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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狼女真的没有再进这间屋子,却每天换着花样做肉给她吃,除了把饭菜和汤药心翼翼放在门口,还会留下一块蛋糕,和酒馆里伊索尔请她吃一样,也是她曾盯着橱窗流连的那款。

不同的是,样式非常丑。

狼女偏说那是在镇上买的,与伊索尔无关。

而伊索尔本人,再也没有出现。

承诺,对垒,连同他这个人都和屋檐上消失的水滴声一样,仿佛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失眠夜里,出现的幻觉。

幻觉不见了,失眠却愈演愈烈。

斯卡蕾只能整夜用弹琴对抗寂静,白天补眠,厚实的被褥很快又返潮,潮气像某种植物钻进她的皮肤,生根发芽,变成淡淡的红疹,先是背,再到腰和小腿。

她总会睡到半途突然醒来,忍不住去挠,镜子映出的淡红逐渐变深,这让她深感崩溃,食欲骤减,蛋糕一口也没动过。

然后蛋糕也不再出现。

也许送蛋糕的人腻烦了吧。没有人被拒绝还会持续不断耗费热情,感情都是不长久的。何况焚夜期引起的兴趣,谈不上任何感情。

斯卡蕾为此感到庆幸,被忽视,她更容易逃走。

第七天,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出一声惊呼。

嘴角……居然起了一颗水泡!

没有比这更天崩地裂的事了。斯卡蕾可以光着出门不惧眼光,却不能忍受脸上有瑕疵存在。

她捂着嘴勉为其难和狼女说了多日以来的头一句话,要口罩,要出门转转。

狼女兴致勃勃跟在她身后,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被人当监控探头嫌弃,边走边问要吃什么玩什么,表示能做一个合格的向导。

斯卡蕾状似随口一问:“这里有书屋吗?我想看中文的。”

狼女歪着头,一脸茫然,“中文是什么?”

“没什么。”斯卡蕾不作解释,心下了然,伊索尔根本不懂中文,他不过是记忆力好,根据音调复述歌词而已,故意吓唬或者逗弄她的。

她把那个神经病想得太聪明了。

不过聪明与否和她无关,她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斯卡蕾用闲逛的几天时间,把城镇摸得一清二楚,这里就是人族小镇的样子,集市,发廊,商铺,小吃店都有。

店门会挂类似风铃的小物件,铜质的,开门关门都发出叮咚脆响,小吃店的风铃最好听,因为开门时能闻到里面的肉香味。

她好几次想推门进去,撞上狼人的眼神,又忍住了。

她没有狼耳,所以那是一种戒备,排外的眼神,令人如芒在背。

斯卡蕾视若无睹,她早就习惯了,在人族的时候就习惯了。

她是异类,在哪里都一样。狼族也不会有不同。

回到住处,斯卡蕾一眼瞧见圆桌上的生日蛋糕,三层,野蔷薇的鲜红,裱一朵五瓣的白色小花,一只花瓣缺个角,很丑。旁边放一排粗蜡烛,更丑。

多少根,她没数,扫一眼就往里屋走,进门前被狼女叫住。

“小姐,晚上可以帮我庆祝生日吗?我真的很想收到您的祝福。我父母也会来。”

“没兴趣。”斯卡蕾把门粗暴一关,投了投毛巾,随便抹一把脸就睡了。

门外是忙碌的声音,椅子搬动,洗手,炒菜,有父亲在夸女儿胖了一点更好看,有母亲说专门做了女儿爱吃的食物,然后响起生日歌。

她闭着眼躺在床上,有种耳鸣般的不适感。

生日歌和盘子叮叮当当的声音在上空盘旋,越来越远,远到逐渐和下午听到的风铃声重叠,又从小吃店门传下来。

戴着口罩的斯卡蕾缓缓转过头,朝店内望了一眼。

一片漆黑,只有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像鬼火。

“离那个人族远一些,她来历不明,一定是奸细。”

“她连她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她自己是谁。”

……

她转过身,避开黑暗和冰冷,却迎上刺眼的阳光。

阳光下的斯卡蕾穿着珠光白的Bikini,踩着白色细沙,抱一只冲浪板。冲浪板有摩托的图案。

很模糊,她想盯着再看仔细些,摩托忽然动了。

是一辆约莫有三百斤的重型机车。

野蔷薇的鲜红色疾驰在盘山公路,她戴着头盔,用内置话筒对一个人喊,“时速300,敢冲隧道吗?”

“不要命的。”

是个男人的声音,有一丝熟悉,令人讨厌的熟悉。

紧接着,她冲向黑暗。

眼睛被黑色罩住,很漫长的黑色,很安静的黑色,无边无际的黑色和安静会把时间拉得很长。

眼前霎然一亮,又变成昏暗,霓虹闪烁。

穿着黑色鱼尾裙的斯卡蕾,手指握在银色的话筒上,她在唱《香港的夜》。

台下穿着机车服的男人也唱:“舍不得时光偷偷走,舍不得你孤单背影,趁着今宵旖旎美丽,融化了我的心。”

熟悉的嗓音,唱起歌是好听的,像指间缓缓流下细沙。

接着他凑近她的脸,细沙一样的嗓音在她耳际,“香港是哪儿?”

斯卡蕾猛然惊醒,枕头上的汗粘着头发,潮呼呼的感觉温热,在她翻了个身被子带出风时,又是冷的。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忽冷忽热的潮湿,发痒的红疹,连同梦境的混乱一股脑冲下来,就像热得发烫的身体猝不及防被人推进冰水,还要被按住脑袋。

是濒临窒息的感觉。

斯卡蕾没有起身,继续闭着眼,她想看清男人的脸,又怕再度陷入绝望,于是在继续做梦与不再做梦之间犹豫挣扎。

其实没必要的,梦从不受主观意识控制。

恍惚的明暗中,一条鱼摆尾,缓慢的游,黑色丝绒质的鳞片披着碎光。

那鱼忽然冲过来,一头将仅有的光撞碎,她就开始捡碎片。明明每个碎片都很清晰,却拼不成完整的形状。

窒息感变成不安,她浑身是汗,索性起身弹琴。

兽油灯亮起来,光线小小的一圈不能到达更远。灯罩还是冰的,门就被推开。

狼女站在门口,手捧蛋糕,背对着一片光亮,对着昏暗中的她说:“小姐,您要吃一块蛋糕吗?”

斯卡蕾还处在意识混沌中,来不及做出的反应被对方当作默认,她看着狼女走近,小心翼翼将蛋糕捧到面前。

“虽然这只蛋糕长得不好看,但味道很好呢,很甜很甜。我试过了。而且,它是鱼肉馅的噢。”

斯卡蕾眼前晃过梦中的鱼,眉头皱起,将蛋糕狠狠拍入垃圾桶,“别再给我这种东西,很难吃。”

狼女身体绷得很直,声音却是抖的,“其实这蛋糕是……”

“出去!”

声音因愤怒而变粗,斯卡蕾自己都吓一跳,何况被轰的人。

狼女定在原地,僵了足足十秒钟才抬起脸,撂下一句话跑走,“我一定会练好厨艺,给小姐做更好吃的食物。”

转身的动作很快,还是让斯卡蕾扑捉到夺门而出时眼角飞出的泪光。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心里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刚才的语气是不是有点重?

她是故意的。

她不想和这里的任何人有牵扯,所以至今都没有问狼女的名字。

一块无根无依的浮萍,和谁能有牵扯呢。

她没有记忆,没有父母,不知道从哪里来。

她只是一个随时会因为各种原因能量衰竭而报废的,人都不算的东西。

但这个女孩似乎一直在释放着善意,如同她给伊索尔的面包,卖唱时免费送人的歌,无人在意,从来就不会有人在意。

不做期待,才能不被伤害。这女孩以后会明白的。

可斯卡蕾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歉疚。

她隔一扇门听着那边的动静,有极小的啜泣声,然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这么晚会去哪里呢?

也许是去找父母了吧。这女孩多幸运,还有家人陪伴。

斯卡蕾没有去寻,只是默默抱起琴,一直到兽油灯的光线被浅薄的天光变暗,屋外有开门的动静。

紧接着,是盘子磕在地上的轻微声,叩门声。

“小姐,早餐放在门口了。”

似乎是怕她不吃,狼女又补充道:“羊奶是热的,加了蜂蜜。果酱是有草莓和香橙两种。还做了您爱吃的羊肉炖豌豆。”

居然记住了她不爱吃酸,爱吃羊肉。

斯卡蕾拉开门,端起盘子,“一起吃。”

狼女眼睛一亮,忙接过盘子,又将餐桌和木凳用抹布擦了三遍,确认干净了才让斯卡蕾坐下。

斯卡蕾刚咬了一口面包,就听她问。

“小姐,您这些天心情不好,是因为您的爱人吗?”

爱人……说的是莫须有的未婚夫。

斯卡蕾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吭声,不算默认,也不算说谎。

狼女却是笃定的表情,“我知道您为什么难过。”

“……”

“在我们这里。狼族和人族是不提倡婚配的。所以长老们即便知道您已被下契,依然赶您走。”

听到这话斯卡蕾的第一反应是,不打算婚配却在焚夜期找她,伊索尔纯属发泄,把她当工具。

压下情绪,她顺着狼女的话打探。

“你知道被下契约身体会有什么反应吗?我怕未婚夫是被骗我,毕竟他忽然消失……”

“大概就是……身体里像有条被太阳晒温的溪水在流淌。”

伊索尔咬她的时候,她真切感觉到体内有热流涌动。

所以她的确是被下了契约,长老们没有判断错误。

可为什么那混球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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