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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有情人终成师兄妹

温栖徵满不在乎拨弄金铃,他水墨色的眉尾压低,撩眼扫过来时,眼尾会拉出细长地褶皱。

而黑色身影后,一抹色彩沉淀的红裙迅速像躲在荷叶下的鲤鱼藏着尾巴。

两片银白的月牙簪随着一颗漆黑的脑袋晃动,白光切割如水波动的银器,分化出细小的长格栅。滚珠在发缝间交打,原来还滴滴答答,情势猛了,甚至还发出宛如女子笑吟吟的声响。

“不会守鬼域把嚼人舌根的功夫练得有模有样。”她歪头歪脑,手指复杂地在空气中画圈捣鼓,嘴里嘀嘀咕咕命令道:“闭嘴,闭嘴,都给我闭嘴,我让你有嘴都说不出话。”

声音将咬牙启齿和絮絮叨叨揉和在一起,不认真听只会认为身后藏了个念恶毒咒术的神婆。

正准备大显身手,将全城人嘴巴都封住,离妄就被温栖徵回头带有深意瞧了一眼,漆黑与明亮的玻璃眼珠,轻晃不明所以的疑惑。

离妄结印的双指立即心虚地弯曲,然后回扣成拳。她虎牙张开,对他摆出一副凶狠样:“你受得了当他们闲聊无事后饭后谈资,我可受不了。”

他想多了,眼前的女子仍然是直爽性子。

温栖徵与离妄在一起时也曾多次管过这档子事,可是离妄渐渐地充耳不闻。

她变得对自己很无所谓,听多了还要他也不必去管束。

虽然以前他曾以为是离妄是知晓谣言是止不住的,才后续任由这些诸如此类的话漫天飞。

可他转念一想,那时候的离妄要在师门与他之间反复折转,为光明正大走到一起做了太多忍让,正如她选择解契那天说得一样,她承担的身份与压力,都让她如履薄冰。

太累了,太险了。

所以这样最好,她应该站得更高,不忍让半分,不容半分指摘。

他想到另一番画面,可如果不是与他在一起,她根本不用经受任何由他而生的流言蜚语。

终究是——他的贪欲害了她……

原本摊在绸锻中五指骤然在看不见的地方合拢,青筋跳动在雪白的手背上。那双桃花骤然扇动乌黑的睫羽,稀开半扇,他未让她看出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离妄眼神落在青年微张的薄唇上,等少许后,也没见他吐出一个字。

只是离妄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她压了压嘴角 ,很快平复下皮肉里被盯着发麻的神经,大大方方又恶狠狠补一句:“不许回头,不许看我,不许……”

一口清气呼之而出,温栖徵猜透她所想淡道,也算表面态度:“我不拦。”

但能不能少凶人。

他腹诽一句,还是乖乖声色平静地当起帮她掩盖坏心的人形挡板。

当街头茶屋中的热茶冒出第一缕热烟,四周璩静。

徐知羽看着这二人,心里仿佛灌入水银,水势凶猛如潮,被沉甸厚重的情绪包围得密不透风。

他曾想过身死后的人间会是沧海桑田,白云苍狗,人间换了一副模样,却未曾想过是故人离心,相互折磨到至死方休。

昔日鲜明热闹的画庵都落到残破不堪,连物在岁月磨砺下都做不到一成不变,更何况是人。

是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也不是从前的模样?

心里闷闷的,他遗落了一件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

游离这段时间里,他的声音不由自主溢出口腔。

“离小妄。”

离妄闻声探出脑袋,转眼看着金尊的大少主在哀默的情绪沉稳下乐呵呵的性情,她发现不对劲问:“怎么了?”

这件事他急需想知道,徐知羽背手去找离妄,眼神飘飘忽忽,心里没鼓地说:“我死之后,阿樱没太伤心吧?”

离妄一下被问顿住。

她思绪发散,最后收拢于一座小小立牌的坟墓。

薛白樱收到信鸟熬苦几天几夜带来的噩耗,她勒紧牵马绳,快马加鞭从东莞破关出发,头顶闷声如鼓的雷鸣,奔入一望无际草垛。

她长发挽起,脱去金钗银饰,不配任何玉环珠玉,披着素衣立在碑面跟前。

碑面整洁,芦苇般长草不过碑身一半,毛茸茸的花序左右摇晃,时不时露出碑面主人的贵姓。

已入深秋,但矮草长绿,被清风伏低腰身,锋利的草尖竟与女子如玉的手指一同歪倒抚摸刻入石碑的字体,磨痒痒似描绘深浅不一的字形轮廓——青州东莞徐氏徐知羽之墓。

姓名之前,无任何称号,也没有任何令人大眼一看就认为肃然起敬的名头。

那时,薛白樱一脸霜色,离妄真不知到该如何回答他,她冷声道:“你当阿樱是什么人?”

徐知羽回得到快,仿佛没过脑筋:“高高在上,是俗人不可染指的东莞郡主。”

当然她的目光不会垂落,东莞郡主金枝玉叶,眼里有徐家,有东莞,有欲壑难填的野心与目标,除了能与她并肩前行的人,她不会去分心去瞧,同样理所当然不知情她的身后挤满了形形色色仰慕的无名之辈。

话音刚落,徐知羽嘴角噙不住笑意弯下,一问一答间,他别开头,若有所思看向圆楼,他仿佛知晓答复。

“你是这样想她?”

徐知羽一脸那不然的表情回复她,接着明显得停顿住几秒,最后不动声色别过头。

“薛家竭尽所有人力物力将她打造成薛家下一任家主,为烟术独脉传承,连归墟海秘境这样凶险万分的地方,薛宿声二话不说带人就下。薛家给她铺好一切,她这般无忧无虑,幸福安乐,能有什么变化?”

他虽这么说着,虽这么安慰自己,却心里被人挤了柠檬汁一样发酸——他倒是希望她有点变化。

但心里默道是不可能,徐知羽才与温栖徵一同抬头望向圆楼,日光化为毫无规律圆形的斑点平铺小雪后湿润的黑瓦,屋檐像水墨画中连绵不绝的山峦衔接,俯瞰下去,头尾相衔,水色粼粼,泛着鳞片的光泽。

“踏踏踏踏踏……”

人头蹿动在这样紧密的避护下,一行身穿黑铁甲的队伍突兀出现在圆楼里,该手摸配刀的铁甲卫如今个个一手拿着一长柱烟,一手弯曲环抱在火星周围,形成挡风板。

他们分队散开后,又迅速汇合,个个面色焦急摇头。

有人抱怨:“学烟术的是不是都是群酒囊饭袋,说是反改烟术寻人,东莞城里里外外掀开寻查三次,人没找到,俸禄都要全赔入这买烟钱上了。”

领头人指着他鼻子骂道:“一天天竟知道抱怨,今晚找不到人郡主就拿我们人头试问!接着找!”

领头脸都骂红了,其实他和这名小兵一样毫无头绪。

直到白飘飘的烟缕宛如分支河流的尽头合并汇入大江大海,徐徐朝着徐知羽的方向飘来,温栖徵才收回目光。

“她都下鬼域一个月了,你追问她做什么。”

闻声,离妄与徐知羽各怀心思看向温栖徵。

离妄:没想到你还挺有义气,帮我解围!这人做不了道侣做朋友也不错。

徐知羽:难不成你比离小妄知道更清楚?

温栖徵平淡环视众人:“少乱想。”

他的目光落在离妄脸上最久,她发觉自己被针对了反驳:“你知道我想啥啊!”

他没了情虫不可能做到心意互通。

离妄越来越有底气仰起头。

“你冷漠,你无……”情。

“难道你要活得这般窝囊,一直从其他人口中打探她的消息?”

徐知羽睁大双眼,脱口而出谴责好兄弟的词语被清冽的嗓音堵在嘴边。长垂的墨发扫过后背,他摇头否定。

温栖徵轻描淡写为他指明:“想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就亲自去见她。”

“说的好听,可我这样怎么见她。”徐知羽不以为然。

离妄一直弯着眼尾,温栖徵以前多多少少顾虑到她的感受,很少在她面前与徐知羽起起冲突。

她颇感意外地目睹两人辩驳,随后听到越来越近铁甲落地的重响传回耳中,拔高声音插入:“呐,有人帮你。”

徐知羽“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双臂就被冰冷的黑甲抬起,冰冷坚硬的铁片隔着衣料摩挲内侧手臂。

烟术呛了他一嗓子:“咳咳,你们干什么……小爷一没犯法二没乱纪,你们铁甲卫没王法随便抓人天理何在!”

领头瞥了眼咋咋呼呼的人被白烟围绕,眼底的疑惑肉眼可见消散,曲指指示:“就是他,带走见郡主。”

一提到见郡主,徐知羽瞪他一眼:“可我还没准备好! ”

领头是算有礼貌:“常鱼画师您这一年就少来回闹腾吧!你这一跑郡主快把我们头都砍下来了!”

架住他的小兵嚼着不满解释道:“王城举兵逼权,冬莞才与王城一战,事到如今战魂围城,薛家一大批引魂术正缺点睛术辅佐,哪有时间给您准备,速随我们过门回薛家多将功补罪,说不定郡主气消不降罪于你才是正事。”

“诶诶诶我真没准备好!我还没打扮——啊啊啊——”

他凄切的嘶喊声随距离拉远减弱,离妄提醒常鱼的名字让他记好,就朝他摆了摆手助他走好,然后收神压低眉宇,心思注重落到王城逼权。

说起清州,帝主为维系圆楼呕心沥血最终陨落,各地藩王举家拔营远离藩地,经过群雄逐鹿,弱势战败满族尽诛,强者谋反各强一座王城。

可一整座浩海的大陆群龙无首,持权者拥兵自重,兄弟姊妹间各自内斗斗了数年无果。

他们缓缓意识到,要打破各大王城的均衡之势必须收复中立在外的世家实力。

而以薛宿声为首薛家不是王侯将相之后,也非世家一族,却固守鬼域北极,独占北极所有资源,可见实力显著。

谁能啃下薛家这把硬骨头,谁就能统领青州大部分固有一番英勇却引而不发的非世家力量。

但圣者坐镇,先不说投诚归降,只是分一碗肉羹都是从虎口拔牙。

怎么各大王城安耐不住,就先死磕在薛家上。

离妄咦了一声,倒是不懂就问:“温栖徵,你下鬼域时谁在与薛家斗?”

“世家严控禁术,清州藩王表面肉身相搏,暗地却以魂魄招揽战魂,归墟海阴兵一战就是他们对九遥殿与巫越试探,索性,当时我们虽明面不和,却同仇敌忾,可你死后,师门相争就乱了套,自顾不暇哪能管外边的事,可此时就是有心者野心昭然若揭的时机。”

温栖徵耐心将她生前死后的局势抽丝剥茧展开,到最后,他并没直接解答,而是凝眸反问:“薛家烟术独横清州,顺服战魂,你觉得,除去九遥殿与巫越的阻碍,薛家烟术碍了谁的利益?”

一抹闪光瞬移到离妄眼中,她拳头捶在掌心:“王城傀术铃家!是他们的话,那阿樱掌权后直管冬莞,这段日子可熬地不好过。”

“薛宿声为她撑腰呢,她比你过得好多了。”

离妄瞬间汗颜。

如今自己不是九遥殿圣女,这具身体连姓甚名谁都还没眉头,更不提与他人有什么恩怨纠葛,在九遥殿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查线索,她要比薛白樱还要小心行事,容不得半分差池。

“北极弱水松动肯定跟王城夺权脱不了干子。单提鬼域,薛家牵扯的事情就有点超过我的想象。所有线索指向薛家,便从薛家与封印之人关联查起。”离妄一步落入圆楼的门槛,半个身子隐入在强光下,被凌风吹得红润似活人的脸颊微微动了:“走吧,该回去了。”

海棠花香愈发馥郁,温栖徵仰头望了眼悬立朱红的圆楼牌匾,半截长指伸入从宿主万物袋,捞出方片状的密钥与刻印四象七宿划分的宿星盘。

指尖抵住密钥推入宿星盘腹部,星盘机械似地一卡一卡地布星,二十八星区轮转,兆亿星辰只为归属人所见。

星辰明暗交替,依徐成勺状,角状,条状……

数量与形状看似毫无规律,实则就是帝主维系圆楼的用心之处。

小到农历十二月星辰排布,大到一举定四海九州的王权归属,琐碎的消息不透露全貌由星辰布相传递,它极为隐秘,也极为复杂。

这就是圆楼合拢清州大陆乃至九遥殿、巫越所有信息的第一任交汇处,而圆楼就是它们最终的归宿。

妄想得到天下消息无不指望圆楼的意思,幸好圆楼权利归属在每一位宿星盘的执掌者手中,问圆楼的意思也就是问消息人的意思。

温栖徵曾在隐名骸打开宿星盘,并拨动它,没看原主消息多久,便将原主身份姓名,近期的动向探查清楚。

原主名为江期止,巫越归元阶的猎鬼师,奇怪的是,消息上说,他有一个九遥殿的师妹。他这位师妹被自己篡改姓名,披上带有厌恶色彩的外号,然则她与他划出十几出相似的星辰相所指可见缘由。

惹人厌:师兄,出来打一架。

江期止:说了别叫我师兄,光会恶心我不是?

惹人厌:师兄——

江期止:打。

最近消息截止在三日前的一晚。

惹人厌:师兄,两日后我们打最后一架,我就再也不不恶心你。

江期止:一言为定。

三日后,江期止与一名九遥殿猎鬼师被发现身死在隐名骸。

温栖徵收起宿星盘随离妄跨过门槛,仿佛一步越入乌黑的药汤中,强烈的药香迅速从鼻息钻入胃里,苦涩又夹带血腥的恶臭味,引人吞酸水习惯突发多变的气息。

白光一闪后,无数目光向他们打来。

“阿止回来了。”

巫越的少年常衣鲜艳或者深沉,覆手在侧,眼睛是清冷,还带点习以为常,他顾问一句,随后又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继续为受伤的同伴挖药涂抹。

反观九遥殿与巫越划分成一半,仙风道骨气压不住他们这个年纪骨子里的张扬。

许多青涩的脸纷纷扬起,嘴角斯哈喊着疼痛后朝他们说话:“禾师妹你回来得好晚,此次大比你和你师兄诀出胜负没?不会又是平手吧!”

“回回平手,你俩是舍不得还是打不过啊!”

其余少年随一语落下噗嗤收不出声笑出来,后果就是把伤口笑裂了龇牙喊疼。

几句话里,离妄挑取格外注意的消息,熟稔叹息又没决出胜负,扭头时,眼尾故意扬起,一字一字顿开,声音清楚踩到那人不适应的雷区上:“对么,师、兄?”

温栖徵水光潋滟的瞳孔撷取离妄似笑非笑的神情,眉宇微微蹙了一下,很快被抒平回到往日没有起伏的神色。

回应的声音平静寻常。

他靠在挂上铜色铎铃的门檐下,闭目颔首,淡道。

“嗯,师妹。”

一句,巧遇清风扫过,铎铃惊乱地低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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