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嫁给我?”
魏稹明问的几分小心翼翼。李婉却摇头,道:“不单单是你,任何人,我都不想嫁。”
“为何呢?”
“因为我不适合成亲。”
“这又是为何?”
“因为我妒意极重,我要那个人,身无二妇。”
魏稹明错愕了一下,回过神后,低声浅笑。
“你也觉得很好笑,对不对?”
魏稹明却摇头,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纳妾?”
“但凡男子,不是都喜欢许多的花花燕燕?”
“不定然。”魏稹明身体有些轻松,带着笑意道:“比如我的父亲,就只有我母亲一人。伉俪情深,二十年未曾改过。”
“你父亲真的没有纳妾吗?”
“我何必唬你。再说,我不是什么人都会愿意,我只要我心尖上的。”
李婉倒是大为震撼,突然又忆起前世。三十余几的魏稹明,依然孤身一人。或许他的话,可信呢?
见李婉几分挣扎,魏稹明倒是没有咄咄相逼。反而出了个主意,道:“这样吧,我许你考察我半年。半年之后,嫁不嫁娶,全由你做主。’
这是把镰刀递与李婉手上,不可谓不真诚。
李婉眼里生出希冀,点头应下。
花会一过,寒雪飘飞,到了一年一度的上元灯会。受魏稹明的邀约,李婉提着兔子灯,立于清水廊桥。
只见一个带着猪八戒面具的男子,从容走来。气度卓尔不凡,这条街上的人来人往,仿佛都慢了下来。
“给你的。”
只见来人递过来一张狐狸面具,见李婉惊讶,这才摘下丑兮兮的面具,却原来是魏稹明。这美与丑的冲击太大,李婉觉得魏稹明空前的好看,那么的迷人。
心里砰砰地直跳。
好像都快要跃出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李婉迅速地接过狐狸面具,戴在脸上。几分红晕,也被遮挡起来。
“谪仙楼开门了!”
随着这一声吆喝,人群涌动起来。但是大多都被拒之门外,因为入门是有考题的。
“此次谪仙楼分为六道关卡,赌,诗,画,武,舞,谜。”
“任意打败拦道的人,是为通关,可上谪仙楼。”
只见魏稹明大步一跨,欲要摘取“诗”之一道。李婉却揪住他的衣袖,摇头。
“你不想去?”
“想。”
‘“那为何?”
“我想这次由我来。”
魏稹明粲然一笑,半是屈身,长臂一伸,道:“李姑娘,请。”
本以为是什么诗词画作,却见李婉摘了“赌”一道。魏稹明略有讶异,却没有阻止,闲暇定睛。
“这位小姑娘,是不是走错道了?”拦道的人是一位大汉,颇有看不起的意思:“闺阁女儿家,在屋里绣绣花还行,赌之一道,你们......不行。”
“哦?”李婉眉眼皆是笑意,熟练地伸手拿过骰盅,道了句:“姑奶奶我在坤宁宫摸了二十余年的叶子牌,还比不过你?”
大汉被一激,直言道:“女娃子,别说我欺负你。玩什么花样,随你。”
李婉也不矫情,点头应下:“那就看对方谁的六点数最多。”
这也倒简单。大汉未作深思,一副胸有成局的样子:“你先请。”
只见李婉抬手就是六个骰子,大汉心知不妙,一时沉默下来,看着李婉的骰盅,错不开眼。
果然,轻松地六个六点。
众人一片喝彩声,大汉顶着压力,尝试起七个骰子。所幸,也是全部六点。这已然是他的极限。
可李婉抬手又加了四个进去,目前已然是十个骰子。
弄得大汉心里苦涩不以,姑奶奶,你还给不给别人一条活路了?但见李婉又是轻松一摇,大汉吓得闭了眼,半晌才微微睁开,却已然还是全部六点。
他知道继续比试丝毫没有意义了,拱了拱手:“这位姑娘过关了。”
李婉喜上眉梢,拉着魏稹明上楼去。却被拦住,道了声:“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李婉面具下的脸盘红了又红,轻声道了句:“他是我未婚夫。”
这一句叫魏稹明的眼里满是星辰,璀璨无比。他的眉眼皆是风情,侧过脸对李婉满含笑意,这更是让李婉羞涩不已。
带着这份羞意,李婉一时脚下不查,崴了脚。但是不敢同魏稹明说,忍痛走路,一时脸上细汗薄出。
魏稹明一直注意着李婉,见她不舒服的样子,担心道:“你怎么了?”
“无事。”李婉勉强撑起笑意,可魏稹明是何等人?一时觉察出来。
他蹲下背起李婉,高呼一句:“猪八戒背媳妇咯!”
扰得李婉面上几欲红血。
摘星楼数千丈高,上面人丁稀少。倒是有几个熟人,原世朝和谢宴之。他们在同一位衣裳华贵的男子说话,李婉定睛一看,嚯,齐了。
那位贵公子,是相亲三子之一的异姓王严崇祥的嫡子,严照。
此子手段狠辣,三年前随父亲出征,亲手烧了异族一整座城池。“虐杀”的名头极大。
若说魏稹明是清风朗月,他就是修罗地狱。
到底是战场上的人,李婉的目光被严照捉到,一时快步上前。吓得李婉赶忙地错开眼,拉着魏稹明的手,紧了紧。
注意到身侧之人的害怕,魏稹明拍了拍李婉的手背,摇头示意无事。
“李姑娘别来无恙。”
见活阎王与自己说话,李婉一时手足无措,慌慌张张道:“我不是故意看你的。”
“李姑娘,好像很怕我?”
严照一挑浓眉,几分玩味。
“我原以为任何人怕我,都情有可原。但李姑娘......却不应该。”
“为何?”
“因为我心悦与你啊。我怎么会伤害我心尖儿上的人?可是......”严照面上升起一抹哀愁,“倒是天不随人愿,我的求娶慢了这小子一步。”
说罢,眼神森森地看向魏稹明,带血般的笑意。
“严世子不必如此。”魏稹明十分从容:“我父族故而世代读书,可我母族乃是大周有名的将门,所幸,倒是随外祖去过战场。真枪真刀地干过几场,心中早无惧意。”
“哦?原是如此。”严照一副了然的样子,面上瞬时笑嘻嘻的:“李姑娘不必怕,我这人,最是爱笑,可亲得很。”
我信你的鬼话!
但面上,李婉还是艰难的撑起笑脸。
虽是几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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