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个吻似乎就没完没了了,不断的游走在宋一的眼睛上,鼻子上,甚至脖子间,这几个吻黏糊糊的,还有点扎皮肤。
宋一觉得自己再不醒来,就会被这个亲吻怪给亲死。他一睁眼,就看到了橘猫正蹲坐在自己胸前,它的一只小爪子还踩在自己的脸上,正低头朝着自己的脸舔来舔去。宋一这才反应过来是猫一直在亲自己,他无奈又坦然地笑了笑。
他差点就以为自己在梦里和某某做了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了。
只是,自己怎么躺到卧室床上了?宋一起身,一块毛巾从额头掉了下来。他打量了下屋内的装饰,除了一张床、两个破衣柜就别无他物了。
还好的是房间虽布置得简陋,却被打扫得很干净,蔚蓝色的床单被罩也很破旧,上面印刷的一些字迹也被水洗的看不清原貌了,周生的“穷”一览无余,他好像就差把“穷”字刻在脑门上了。
宋一觉得嘴里有一股苦味,他摸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烧手,身体也如同小火炉般无私散发着自己的温热,他确定自己发烧无疑了。宋一晃了晃自己犹如刚装上的胳膊,他僵硬地撑起了上身靠在床头,思索着最近这是怎么了?
他还没满18岁呢,就把自己给熬虚了?又想了想几个小时前他刚和人打了架挨了揍,腰酸背痛应该算是后遗症。
还有,自己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梦话吧?毕竟,他先是在梦里叫“妈妈”,又梦见被人亲来亲去的,这梦太让人觉得羞涩难堪了。
卧室里周生定的闹钟响了起来,宋一随手把它关了。
晚上七点十分,周生端着一碗清粥进来,宋一也不客气,他放下闹钟,接过粥就喝了起来,还顺便就着粥吃下了周生递来的退烧药、消炎药。
粥里加了小虾米和青菜,还有点烫手,微咸但又很鲜,很适合他现在没有味道的嘴巴。
他午饭、晚饭都没有吃,此时确实有点饿了,干脆就着勺子大口喝了起来。
“我睡觉的时候做了个梦,梦见你给我唱歌听呢。”
周生淡笑,无奈的摇摇头,宋一觉得这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真实写照。
“还梦到好多事。”宋一停下勺子,“好的坏的都有,不过梦到你在梦里能够开口说话,我还是很高兴的。”
“声音听起来沙沙的,就像真的是嗓子刚刚恢复开口说话一样,虽然有些词语发音不标准,但很好听,都在调上。”
听完宋一的话,周生双眼变得通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宋一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怎么听都像自己在撩周生,一个喜欢自己的周生。
这是异性聊天的大忌,何况他还是死基佬。
周生眼里的光一闪而过,她拿出记事本,写了几句话:我得上班去,你晚上不方便回去的话就住在这儿吧。
宋一想起白天遇到的那几个壮汉,有点担心她的安危:“还去上班,避避风头再去吧!你到底招惹什么人了,几个大男人围你一个小姑娘干嘛?”
周生继续写道:不行,我没提前打招呼,另一个打架子鼓的姑娘有事赶不到的。
宋一不再劝她,但又担心他,只好说:“那我送你过去吧。”
周生又摇头拒绝,宋一只好追加说:“我和朋友约了去酒吧玩儿,正好顺路。”
可是出了单元楼后,宋一又想起来自己把摩托车丢在了百安世纪大厦,他有点不好意思,和周生开玩笑说自己发个烧把脑子烧坏了,两个人只好打车去了X-High酒吧。
宋一觉得自己是真的烧坏脑子了,比起忘了摩托车,他甚至说要送周生去上班!
这怎么不会让人误会呢,周生一路心情不错,两人坐在后座,宋一能看到她侧脸上翘的嘴角。
两人刚进去酒吧,就在一楼大厅前台遇到了刘树人和白赢,好巧不巧,来得正好!这两个人可真不愧是和他从小一起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啊。
和周生在一楼道了别,宋一跟着白赢、刘树人上了二楼包的雅座,刘树人缠着宋一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去哪儿打架了啊儿子,这脸怎么回事儿?谁揍你了,给爸爸说,爸爸替你报仇去!”
宋一指着脸上的伤说:“你少占我便宜了,我这是英雄救美留下的伤,每一道伤口都是今天救你家周周的勋章。”
他又挽起衣袖、掀起衣服下摆给两人看他胳膊、腹部的伤,却招来了刘树人的极度嫌弃。
刘树人此时咬牙切齿,恨不得往他脸上倒酒精,“你个基佬缠着人家干什么?”
宋一觉得自己十分无辜,“树树,冤枉啊!买东西的时候碰巧遇到的。”
“在哪儿买东西遇见的啊。”
“百安世纪大厦,我一回头就看见她被几个壮实大汉跟踪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被人跟踪?”
刘树人微微蹙眉,眼睛不自觉地往楼下瞟,不用猜都知道他在寻找周生的身影:“那周生没事吧?”
宋一:“你怎么知道周周叫周生?”
刘树人:“……”
白赢:“……”
刘树人嘴上没个把门的,就是个完蛋玩意儿。
刘树人极力掩饰自己的紧张,解释说:“我连着来半个月了再不问个真名出来,我一天天不白忙活了。”
宋一想了想也是,对待感情像刘树人这样也是挺厉害的,喜欢上的姑娘就一定要追上,追上了就不怎么珍惜了,几天可能就腻了,三五个月追上的人三五天可能就分手了。
宋一发自内心觉得,周生拒绝刘树人是个十分明智的选择。
宋一想了想最近的经历,情不自禁地说:“树人,白赢,我不知道怎么和你们形容,我感觉自己最近有点怪。”
刘树人嘴贱接话:“怪可爱?”
白赢分别给了两人一个白眼,怎么一天天都这死出啊,没一个正经的。
宋一直接无视了他的打趣,说:“我就是感觉自己快被掰直了,我就是不能看见周生的眼睛你们懂吗?”
宋一没有开玩笑,每次看见周生的眼睛他都会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错觉,他今天甚至想和周生这样的女孩子相处或许也不错,又A又自立还很漂亮,是有点让他心动的女孩儿。
意乱情迷。
情不自已。
白赢和刘树人同时坐直了身子,朝宋一望去,难道今天的月亮是从南边升起来的?这是怎么了,怎么弯了好几年的人就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变直了?
他,宋一,死基佬真的直了?
刘树人思索了下,问他:“周生在你看来真有那么好?”
宋一喝了点酒,想了想周生下午打架的飒爽英姿说:“算是吧,你们是没见到人家一打二的样子,周生就像一个男生一样,一脚踢一个,打起架来真带劲。”
白赢毫不客气地嘲讽宋一是“蒙太奇,无厘头,搞笑男,基佬中的直男”。
刘树人也是很无语,但是他是话唠子,也藏不住事儿,必须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那周生要是个男生,你是不是就追了?”
宋一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对周生的那种感觉,但人家就是个好看的姑娘,为什么要变成一个大老爷们呢?
“不会,我更喜欢她是个姑娘。如果他是个男生,我们一开始可能就没有什么交集了,我可能就注意不到她了。”
白赢忍不住插嘴说:“那你在这说什么废话?”
宋一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周生给自己的感觉很舒服很特别:“跟周生在一起很舒服,但是没必要谈恋爱,对她更多的是欣赏懂吗?”
刘树人啧了声:“懂你大爷!你这就是渣男语录。儿子,你可不能比我还‘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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