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祁断言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祁初衍偏开头。
祁断言两只手撑在他的头边,没敢动。
“祁断言。”
祁初衍叫了他一声,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双手捧着他的脸亲了上来,他咬着祁断言的唇,像在宣泄什么悲愤的情绪,稍稍用了点力。
祁断言大脑再次宕机。
我这不是在做梦了吧?
还没等他仔细去品尝,他忽觉身上一阵酸软,然后眼前的东西开始旋转,变得模糊,他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祁初衍松开摁着他穴位的手,长舒了一口气:“睡一觉,醒来就忘了。”
他在祁断言头顶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等祁断言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他哥坐在工作台上翻着病历。
“醒了,过来吃点东西。”
祁断言狐疑地挠了挠头:“我……”
祁初衍打断了他:“做梦了?看你一直睡得不安稳。”
祁断言走到他对面坐下:“哥,你嘴怎么了,有点肿。”
祁初衍不自在地摸了摸嘴角:“中午吃的太辣了,可能是有点肿。”
祁断言望着他,歪了歪头,仔细看着他的嘴角。
祁断言:“可是我记得这是被我亲肿的……”
祁初衍的脸一瞬间就红透了,他虚张声势地干咳了两声,拿起桌上的病历本就准备离开:“我还有点事要做,先走了。”
祁断言伸开手臂拦住了他的去路,祁初衍推开他,于是他索性张开手臂抱住了他哥。
“你亲我了。”没有疑问,这是肯定句。
祁初衍心跳如雷。
祁断言接着说:“你喜欢我对不对?”
祁初衍心如死灰。
祁断言不死心:“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祁初衍终于低下头不再妄图逃避。
“是。”
祁断言眨了眨眼,一时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那……那……我能跟你……接……接吻吗?”
“你已经亲过了!”
“那不算,我以为我在做梦呢,现在咱俩关系不一样了,我亲你合理合法。”
“亲你哥哪里合法了?”
祁断言冲他嘿嘿一笑,开始耍赖:“不合法不合法,亲哥不合法,亲男朋友合法!”
说着他就往前凑过去,祁初衍偏开头躲过他:“那唐栀怎么办?你们不是……”
祁断言把他的头掰过来:“我和唐栀从一开始就是朋友,我对她没有别的想法,我一直喜欢的人都是你。”
祁断言睁着圆圆的眼睛,像只小狗一样望着它。
祁初衍:“那,那天在餐厅……你和唐栀……”
祁断言:“我就是不想你去相亲,不想看你跟别人在一起,所以我去捣乱了,但我和唐栀真没什么,我们一直在旁边包厢……看你们。”
他都没好意思用监视这个词。
祁初衍耳朵尖儿透着一点红:“那你们,说什么,第一次……”
祁断言努力回想那天,恍然大悟:“唐栀头发卷拉链儿里去了,我帮她弄出来。”
他解释完,又仔细咂摸咂摸他哥这句话:“哥,你以为是什么啊。”
祁初衍伸手挡在面前:“没什么。”
祁断言:“那我现在可以和你接吻吗?”
没等祁初衍反应过来,他托着他哥的屁股把他抱上了桌,祁断言微微仰头,舌尖撬开他哥的嘴唇。
“哥……我好喜欢你……”
亲着亲着,两人都咂摸出有点不对味了。
祁断言终于舍得放开他哥。
“哥……我能不能……”
“不能!”
“哦……”
祁断言只能悻悻收回放在他哥衣服扣子上的手。
祁初衍侧过头去:“这里,没有东西。”
祁断言头蹭到他脖子边:“我小心一点,不会弄进去的。”
“哥……求你了……”
“哥……你最好了……”
“哥……你感觉怎么样?我弄疼你了吗?”
“哥……舒服吗?”
“舒服个屁!你试试……嗯……”
“哥……爱不爱我?”
“爱屁!啊……”
“真的假的?啊?”
“爱爱爱,轻点……有点疼……等等……”
祁断言抱着他哥去卫生间。
“哥,你怎么流血了。”
祁初衍没好气呛他:“你下次再用力点呗,直接把我撞死,好继承我名下的财产。”
结果一扭头,发现祁断言鼻子眼圈都红了。
“嘿,你哭什么啊,被弄的人又不是你。”
祁断言抱紧了他:“对不起,哥,我……我弄伤你了……”
祁断言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直直往他哥心里砸。
祁初衍安抚性拍了拍他的背:“没事,alpha的生殖腔道不比omega,受伤是很容易的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可能……只是还不太习惯……第一次,很正常。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祁断言的眼睛亮起来:“你没有生气吗?”
祁初衍觉得心累:“不生气。”
他都让人上了,还有什么可生气的。
但打心底里,他的身体是难受的。
alpha之间本来就互相抗拒,祁断言的信息素,祁断言的进入,每一样都在挑战他作为一个alpha的生理底线。
整个过程都不太美妙,好几次他都差点没忍住想推开身上的人,而他们拥抱在一起时,心脏的互动又让他感到眼热,心里发胀。
那是祁断言,是他清心寡欲了大半辈子,唯一的**。
下过一场雪后,长宁迅速变冷了起来。
在大街上一个个红灯笼的召唤下,春节临近了。
满大街都喜洋洋的。
最近顾言格外兴奋,及其喜欢拉着魏澜洲的手在落地窗前看物业挂的灯笼。两条小腿儿过短,但跑起来格外有劲儿。
“叭叭……瞪浓……轰灯浓……”
顾寒征也开始休假,时不时还会抱着顾言来一场学龄前教育。
“灯笼。”
“瞪浓!”
“红灯笼。”
“轰灯浓!”
电话铃响打破了父子俩的教学。
周宛:“喂,顾哥哥,后天我和同门师兄妹想去干溪山露营,想邀请你们一起可以吗?”
顾寒征看了看正教顾言说话的魏澜洲。
“我问问,一会儿给你回复。”
出发那天,周最也跟着一块去了,顾言被送到了顾家老宅,据顾老爷子的话说,这小崽子格外喜欢他爷爷,在老宅玩得简直乐不思蜀。
等他们到时,周宛一行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看到他们下车,周宛迎上来:“这是我的顶头上司,征程科技总裁,顾寒征先生,也是我的表哥。”
跟着周宛来的都是一群大学生,挨个喊了声顾哥好。
站在周宛旁边的一个狗狗眼大男孩碰了碰她的胳膊,小声问她:“师姐,顾总旁边那个是谁啊?”
周宛指了指魏澜洲:“这是魏先生,旁边的就是……”
“周最。”周最自曝了姓名。
狗狗眼男孩冲魏澜洲伸出了手:“魏先生你好,我叫江予安,是宁大24级研究生,是周宛师姐的直系师弟。”
魏澜洲没想到会有人单独跟他握手,连忙伸出手回应他:“你好你好,我叫魏澜洲,我是……嗯……我现在是个无业游民。”
大家被他的话给逗笑。
江予安也笑,看着他笑,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可爱。
晚上,大家吃完饭都坐在草坪上看星星。
魏澜洲一个人在帐篷后面清理着大家留下来的厨余垃圾,顾寒征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过去跟她们玩吧,我来收拾。”
魏澜洲:“没事,你们玩。”
顾寒征没给他接手的机会:“你总是一个人,应该多认识认识朋友。”
“哎,我来我来。”
江予安从后边儿冒出来:“这怎么能光让你们俩来干呢?”
江予安拿起盘子就擦起来。
顾寒征打量他一下:“没想到你还会这些。”
江予安:“那当然,在家里一般都是我自己洗碗做饭。”
顾寒征笑了笑:“的确没想到,江总家的小儿子竟然这么没架子。”
江予安收了笑:“顾哥怎么认识我。”
顾寒征收好餐具:“前段时间和你父亲有个合作,听他提过一句,发现你和周宛一个学校,大概也不会错了。”
江予安:“不愧是财经报道上年年都在榜首的人,竟然连我这种小人物都留心了。”
魏澜洲在一边儿卖力地干活,听不懂他们这边的弯弯绕绕。
“顾哥哥!快来看!我们拍到了很漂亮的流星!”
顾寒征收拾好东西,跟过去了。
江予安凑到魏澜洲身边:“魏哥,你看你就比我大两岁,我能不能直接叫你澜洲啊,总觉得叫魏哥很生疏。”
魏澜洲倒是没什么想法,他对称谓无所谓。
“行啊,你喜欢怎么叫都行。”
“哇!流星!”
江予安护着他的头让他转过去看流星。
一道绚丽的光划过天际。
江予安拍了拍他的肩:“快许个愿!”
魏澜洲茫然地望着天:“许,许什么愿……”
江予安握住他的手:“像这样,对,然后对流星说出你的愿望。”
魏澜洲笨拙地合住手:“许什么愿望?”
江予安看着那颗即将掉落的流星:“那就许个愿,希望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吧。”
流星飞走了,魏澜洲还愣在原地。
江予安捏了捏他的脸,笑他:“你怎么呆呆的啊,以前没许过愿吗?”
魏澜洲摇摇头。
江予安的笑容僵在脸上,语气里多了份疼惜:“那你就先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吧,以后我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不远处。
顾寒征正冷眼看着江予安握住魏澜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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