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海这边，在废弃的地下，【V】的几人坐在一起。
这里真的很破旧，他们只是暂时停留。
钟黯对姜容默说，“老大，我再走几趟就能把末海解决了，干嘛不让我去呢？”
姜容默没有回话。
张烨（排行第四）说，“姜容默，你最好解释一下，为什么不告诉夏惜更？”
姜容默说，“我说了，他没听。”
安衾（排行第十）：“怎么可能！？夏惜更的稳重我们都清楚，怎么可能不顾劝阻，一意孤行？！”
郁澄欢发了姜容默脸上的端倪，她观察到姜容默的表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郁澄欢：“您没告诉他。”
“那又能怎么样呢？”姜容默的语气仿佛在说“我就是没通知，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为什么要抛弃同伴？！”莫述气愤地站了起来。
姜容默轻轻挑眉，“我要是控制系异能，肯定第一个控制你。”
莫述：“什么意思？！”
姜容默起身走到他面前，“考虑好了吗？”
莫述往后撤了几步。
其他人是丝毫不知情，于琳娅便问“什么事情考虑好了？”
姜容默面对所有人说，“既然他无法抉择，那么......我们就来举票吧。”
姜容默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让莫述使用异能，我们将很快迎来胜利。同意的举手。我给你们十秒钟反应。”
钟黯疑心地问，“我们万一中招了呢？”
姜容默：“不用担心。只要莫述刻意避开我们就行了——就像你当初特意避开异能部的那些人一样。”
莫述一惊，当初为了对付狐嫁又不连累异能部的人，莫述的攻击范围就特意避开了异能部的人。
此话一出，除了郁澄欢、于琳娅和不能投票的莫述没有举手外，剩下的三个都举起了手。
加上姜容默的一票，就刚好通过。
姜容默看到这两个没同意的人，啧了一声，眼神里透露出厌恶。
但很快她就掩盖住这份厌恶。
“看到了吗，莫述？”姜容默像是早料到这样的结局，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得意。
莫述不知所措地坐下，抿着嘴唇，缓缓挤出几个字，“知道了。”
姜容默走过去，指尖挑起莫述的下巴，“现在就开始。”
莫述吓了一跳，有点不情愿。
——可是这里没有人能帮他。
他心里清楚，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只有两个结局：要么成功，要么死亡。
他心里不禁猜想，姜容默这么做的原因，可能是想要踢他出局，如果可以，还能在过程中达成自己的愿望。
但莫述现在，没得选，也不能选。
刚出高铁站，天上就下起了雨。
宴时清正在抱怨没带伞，黎望就感觉不对劲。
“在这呆着，这里比外面安全。”黎望说。
话音刚落，外面淋过雨的人就突然消失，变成了一只白鸽，衣服和行礼散落在地上被雨打湿。
看到这情形，里面的尖叫声在厅内辗转。
祈七安和楚寒翊也停下了脚步。
祈七安接起予矜打来的电话，予矜说，“这次的攻势不猛，只要待在室内就可以幸免。你们在哪里？”
“已经出站了。”
“也好，回来了好办一点。”予矜说。
“首领，”祈七安说，“我可以回溯时间......”
“不行！副作用没有规律，强度也没有定数，万一......反正不行。”予矜听到祈七安的话，瞬间急了。
想不到这个老谋深算的首领也会因为这个而着急。
外面的白鸽多了起来，乌泱泱一片，像是天上的白云。
这像是一副美好的景象，毕竟白鸽的寓意这么讨喜。
但代入到现在——未免可怕了些。
林循然给林婉打来电话。
在林循然说话之前，林婉就抢先说话。
林婉：“不要出门，管好窗户和大门。小心，别淋到一滴雨。”
林循然接着说，“知道了。你们出站了？”
“是的。”
“怎么解决？”
“杀死莫述。”
林婉挂了电话，赶紧打给临墨。
“杀死莫述？”宴时清问。
林婉：“要么就是陆苏瓷接触莫述，解除异能。”
这时电话接通，林婉就闪到一边。
楚寒翊跟在祈七安旁边，四处寻找着陆苏瓷。
林婉：“那边怎么样？”林婉有点着急，语气有了些起伏。
“不会有事。这对我们无效，你忘了？”临墨回答。
“我们出站了。”
“要来接您吗？”
“不用。”
林婉说完，临墨问道，“你要怎么带他们回来？那么做会暴露身份。”
“有事我再找你。”林婉没有回答，挂掉了电话。
这时陆苏瓷走到门口，伸手接雨。
宴时清立马把他拽了回来。
陆苏瓷擦干手上的雨水，“你看，我没事。这是常规异能。”
宴时清松了口气。
楚寒翊找到陆苏瓷，看了他一会儿就转头看向祈七安。“我们怎么回去？”
“在这儿坐着吧。”祈七安刚挂掉予矜的电话。
“陆苏瓷会有事吗？”祈七安问。
“别忘了他的异能。”楚寒翊回答。
厅内的人在四处逃散，没有人见过这样的场面，所以没有人组织他们避难或者要他们安静。
一只白鸽飞进室内，擦过林婉的脸颊，上面也沾了些雨水。
几只白鸽猛地冲撞到大厅上方的玻璃，血喷溅出来，白色羽毛随雨飘落。
如果是一两只还好，但这场面像是着了魔，大批的鸟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巨大的声响引来了阵阵尖叫。
林婉为了不让他们起疑，赶紧擦掉雨水。
林婉的体质一开始就说过了。其实要让他们回去很简单，只要每个人沾一滴林婉的血就能免疫这个异能——刚开始就讲过她的血液很特殊。
不过实际上林婉的血是有剧毒的，但如果和白樱的血液混合，就会有上述的奇效。
但如果真的这么做，就一定会暴露身份。
“我们得找到莫述？”林琳问。
“找到了又怎么出去？”宴时清问。
“我有个想法，”陆苏瓷说，“现在莫述作为这个异能的驱动体，可能已经沦为标志了。”
“什么意思？”林琳问。
黎望解释道，“就是好比被固定在某个地方，只要找到这个地方，再让陆苏瓷使用异能就能既不杀死莫述又能解决事件。”
天空暗了下来，但是天上的白鸽越来越多，好像试图点亮这个昏沉的天。
但越是这样，就越让这个天气蒙上一层惊悚的色彩。
黎望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开始推理。
楚寒翊和祈七安在一边看着这边的情况。
祈七安内心在纠结要不要动用异能，但却被予矜一口否决。
楚寒翊看着这个天气和场景脑中莫名浮现另一个类似的景象。
那是个同样阴暗的天，楚寒翊俯视着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口中还说着：“苏惏（lín）辞......对不起......”
这个名字很熟悉，可楚寒翊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人的样貌。
记忆中的那天，也下着雨，但并没有人变成白鸽。雨降落在废墟之上，透明清澈的雨滴入眼前之人的血液之中。
但楚寒翊的内心似乎没有波澜，嘴里只是毫无感情地说着“对不起”类似的话。
真的没有波澜？可能只是忘记了。
或者，这个场景本就不存在，所以才没有感觉。
可这个名字又那么真实。
“楚寒翊？”祈七安拍了拍楚寒翊的肩。“走神了？”
楚寒翊回过神，“怎么了？”
“我刚刚问你，有没有办法回去？”祈七安重复着刚才的话。
“让他们解决莫述就好了。”楚寒翊坐到了附近的椅子上。
周围的人还在乱跑，像是个无头苍蝇，只会乱飞。真是的，鸟也乱飞，人也乱飞。
恐怕是不需要这个异能，人类也和这群惊慌的鸟一样了。
“我知道了！”黎望站了起来。
几人看着黎望，眼里闪过光亮。
“还记得那个十字架吗？”黎望伸手指着外面。
从这里，能看见那个巨大的黑色十字架。
不是视力好不好的问题，从这里看去还真能看到十字架上挂着一个人。
林琳：“怎么过去？”
天色越来越暗，白鸽变的无比显眼。
天空像是盖上一张深绿色的布，又蒙上一层黑色的纱。
“不用过去。”陆苏瓷说。“我先离开一下。”
几人没有闻出问题，陆苏瓷就走开了。
他是去找楚寒翊了。
“寒翊！”陆苏瓷略带高兴地过去。
陆苏瓷在看到旁边的祈七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怎么了？”楚寒翊站起来，挡在祈七安前面——为了让陆苏瓷看不到祈七安。
“莫述的位置我们已经找到了，但很难出去......”陆苏瓷还没说完。
“所以要从这里狙击吗？”楚寒翊说。
“没错，但没有武器。”陆苏瓷直接说，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楚寒翊笑了下，“给我十分钟。”他伸手摸了摸陆苏瓷的头发。“跟我过来。”
陆苏瓷：“我去和他们说一下。等我。”
陆苏瓷没和他们解释原因，就跑向楚寒翊，消失在人群里。
祈七安：“这就是‘01’组合吗？”他提起了兴趣。
林婉：“恒夜重启，01复活。”
待这两人离开后，林婉就想到陆苏瓷拜托她的事：牵制住【V】剩下的人。
她环顾四周，这里人山人海的实在不方便。她活动了一下筋骨，使用异能让所有人都陷入沉睡。
红色彼岸花开放在墙角等地方，数量虽多，但作用并不是毒杀，只是让人昏睡而已。
这个方法百试百灵，整个厅内瞬间安静下来，随着几声倒地声，放眼望去已经没有人在走动。
外面的雨声阵阵，天完全黑了下来，狂风暴雨前来的宁静令人震悚。
林婉先是坐在椅子上，拿小刀割破手臂，随后拿出两个空瓶子接了几滴血液。装完自己的血，白樱像是和林婉达成了什么默契一般，出现在林婉面前。她看了看情况，扶额哀叹了一下，拿起林婉刚刚用过的那把刀，重复着一样的动作。
白樱再次消失后，林婉站起来甩了甩手，血液流到指尖，她在空中画着什么，就好像面前有一张巨型的纸，血字清晰地呈现出来。
她好像在画符，结束后，嘴里念着什么，这个符样逐渐变大，升到这个建筑的顶端，一道屏障笼盖下来。
“这样就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了。”林婉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拿着绷带处理伤口。
之后，她环顾一圈找到祈七安，走到他面前，打了响指。
这边的异能解除，祈七安睁开眼睛，“？”
“予矜的助手怎么能先睡呢。”林婉笑着看他。
祈七安没有说什么，头还有点晕，只能扶着椅子的一边缓缓站起来。
林婉又走回去，走到林琳面前，也是一样的方法将她叫醒。
当然，并不是说打个响指就能把人“惊吓”醒来，而是以响指作为掩饰，将这个人身上的这部分异能消除。
林琳不明所以地醒来，看到周围的人都昏睡过去，想弄清楚原委的她看向林婉，视线也扫到祈七安。
“介绍一下，这位是黑手党首领的助理。”林婉看着祈七安说道。
林婉拿着那两瓶（其实里面只有几滴）血液，“如果只是接触，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
“要我们喝掉？”林琳问。
林婉点了点头，“是有点奇怪，但这么做可以保证你们对群攻型异能完全免疫，划算吧？”
林琳刚刚才从昏迷中醒来，还有点迷糊，可以说大脑还处于半宕机的状态，也没想什么，拿过来就喝了一口。
一股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来，有点难以下咽。
祈七安皱了皱眉头，但也这么做了。
林婉收回空瓶子，说道，“我们要去找到【V】剩下的人，他们可能就在那个十字架附近。”
“这里的人怎么办？”林琳问。
“放心，结界已经布置好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可以出去。但，他们什么时候醒来还是取决于我。”
外面的雨突然大了，雨声传入耳中，雨点打在玻璃上，仿佛震的玻璃也颤抖起来。
雨散落下来的地方，掀起一阵朦胧的水雾。雨滴似乎有节奏感，雷声也隐隐约约地顺着雨水流下来。
林婉：“这边这位的名字，是我帮你说，还是......”
“虞怨安，异能：凭心所书。”她把头发扎起来，黑色的半卷发里酒红色的几缕显得较为明显。
“楚寒翊会有事吗？”祈七安突然想到这件事，问林婉。
林婉：“如果他真的是那个楚寒翊，那么，他早就已经从苏惏辞那边拿到我的血了。”
“苏惏辞？”祈七安对这个人一知半解，只是在楚寒翊模糊的档案里见过这个名字，好像是和楚寒翊有点关系的。
楚寒翊不知道从哪边搞来了一把狙击枪，他丢给陆苏瓷。“交给你了，去顶楼吧。”
楚寒翊的身上十分潮湿，金发上还在滴水，睫毛上也有几滴晶莹的水珠，他的样子显得清冷。
但陆苏瓷顾不上看他的美颜，见到楚寒翊身上的雨水心颤了一下。
“你出去了？！”陆苏瓷把枪背在身上，跑到楚寒翊面前。
楚寒翊握住陆苏瓷想要擦拭自己脸颊的手，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出去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状。”
陆苏瓷微微抬起眼眸看着楚寒翊的双眸，但很快又收回，一触即收。“走吧。”他说道。
两人到了顶楼，陆苏瓷顶着大雨趴在地面，正在瞄准。
楚寒翊站在他后面，帮他注意周围的异样。
“真希望射出的子弹不要被雨点撞到......”陆苏瓷边对准边喃喃道。
“那就算准误差......”
“哪有那么容易阿喂！”陆苏瓷赶紧打断楚寒翊的话。
楚寒翊闭嘴，没有继续说。
画面一转来到林婉这边，三个人已经来到十字架附近，这周围的确有其他人的气息。
“我们要干什么？”虞怨安把声音压得很低。
“如果他们察觉到有人在狙击，一定会阻止......”祈七安率先领悟林婉的意图。
林婉点点头，眼睛一直在看着外面的情况。
几人没有打伞，雨水打湿了衣襟，湿漉漉的衣服贴着皮肤，但雨一直在下，在雨中就感觉不到衣服贴皮肤的束缚感了。
林婉闭上眼睛，利用异能探测周围的人。
林婉：“钟黯、张烨、安衾......三个。”
“两个伪装型异能，一个控制型。”祈七安说。
“哎呀，稀客呢~”一个疯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钟黯。
三个人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转过身。
“怎么了？这么惊讶？”又是一个声音，是个男生，看来是安衾。
“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防止你来打扰，想不到你还带了两个。”张烨也闻声过来。
“有点难办......”林婉拿下腰间的铃铛，化作一柄长剑。
“说明一下情况。”祈七安小声地和林婉说。
“钟黯是控制系异能，我来解决；张烨可以伪装成她知道真实姓名的人——没看过样子的不行，在这种场合下，看到熟人不要手下留情，那一定是假的；安衾可以躲进影子里，所以小心有阴影的地方。”林婉也小声地回复。
祈七安：“安衾交给我。”
虞怨安：“那张烨就我来吧。”
“对了，”祈七安说，“如果有副作用，记得帮我消除。”
“OK.”林婉回答。
“聊什么呢？留遗言吗？”钟黯调侃着说。
这三个人互看一眼，分别对应着人。
他们的目的只是拖延和牵制而已。
还有，别让自己死了。
刚好，另外三个人被他们吸引了兴趣，注意力已经完全从莫述身上移开。
——计划实现一半了。
此时的陆苏瓷还在对准，林婉这边开始战斗。
“千万别被雨点撞到......千万不要！......”陆苏瓷长舒一口气后，冷静下来，接着扣下扳机，子弹在雨中飞翔。
虞怨安的听力比其他人都要敏锐，可以说在她的五感中，听觉最为敏锐，超乎常人。她隐约听到子弹打出的声音，勾起唇角笑道。
林婉和钟黯“玩”的倒挺开心；祈七安似乎是在和安衾玩捉迷藏；虞怨安这边就是武力比拼，虞怨安的弱点肯定是林琳，但安衾又不知道，她只以为眼前的人就是林琳，所以为了找到对方的把柄很是苦恼。
就在一切进展地很顺利的时候，远处的声音响起：
“闹剧也该结束了吧。”
陆苏瓷的子弹打在了十字架上，但这东西无比坚固，子弹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看到这个场景的陆苏瓷吓了一跳，“啊”了一声，赶紧对着瞄准镜看那边的情况，楚寒翊转过头，也看向那边。
正在争斗的六个人也齐刷刷地看向十字架的方向。
一个熟悉的身影撑着伞拎着莫述的衣领后边站在十字架上边。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老大。”钟黯看着那个人——姜容默。
陆苏瓷看到姜容默，立马对准，扣下扳机。
但姜容默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立马躲开。她勾起眼角看向陆苏瓷的方向。
被人盯着这里看，陆苏瓷打了个寒颤。楚寒翊察觉到这种眼神，带着陆苏瓷赶快从这里离开。
“被发现了。”楚寒翊拽着陆苏瓷的手说。
“姜容默怎么来的这么不是时候！”陆苏瓷抱怨道，他还想一枪射爆姜容默的头时，楚寒翊赶紧拉起陆苏瓷，准备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两人很快跑到一楼，陆苏瓷说，“我们过去。”
楚寒翊知道他想做什么，虽然危险了一点，但还是和他一起跑过去。
“我帮你制造机会接近莫述，注意安全。”楚寒翊边跑边说。
“是你该注意安全。”陆苏瓷说道。
钟黯、安衾和张烨没有继续和他们打斗，一齐转移到姜容默身边。
“你们这三个，为什么不务正业？”姜容默这么说，但没有生气也没有埋怨。
三个人笑了笑没有说话。
“姜容默，你知不知道自己放出了个什么东西？”林婉说。
白鸽低空飞行，偶尔与几人擦肩而过；五六只白鸽在姜容默身边徘徊。似乎她才是白鸽拥护的对象。
“林婉？你以为你能干扰我的计划吗？”姜容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们不可能会拟出这样的计划！”林婉走上前去，已经是半喊着说了。
“不要这么激动啊，”姜容默冷笑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才是我的做事风格。”
“呵，原来你有点脑子。”林婉的立场本就是不偏不倚的，她这句话的确是在夸奖姜容默，只不过听起来怪怪的。
这时，陆苏瓷等人赶了过来，躲在暗处。
他和楚寒翊对视，楚寒翊心领神会。
异能——【暝冬】
姜容默身边的雨水瞬间冻住，就连姜容默拎着莫述的那只手也冻住。
姜容默“啧”了一声，看着林婉，以为是她干的。但转念一想，她完全可以直接杀了自己，怎么可能会心软？她扫视一圈。
姜容默没有找到使用异能的人，但在诧异间，陆苏瓷就突然出现在面前。姜容默看了眼这个不大眼熟的——虽然前几天见过，想着又有一个好对手了，就忍不住上扬了嘴角。
这几人都吓了一跳，刚刚被瞬间结冰的现象惊讶，根本来不及反应。
陆苏瓷没有直接抢走莫述，而是碰到莫述的肩膀。
异能——【白日铭歌】
一阵青蓝色的光闪过，正在呼啸的雨在一刹那停下。像是谁按停了世界的时钟，时间都在那一刻仿佛静止一般。
天上白鸽也消失，这些变成白鸽的人也都复原，回到了本来呆着的地方。
陆苏瓷跌了下来，楚寒翊见状立刻跑到那下面接住陆苏瓷，将他抱在怀里，又很快躲到暗处。
林婉、祈七安和虞怨安看到他们的动作，松了口气。
“留下他，姜容默。”林婉一手转着枪，一边问，仿佛是在威胁“现在你没有任何人质，我可以直接崩了你。”
姜容默气笑了，扔下莫述——这个高度，莫述会直接摔死。
祈七安眼疾手快接住莫述，莫述稍微有点矮小，祈七安只是单手抓住莫述的后领。
“这局算你赢，但你要记得，我们还有人呢。”姜容默不满地斜眼看着林婉。
姜容默放完狠话，就和另外三个人消失在渐渐放晴的天空中。
林婉之后唤醒剩下的人，带走黎望和宴时清，没有再管接下来的事——她把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宋知喃，交给他来解决。
浑浊的天随着异能的接触慢慢便晴，没过多久就清澈的宛如一张明镜。
仿佛一切只是幻梦一场，转瞬即逝。
但一些地面上散落的白色羽毛还沾着尘土，那一切就历历在目。
苦难也是奇怪的，一些总能转瞬即逝，只是被记忆埋葬；
一些却留下累累伤痕，不忍细想。
“这个家伙怎么解决？”
现在已是深夜，拜托虞怨安送走了宴时清和黎望，陆苏瓷、楚寒翊、祈七安和林婉留在一个小巷子里。
这一个监控覆盖不到的地方，也是个死胡同。
灰尘如同爬山虎一般在四周蔓延。
陆苏瓷指着莫述，一脸呆萌的问出“这个家伙怎么解决？”
“给你们？”祈七安看向林婉，语气像是在征求林婉的意见，但其实已经想好怎么说服林婉同意的对策。
林婉有点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确认到，“我？狐嫁还是侦探社？”
“你是哪儿边的？”祈七安有点无语的问。
林婉笑了笑，问，“为什么呢？莫述不是异能部的实验体吗？”
楚寒翊看到林婉在装傻，说道，“异能部肯定要他死，但我们希望能得到更多情报；侦探社属于政府的组织，有风险。黑手党也不免有意外情况。你们狐嫁相对独立一点，而且你和我们在同一线。”
林婉点了点头，拿起电话走远了一点。
“好了，现在聊聊私事吧。”祈七安神情凝重地看着陆苏瓷。
虽然予矜是放养陆苏瓷的，但祈七安觉得让黑手党的实验体流落到其他组织实在不妥，两人在这方面常有争执。但对方是自己的直系上司，祈七安也不好多说什么。
祈七安一直想把陆苏瓷搞回来，但予矜的不为所动属实让祈七安没办法执行自己的计划。
陆苏瓷有点尴尬地想要逃走，但被楚寒翊拽住了手腕。
陆苏瓷：啊啊啊，我不想聊这个话题！！......让我离开啊啊啊啊！
陆苏瓷的内心是崩溃的。
“你留在星陨侦探社会有风险，我希望你回来。”祈七安直接切入陆苏瓷最不想提的话题。
但陆苏瓷听到祈七安话里的关键词，“胜券在握”地勾起唇角，“你希望我回来？这么说予矜并不打算这么做。”
“是的。”祈七安只好承认。
陆苏瓷问楚寒翊，“那既然这样，我听你的。你——希望我回来吗？”心中握着早已预料到的答案。
“......”废话，就是我放你走的，当然不会希望你再回来......
不过说实话，陆苏瓷不在的这段时间，楚寒翊的确但觉到比平时寂寞。要说真的不想他回来，有点昧着良心了。
“靠，秀恩爱是吧......”祈七安扶着额头，脑中浮现予矜的样子，他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予矜不让他带回陆苏瓷。
“你们怎么回去？”林婉打完电话过来。
“我让予矜找人接我们。”祈七安拉起楚寒翊，强行拆散他和陆苏瓷。
“我的话......”陆苏瓷一时卡顿。
“搭我的车吧。”林婉说。“对了，侦探社林琳的真实身份暂时保密哦。”
“诶？真实身份？”陆苏瓷问。
当时他们两个不在场，林婉解释道，“那也跟你们两个说一下。林琳只是她一个死去的朋友的名字，她的真名是虞怨安，前职业是雇佣兵。”
陆苏瓷：“！？！”
楚寒翊：“？！”
楚寒翊听到这个名字，觉得眼熟，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这个名字和她的样子，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为什么这么模糊呢......
天气预报上显示明天也是雨天，但好在到了次日，天空就不至于那么黑暗了。
雨水也该是清澈透明的，淋着雨也能感觉到一阵清凉。
猛烈的大雨是仿佛能洗刷世界一般的，雨声的滴滴答答仿佛世界的时钟在前行。
所以，雨该是这样的啊，即使有一点差错和出入。
姜容默：钟黯很靠谱，她的野心也很重。但现在看清时局的我已经不再完全支持了。
猜猜钟黯和姜容默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0章 暴雨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