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拨弄着购物车里的酒瓶。
“伏特加、威士忌、金酒、朗姆，原来超市里买不到龙舌兰、白兰地的吗？”
“抬头。”站在赤也身后的柳莲二托着他的下巴引他向上看，“在最上面。”
“哦，看到了！”包装盒有点反光，赤也眯着眼睛辨认，“这个瓶子是……人头马？！”
“酒的名字是路易十三，人头马是品牌。不过这种酒也是假货重灾区了，超市里的就不要想了。”柳又双手夹着赤也脸颊把他头掰平 ，“至于龙舌兰，产量太低了，门店很难见到，下次去酒吧喝吧。除了基酒赤也还有想拿的吗？”
“我看看……”赤也马上忘掉那点小遗憾，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货架，“这里是啤酒，嗯……生啤和黑啤是什么？”
“酿造工艺的区别，生啤未经过巴氏灭菌，黑啤的原料麦芽多一步高温烘烤。”
赤也一样拿了一罐。
两人在酒水区漫步。
“柳前辈，想起一个超无语的事情，这次温网的饭局平等院前辈拿着杯子问我有没有水，我就帮他倒了。结果你猜发生了什么。”
“我猜平等院前辈想用水代替酒，而赤也你给他倒了热水。”
“bingo！真的醉了，我去倒水时他竟然在台上吹牛说自己能用白的把全场人喝趴下。啧！我体贴他胃痛特意给倒的开水，回来我还奇怪他站台上干嘛呢，杯子递给他的时候在冒热气……全场是爆笑了，我要不是撤得快差点给他弄死。”
柳侧过脸憋笑。
“你也笑！都不心疼一下我，我超委屈的！”赤也撅起嘴。
“好，心疼你，我们赤也受委屈了。”柳配合地摸摸赤也头。
撒娇目的达到赤也心满意足贴着柳莲二。身后无形的尾巴揺得欢快。
烧酒、清酒、米酒、鸡尾酒……现在酒都做的跟饮料一样了，原味、桃子、葡萄、草莓五花八门的口味。赤也基本看哪个瓶子好看就拿一瓶。
很快购物车就被各种酒类摆的满满当当。
最后赤也停在葡萄酒区研究商标。
“干，半干，半甜，甜，这四个有什么区别？”
“这个是由残糖量决定的，赤也拿甜的就好。”
在柳的指导下赤也拿了瓶相对好入口的雷司令甜白。
“诶？放不下了？我还打算拿香槟来着。”赤也挠了挠头把手里的起泡酒放回货架上。
“下一次来超市时拿上吧，我记着。”柳接手购物车，“赤也有想吃的零食吗？一起买回去吧。”
七八年没吃零食，赤也一时竟想不到有什么想吃的，薯片……好像是只想吃半片的量。果冻？甜的不要，已经感觉到撕包装时糖水粘手了。饼干，呃…大NO特NO，还有什么零食吗？
赤也习惯性把大拇指往嘴里送，半途被柳捉住手腕。
“我们直接去零食区看吧，赤也没关注的这几年肯定出了很多新品。”
赤也立马甩掉刚才的心情，同柳一起推着购物车，一蹦一跳的去往零食区。一路上车内各色酒液晃动，玻璃瓶敲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哦对了！我对香槟的了解一定比柳前辈深刻。”赤也用脑袋往柳肩上撞一下。
“你说。”
“那就是，”赤也趴在购物车的推杆上侧头看柳莲二，“任何用到香槟的场合——基本没什么人喝它，都是泼出去的。”
柳掩唇笑出声。
“前年俾斯麦结婚，开了176瓶香槟。全都在拿着互喷，手冢说了一句‘不要浪费’，至少30瓶香槟对准了他，一瞬间人就被泡沫淹没了，直接冲了个香槟澡。”赤也叹了口气，“后来在满地泡沫里帮手冢找眼镜找了好久，好不容易看到了，贝尔蒂滑了一跤刚好坐碎。结果手冢不戴眼镜基本算半瞎了，5米开外人畜不分，对着送戒指的金毛叫塞弗里德，差点给塞弗里德抽一顿。”
柳笑得咳嗽。
零食区暖黄色的灯光就在前面了，暖洋洋的刺激起食欲。
“到了到了，”赤也蹬地扑在购物车上让车带着他滑行过去。
柳一手拉住赤也卫衣兜帽一手截停购物车。
“赤也不可以在超市这么玩，很危险。”
“是～”被柳提着的赤也回头冲他敬了个礼，“我知道错了，柳警官要罚我吗？好可怕！我想想，亲警官一下饶过我好不好。”
说完赤也踮起脚就要往上扑，柳一惊想后撤，赤也一把箍住他的腰，扑上去结结实实啵了一个。
“饶过我吧。”
柳捏住他的耳朵。
“不要每次都糊弄过去，赤也，不可以滑购物车，幼儿园孩子都知道的规矩，记住了吗？”
“哎，柳警官太刚正不阿了。我还想着色诱成功今晚试一下刚到的低温蜡烛来着……”
“记住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疼！记住了！”
柳直接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揪起来了。
赤也疼得抽气捂住耳朵可怜巴巴地看着柳，
“好疼啊。”
“疼好，疼才记得住教训。”柳面不改色点点头。
……赤也觉得自己保守了，上周买蜡烛时应该把绳子一起下单的，可恶！柳前辈超适合S！
咳咳还是先把柳前辈哄好。
“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赤也低头双手绞着卫衣下摆。他知道柳前辈最吃这一套了。
果然柳靠近撩开他的碎发检查他发红的耳朵了，微凉的指尖划过发烫的指痕。赤也微微侧过脸让触碰更容易。
柳凑近往上吹了一口气。
咳咳咳咳咳咳！赤也跳开时撞上了购物车，差点给他吹腿软。
他也不管零食不零食了随便抓了几包彻底把购物车填满，吃不惯大不了全拿去给丸井前辈。
（丸井——一款买到不喜欢的零食，不信邪回购了三次最终成功驯服自己味觉的男人。）
等待收银时。
“哇！妈妈你看那两个大哥哥拿了好多酒！”后面坐在购物车里的小女孩指着他们回头向妈妈道出自己的发现。
年轻的妈妈赶紧阻止女儿失礼的行为，向二人道歉。
“没事没事，”赤也回身蹲到跟小女孩一样的高度，“小妹妹，我们拿那么多酒是因为大哥哥我啊，今年27岁了，还不知道酒是什么味道。今天是大哥哥人生中可以喝酒的第一天，所以大哥哥想每一样都尝尝。”
“法律规定20岁就可以喝酒了，大哥哥为什么27岁还没喝过酒？”
“哇你知道的真多，那是因为大哥哥在比你大一些的时候，有了一个目标。偷偷告诉你其实大哥哥我啊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很多事情都坚持不下来，那个目标是我唯一坚持了很多很多年的东西。为了实现那个目标我放弃了好多好多东西，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就是碰酒。”
“那大哥哥今天喝酒是不坚持那个目标了吗？”
“是，”赤也笑着重重点了下头，“今天是我放弃那个目标的第一天。”
“但大哥哥现在不难过哦，”赤也摸摸小女孩的头，“最难过的时候是真的很难熬，但有一个人啊，他包容照顾了我很多很多年。那时我们很久没见了，他竟然在我最难受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像不像超级英雄？超级英雄都来了，那我一定要站起来啊！然后我和超级英雄花了三年一起把让我难受的怪兽消灭掉了，我们是不是超棒？今天是大哥哥新生的第一天，我要和超级英雄一起庆祝。”
赤也起身挽住柳的胳膊。
小女孩似懂非懂，撕下额头上的贴纸，
“老师说贴纸是奖给好孩子的，大哥哥消灭了怪兽很厉害，贴纸奖给大哥哥。”
“真的吗？！谢谢！”赤也俯下身掀起刘海让小女孩把贴纸贴到他额头上，“谢谢小老师。”
“对不起哦超级英雄大哥哥，贴纸只有一个。”小女孩有点苦恼。
“不，我很高兴，请不要烦恼。就把这张贴纸当做是奖励给我们两人共同的荣誉吧。”在一边笑着看赤也逗小孩的柳俯身安慰小女孩。
“对哦，我们是一起的。悄悄告诉你这个大哥哥超级厉害，他记了几百本笔记竟然一本都没有搞丢，到时候这个贴纸贴到他的笔记本里，就永远都不会丢……”
回到柳的公寓了，
赤也在茶几上一字摆开买来的酒。
柳加热了两片吐司，
“先吃一点东西垫一下。”
进厨房拿来果酱和牛奶的柳和已经干塞进最后一口吐司的赤也面面相觑。
“……给你放在牛奶里吗？”
赤也捂住脸点点头，果酱这玩意儿多少年没见过了。好像进职业后就跟各种酱绝缘了，队里有人偷点汉堡时都要备注不要放酱，其结果就是后来都没人偷点干巴巴的汉堡了。
接过牛奶顺了一口，草莓味的，读书时早餐草莓果酱那甜得牙疼的记忆一下就复苏了。
“不要全部喝下去，酒混着喝很容易醉，尤其基酒。尝一下然后吐这里。”柳拿了一个新的垃圾桶给他。
“好！第一瓶这个吧——gin.”赤也搓搓手拧开瓶盖，在玻璃杯中倒出一点。
“跟我想的不一样。”赤也吐掉酒液擦了擦嘴，“好奇怪的味道。”
“金酒是一种风味伏特加，你尝到的‘奇怪’的味道是杜松子的味道。”
“就……说不出，看漫画以为金酒会是很辣很烈或者很浑浊很神秘的那种。这个味道就不够劲，怎么办的我对那部漫画20年的理解被颠覆了。”赤也捏着眉心苦恼。
柳失笑，帮赤也倒酒。
“你不喜欢草本风味的话试一下伏特加，它最大的特点就是纯净。”
“万年小弟。”赤也接过酒杯一口闷。
“噗！咳咳，咳咳咳，辣咳咳……”
柳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特意拿的度数最低的40°伏特加，看来赤也不太吃得消烈酒，之后倒的要再少一点。
缓过劲的赤也抽了纸擦眼泪，
“这酒喝起来感觉他才是老大！辣死了。”
柳为他换上新酒，
“朗姆会好入口一点，它的原料是甘蔗糖蜜，喝起来会有些甜味。”
“二号BOSS竟然是甜的。”
……
……
……
看着赤也脸红扑扑的缩在沙发上。柳摸出手机拍了一张又一张，存入私密相册。
与自己预想的差不多，赤也接受度最高的是甜甜的喝起来像饮料的酒。酒量比预想的好一些，12°的鸡尾酒一罐半没什么问题，混着喝了半瓶26°烧酒醉倒了。
喝醉的赤也意外的很省事，甚至会自己冷静分析状态。
“我感觉我醉了。”在撬瓶盖的赤也这么说，但轻松撬开了瓶盖又没有什么说服力，“我感觉我很想说话，我可能会说很多废话，会很吵。”
……
“我能把爆米花放酒里吗？不爆米花不能放有气泡的酒里。放在烧酒里桃子味的那个，感觉很搭。”然后赤也还往里面倒了乌龙烧奶，“柳前辈要吗？哪里黑暗了，明明很好喝。”
赤也捧着杯子缩进沙发里生闷气。
……
“我知道哦，你是柳前辈，我是切原赤也，这是数字2，我全部知道，眼前也没有重影。我只是和环境有点脱节盗梦空间的那种感觉。”赤也摇摇头，“柳前辈手给我，你摸摸，我脸好烫啊。”
……
“好的这下我是真的醉了。”赤也放下杯子倒在沙发上，“看来耍酒疯的只有柳生前辈，啊不行我撑不住了，晚安柳前辈。”
说完这话赤也就曲着膝盖睡着了。
柳定了个闹钟提醒自己两个小时后给赤也喂点水，不然明天该头疼了。
立海众人醉酒表现
幸村：不喝酒
真田：拍桌喧哗、断片
柳：浅尝辄止未曾醉酒
丸井：话超多，举着手里东西睡着
胡狼：机械性擦桌上一切、碎碎念
赤也：话多、睡着
仁王：未知
柳生：清理卫生死角且强迫周围人一起清理
〔同样不喝酒，为庆祝其痊愈聚餐时错喝了仁王的饮料（6%鸡尾酒）意外醉酒，后强迫立海全员8人一起刷餐厅厕所，被逼用手拧干餐厅拖厕所拖把的丸井戴上两层一次性手套拧完后，发誓以后桌上有酒精绝不与柳生同席。最后柳生要去洗餐厅经理的背头时，被仁王真田一左一右架出了餐厅。ps：之后两人被迫和柳生一起抠了一个晚上电线杆上的广告贴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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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番外九（赤也喝酒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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