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脚步声吓得琏又慌忙跪好,翊崡直接笑出声来,烦躁的瞪了他一眼,转而又想起什么,“成了?”
“不知道,”翊崡耸肩,“不是你给的香。”
“你没跟上?”
摇头,“沥蘅不让。”
“你自己一个人去玩了个开心呢。”
“唉,”翊崡无奈的叹气,“你行你上。”
又翻一白眼,“那我不是没打过那母老虎嘛。”
“那我就想大庭广众和沥蘅打一架?”
“不靠谱,”琏边嘟囔边盘腿坐下,“就算要到了……”沥蘅也不敢给。
翊崡忽然沉默下来,等了半天也没有什么音讯,琏道,“哑巴了?”
如果不是一瞬间蔓延的鬼气,翊崡自然也就不可能看到他:“我遇到了小易。”
“宫师兄啊,”低头理了理自己的下摆,“就见色忘义了呗。”语毕只觉的脊背窜出一股凉意,回头一看翊崡虎着脸盯着自己。
“行行行,我错了,遇见了宫师兄,然后呢?”
将来龙去脉言简意赅的说完,琏挑起了眉,沉默的看向一旁思索起来,一个想法逐渐从心中萌芽,转眼间就有玩弄起手中的糖包,“沥蘅知道吗?”
翊崡沉默着摇头,“她着急,匆忙间估计没有。”
无声长叹琏眼中闪烁一瞬,“你们玉阳宫是真的麻烦。”与囹庄千丝万缕,到叫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无辜的耸肩,翊崡不在意道,“做为外室弟子,有些不知道的,不是正常。”
“揣着明白装糊涂,”翻了个白眼,“你们太麻烦了。”抱怨的又倒下,这次是真的想睡了,打开自己的乾坤袋从里面掏出个枕头来。
看到枕头翊崡就笑了,“你想到什么了?”
“有话直说,”琏翻了个身,“磨磨唧唧的。”
少见的翊崡收起笑容,眼中一片漆黑,“别做危险的事,我不想你们有危险。”
一阵寂静之后,琏才缓缓道,“管好自己。”
刚折下一支柳枝,张玉岸回身看到回来的宫易,眉间一片淡然,“宫师兄此番可顺利?”
纵然含笑也抹不去眉宇间的淡愁,“还算顺利,师弟闭关如何?”
“还好,”张玉岸抬了抬手,“房间太过黯淡,今日出来采些花草。”
看了那柳枝一眼,宫易笑道,“师弟刚养了莲花,原以为师弟独爱莲。”
“世间花草各有风姿,多看些也好。”张玉岸内敛一笑,少了一份刚来时的少年风气。
垂眸点点头,宫易想起后山有片竹林,“后山花草众多,师弟闭关结束自可去后山多逛逛,移栽些进园子也好。”
“哈哈哈哈,”张玉岸朗声笑道,“一株莲花已然是费心费力,再多些可就伺候不起了。”
坦然一笑,宫易心中松快些,“想来这些东西也是琏师弟会的,多多请教些也就会了。”
脸上的僵硬一闪而过,张玉岸点点头,“待有时间自然愿意请教。”说罢就拿着柳枝回屋去了。
转身间,宫易的笑容也在脸上消逝。
灵坚有一阵子没去杏园了,妃在那莲叶之间任由那白莲给自己绾发,近日里妃格外的骄傲,甚至三天两头的就去御吟的院子里逛一圈,却是次次都扑空。
刚抽条的黑衣少年头发束成马尾,与上半身挺拔的人形不同,下半身的漆黑蛇尾尤为瞩目,蜿蜒的滑入水中直直向着山茶下的灵坚而去。
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灵坚觉得眼熟,一个转念便想起了这位是谁,垂下眼眸,灵坚为眼前的少年人斟茶,“有何指教。”
少年蛇尾盘起,四处打量着不知道在找谁,随口便问,“不生气?”
“气,”将茶端到少年面前,“又如何。”
看没找到要找的人,少年端起眼前的茶一饮而尽,“那倒是,昀岳子走了?”
“今日却是未见。”灵坚垂眸。
“想必是出去了,”把茶盏向着灵坚一推,“如何,弄到了吗?”
举壶的手少有卡动,“您是饿了。”
“吃一次还能吃两次,”撇撇嘴,“吃完了要被怪罪。”
“夫人还真是家规森严,”水流倒入盏中正是淡黄色,把茶盏推向少年,“请。”
“要说你们奇怪呢,”少年看着那清冽的茶水,“给了法子非不听,”瞥向与白莲打闹的妃,“你舍不得,那楼里的人也舍不得?”
微微勾动嘴角,略有一丝嘲讽,“难道这囹庄所有妖魔鬼怪出去都要妃的鳞片不成?”
“到也不是,”少年竖起眸子,“那是因为你不是囹庄所有。”
嘲讽变成无奈,“囹庄岂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
“又不是不能,”少年手肘拄在茶案上,向着灵坚靠近,“夫人又没有不让你们走,要是你们没有那么闹事,自然也没有圈禁,圈住了还不老实炸房子。”
到嘴边的茶又放在桌上,“说夫人身体不适,我们这般轻松倒不像是来诊病的。”
“夫人任性的很,”少年无所谓的摆手,“向来我行我素,又独宠少爷,不知道又那里玩去了。”
“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少年翘起嘴角,“子啸。”
恍然点头,供手作揖,“久仰大名。”
“虚伪,”子啸眼睛瞥向别处,“不肯吃亏。”
茶水泛着涟漪,“奇怪,想必囹庄再是何等自由,是不是对在下也有些太过优待?”
“觉得难办了?”连眼皮都懒得动,“这些小妖怪们一天无聊的紧呢,都叫你姑爷,说还要学了人间的礼给你们成亲,绫娘织了好几天的布……”忽然一顿,眯眼笑问,“很好吧。”
“假的。”灵坚垂下眼睑,“你们实在是狡猾。”
“哈哈哈哈哈哈哈”子啸仰天大笑,“你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哈哈哈哈哈哈”笑的他都捂住肚子,又吸引来了这里唯一的鲛人。
妃爬在岸边看着子啸,脸上也笑着,“怎么了?我也要听。”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哈哈哈哈哈哈”子啸想回答妃,结果便是失败,引的妃都急了。
“别笑了,我想听,”鱼尾焦急的拍打水面,看子啸这里无望真相,转而看向了灵坚,“怎么了?”
可灵坚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端的是一副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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