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师父,呜……不要不要了!”
我大汗淋漓从梦中惊醒。
回过神来发现躺在自己房中的雕花木床上,已是夜晚,床边小几上的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
夜深人静,只有月光打入玉兰的清影摇曳。
我掀开被子,脚着地,站起来的一瞬间腿一软摔了下去。
幸好床边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狐狸毛地毯。
我咬牙,沈斐越老畜牲,够狠的,是想让我死他床上吗。
阿宝听到动静,从外间进来,连忙将我扶回床上。
“水……”我声音嘶哑。
被灌了两茶盏才感觉活过来了。
我恹恹靠在床头,看向窗外的玉兰。
“少国师,你这是怎么了。”
阿宝指了指我锁骨上的伤以及手腕上的指痕。
我向来宠阿宝,此时却没什么好心情。
他在我冷漠的眼神中跪倒。
“出去。”
待他走后我犹豫片刻,还是耐不住屁股里的不对劲,将手伸向后方,隔着衣裳摸了摸,那地肿得厉害还有个东西塞在里边。
我撑着疲软的腿跪在床上,将裤子褪下……
是一块小小的软玉。
我筋疲力尽的将它拿出来,坐到床上,下一瞬僵住了。
浓稠的白液滑到腿间,为了防止流出太多,污了床铺,我只好红着脸夹紧肚子里的大部分。
畜牲!
躺倒时抱着被子没忍住红着眼哭了出来。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对我,我该怎么办,腿好软,下不了地,肚子里全是他的子子孙孙。
难道要一直留着到能下地才能处理吗?
我用不了清洁术——他把我的灵力封了。
肚子,肚子真的好满,好胀。
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
他怎么忍心。
我满心委屈,哭着睡着了。
醒来时不知是不是沈斐越内……社的原因,虽然此刻腿是软的,但好像有源源不断的生命力充斥在我体内。
阿,原来他不是故意欺负我。
走到他院子里时,他闭目拿了一根枝丫练剑,至于为什么不用越岁,那是因为他练剑总能引来天地灵气。
察觉我的到来,他周身气息渐渐收敛,收势,挺拔如松,凤目张开。
“师父。”
我想跑过去,但是身体总是还不那么利索。只能克制着缓缓步行,以免让人察觉到一瘸一拐。
“你怎么不继续练完这一招,我可以等你的。”
“可好些了。”
我点头莞尔:“似乎比灵力有效,对了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我醒来时怎么不在。”
“有事。”他一如既往的寡言,“去吃饭吧。”
“嗯,这几天没喝到田大厨的鸡蛋汤,万分想念。”我跟在沈斐越身后,缓缓挪动。
他察觉了,回身伸出二指朝我额间一点,把灵力还给我。
我的身体立刻就好了起来,腿也不瘸了屁股也不肿了,爽利得很,嘿嘿一笑:“谢谢师父。”
啊不对,本来就是我的灵力,为什么要谢他。
“咕噜咕噜。”
一碗热乎乎,酸酸咸咸的鸡蛋汤下肚,之前的不愉快好像也被治愈了。
我不愿意去记沈斐越的仇,爱都爱不够。
——就算他做了我不能接受的事,但他的存在本身是让我觉得生命有意义的事情。
上辈子,我死于煤气中毒自杀,没有人全心全意为我好,爱着我,陪着我。
我寻不到生命的意义。
而在这个世界上,沈斐越像一位神明一样出现了,他不言不语为我支起一片天。
“师父,有点撑了。”
“过来。”
我自觉过去坐在他怀里,被他揽在怀中,让他替我轻揉肚子。
这次他没有阻拦了,十二岁以后,这是我为数不多没有死乞白赖讨来的亲密接触。
我枕在他修长的颈边,一只手夹着他垂在胸前冰凉如丝绸一般顺滑的黑发把玩。
身体不痛,窗外的玉兰正好,日光也不刺眼。
时光要是慢点就好了。
我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小时候国师总是很忙,最近才放下手中杂事。
“师父,你为什么做国师啊。”
“答应了一个人,助此国三十年。”
“三十年,那不是已经到期了。”我眼睛一亮,“那是不是就能有很多时间陪我玩了。”
国师府如日中天,但我们谁都不觉得那些唾手可得的权力有何意义,只觉得卸去一身包袱。
“嗯。”
“怪不得师父最近不忙。”
“之之,你……”他少有的踯躅。
“师父,怎么了。”我有些纳罕。
他替我挽了挽耳边碎发,缓缓开口:“你是否还执迷不悟。”
闻言我惊得跳起来,捂住屁股。
沈斐越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摇头:“不是,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我咬咬牙,视死如归:“我心匪石,不可转变。”
他默然注视着我说:“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但我长了嘴巴,会主动问。
“到底什么事呀师父。”
“你可知阮兽血脉。”
我摇头,老实坐回他身侧,摆出好奇宝宝的模样。
“阮兽血脉,其心系所在者可与其共奏天地,结联理,共长生。乌肆,就是最后的阮兽血脉。”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沈斐越的打算,原来他将小狼崽子送给我是想让我跟小狼崽子在一起。
这个大坏蛋,我在心里骂沈斐越。
“但是如果阮兽发现伴侣并非真心,两人就会逐渐衰竭而死,此前有贪图长生者骗其心意,被发现后,害人害己。为父本就觉得这法子不甚牢靠。如今你深陷迷障,只能另寻出路。”
“师父,这是阮兽这么少的原因吗?”
“是,也不是。阮兽由天地孕育,几百年才出一位,无父无母,幼年弱小,容易无声无息折在孩童时期,能长大的本就不多,就算能长大,找到真心人,也难保证伴侣在漫长的岁月始终如一。
“阮兽,也被称为情兽,情谊干涸那日,情兽寿尽之时。”
我听着这痴情的情兽,眼眶一红,只觉得自己就是为情活为情死的阮兽。
上前一趴,抱住师父的胳膊。
“师父,我不想当大坏蛋骗小狼崽子。”
他伸手轻柔摸了摸我的发丝。
“知道。”他话落一转,“你自小养在我的膝下,连只兔子都不敢杀,有时我会觉得自己就如折你双翼之人。”
“才不是呢。”我撅嘴,“只有粘在你身边我才开心,再说师父这么强大,还愁护不住我吗,再再再说了,我只是不想杀兔子,但却有灭虎之力,我可是你培养长大的孩子啊。”
这话听了沈斐越都不禁淡淡一笑。
别人夸我他会笑,我自己夸我自己他也会笑。这个时候他好像就从高不可攀的国师大人回到千千万万的凡尘父母之间——随时随地为了自家孩子感到骄傲。
我依偎在他身边絮絮叨叨说着话。
然后听他说:“不落山十年一次的十大弟子评选要开始了,二十岁以下的都可以参加,你去锻炼一下。”
十大弟子?哦想起来了,不落山十年一招生是以十年一举办弟子大赛,设有丰富的奖励,激励弟子们踊跃参加,检阅弟子十年苦修成果,每一期试炼都不太一样。
就像电视上的闯关游戏,设了好几道关卡查阅弟子的道法,心性等,不知道今年的是什么样子呢?
眼珠子转了转,我装模作样把头摇成拨浪鼓:“不去不去,又没什么想要的奖励。”
“直说想要什么?”
“那师父答应我啦?是不是只要进前十就可以有。”
“嗯。”
“我还没想好,你先欠我一个愿望。”我起身走到书桌前,认认真真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上:沈斐越欠沈之之一个愿望。
下方签字:
沈之之。
沈斐越。
然后高高兴兴拿着欠条到沈斐越身边,拿起他的手,按压。
他就端坐在那里笑着,摇摇头。
乌发披垂,凤眼明亮。
我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跳得狂快。
他什么都不用做,他只要坐在那里我就会爱他。
比赛前夕。
我与沈斐越已到了不落山,在二人的殿里又行那事。
比赛不知道要多久,沈斐越不能陪在我身边,万一犯病会很难受,是以……
我用力抓着床单,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
身后那人还在动作,而我渐渐无力承住,彻底晕了过去。
睡梦中,有人将我抱起放入水中,轻轻拭去眼角泪痕。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