同时，心里一万只羊驼在狂奔：呃呃呃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What's wrong with you? 我跟你在一起本来就是为了横向项目经费啊……
「而且，你已经三个月没给我上课，三个月没跟我合体了！」
「林悦说得对！我们在一起，你从一个岌岌无名的新人教授变成学术界的资源咖，我却得不到哪怕是你的一点点关心！」
「你违约了，我要撤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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