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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金肚子

暴雨如注,炽焰难灭。

鹭洲城南的谢府燃起熊熊大火,谢氏家主谢贵与刑部高官勾结,意图谋反,今日谢氏男子全部抄斩,女子没收为贱奴。

谢贵之女谢清,容貌姣好,被选入太子宫中,成为太子李泗凌虐取乐的偶人。

灯火通明的乾心殿内,谢清一身灼眼的红袍,如丝的黑发垂落在地。她身上遍布受辱的伤痕,宫人精心为她上了妆,此时依然美得动人心魄。

谢清缓缓跪在太子李泗面前,清冷的面容包裹在艳俗的装扮下,一双桃花眼却充满了锐利的恨意。

“李泗,我父亲不曾谋反!我也从未有罪,你凌辱我一次,我便拼死反抗一回,我会闹得这乾心殿天翻地覆,哪怕你今日杀了我,我也不会默然地成为你的玩物。”谢清冷声挑衅李泗。

李泗半倚在华丽的金卧榻上,像往常那样怀抱着几位衣不蔽体的美人,定定地凝视着谢清,一点点,一点点地勾起一个邪笑:“是的,你父亲没有罪,只是他查案不该查得太彻底,以至于在鹭州找到了本王那假死的皇兄。若是皇兄顺利回京登基,你要本王如何活在这世上?”

谢清听闻此话,脸色微变。

人人皆知当今圣上患有顽疾,仅育有两位皇子。曾经的大皇子在战乱中逝世,而二皇子李泗则成为如今的太子,即将登基。

但李泗性情暴虐,与皇后勾结党羽,并非众人信服的太子人选。

倘若大皇子当初的确是假死,此时回到宫中,必定会掀起朝堂上的滔天巨浪。

谢清愤怒地瞪着李泗,却被李泗蛮横地捏住下巴,谢清猛地咬住了他的虎口。

“嘶……”李泗吃痛,挣出手,对着伤口欣赏片刻,狂笑起来:“漂亮!真是漂亮!像你这样的天上仙女,本王都碰不得,别人也休想拥有。既然你想要我杀了你,那我便成全你的遗愿。”

谢清缓缓抬头,火光照映着她侧脸的血迹。

宫人早已在殿内铺好了木制舞台与燃火的油桶,李泗兴奋又癫狂地把谢清拖到舞台上,招呼宫人往她身上泼油:“死前,就让仙女为本王跳一支舞……不过啊,你这张嘴如此爱讥讽,本王不喜欢。”

李泗顿了顿,从腰侧取下一柄弯刀,毫不留情地在谢清的喉管上划过一刀。

谢清的喉心犹如生出一丛艳丽的牡丹,血液与剧痛迸发而出,她奋力地呛咳着,只感到刺鼻的油倾盆泼下,而殿门前的宫人拿着火把走向她。

宫外大雨磅礴,宫内忽地燃起一柱耀眼的火光。

谢清在灼热的痛苦中挣扎,她甚至不愿意发出一点能让李泗激动的叫声,只是带着疼到窒息的心脏,倒在崩塌的舞台里。

雨声逐渐淹没了一切。

“滴答,滴答……”

谢清感到脚边一阵凉意,她昏昏沉沉地起身,竟发现自己又躺在了鹭州谢府的闺阁里。

窗外的雨水溅了进来,润湿了她的裙角。

谢清拧了拧裙摆,手上的动作一怔。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双手,白皙的手腕上还戴着母亲过世前送她的玉镯子,别说伤口,就连一点污渍也没有。

这哪像受过凌辱的样子?

“呃呃……咿咿……”她想要唤人进来,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中发不出什么声响。

谢清惊惧地捂住曾经被李泗割开的脖颈,可那上面没有疤痕,依旧是光洁的皮肤。

她转头,瞧见几案上的铜镜,与满脸错愕的自己面面相觑。

此时,屋外走进一个老妈子,对她笑道:“清清,今日这么好睡,你都睡了一个下午咯!老爷又要出门查案了。”

谢清想起来,这是她的奶娘陈姨。可谢氏一族都已遭受灭门之祸,她父亲如何能去查案呢?这查的又什么案子?

谢清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想要问话,情急之下又只能发出奇怪的呜咽声。

她这是哑了?

陈姨见她着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按住她的肩头:“清清呀,你这嗓子哑了许多年,可是陈姨还是不识手语,不晓得你在说啥。不过老爷此次要去查的案子十分重要,是永川县令被害一事,全鹭州的人都在讨论呢!你有要事,自个儿去找老爷说明罢!”

鹭州永川县,这便是谢府所在的地方,谢清的父亲正是因为调查县令被害一案,才被诬陷卷入了谋反之事。

谢清心底一震,她似乎回到了被灭门之前!

本应为此庆幸,可记忆中却多出了她因病失声,学习手语之事。

谢清森然发觉,哪怕重生,她在李泗那遭受的屈辱与折难都不曾消逝,而是化作阻塞在喉间无处宣泄的千言万语,时时刻刻警醒着她——

这是上苍给予她的机会,她若是不主动抓住,便会重蹈覆辙。

谢清几乎在瞬间冷静下来,她不能让父亲涉案,更不能让那个她尚未知晓的谋反阴谋蔓延到她身上。

想要这么做,光是劝说父亲不要出门并无意义。

谢清的父亲是刑部特聘的“鉴毒师”,有案子必须参与,即便躲过今日的危机,之后也难以防范祸事上身。

“鉴毒师”是鹭州特有的民间奇人,如同仵作,却更加专业,即便只是面对一具白骨,都能从中寻得残存的毒药,道出他生前的年岁、死因。

刑部请“鉴毒师”参与查案,检验死尸,为横死之人洗雪沉冤。

谢清当下需要的就是为谢氏一族洗去冤屈,然而她只是一介女子,若是能亲自成为一名“鉴毒师”,调查这件案子,便能知道是何人在策动谋反。更可以知道,前世太子所说的大皇子是否真的还活在鹭州。

也许她还能依靠重回朝堂的大皇子,把太子李泗和害死她一族的所有人拉下神坛。

雨水连绵地落在窗棂上,青绿色的树影顺着谢清的侧脸滑下来,挡住她逐渐冷厉的眼神。

“咚咚!”

谢清敲了敲床头的匣子,从中取出几袋草药,对老妈子比划出拿水冲药的动作。

陈姨想了想,恍然道:“你是说,要我给老爷冲这草药粉驱寒?哎呀你这孩子,真有孝心,恰好老爷前些日子得了风寒,这几日倒春寒,服用后再出门还能舒坦点儿。”

陈姨说着,一边乐呵地走出门去。

谢清缓了缓心神,暗自对父亲道歉。

这草药粉不是什么驱寒妙药,而是能够令人头晕目眩、呕吐不止的幻神散。虽无毒性,却也能让父亲半个月都卧病在床。

谢清的母亲病逝得早,谢家又只是小官门户,她自小无人看顾,总跟着父亲查案,习得了不少看骨查证、配制草药的方法。

邻里道她清秀稳重,嫁与富贵之家便能一生平安。可她看遍森森白骨与医药毒物,却不甘只做闺阁女子。若有机会,代替父亲成为一名真正的“鉴毒师”,为逝者正名,不算坏事。

不出所料,半个时辰后陈姨急匆匆地赶回了谢清门前。

“清清!你快来,老爷他出门不久便摔倒在地,现在不停地呕吐,他这是怎么了!”

谢清故作着急,忙跑去府外迎接父亲谢贵。

“清清……哎哟……”谢贵进了大门,终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我头疼,头疼……”

谢清为谢贵把脉,却只是困惑地摇头。

陈姨既无法诊病,又无法与谢清交谈,急得直跺脚:“这可怎么办呀!老爷还要去查案呢。若是不去,官府一定会怪罪咱们家的。”

谢清搀着谢贵回房,满脸沉重地站到陈姨面前,交出几贴药,又指了指父亲。

陈姨仓皇接过:“老爷吃了这些药,几时能好?官府可等不了咱们呀!”

谢清再次摇头,示意陈姨这病需要慢养。她又拿过父亲赴任时背着的包袱,做出跨门的动作。

“你要替老爷去赴任?”陈姨急得脸色都不好了,“清清,你别乱来呀,你一个女子,如何能当鉴毒师呢?”

谢清只是固执地攥着包袱背带,摘掉玉镯子交给陈姨保管。

她知道,鉴毒师虽为要职,却并非不可替代的大官。此案关乎谢氏全族,她必须亲自涉险,哪怕是穿上男装,哪怕她是仅仅个哑巴。

·

永川大酒楼前,人群熙攘,凶案现场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一伙捕快和两名官员正不耐烦地等在大门外,为首的是鹭州的刑部员外郎赵文。

赵文怒气冲冲地瞪着谢府的方向,拖长了声音骂道:“这个谢贵,平时老实巴交的,到了出大案子的时候,反而延误时间,人到底去哪了!?”

几名捕快起哄道:“就是,就是,这次不得罚他请咱们喝酒去!”

捕快中有一名身材高挑,容貌俊秀的男子。体格虽然与其他人无异,皮肤却不似他们那样晒得那样黢黑。

男子放松地叼着一片草叶,靠在墙上悠哉地哼起了歌。

赵文恼怒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摆架子骂人,只是闷声道:“林穆笙,人站要有站相……”

教育人的话还没说完,名为林穆笙的男子便帅气地用两指夹住草叶,指向不远处:“来了。”

几人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有个穿着谢贵衣裳的青年,驮着包袱,在扬尘中快步赶往此处。

那正是男装打扮的谢清。

谢清往脸上抹了点路旁的灰土,裹了胸,穿着父亲肥大的服装,手上又缠了不少旧绷带,装成一副赶路狼狈的样子。

她故意扮相得粗犷随意,可精致的五官无论怎样都无法隐藏,此时倒像个俊美有野性的青年男子。

几名捕快和赵文看见她,都呆楞了几秒。

只有林穆笙挑挑眉,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傲气问道:“谢贵呢?你又是何人?”

谢清朝这群人做了个揖,忽略语气不善的林穆笙,向官员打扮的赵文递上一张纸,上边写着——

“恩师谢贵急病,徒弟谢青代师任职,望大人海涵。”

赵文狐疑地看了看纸,又打量起了她:“你……”

谢清她不懂什么官场规矩,只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便指了指喉咙,又摆摆手,接着用手语问对方死者在何处。

她倒是没想到,这官员虽考得中功名,却不是全才,哪识得什么手语。

“嚯!还是个哑巴!”赵文笑出声来,“谢贵搞的什么鬼,送来个如此年轻的哑巴徒弟,能成得了什么事?”

四周的捕快们都嘲笑起来,而林穆笙却更为轻蔑地盯着谢清:“你这小子,迟到半个时辰,上来不问候活人,反而问死人在哪?”

谢清眼神一变,她未曾料到这位捕快竟是所有人中唯一能看懂手语的人。

她正要继续比划,林穆笙又不怀好意地说道:“你方才似乎没把我这小小捕快放在眼里啊?既然这样,我劝你马上回去,否则事情做不好,话又讲不出,你要拿什么赔罪?”

谢清还没回话,赵文便瞪了一眼林穆笙,对她道:“行了,他吓唬你呢!现在再请别的人也来不及,我便给你个机会试试吧。”

说着,赵文领谢清进入酒楼,一行人在拥挤喧闹的人群中走上楼梯。

赵文道:“死者是县令大人……昨夜县令进了酒楼,便没再出来,县令府里的人寻找一夜未果。今日正午,酒楼的小二正要开张,打扫阁楼时发现门给人从里边锁住了,于是叫人把门给撬开,不料却看见了这些——”

赵文说完,脚步停在阁楼的平台处,让开一个空位。

谢清缓步进入,抬眸只见阁楼正中躺着一个身形异常庞大的男子,四周充斥着潮湿腐烂的臭气。

再一看便能发现,这男子并不是天生肥胖,而是体内被塞满了东西,他的口中露出一块闪亮的块状物,身边也散落着一样的金色物体——

是黄金,县令是被成堆的黄金给噎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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