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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狗血事竟叫她俩给撞上了!

“疼吗?”

宝珠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盯着张谨之看,睫毛翕动,似乎还能看到眼尾处的点点泪花,见他未回答又问了一遍:

“疼吗?”

事实上这一巴掌确实打得狠,张谨之歪着脑袋,半边脸上的五个手指印又肿又红,嘴角还渗出点血来。

他半天没回话是因为真的眼冒金星,给打懵了。

多年以后,张谨之摸起那半边脸依旧会想起那个让他眼冒金星的巴掌,他想这辈子该是欠她的。

“疼。”张谨之回过神来,觉得嘴里有些腥甜,他缓缓伸手抹掉了嘴角的那点血,平静的说:

“要是觉得不解气,你可以再打一巴掌。”

这说的什么话?还需要宝珠开口问吗?这话难道不算明明白白的承认了吗?承认他张谨之要成亲了,承认他张谨之就是个负心汉!

呸!渣男!

宝珠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手心,眼眶里聚了好大一团泪硬是没掉下来一丁点。

天杀的张谨之!说的都是些什么狗屁混账话!该打!该打!可够了,他不要脸,我王宝珠还是要点脸的!

张谨之同样凝眸看向宝珠,漆黑的瞳孔看不出一点情绪,但是无法让人忽略他冷漠又寒厉的面孔。

四周十分安静,一旁的侍女小厮,包括老师和张温都低垂着目光没去看他俩,而他俩也就这样无声的对视着,有些凄凉又有些好笑。

良久,宝珠一笑,什么都不想问了,她不想把事情弄的那么难堪,他的反应早就说明了一切,还需要自己不死心的问什么。

裹挟着桂香的晚风轻轻抚开紧皱的眉头,沁人心脾。

宝珠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十分骇人的微笑:“张二公子说笑了,刚刚是宝珠一时激动失了礼,还请张二公子见谅,宝珠从今以后……”

她顿了顿,语气里有些哽咽,像是把全部的泪水吞到肚子去了一样,继续说:

“宝珠从今以后,一定不会再打扰张二公子,做出这样失礼的事情。”

说完她转向老师,有些愧疚的说:

“老师,今日的事是宝珠做的不对,下次宝珠再来拜望老师,今日,今日就先回去了。”

张相抬手拍了拍宝珠的肩膀,眸光沉重,像是在安抚。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张温一个眼神,示意她送送宝珠。

“走吧宝珠,我送你回去。”张温轻轻拉过宝珠的手,将自己的手拍在她的手上安抚。

“嗯。”

圣人治下的周朝是八方来聚、万国齐颂、海晏河清、百姓安康的周朝,周朝的王都上京更是富贵迷人眼,别说江南江北、中原北境的货物,就是东洋、西洋的东西也不少见,这便是全世界最繁忙的商品交易城市,故而上京城内不设宵禁。

从相府所在的西文坊到王家的平安坊还要经过其他几个坊市,一路上倒是热闹非凡。

阿罗吃了下午的教训,又考虑到晚上人多,所以他驶的很慢,马车稳稳的行驶在人流里。

车厢内。

“宝珠,你饿吗?那边有外族人开的胡饼铺子,他家做的胡饼可好吃了。”

张温掀开帘子,指着路过的一家店铺,故意装作满脸嬉笑的和她说话。

宝珠摇摇头,神色恹恹。

“那你渴吗?我看到有西洋人卖葡萄,葡萄你在临安吃过吗?一种酸酸甜甜的水果,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才出现在京里的,我也没吃过几次,但是我觉得可好吃了。”

宝珠又摇了摇头,没说话。

无论张温说什么她都摇头,事实上她根本没听清旁边的姑娘叽叽喳喳说了什么,宝珠的思绪早就飘走了,飘到了十年前的江南临安府。

那是一个不太寻常的冬季。

江南的冬天不常下雪,赶巧那年新来的临安知府上任的第一个冬天,江南下了一场大雪,大雪遍布了整个江南,雪况以临安府最盛。

漫天大雪纷纷扬扬,大地银装素裹,这是王宝珠不常看到的,她是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又是个土生土长的江南人,雪对她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在临安王氏的宅院里,宝珠拉着一院子的小丫头一起堆雪人,可雪人还没堆出个鼻子眼的,父亲母亲就把她叫了过去。

“阿珠,对面那户人家是新上任的知府大人。”爹爹对她说。

可宝珠的心思全在院里那个还没成型的雪人身上,她敷衍着回了一句“哦。”心里只想快些回去继续堆雪人。

“那位知府大人从前是上京城有名的文臣,听说要在府上开个私塾。”

“哦。”

“那,你去他家读书吧!”

“哦。”宝珠一门心思盯着雕花木窗外似鹅毛一样的飘落的雪花,全然没注意父亲同她说了什么。

“吾女有志向,哈哈哈哈……”王家老父亲摸着胡子,一脸欣慰的笑着。

他没想到王氏一族到了他这里不仅出了个临安大才子,还将要出个大才女,看宝珠的眼神都慈爱了几分。

那时宝珠的哥哥王若木才仅仅十四岁便中了秀才,此举轰动全临安,全城的人都传扬王氏出了百年一遇的大才子,宝珠的父亲在族中地位一下子升了好几个台阶,他吃到了甜头誓要把女儿也培育出一代才女不可。

要知道圣人当时大力发展女官制度,女子读书做官蔚然成风。

“不愧是我家阿珠,你现在就去老师家报道吧!”

“哦……啊!?”宝珠吃惊的回过神。

什么!读书!那雪人咋办?

于是宝珠不情不愿带着侍女阿香扣响了对面的府门。

大门轻启,入眼的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少年一身蓝色锦袍,披着墨色的貂毛大氅,手里撑着油纸伞一副正要出门的样子。

见一个气鼓鼓的女孩突然出现在自家大门口,少年稚嫩的眉头微微皱起,好看的眉眼透着疑惑。

“你是?”少年问。

“我,我叫王,王宝珠,对面的。”宝珠有些结巴,其实也不能全怪宝珠 ,主要那少年属实长得好看,她微微抬眼去看那少年。

寒风猛然吹起,吹的大氅上的毛领肆无忌惮的在他脸边飘扬,吹起片片洒洒的落雪拂上少年细密的睫毛上,那少年轻颤了几许眼睫,落雪便簌簌几下被抖掉了。

直直抖入了宝珠的心里。

那少年在听到她的回答后,皱起的眉头猛然一展,眼角眉梢漾起浅浅的微笑,好看极了!

少年笑着说:“原来你就是王宝珠!我本就是要去接你的,真巧你就来了。”

宝珠轻轻垂下眼眸,不好意思的道了句:“嗯。”

原来那少年遵循父亲的命令要去对面那户人家接求学的学生。

思绪回笼,张温依旧在一旁介绍着一路看见的新鲜玩意并乐此不疲。

“宝珠快看,那里有波斯的舞女在路边跳舞,她们的舞蹈可真有意思!”

“哦!宝珠,那几个拿着长刀的是东洋的武士。”

宝珠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心道:不就是几个小日本嘛!

本来就烦,看见小日本的更烦!

“好了!”宝珠一把扯掉张温手里的车帘,将街上的一切热闹全部隔绝在外。

“知道你是好心想安慰我,但是我现在想安静一会。”宝珠说。

“好,我不打扰你。”张温内疚的闭了嘴,乖乖在一旁坐着。

气氛安静下来,车外的嬉笑叫卖仿佛来自九霄云外,变得遥远又不真实,就如同宝珠今日所做之事,明明不过几柱香之前才发生过,现在想来一切都那么的遥远又不真实,全然已成为过去了。

张谨之与她已成为过去了。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那个她一看到就会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脸颊羞怯的少年郎;再也没有那个愿意接送她上下学、陪她吟诗作赋的青梅竹马。

她在心里又臭骂他一顿:呸,狗渣男!去死吧!

想着想着,胸前的衣衫洇了水,颜色变得有些浓重,宝珠拿帕子去擦胸前洇上的水渍,可越擦水渍越大,到最近竟然连那帕子也湿了大半。

好啊,被人气算了,竟然还要被块帕子气!什么破帕子,连个水渍也擦不干净?

宝珠气的把那湿了大半的帕子往脚下狠狠一扔,轻软的绸缎帕子随即就发出一声厚重的落地声。

没了帕子接挡,那一粒一粒的珍珠于是就不停歇的落到了宝珠的手上,她轻轻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脸庞,却不想脸上早已经涕泪纵横,眼眶模糊。

平安坊,户部员外郎府邸灯火通明,府上的侍女小厮来来往往,忙的有些晕头转向。

一是因为老家的大小姐今日入京,傍晚时分行李和随从就到了府里,说是其本人要先去拜见老师,晚点才能回来,于是府上的下人们有的收拾房间、有的生火做饭,忙的不亦乐乎。

二是因为,半柱香前府上来了位贵客。

府门外,两个姑娘搀扶着下了马车,站在门外说话。

“好了宝珠,也别伤心了,过去的事情就随它过去吧!没必要为不值得的人伤心。”张温捏着自己的帕子为宝珠试去脸上残留的泪痕,边擦边继续说:“我二哥那人近几年变了许多,在家中也不太同我们说话,你也别惦记他了。”

刚刚哭了一路,现在眼泪哭干了人倒也好受许多,宝珠接过张温的帕子,撇撇嘴:“惦记他?好马不吃回头草,是他负我在先,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惦记那样的狗男人了。”

去他的狗男人,去他的青梅竹马,此刻王宝珠心里就一个念头:通通给老娘滚!

张温扯起嘴角苦笑两声,虽然骂的是自己亲哥,但是能让姐妹高兴也算值了。

“嗯嗯,从今以后都不理他了,进去吧,王家哥哥该等急了。”张温牵着宝珠半条胳膊抬腿进了王家府门。

“大,大小姐回来了!”府里的小厮高兴地一路通报,可东侧院房中正在说话的王大人却没有那么高兴。

对面坐着的锦袍男子押了口茶,细细品味着口中的茶香,一只手上捏着折扇在另一只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

王若木叫住通报的小厮,语气严肃的说:“叫大小姐进来给世子赔罪。”

——

“世,世子!”张温茫然看向宝珠,她竟不知这姑奶奶何时惹上了世子,上京城还能有哪位世子?

只平宁王世子裴尚一位而已。

“你何时惹上了平宁王世子?那可是京里有名的混世!”

宝珠思付片刻,想来也只有下午那个不说话的傻子。

“下午马车驶得太快差点撞到一个人,当时我怎么问他都不说话,没办法只好给了他一袋金子,若是还不够就来府上寻我。”宝珠无奈一笑继续说:“没想到他还真来了。”

说着走进了东侧院正房。

只见有两个男子端坐于上首,一男子面如冠玉,眉眼与宝珠有几分相似,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宝珠;另有一男子,凤眸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显得几分漫不经心。

王若木看到张温进来时显然有几分意外,他正了正神色朝宝珠喊道:“听说你下午冲撞了世子?”

宝珠低垂着脑袋,像个被训的小鸡仔一样,她最怕哥哥王若木了。

“我不是故意的。”

“哎,王大人何必苛责,令妹肯定是无心之举。”裴世子开了口。

宝珠抬眸瞥了裴世子一眼,心里有些不爽,拿人钱不做人事,真真是白搭了二十两金子。

“世子大度,宝珠给世子赔罪了。”虽然心里是那么想的但是面上依旧恭恭敬敬向裴世子行礼道歉。

裴世子手上扇子一展,自顾自轻摇起来,“我肯定是相信宝珠的,但是……”他突然皱了皱眉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若木陪着笑脸问:“世子是说?”

“但是坊内纵马,这事可大可小若是被有心之人参到圣人那去岂不有损王大人清誉?”

“纵马?不过是马车拐弯时没牵住马罢了。”她上前一步,面色不善,“初来上京不懂规矩,下午已经得了老师的严厉批评,以后定是不会再犯了,还请世子莫要担心。”

“宝珠!不得无礼。”王若木有些生气。

王宝珠退回张温身边,敛了一脸戾气,她是冲动了,下午才受了那狗东西张谨之的气,这会又来了个什么裴世子,这才想着搬出老师来压他一头。

裴世子笑笑,“既然宰相大人都已经教育过,那也轮不道我再说些什么,不过王大人倒是可以好好想想我的提议。”说完他向屋内的几人作揖,道:“不打扰了,在下回去了。”

说罢大步越过宝珠,走出房间。

裴世子走后,宝珠一脸疑惑,问:“哥哥,那世子说了什么?”

王若木沉着脸说:“他要买我们家的宅子。”

“宅子?”

“隔壁那间七进七出的宅子,只给价格的五成。”

宝珠大怒,好家伙!果然讹到本小姐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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