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这一桩心事，真君大人实在没什么可忧心的，过起了逍遥日子。
迹雪陪着他在各处新城穿梭，一面讨着师父的欢心，一面暗中观察着重建进度。
终于，在他们重新回到恒旸那天，迹雪找来了卫询。
为了照顾大家的眼睛，迹雪用回了初始皮肤，只是气质大变，生动许多。
“我看你们这也修整得差不离了，先头我同你说的事，明天就办吧。”
卫询称是，从储物戒里取出几卷书册。
“名单都在此处，迹兄先请过目。”说完，他便打算退出去，着手准备召集人员。
迹雪随手翻了几页，名单上包括了生平事迹，连祖上三代都查了个清楚。
卫询显然是在用心办事的。
“卫兄如果想，也可以加上你的名字。”
初篁把玩着新到手的游戏机，斜了他俩一眼。
“光明正大走后门儿？”
迹雪笑了一声，帮他把堵死的游戏复位，道：“以卫兄的人品和功绩，合该如此。”
游戏机是东渐近来闲暇捣鼓出的新玩意儿，现在只能玩玩推箱子。
虽说功能不强，但材质是灵石，驱动是灵力，算得上是个奢侈品。
卫询沉默地看初篁新一局又推到堵死，方才开口婉拒。
“成仙是卫某的手段，并非目的。如今卫某得真君眷顾，有了更便利的手段，便也不求了。”
初篁压了压嘴角，绝迹山中一截新芽抖了抖。
“如兄所愿。”
没正事聊，卫询告了退，着手筹办明日事宜。
初篁把游戏机抛进迹雪怀里，略有不满道：“你们成仙这么随便的吗？”
迹雪替他收好，耐心解释道：“并非如此。”
“修者实力达到条件后，天道有一道自动筛选程序，大奸大恶之人多因天谴陨命。过了这遍筛查，还有司命殿的程序，核他渡的劫是否完整。最后到阿罗耶这里，翻着天书从他三世前开始查。”
“那岂不是全看你心情？”
“也非如此。”迹雪拉过初篁的手，放在自己掌中揉捏。
“阿罗耶并非单一个体，只有同时具有阿罗体和罗耶识才能被承认是真正的阿罗耶。”
“那你之前是因为只有阿罗体才遭了殃？”
“嗯。”
“好吧，阿罗罗耶，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关键在于罗耶识，它不是随阿罗耶个体独立存在的，它是一个族群，是有关职能职责的所有意识集合。每一次成仙资格的审判，都是在所有阿罗耶的注视下完成的。”
“我们现在也在注视下吗？”
初篁毫不留情地抽回手，眼珠子四下乱转，最后望向屋外的天空。
迹雪又把他的手拽回来，顺势从背后把人抱住了。
“只有涉及职责内容时候才会意识互通，也仅限意识。”
初篁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悄悄往后靠了一些。
后背一片软软的触感，舒服了。
他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瞒不过迹雪一点，后者甚至洞悉了他的意图，刻意放松了胸肌，好让他靠得更舒适。
“那东渐是不是也符合条件？老龙头呢？不会又一个天一个地的吧？”
初篁把认识的人想了一圈，提出了这个问题。
东渐的功绩大家有目共睹，既然卫询可以，那东渐一定也可以。至于龙君，又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谁料迹雪摇了摇头。
“龙君可以，东渐还要再等一等。”
答案太出乎意料，初篁猛一回头，撞到了迹雪脸上，唇瓣与脸颊狠狠贴在一起。
幸好大家都不是凡人，不会太痛。
迹雪伏低身子，将下巴轻轻搁在初篁肩上，用脑袋把他的脸轻轻顶回去。
“历代阿罗耶对于赋予他们形貌的生灵都很宽容，天道亦如此。此番大乱，追根溯源，虽始于龙君，但他平乱有功，待天谴清算后，再攒一攒功德，便可飞升。”
初篁不满地“哼哼”两声，道：“便宜他了。那东渐又是怎么回事？”
“他与龙君相识时乃是第一世为人，如今正是第三世。然而第二世钻了天道空子，并非托生此界，需得他将轮回的时日补上，才可过天道那关。”
“那还有多久？”
迹雪没有立刻回答，大约是在连阿罗耶的内网。
“倘若他能取得更大成就，凡间出生人数更多，约摸六七百年。”
“按现在的情况算呢？”
“千余年罢。”
“啧啧，老龙头又得独守空房喽。”
“龙君应当是知道的。”
“也是，毕竟你们对赋予自己形貌的生灵都宽容，想必也是无话不谈。”
话一出口，初篁就觉得酸酸的，急忙转移迹雪注意力，道：“你那又是狐狸又是鸡翅膀的，当初是看到了个啥？”
迹雪轻笑道：“当时还没有继承罗耶识，有意识的时候记忆太模糊。现在想来，也许是狐狸捕食飞鸟，正巧被我看见了，以为那翅膀也是狐狸的一部分。”
“那怎么没见那狐狸？”
“当年那情形，师父也是见过的。我尚且不能自保，遑论初开灵智的小妖？大约已经投过几个好胎了吧。”
“那怎么办？你比别的阿罗耶少一个无话不谈的对象。”
“哪里少了呢？”迹雪把身子往前探了探，转过头来凝视着初篁的眼睛，“师父不就是吗？”
“我情况特殊，非寻常族人可比。何况我与师父，关系不比他们的手足之情更亲密？”
初篁被他那么认真地看着，亲密的情话就在耳边，从没正经谈过情说过爱的人脸不自觉就红了。
要说以前，迹雪那么正经木讷一个人，他戏弄起来有趣得很。
如今被动的成了他，开心的同时又对自己的反应感到羞恼。
羞恼到极点，就有了一个描述这种情况的词语，恼羞成怒。
初篁一把挣开小徒弟环抱在腰上的双手，大声道：“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我们什么关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只是单纯的父子关系！”
指着迹雪鼻子大叫一通，生气地走了。
迹雪一点也不意外。
或者说，初篁有任何的反应他都不会意外。
说点不能播的，他的x幻想里，初篁什么样子都有。
阿罗耶是个巨大的工作内网，司命殿是服务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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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第 1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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