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你们怎么这么乱来？！！”林循然在电话那头不可思议地喊着。
来这里已经两天。第一天过得有点惊险，希望这一天不会。
黎望安抚着林循然的情绪，但效果并不明显，她看向宴时清，“要不你来？”
“别，我都还没搞清楚。”宴时清赶紧挥手拒绝。
黎望看了一圈：林婉正慵懒地躺在沙发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陆苏瓷坐在窗台上看书，丝毫没有关心这边的事情；林琳还在卧室里没有出来；宴时清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今天电视上的新闻。
黎望叹了口气。
林婉注意到后，伸出手，示意黎望把手机给她。
黎望递过去后，林婉一脸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喂？”懒散地声音传入林循然耳中。
“喂什么喂？？不是？你跟我解释一下？！”
他说完话，才意识到对面接电话的人换成了林婉：我刚刚的话不会把她惹毛了吧？
林婉轻轻抬眸，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没有关心这些，“放心，已经善后了，很完美。”
“？这不是你们的任务啊！”林循然觉得林婉根本没把这个事放在心上，她只是当成平时的一个任务了吧？
林循然转念一想：不会她的目标刚好也在里面吧？......假公济私......
“孟轻芜呢？”林循然深呼吸道。
“跑了。”
“跑了？”
“嗯。”
林婉回答完，觉得少了点什么，又补充：“跑不远的。抓到怎么处理？”
林循然思考起来——他还真没想过这个。
“交给国异。”朴绪年的声音窜出来。
“为什么？”林循然问朴绪年。
林婉就这样静静地听他们的对话。
“国异的安全系数最高，留在我们这儿或者异能部有被盗走的风险。”朴绪年解释道。
林婉：“我赞同。况且孟轻芜的异能特殊，会在不经意间成为被控制的对象。但陌暗有方法对付这个异能，交给他们不会有后顾之忧。”
林循然：“我和政府报备，立刻准备抓捕......”
“不行。”林婉说。
“？”
林婉：“你怎么知道政府里面没有他们的卧底？而且这样太慢了。”
“那怎么办？”
“现在就要抓吗？”林婉再次确认道。
“嗯。”
“我来联系他们。”
“等你消息。”林循然说完就挂断电话。
林婉也把手机还给了黎望。她打开自己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南宫葵的电话，走回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
“有空吗？”林婉坐到床沿。
南宫葵：“哎呀~honey~怎么？想我约我出来了？”
林婉：“滚，有正事。”
南宫葵：“你的事都是正事。”
林婉：“抓个人，孟轻芜。”
南宫葵：“孟......轻芜？我看看啊......”
小葵估计是在找这个人的信息。
片刻之后，“孟轻芜？【V】的那个？没问题。这件事很着急吗？”
“有点，结束了告诉我。”
“今天16：00之前绝对完成，等我消息哦~”
“嗯。”林婉正准备挂断电话。
“你在青弥？”小葵突然问。
“嗯。”林婉想挂电话的手停了下来。
“我来找你。”
林婉：“拒绝。”
小葵：“拒绝失败~”
林婉：“......”
这么闲的吗？抓人不是你的下属要做的吗？你来这儿旅游？
“抓人不用你出场吧？你要是敢来，我就......”
“我偏要。你能怎么样？杀了我吗？真狠心呢~”
林婉拿她没办法，笑了声，撸起头发，说道：“你到了也联系我一下，我去找你。”
“没事，我来找你就行。拜拜~honey~”
林婉挂断了电话：这家伙......
夕阳渐渐西沉，橘色的光芒打在绵软的云上，在天边连成一线。
这一行人窝在酒店里没有出去过，所以今天也没发生什么事。
林琳一直呆在卧室里。除了饭点出去过，其他时间都是锁着房门，一个人趴在床上看着手里的一张照片。
照片的边缘有火焰灼烧过的痕迹，泛黄的照片似乎已经承载不了其中的思念。
这照片里有两个人，一个是约莫十五岁时的“林琳”；另一个则是一个有着棕色的短发的小女孩——也大概是十五岁。站在最边上，和两人有一些距离的，是一个金发的男生和一个个子较高的茶色头发的男生。
茶色头发的和金色头发的那两个人对视，依稀能辨别出他们嘴角的一抹笑意。因为照片已经很老旧了，所以分辨不出这人的瞳色。
相比于她，那个女孩的眼睛里好像容纳了一方星空，笑容里也不含虚假。
而她呢？则是侧着头，似乎是不情不愿被拉来拍照的。那时她的发色就已经如现在这般——基本是黑色的，其中还有红色的挑染。
在他们身后的背景，是战场——也可以说是废墟。拍这张照片时，在这里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林琳就这么一直看着，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梦里，她梦见了那时的情形。
或许是日思夜想也说不定。
那个女孩拉着她的手，“一起拍照吧？我们还没合过影呢！”
“刚结束一场，先休息一下不行吗？......还有，这里是战场。”梦里的她说着。
女孩看向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医护人员，招呼着他过来，“医生哥哥，你也一起来吧！”
“干什么？”那个男孩说。
“拍照。”梦里的她淡淡地回复。
“不感兴趣。”男孩说。
茶色头发的男生拉着他的衣袖，“走吧~拍个照而已。”
“马上就好的。”女孩说。
那个男孩摊了摊手，说了句“好吧”就走过来。
看他的样子，貌似是这里的医生，可年龄估计和她们差不多。另外一个茶色头发的估计也是医生。
“要拍的话快点哦。”负责拍照的一个男士说。
“就拍一张。”那个女孩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她，有点撒娇的意味。
“我说你啊，”梦里的她推开女孩的脸，“为什么总是这么乐观开朗，林琳？”
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林琳”清醒过来，眼角有点潮湿。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梦里的自己喊着那个女孩“林琳”，她想着这件事，那个女孩的脸也在她脑海中越发清晰。“林琳”这个名字在脑中回响了太多回。
那个女孩才是这个名字的主人。
“这个人生你还满意吗？”她喃喃自语。“我的名字......快要出现了呢......”
这世界上没有两个“林琳”，但也不该说另一个是冒牌货。
在外面的几个人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猜测着来的客人。手上无意识地拿起了身边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
林婉走到门口，打开手机的拍照功能，将镜头放到猫眼上，站在一旁借手机上的画面看外面的情况。
她确认了一遍，觉得没有问题了，才收起手机、打开门。
“何事？”林婉靠在门框上。
“别板着个脸嘛~”
客人是小葵。
“林婉？来的是哪位？”黎望问。
“怎么和他们说你的身份呢？”林婉看着南宫葵。
“这个好办。”小葵窃笑一声。
这时，林琳也走出房间。
“Hello~我是林婉的朋友。”小葵说。
林婉：“......”
确实挺简单的。不过我们算“朋友”？Are you sure？
“你们不用管她。”林婉一把拽过小葵，在她耳边说，“去我房间里，不要乱晃，免得暴露身份。”
小葵有点不高兴，“哼”了一声，侧过头。现在两人几乎是脸贴脸，小葵能闻到林婉身上淡淡的茶香，而林婉能感觉到小葵身上的玉兰花香，“已经搞定了。”
说完，她又问了句，“你房间哪个？”
“跟我来。”
林婉带着小葵到房间里，安顿好后回到客厅。
“咳咳，什么情况？”黎望问。
黎望推理到了，但她希望林婉随便解释一下，打消另外两个不知情人士的疑虑和好奇心。
“一个青弥的朋友，打电话说想找我，我就告诉她地址了。”林婉真的是很随便地编了个理由。其中只有“打电话想找她”是真的——三句话两句是假的。她随后坐回沙发上。
陆苏瓷轻轻说，“国异的？”
林婉轻“嗯”了一下。
“抓了？”黎望也小声问。
林婉还是同样的回复。
林婉的手机传来消息，她打开一看是小葵发来的。
[喂，我的好首领，你忍心把我遗弃在里面吗？]
林婉看了眼，没有回。谁知几秒之后，她又发来消息。
[不理我？]
[Honey~把我晾这儿不好吧？]
[我的小狐狸~你是没看见消息吗？]
......
小葵发了一连串消息，内容基本一个意思。
林婉无语的扶额。
“吃晚饭去吗？”宴时清问。
“点外卖吧。”林婉说。她既不想带南宫葵出去，也不想把她一个人晾在这儿。
“赞成。”林琳看样子也不想出门。
“吃什么呢？”陆苏瓷也有点饿了。
林婉在小葵的轰炸中找到间隙，发了条消息：
[你吃过了吗？]
对面没了动静，一会儿后，她回复：
[吃过了。]
[想不到你这么关心我呢~]
......
接下来又是一连串不停地轰炸。
月色在漆黑的天幕中蔓延。越是黑暗的天中，越是有璀璨的繁星在闪烁。
几人干完了饭，就准备收拾东西然后洗澡。
在谁去倒垃圾这件事上，他们抓阄决定——林婉的运气......可能是太好了吧，这次是她去。
但也无所谓啦。
等她回来，其余的人基本都已经回到房间里了。
不过，陆苏瓷还留在沙发上，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和林婉说。
“楚寒翊当时也在附近对吗？”
林婉就猜到他会问楚寒翊的事情。
“是啊。你不是看见了吗？”林婉拿着衣物准备进浴室。
“你为什么要通知黑手党？”
“楚寒翊是你的底牌吧？”林婉没头没尾的一句把陆苏瓷问懵了。
“是啊，怎么了？”
“他也是我们的王牌。”林婉丢下这一句就拍门离开。
陆苏瓷好像听懂了这句，笑了笑，回到房间里。
等林婉洗完澡再吹完头发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她推开房门，看见小葵。
“你也洗过了吗？”她看到小葵已经换上了睡衣。
“是的呢~”小葵走到林婉身边，全程没有任何脚步声。
小葵撩起林婉还在滴水的头发，“没吹干呢。不介意我帮你擦一下吧？”
小葵拉着林婉在床边坐下，她拿着一块干毛巾盖在林婉头上。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盖下来的毛巾刚好遮住了林婉的眼睛。
不过，过了一会儿，毛巾便移开了。
林婉的食指卷着小葵的橘色长发，“典狱长大人不回去真的没事吗？还是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那帮人又不会说什么。难道......他们会以为我来找你偷情？”
“......滚。”
“小玩笑~帮你擦完头发，我睡沙发，你睡床，行了吧？”
“我睡沙发。”
小葵有点意外，笑了几声，“你怎么这么慷慨了？”
“被你逼的。”
南宫葵看着林婉撇过头的样子，“小狐狸生气了？”
“没。”
她的语气依旧没有波动，很难推敲出她现在的心理。
但小葵可是很了解林婉的，八成是她刚才的话让林婉不太高兴了，“我就跟你一起，这是我的自由。”她很认真地回答林婉刚才的问题，“我可是典狱长诶，谁管得了我？”
“这么说......你是无法无天了？”
“？”
林婉笑了，小葵话里的意思林婉是懂的——也许吧。
“除了你，谁还能说服我呢？我只听你的，我的~小狐狸~”
“我睡了。”林婉躺在沙发上，不想对小葵的话做什么回答。
世界都安静下来之后，外面的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回荡在耳边。
好像星星也会说话，在光年之外的地界说着悄悄话。
南宫葵在第二天凌晨就自己回去了，留下一张字条。
林婉醒的时候，另外四个人还赖在床上。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4：21.
她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摆放在桌子上的便签。
“早安。我还有事。有事打电话给我。”
本想直接塞进口袋里就起身洗漱，但注意到角落里写着“亲爱的，你的睡颜还是那么美呢。”
林婉揉了揉纸条，可能是小葵走的时候恶作剧般关掉了空调，房内有一点闷热，林婉的脸颊泛起微不可见的红晕，“夏天的蚊子还真多啊......”
待洗漱完毕，她就无聊地躺在床上，可能昨天的事情有点费工夫，所以现在身体还有些酸痛，她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冥想。
与此同时，陆苏瓷从梦中惊醒。
从混乱的梦中醒来后，周围换了氛围。
安静的房间听不到任何杂音，昏暗的房间似乎找不到一点光源。
耳边突然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此刻，仿佛世界都与自己隔离开来，孤立无援的感受瞬间遍布全身。
陆苏瓷很想回想起刚才的梦，他再次闭上眼睛，可是脑海中空无一物——只有模糊的残影，根本抓不住任何东西。
“小干部，想我了？”
陆苏瓷的脑中闪过这一句话。
说这句话的人，语气不算冷淡，反而带着一丝调侃和活泼。
从声音来看，这是楚寒翊说的，但楚寒翊这个人就像冰一样冷，说不出这样的话。
“我真是睡糊涂了......”陆苏瓷自我调侃道。
他坐起身，从枕头下拿出楚寒翊给的那部手机。
他放到很小心，生怕弄丢或者被别人抢走。
他反反复复研究着那部手机，没发现一点端倪。
这不是很普通吗？
他点开通讯录，发现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
陆苏瓷：“反正现在也没事干，要不打过去看看？”
他大概猜到这个号码的主人，或许是为了确认，又或者只是纯粹的好奇，他拨打了这么号码。
对面接听后，没有第一时间说话。窸窸窣窣的动静传过来，对面好像在找一个每人的位置，过一会儿又听到关门声。
这些声音消停后，那边传来笑声。
陆苏瓷听着也笑了——果然是寒翊。
“你怎么了？突然打电话给我......”楚寒翊还在笑。
陆苏瓷：“我还要问你呢，莫名其妙地塞给我一个手机，里面只有你的电话。”陆苏瓷察觉不到楚寒翊的用意——也可能是觉得猜的不对。
“接下来如果有事要我帮忙，我希望你‘亲自’打电话给我。”楚寒翊加重了“亲自”二字。
“才不要你帮忙呢......”陆苏瓷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出。
“想我了吗？”楚寒翊问。
他一句话，把陆苏瓷CPU干烧了：怎么就冒出这句话了？？他哪根筋不对了？这是千年冰山说得出的话？他被人夺舍了吧？......开窍了？我去......不对，肯定是喝多了。可是听声音不像啊？......
“喂，被绑架了就咳嗽一声。”陆苏瓷用“不相信你能说出这种话”的语气回复。
楚寒翊又笑了。
真奇怪啊，这个人平时也不常笑；黑手党的几个人经常逗他，但全都没成功过。
楚寒翊被黑手党众人认为是“人如其异能”，也就是说他是个融不化的冰山。
不喜欢笑，不经常笑；不喜欢说话，回复他人时，要么“嗯”，要么不说话——对上级的时候会多说一点点。
但每次他和陆苏瓷在一起，笑的次数特别多——而且都是发自内心的。
“咦，你再这么笑下去，我要以为你被夺舍了。”陆苏瓷开玩笑地说。
“给个答复，想我了没？”
“怎么可能不想你......”陆苏瓷抱着被子小声地说。
“什么？我没听清。”楚寒翊装作一副“没听见”的样子问。其实他早猜到陆苏瓷会小声地嘟囔一句，所以调大了音量。当然还为了能事后再听，他还开了录音。
心机“楚”碰上傲娇“陆”。
“我说，怎么可能会想你！”陆苏瓷昧着良心说。其实，他只是不想说出“我想你了”这几个字而已——类似的表达也不想。
“孟轻芜被抓了是吗？”楚寒翊问。
“嗯。”陆苏瓷闷声回应。
楚寒翊：“现在有两个猜想。”
陆苏瓷：“说来听听。”
楚寒翊：“第一种可能，孟轻芜发动的事件就是你们所说的‘下一个案件’，那么你们算是阻止了惨剧，这局你们赢；第二种可能，这只是一个陷阱，真正的‘案件’和孟轻芜没有关系，那么这一局你们注定会失败。”
陆苏瓷的确没注意到楚寒翊说的这种情况，他少考虑了一点。
陆苏瓷：“拿一个成员的安危作为陷阱？”
“他们做得出来，不是吗？”
陆苏瓷：“也是......孟轻芜在【V】排第五，根据已有的情报，第一的姜容默已经出场过了，第三、第五、第七也是......”
楚寒翊：“郁澄欢和于琳娅也算。”
陆苏瓷：“她们是......第六和第九。”
楚寒翊：“还剩下第二、第四、第八和第十没有出现。”
“等一下，”陆苏瓷说，“根据婉姐的说法，在【V】复出的时候，一共发生了两起案件，从作案手法来看，可以肯定是第四和第十。第四和第十只能用最普通的杀人方式，他们的异能属于伪装型异能。”
楚寒翊：“既然这样，怎么肯定的？”
陆苏瓷：“这个不清楚，婉姐判断的。她说是作案习惯。”
楚寒翊沉思了一会儿，接着问道，“那不就剩下......第二和第八吗？”
陆苏瓷：“准确的来说，只剩下第八。第二是予矜的老师，也是婉姐的师父，他已经去世了。”
楚寒翊：“第八是哪位？”
陆苏瓷：“这我还真不知道。”
楚寒翊：“有一个人知道。”
“我发消息问她。”说着，陆苏瓷就拿着另一部自己的手机给林婉发消息。
[婉姐！【V】排行第八的是哪位？急用！！]
没想到林婉很快就回复了。
[夏惜更，男，异能：锁定。可以在全球范围内锁定某个人，然后进行实时监控。]
[谢谢！]
陆苏瓷把林婉发来的消息告诉楚寒翊。
[你要这个干什么？]林婉发来消息问。
陆苏瓷打字，把楚寒翊的猜测发给林婉。
林婉看完后回复：
[夏惜更不在青弥，还在末海。]
陆苏瓷：[你调查过了？]
林婉：[刚想到这种可能，让人调查了一下。]
楚寒翊突然说话，“问她接下来什么打算。”
陆苏瓷：[接下来什么打算。]
林婉：[等鱼上钩。]
陆苏瓷：[？]
陆苏瓷把这边的消息告诉楚寒翊。楚寒翊似乎懂了林婉的意思，说道，“这边已经没事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陆苏瓷：“明天。”
楚寒翊：“我们也是。”
陆苏瓷：“所以她是什么意思？”
“你问她。”
陆苏瓷问了，林婉回复：
[夏惜更只要在那边动手，马上就会被逮住。]
[这么有把握？]
[当然。]
楚寒翊：“她已经安排妥当了。听说上一次被人拦住所以输了，这一次肯定比上一次有经验。”
陆苏瓷：“这个抓完，【V】也不剩几个了。”
“挂了，明天准备回去的时候发个消息给我，用这个手机。”楚寒翊说。
“这么说......这个手机就是用来和你聊天的？”
“不全是。”楚寒翊笑着回答。“这次结束，我想约你出来。”
陆苏瓷想说这个家伙怎么突然说这样对话，但一种不好感觉蔓延上来，“好......好的，我等你。”
“嗯。”
时间慢慢拉长，随着太阳逐渐独占天空，这一天在喧嚣的蝉声和热浪一般的风中拉开。
“我们现在干什么呢？”黎望坐在沙发上。
几人如昨天傍晚一样聚集在电视机前，内心的无聊没有全部表现在脸上。
宴时清和林琳看着书，黎望盘腿在看电视，林婉抱着一个抱枕小憩，陆苏瓷在冥想。
窗帘没有拉开，房内开着灯。
明明是白天，眼前的这幅场景，却恍如黑夜。
林婉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便接起。
“首领，夏惜更已经抓获。接下来开始审讯。”上官说。
在末海的夏惜更有了动作，狐嫁的各位按照计划抓住了他。
“记得戴上抑制环，我记得应该在......在......”林婉的声音很小。电视声盖过了她的说话声。
抑制环是一个戴在脖子上的项圈，戴上的人将无法使用异能。
这是林婉按照国异的抑制环做的升级版，不过对林婉等人是无效的——这个还是低级了。
“......”这种东西也能乱放？
上官看林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不免有些无语——有这么个上司真让人操心。
“我来找吧，我应该记得。”临墨的声音传了过来。
“对了，要问的内容你们清楚了吗？”林婉问。
上官：“嗯。”
“加一个，”林婉说，“问，有没有人在他行动之前提醒过他不要轻举妄动，如果有，为什么还要行动。”
“知道了。”
上官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婉还在沉思：孟轻芜被抓后，姜容默或者那些家伙一定会提醒他“现在不是行动的好时候”。
为什么提醒了却没有听从？如果没有说，那为什么没有提醒？
这里面还含着阴谋，只是目前没有头绪。
离林婉最近的陆苏瓷听到林婉说的话，侧过头看向林婉，“抓到了？”
林婉点了点头。点了两下，她又想起什么，转过头看着陆苏瓷补充道，“问完会同步结果。”
陆苏瓷：“要集合？”
“对，我得想个借口。”
“诶，”黎望说，“要不出去转转？”
另外四个人互看了一眼，最后由宴时清说，“驳回。”
黎望很失望地撑着头，“那我们现在干什么？窝在这里不动？......无聊死了！！”
几人没了话。
在片刻的沉默后，林琳说，“改签吧，早点回去？”
沉默中，几人斟酌了一下。
“行。”宴时清拿出手机开始操作。
“收拾一下吧，我打电话和社长报备一下。”黎望跳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
陆苏瓷打开楚寒翊给的那个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
[改签了，提前回去。]
刚想收起手机，却没想到楚寒翊秒回。
[你们也无聊了？]
陆苏瓷注意到这个“也”字，回道：
[改到什么时间了？]
楚寒翊：[11：30]
这时宴时清已经收好手机并起身，“改到11：30了，准备出门吧。”
陆苏瓷：[真巧。]
到这里，就没了下文。
林循然：假公济私，信不信我扣你工资?
林婉：你觉得我缺这点钱?
林循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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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改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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