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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表哥,这屋里没人。

“张温,吃了晚饭再走吧。”

送走了裴尚,王若木这才有空去招待张温,许多年没见这丫头越发亭亭玉立了,气质温婉、说话有礼全然和他那个妹妹一个天一个地。

他唤人将晚膳端上,招呼着张温一起。

张温一开始连连拒绝,还是宝珠劝了好久才愿意留下吃饭。

饭桌上,宝珠埋头苦吃,化悲愤为食欲。

“父亲母亲何时到?”王若木问。

宝珠吃了口菜,慢悠悠的回他:“估计还要个把月,我出发时他们已经把铺子全卖完了,正在卖宅子。”

“你们一家是真的要留在上京不回去了吗?”张温问。

“嗯,我们不是王氏长房继承不了家里祖业,况且哥哥已经入仕,我也存了志向要去走女官这条路,恐怕以后父亲留在江南的那些铺子宅子也无用武之地,这才打算卖掉一切举家迁往上京。”

“原来如此,真好呀。”张温感慨着,余光不经意扫了眼王若木。

“哎,对了,你先前同我说那裴世子是个混世?看起来不像啊!”宝珠一想到那二十两金子就来气,说完又狠厉的补了句:“倒像个小人。”

“宝珠!”王若木瞪她一眼示意她别乱说话。

宝珠故意装作没看到王若木的表情,等着张温说话。

“其实也是上京里传的些闲话,说是世子母亲早逝,自小长于街边巷尾,没有世家大族的规矩,也总会和……”

“好了,别谈论这个。”王若木用筷子敲了下碗,明显不想让她们说这些,他转了话题问宝珠:“下午去相府做了什么?”

“去和某人恩断义绝。”她回得坦然。

“随你,女官考核快要开始了,好好温书。”

“嗯。”

王若木吃完了,起身前忽然想起什么,他看向张温道:“我记得过几天是长公主的赏菊宴?”

张温放下碗筷,对上王若木的目光:“是,王大人要去吗?”

“我可能不会过去,到时候叫宝珠和你们一起去。”

“好。”

——

三日后便是赏菊宴,宝珠一早就随着师娘和张温去了长公主府。

宴会开始不久,老远就听到太监尖着嗓音唱道:“太子殿下驾到!”

太子也来了。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恭迎太子殿下。

张温突然摇了摇低头行礼的宝珠,兴奋地看着什么,边看边和她说话:“侬,你哥哥来了。”

宝珠寻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太子身后跟的人群里有王若木,再一看去竟还看到个讨厌的家伙。

张谨之也在,狐假虎威的家伙。

她不屑的冷笑着低下了脑袋。

宴上,众人沉醉看着舞池里翩翩起舞的飘衣舞女,无人注意角落里的小插曲。

师娘板着个脸训斥张温:“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好好一杯葡萄酿怎么全撒到宝珠身上了!”

“师娘我不要紧的,这宴马上就结束了,我忍忍就好。”

“那怎么能忍,这湿衣服贴在身上不难受吗?况且这么大一片污渍多碍眼啊,快去换身衣服,张温的马车上有带衣服,让她陪你去换。”师娘满脸愧疚同宝珠说。

宝珠看了看自己月白长裙上大片的紫红色斑驳,也有点看不过去,于是同意了师娘的提议。

她让自己的侍女向长公主的管家借了间空院子,等张温拿了衣服过来便在这院的偏房开始换,其他人等在外间。

“宝珠,衣服还合身吗?”张温站在外边的院子里等,等的有些无聊开始自顾自在这院里逛起来。

“合身的。”

一袭冷风猛然吹进偏房,房门哐当几声一开一合。

“谁!”

屏风后换衣的宝珠一脸警惕看去。

“原来是你,吓我一跳。”宝珠看到张温带着外面等着的侍女进了房间这才缓和了脸色,可她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张温一把捂住了嘴。

“唔……唔……”被捂住嘴的宝珠一脸不解,费力的想要挣脱出去,却听见张温靠近她的耳畔,语气颤抖,轻声说:

“宝珠,别出声。”

门外,秋风裹挟着厚重的脚步声传入房内几人的耳里,意识到不对劲的宝珠立马闭上嘴安静地看着张温和几个侍女。

她们一个个满脸惊慌,也急切的看着自己。

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似乎是在这院内的正房,又听房门开合的声音,随即安静下来,一如往常。

宝珠拿掉张温的手,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问:“怎么?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温凝着眉头,一对好看的柳叶眉生生被拧成了麻花,“我,我看见太子殿下搂着崔氏的大小姐往这院里来了。”

“崔氏?”

“清河崔氏,未来太子妃人选”

宝珠略做思考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一男一女,举止亲密,来这没人的地方还能干什么?妥妥的私相授受啊!

这狗血事竟让她两撞上了!

朝野上下谁人不知太子殿下严苛、性情暴戾,这种皇家丑闻被撞破的后果真的不好说,就是被当场处置了然后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也不是不可能。

“没人看见你吧?”宝珠问她,语气还算平静。

“没,我那时在门外等着无聊就在外边走来走去,刚走到院口时远远的就看见了太子搂着崔姑娘走过来,我惊的连忙往回跑,顺道把她俩也带了进来,”

她指了指那两个丫头继续说:“他们那时离院口还远,应该没见到我。”

她们所处的是这院的偏房,院门正对着主屋,想来太子应该会去主屋。

宝珠猫着步子走到窗边,抬手轻推窗门漏出条细细的缝来,她侧身靠在窗边斜睨着眼从缝隙去看主屋。

果不其然,主屋大门紧闭,屋外站着几人守着。

她轻巧的阖上那点缝隙退了回去。

“怎么样?”

“嘘!”宝珠比了个禁声的手势,招招手把那两个丫头叫到跟前说话:“只能等了,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出去,绝对不能叫他们发现。”

目光向室内四周搜寻,她指着那张大床对两个侍女说:“你俩躲到床下,免的有人找过来。”

接着指尖转向床边的那个朱红色衣橱,说:“张温你躲去那个衣橱里。大家分散开来就是有人找到这里也不易被发现。”

几个姑娘连连点头,张温问她:“那你呢?这屋里能藏人的都藏完了,你躲哪里?”

“别担心,我藏在这帘子后面,我这衣服和那帘子颜色相近应该看不出来,况且这前面还张屏风,没事的!”

张温有些担心宝珠,可没办法现在只能听她的。

几人小心翼翼的躲好,宝珠还猫在窗边看动静。

突然,这院中又传来阵阵脚步声,侧目从缝隙中偷偷看去。

主屋门前又多出二三人守着,有一墨绿色锦袍的男子轻敲了几下门框不知在说些什么。

宝珠不再偷看,屏气凝神踮着步子走去屏风后面,待她刚把自己裹进帘子里,院外的动静就大了起来,有脚步声慢慢的往院外走去。

只听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大家步伐不致,脚步声错乱浑重。

心中提着的一口气微微缓了些,心想他们应该要走了吧,等他们走了就没事了。

她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动不动任由帘布裹着自己生怕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以至于紧张的站姿导致手脚微微发麻。

可现在哪里能管的了这些?她只能在心里不停念叨着:快走吧!快走吧!我的祖爷爷们。

可那些脚步声却突然停了!

院中一位穿紫色常服男子侧头看向一旁大门紧闭的偏房,肃杀的眼神满是戒备。

他对一旁的女子道:“你先走。”

那女子乖巧的点了头,满脸不舍走出院子。

他又看向身后那个穿墨绿色锦袍的男子,示意了一个眼神。

男子了然,走上前一把推开了屋门。

外面“咣当”一响,王宝珠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门被打开了!

一颗心脏仿佛给人注射了麻醉剂一样停在当中竟全然感受不到一点跳动,上京城的十月是有些冷的,可此刻宝珠的额头鬓角满是细细密密的汗水。

那墨绿色衣袍的男子步子轻缓,不一会就从门外移至室内,他紧锁眉头四处瞧着,床上、桌下……四周一切被他瞧了个遍。

忽的,男子目光悄无声息的停留在床边那只红漆衣橱上,眉头皱的更深了,捏着的扇子在另一只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发出些沉闷的声音。

他慢慢地往衣橱走去,眼看着就要走到衣橱前了。

宝珠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原本平整光滑的衣裙被攥的变了形状,显得有些恐怖狰狞。

张温在那里啊!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啊?

只犹豫片刻,宝珠突然拉了拉身旁的帘子,帘子上悬挂的垂珠轻摇,相互间微微碰撞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

不过这动静很快就平息了,轻微的就像一阵风吹过一样。

罢了罢了,要发现还是发现自己吧,张温只是个弱女子。

她闭上眼,松开了紧攥衣裙的手,仿佛砧板上被刮了鳞片掏了肚肠的死鱼一样静等着来人的切割。

可等了好一会也没发生什么,甚至连刚刚那人走路的脚步声也没了,难道那人走了?

王宝珠带着侥幸睁开眼睛。

只见那墨绿色锦袍的男子竟堂而皇之的站在自己眼前,手上轻敲的折扇停了下来,一双好看的凤眸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眸光锐利,看的宝珠冒了满背的凉汗。

宝珠被这突然睁眼看到的一幕吓得双目空空、脑袋发懵,连手脚也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全然感受不到了刚刚的酸麻。

“啊尚?”院里的太子叫他。

却瞧这人嘴角张合了几下,道:“表哥,这屋里没人。”

他不动声色的走入屏风内转了两转后走出来,临走前还不忘看她一眼,眉头高高扬起似乎还朝她轻笑了笑。

良久,外面脚步声终于彻底消失,四周寂静如常,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几个姑娘颤颤巍巍的从躲藏的地方爬了出来,脸白如纸,仿佛魂魄被抽去了一半,有些骇人。

“宝珠,我好怕!”张温一把扑倒在宝珠怀里,苍白的小脸满是泪痕。

秀眉紧紧凝着,心里有些后怕,她把张温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安抚:“没事了没事了,他们已经走了。”

凉风一吹,吹的人心明脑明,吹的那帘子上的垂珠轻颤,再次发出阵阵清脆的碰撞声来,宝珠额鬓的细汗这会已经干了,有些微微发冷。

眸光落在那轻轻晃动的垂珠上,恍然间宝珠想起刚刚那墨绿色锦袍的男子是谁了。

是裴世子。

--

宴上几百盆各色各样的菊花摆在中间,大的、小的、绿的、白的……直叫人看的烟花缭乱,看的周围人啧啧夸赞,不过宝珠和张温二人却没了赏菊的心思。

她俩低头不语,面上平静如常实则内心慌乱不已,只想这宴快些结束好早点回去远离是非。

尤其是宝珠,裴世子那番行为叫她实在摸不着头脑。抬眼去瞧座上的裴世子,那家伙正端着酒盏与邻座左右碰杯 、谈笑风生,眉梢眼角皆是风流。

长宴侧边,一个穿着豆绿色宫装的簪花侍女急匆匆的从席边走到公主殿下身旁,神色凝重。

只见她低头在殿下耳畔低语几句,长公主脸上登时没了颜色,满目哀伤的去看一旁的妇人。

那妇人眸间有些疑惑,但仍旧一脸微笑、抬头倾耳,似乎在等待长公主殿下即将落下的话。

殿下薄唇张张合合不知说了什么,宝珠离的太远自是听不到的。

却见妇人一张含笑的双唇瞬间僵硬在那里,眸中的疑惑渐渐变的不可置信近乎惊愕,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毫无征兆的落下,那妇人却始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连公主身旁的太子几人也是满脸震惊。

礼乐被猛的叫停,座上所有人包括太监、侍女、宾客……他们疑惑的看向首座上的长公主和太子。

上首的两位殿下没有说话,长公主先起身随后抬手虚扶了一把一旁不停拿帕子试泪的夫人,接着几人便在侍女太监的簇拥下往殿外快步走去。

“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啊?”

宴上开始议论起来。

待一行人走后,有侍女进来,她说:“传长公主话,今日赏菊宴就此结束,府上事发急事还请各位大人、夫人小姐快些归家,待来日设宴再好生宴请各位。”

那侍女说完就要走,一旁一个年岁较大的老妇人叫住了她,问:“敢问府上这是发生了什么?老身是安国公的母亲,陛下亲封的荣国夫人。”那老妇人果真气度不凡,满脸的严肃。

侍女有些为难,左右环顾了片刻后才轻轻趴在老妇人耳畔,用手掩着说了几句就匆匆走了。

消息慢慢传到宝珠几人这边时,她们已经走到了府外正欲上车离开。

宝珠张温二人满脸惊愕的看向对方。

怎么就死了?这崔姑娘一刻钟前还和太子在主院内……怎么突然就落水身亡了?听说救上来时早就断气了,太医无论如何都已经是无力回天。

宝珠与张家分了别,抬脚上了轿凳正欲进去车厢。

这时突然有一群官兵抬着架木担从府内快步走出来,她望那木担上看去,那木担上盖着白布,看情形白布下的应该是崔姑娘吧。

看到这木担的其他人都有些伤感,似乎都在为这位风华正茂、才貌双全的崔姑娘感慨。

宝珠也愣着,心中惆怅惋惜,世事无常啊!

神经一颤,她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个穿着灰红色袍子的男子嘴角上扬,眼神兴奋的盯着白布下若隐若现的人形,他袍子上有银线绣的麋鹿角,腰间一块汉白玉腰带。

宝珠心道这人有些脸熟,但确确实实又是陌生人,真是奇怪。

她眼睛有些酸涩,于是低头想要去抽藏在袖子里的帕子去揉揉眼角,可帕子刚抽出来就觉手臂叫谁给一把抓住了一样,抓的她臂上骨肉生疼,那人拽着她的手臂直接就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在回去的路上,宝珠边揉着被那人拽的生疼的手臂边斜眼去窥那人。

对面那人掀起车上的一角帘幕往外望了两眼,随后放下。他缓缓的别过脸看向她,向来冷冽的眸光也移到了她的身上。

“张大人,你这是干嘛?”语气疏离。

她从来都不喜欢被他这么看着,她又不是他的犯人。

“你去过后院?”那人问她,好像没有注意到她今日语气的变化。

“嗯。”宝珠点了点头,“还有张温。”

“在后院做什么?”

“衣裙湿了换身衣服。”她如实回答。

“在后院见过崔姑娘没有?”

“没有。”这也是实话,她确实没亲眼看到过崔姑娘。

对面那人眉头拧着,满脸严肃,他又问:“有人见到崔姑娘从后院出来,长公主府的嬷嬷证实只有你的侍女去借过后院。”

宝珠冷哼一声,道:“原来真是把我当犯人审了,要是怀疑我大可把我押去你刑部狱房好好审不行吗?”

她只觉那人太过无情,她都实话实说了分明那人不信任她。

车里的气氛太过僵硬,马车也不知道走的什么路,咣当咣当的晃得她身上有些不舒服。

不过宝珠也明白他这个人办起案来管你七七八八的就是认真,她缓了缓语气继续说:

“那时我在院里的侧屋换衣服,张温突然跑进来说太子殿下搂着崔姑娘进来院然后进了主屋,我们怕牵扯到一些无端的事里,就一直躲着等他们走了才出去。”

她刻意隐藏了裴世子发现她那段,事实上她也不知那要从何说起。

“就这样?”

“嗯,就这样。”

张谨之鼻腔呼出口气,眉间的冷凝舒缓了些,不易察觉的暖了暖神色,他低头去瞧她,却见她面容冷漠、紧抿着嘴唇盯着别处。

他想,原来她现在这么讨厌他。

“前面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我放下来。”他说。

“好。”她答。

气氛又冷到了冰点,这冬天还没到呢怎么宝珠就觉得全身上下冷的不行,想来是衣裳太薄了,北地的秋天和她南方的秋天到底是不一样的,她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往车角去靠,浑身上下紧绷双手抱怀。

张谨之眉心一皱,问:“你冷吗?”

王宝珠简直不想回答他,这不是废话吗?一看也看出来了,他还假模假样的问什么?

见她不回答,张谨之一把抓起她的左手去探她手心的温度。宝珠想把手抽回来,可那人却紧紧攥住她的手不放,那人手掌太大她挣扎了两下抽不出来只好任由他抓着,她现在冷的有些发颤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

这样冰冷,手心手背全然没有一丝热度。

张谨之盯着她看,此刻见她一身薄薄的衣裙,脸冻的煞白,靠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有些无奈的叹气,松掉了自己紧紧攥着的手,然后去解身上的披风。

宝珠阖着眸子休息,忽然觉得浑身上下一热,接着一股熟悉的杜衡淡香涌入鼻息。

她缓缓睁开双眼,猛的见那人的一张冷脸此刻距离自己眼前不足一寸,她想伸手推开他,可两只细细的手腕却叫他一只大掌给紧紧钳住动弹不得。

听那人清冷的语气轻声斥她:“别动,把披风给你系上。”

宝珠看了看自己,这才发觉他那一身玄色披风已然披到了自己身上,见他垂眸,一脸认真的为自己系上颈上的带子,眼底不禁雾气缭绕,嘴上喃喃的唤着:“谨之哥哥……你真的要成婚了吗?”

那人只是怔了怔却未回她话。

良久,他抬手试去几缕从她眼角滑落的泪痕,手是温热的,留在她脸畔的温度还没散去,宝珠的心却彻底凉了。

回来的当天夜里就发了高烧,夜里请了大夫过来,又是扎针又是灌汤的折腾的几近天亮。

想来应该是出了满身的冷汗,又被上京这瑟骨的秋风给吹了风寒。

天气变的更冷了些,树上的秋叶也几乎落光了,只剩下那白花花、光秃秃的树枝像个夜叉一样在黑夜里张牙舞爪的吓唬人。

一连三四日宝珠都在院子里养病,期间张温来看过她几次,向她说起了崔姑娘。

张温满脸认真,明明四周也没有外人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和她说话:“听说那崔姑娘不像是失足落水死的,像是,像是有人谋害的。”

“真的吗?”宝珠大惊,拉着张温叫她多说些,“到底怎么回事,你细说来听听?”

“我从我二哥那听来的还能有假?听他讲了一些,说是那崔姑娘手肘和膝盖处有多出骨折,身上的衣裳也有撕裂的痕迹。”

末了像是想到什么,问她:“对了,我二哥问你后院看见太子和崔姑娘的事情了吗?”

“嗯,我说具体的是你看见的,他有再去问你吗?”

“怪不得他问我太子和崔姑娘事情,我也只知道那些就说了那些,我叫他保密了,只要没人知道我们俩看见什么就行。”

……

人走后,宝珠一手拧着鼻子,一手端碗往嘴里送,几大口就把这又苦又黑的药汁灌倒了胃里,一整天就只觉得胃里、肠里、嘴巴鼻腔全是这难受的有些作呕的味道。

书也看不去一点,因这风寒还没彻底好透哥哥也不让她往外头跑,她躺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上方挂着的青白色纱幔,满脑子全是崔姑娘的死因。

全身多处骨折,衣裙有撕裂的痕迹,这确实不像是失足溺水而亡的痕迹,可会是谁呢?会是太子吗?

可那日太子明明叫那崔姑娘先走,他后面检查了那侧屋没人后 才走,太子走了没多久自己和张温也往宴上赶去,到宴上时太子一行人已然坐在上面,他似乎没有作案的时间。

但其实也说不好,毕竟崔姑娘死前不久所见之人就有太子,或许太子有其他作案手法也未可知?

神秘男子也确实奇怪,她又想起在长公主府外见到的男子,那人确实对着崔姑娘的遗体笑了,他到底是谁?

宝珠实在想不通也理不清,本来因为风寒脑子就晕乎乎的,一想到崔姑娘的事情就更疼,她索性解了纱幔,被子一掀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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