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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左魂:祭典

九重天的琐事,我向来是不愿过问的。

他们称我“死神”,却也不无道理。除了凡间生死轮回的恶灵终需到我太洛宫游荡一趟以外,我曾炼造的锁妖塔也是极为邪秽之所。

因此太洛宫总是门庭冷清,除了渊虹以外,再无旁的神仙踏足半步。

起初,我自西天祖佛境地迁至九重天,顺手打伤了两个目中无人的天河战将,这帮毛神向辰黄天帝谏言施压,要举兵来讨伐。我是受邀而来,自然不愿多做理会,只想挑一处好地方落脚。

一眼相中太洛宫,它位于九重天最西侧,清静,也简陋。刚落住,那帮毛神又不干了,说太洛宫是昔时帝皇宫主宫,现今虽然残破,但仍是神族圣地,不肯让我占去。辰黄天帝力排众议,允我入驻太洛宫,他称:“左魂并非局外人,他本是神族的一份子。”

那时我与辰黄并无矛盾,但更没有什么交情。

我并不知晓自己的来历,我的记忆缺失了一部分,这是令我常年困苦的事情。记忆最初端,我便在祖佛坐下诵经修性,多次问及,祖佛只隐晦回我:“记忆是痛苦的根源,无需困扰。”

来了九重天,我倒是渐渐从旁人口中听到我的传闻。说我这位不速之客是佛界与神族的某种秘密枢纽,也有人称我原本属于神族,因前世罪孽深重被判入祖佛座下修行,而今重返九重天是命运使然。据说神族的历史中的确有过这样一笔往事,因而后一种说法被合理的用在了我身上并广为流传。于是我又成了他们口中的“邪神”。

“死神”也好,“邪神”也罢,我早已知晓,这帮毛神的嘴是停不下来的,便任由他们说去。

数千年来,我只收了三个徒弟,大徒弟临镜,心性敦厚,颇得我意。二徒弟茯琴,有持家之才,自她来后,太洛宫多了许多生机。三徒弟莫尤,原是锁妖塔内恶灵,经我教化,收敛了魔性,派他看守锁妖塔,也不至被其中恶邪熏染。

我太洛宫自然比不上九重天其他三十二大宫、七十四府邸人丁兴旺,但有这三个徒弟,我也满意,所谓宁缺毋滥,寻常人入不了我的眼。

至于渊虹,他是侍星首府,掌管世间善灵轮回,与我倒走得近些。后来,辰黄的幺女蒲灵儿公主长大后常去骚扰他,他避无可避,终日来我这冷清太洛宫,与我饮酒作乐,渐渐成了我仅有的朋友。

然九重天遍地都是渊虹的朋友。

说起我与辰黄的纠纷,倒也与蒲灵儿公主有关。她幼时,也曾来我太洛宫与茯琴玩耍,我知她善良纯真,与其他毛神不同,对她也颇为喜爱。自她成年后,来得少了,不知何故。有次追着渊虹,跑来太洛宫,竟遭到她母后责罚,说她身份尊贵,怎能去那邪秽之所。

我闻言,大怒,跑去帝皇宫与辰黄天帝大吵一架,若非渊虹相劝,恐怕会兵戈相向。那时我才知道,辰黄虚伪,与其他毛神一样,并不待见我。

是以我昭告天下,此后若有擅入太洛宫者,无论哪路神仙,就地斩杀。

他们知我行事向来放纵,全因我远古上神的身份与修为,谁也奈何不了我。况且,愿意去太洛宫的神仙本就稀少,昭告一出,这里就更是冷清了,除了渊虹以外,再也没有来过新面孔。

我向来冷清惯了,只委屈茯琴和临镜也遭了旁人排挤偏见,但好在我太洛宫门人心系一处,倒也算不得难过。数千年过去了,他们也有了上仙之资,修为高强,在九重天里虽不受待见,但也无人敢欺,如此我这做师傅的也就放心。

甲午年,初八日,北樊星破裂,火石撞落于铭琼、伏?二宫。

这两座宫殿位于九重天西北侧,曾经也是精气旺盛的繁华所在,只是近千年来灵力衰退,九霄诸神逐一搬离,这两处宫殿便荒废下来。

虽说荒废,但铭琼、伏?二宫也曾是高堂大殿,火石撞落后引得大火绵延,烧红了整个西天。

那时我正出关,隐在云中,见九重天诸神皆在,辰黄发怒,说天宫如此大火,我太洛宫人却不闻不问。我暗自欣喜,料想茯琴临镜谨记了我的教诲,不理这些纷乱琐事。

次日要在六芒星坛办祭典,由然甄老神仙主持,我向来讨厌这类事物,但想茯琴临镜或许感兴趣,遂先不去太洛宫露面,免得他们顾及我而错了大典。

神族祭典,礼仪繁琐,但听闻此番有所不同。那日,我化作小仙隐于边缘,却见茯琴与临镜带着一个生面孔的女孩出现在祭坛西侧。那女孩容貌甜美,双目有神,却无半点修为法力。祭典上,茯琴临镜对她悉心照顾,桌上糕点拿与她尝了个遍,琼浆玉液也交给她喝了个够,听旁人议论,说是我太洛宫新收的弟子。我甚为惊讶,太洛宫有了新弟子,我这做师傅的竟然丝毫不知。

我见辰黄坐在主席,右侧是皇后,左侧则是蔺炎。我与蔺炎交道打得少,只知他是天机处首尊,修为高强,年岁在我之上,这些年里我与辰黄分庭抗礼,却不见辰黄差他来讨我,对此我也甚为奇怪。

天机处是个做什么活儿的地方,我也不太知晓,只晓得是辰黄心腹,蔺炎也对他忠心耿耿,那日见他,却比往年苍老了许多,不禁令我感慨,数千年时光匆匆而过,我倒希望有番机会能与他交手,分个高下,也不枉诸神赋予我九重天第一邪□□号。

祭典间,时时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我当是看见了什么,不过是四大神兽现身其二。

银魂皇龙排名四大神兽之首,我倒并未觉得有多稀奇,不过是条破龙魂,不值一提。烈凤焰凰排名至二,稀少现身,是两条好看的鸟。

至傍晚,我觉无趣,欲回太洛宫,却见夕阳反照,我才知,日月双神此番也将现身。

早在西天祖佛境地时,便听闻过日月双□□号。据说日神匀羲,乃初代日神,曾是神族第一战神。那时日月未定,天地未统,神魔交战不休,老天帝和战神匀羲一手缔造九重天,覆灭魔族,创昼夜交替之则,匀羲化身日神,帝姬黎襄化身月神,时至今日,日神仍是匀羲,无人知晓他已活了多少年,而月神也不过继至二代。

此番祭典,日月双神现身,着实令我这不好琐事的人也望眼期待。匀羲老神仙在夕阳将落时出现,他已是一位老者,花白的发与胡须,他布满皱纹的祥和的脸不太像是一个曾经身经百战除魔无数的战神,他对诸神微笑,并张开双臂,接受诸神的跪拜。

随后他发了神力,让太阳再加明亮,随着诸神的欢呼声,日神带着满意的笑容慢慢隐去,诸神再次跪拜。

我听旁边小神议论说:“匀羲老神仙如今英雄迟暮,不知道下一位日神的继承者会是谁呢?”

另一人说:“你们听说过吗?传闻在很久很久以前,出现过一位新的日神,不过继任的时间并不久。”

有人附和:“我也听老一辈的神仙说起过这事儿,据说那时候匀羲老神仙已经退位了,后来却不知怎的,又重新出山了。”

我找了一处偏僻地坐下,一边听他们讲故事,一边吃些糕点玉液,也不乏味。

不多时,西天晚霞翻涌上色,从这里望去,穿越层层宫殿和祥云,那抹艳丽的红仿佛触手可及。

我爱看晚霞,太洛宫殿前正是九重天最西侧,视野无遮无拦,每到傍晚,我总坐在殿前老树下,倚靠在桌边,喝一壶清酒,把脚荡进云彩里。

夜将来临,我听见他们总念叨“月神,月神。”

月神袭默的名号在九重天也是传的响当当的,不过,她大概是位传说中的女神,至少在我入驻九重天这数千年来,还从未见过她的真容。

我只知她叫袭默,传说中,每当夜色降临,月神殿便会出现在西天的一朵暗云里,但西天有数不清的暗云,即便是一处一处翻找,只怕是还没找到,天已经亮了。千年来,就我得知,无数神仙在听闻这个传说后,总会去西天一探究竟,无一不失望而归,此番祭典,我虽多次听了她的名号,却料想她是不会现身的。

当西天的最后一抹残阳消融在广袤的边际,光线瞬间黯淡下来。晚风吹来带走空气中的温热,歌舞已经停了,但每个人都还满怀期待。

人人都说月神绝美,有诗赞颂,我也是略知一二的,只记得两句:“万古长夜无芳华,千秋绝色在月前。”

我想九重天诸神当真个个是虚伪之徒,又未见过月神真容,便称她是千古绝色。

风停了,夜色汹涌袭来。万物俱寂,西天一丝暗光洒落,我着眼望去,似一幅画卷展开。

那层层暗云缓缓散去,至最后,一轮新月冉冉升起。

在那皎洁的月光之中,隐约着一个芊芊身影,我听见有人欢呼:“月神当真现身了!”

我倒想看看这位传说中千古绝美的女神到底是何等面容,奈何相隔太远,只看见她一身银色纱衣,银白色长发,还没看个真切,她却已隐去了。

这帮毛神又是一阵欢呼,我倒不信他们真的看清了月神样貌,不知欢呼个什么劲。

顿觉无趣,隐了身,回我太洛宫去,准备睡上一觉。

闭眼躺在床榻上,却想茯琴临镜稍后就会回来,倒不如先见了他们,问问那生面孔女孩是怎么一回事再睡不妨,如此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却一直没等到他二人归来。

直到斩魂刀异动,奔往西天而去,我知是临镜在召唤,当即往那厢赶去。

斩魂刀是我贴身宝物,被称为“天下第一法器”,威力巨大,是我生来所带,凭它助我,才使我得以纵横天下。

自与九重天诸神不合,我便将召唤之法传授于临镜,告诫他,倘若太洛宫人遭遇危机之时,可唤之。

千年来,斩魂刀从未动过身,不想此番应了临镜的召唤,我急忙赶去,担忧他与茯琴的安危。

顺着剑气刹那间赶到,竟是传说中的月神殿。

我到时,宫前殿外已围满了人,渊虹也在其中。我的两个徒儿伤倒在地,那生面孔的女孩被一股白光笼罩在半空,探其源头,见殿门前立着一位女子,想来那便是月神袭默,近处看她,面若冷霜,正施法困住女孩。

袭默的确有惊人姿色,但那时,我倒没心思去管这些,只知她正与我太洛宫为敌。

我化作一道红光将其切断,女孩掉落在地,昏迷前竟然喃喃叫了我的名字:“左魂……”

我顾不得好奇,只现身与月神对立,周围人皆惊呼,茯琴与临镜从地上爬起来,跪在我身旁叫我师尊。

我询问:“徒儿。”

临镜与茯琴应声作答:“弟子在!”

我问:“为何跑到这里?”

临镜行礼:“弟子鲁莽,无意触犯了月神,这才……”

我止住他话:“你行事向来稳重,无需解释,既然召唤了斩魂刀,便是到了危急时刻,我太洛宫人在这九重天里,若是被人欺负了,那就是我这做师傅的过失。”

那时冷风轻轻吹过来,我得以看见月神的银色长纱翩翩扬起,虽不知她性情,但既已出手,我不得不追问究竟:“月神?为何打伤本君两位徒儿?”

月神直直看着我,一双冷眼,满脸孤傲,在这九重天上,我倒还从未见有谁用这种表情看过我。她抿动嘴唇,只说:“这几人有胆闯到我这里来,不知竟是这般不堪一击。”

不堪一击?

我心中暗自琢磨,不愧是月神,出口竟如此狂妄,人人说我左魂向来放纵,今日却遇了强中手。

我正想质问,渊虹却走上前,兴许他敏锐觉察到一些剑拔弩张的味道,前来打圆场说:“额...左魂,你看你闭关这么长时间,咱们也许久不见了,去我那儿喝酒吧,走吧走吧。”

我只好先质问他:“渊虹,你们为何到这里来。”

渊虹如实说:“今日祭典,我们有幸一睹月神芳华,可惜心有不舍,便到月神殿来,想再见月神一面。”

我倒不希望他打什么圆场,一心只想争个高下,便刚好能顺着他的话去问月神:“既然是想见你一面,你便出来让他们见见便是,都说月神姿色出众,要是常年待在冷清殿内,岂不可惜。”

此话一出,众人皆面露难堪,料想他们知我在九重天是最为傲慢放肆,只是不曾想,连见到这诸神仰慕的月神,我也是这般无礼放纵。

我自不以为然,自问天上地下遍无对手,不知这月神除了惊人容貌,法力修为又如何?

我那两位徒儿自然不敢多说话,渊虹也不知该如何规劝,我想既然挑了话头,月神也该有所争言才是,没料到她却把头转向一侧不来看我,只说:“你带他们走吧,以后再也别来这里。”

说完便想转身进屋,我当然不依不饶:“方才月神说,我太洛宫弟子不堪一击,那就是在说我这个做师父的无能,若本君就这样回去,以后九重天里,岂不是要传我太洛宫的笑话。”

月神转过身来,语调有些气愤:“那你想怎样?”

我抖露目的:“你我亲自比试一场,若我输了,从此不踏入你月神殿半步。若你输了,我要你今后不能再夜夜闭绝殿内,既有如此姿色,好让众人皆赏,岂不两全其美。”

我心想,话都说到这份上,必然少不了一场打斗,正准备重唤斩魂刀,她却转过身去:“谁要与你比试。”说罢进了殿内,将殿门重重合上。

月神无心与我交手,我只当占了威风,也赢得我太洛宫颜面,随即来到渊虹跟前责问:“今日这事全因你而起,你是没见过女人还是没见过神?”

气氛已经不如方才那样紧张,渊虹打趣道:“女人见过,神也见过,就是女神没怎么见过。哎……想起今天祭坛上那一双双望眼欲穿的眼睛,再看看你在月神面前的态度,实在令人唏嘘,这九重天男男女女,皆是月神的仰慕者,独你左魂,不仅……”

我无心与他打趣,数千年来,凡是这帮毛神倾仰的,我总要唾弃一番。我对他说:“够了,以后要再有这种事,别带上我两个徒儿。”

殿外一众毛神正议论纷纷,想来是在谈我是非,我不理会,便带着临镜茯琴还有那女孩回了太洛宫……

入殿,问茯琴:“她是谁?”

茯琴竟说:“这是紫苮,您的旧友啊,您不认识她?”

倒真是稀奇,我竟不知我还有一位这样的旧友。

茯琴又说:“噢,对了,她说你没见过她的人形,只见过她还是一株紫苮花的样子,但是师尊,你总该记得她的名字的呀。”

“紫苮花?……”

我确实闻所未闻。

下一霎,却感觉脑子里有一些记忆呼之欲出,又被某个东西紧紧按住了,令我十分痛苦。

茯琴担忧:“怎么了师尊?”

我仔细打量这位名叫紫苮的女孩,她正昏迷,双眼紧闭,容貌我从未见过,但隐约感觉会与我的过往有关,便对茯琴说:“没事。我会为她运功,你去看看临镜,你们虽然伤的不重,但也不可大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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