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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林彻的生辰宴设在前山。

三人到时,宴席已经开始了,各个大小宗门的使者三三两两聚在一处,相谈甚欢。

他们的到来,令整个宴席气氛微妙起来。

名义上,这些人此行的目的,都是为林彻庆贺生辰。

如今生辰宴的主人中途到场,撞见宾客尽欢的一幕。

不能不令人尴尬。

林彻倒是很自在。

她早就料到会这样,每一年的生辰宴,她都只是个摆设,所以也谈不上什么伤心失落。

“各位,方才中途离席,是为了给大家准备礼物。”

她强调“离席”,便是说宴席开始时她在场,后来离开了而已。

虽然大家心照不宣,可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掌门面色稍缓:“你说的礼物,便是这些桃枝?”

众人纷纷望向她身后,抱花的少年。

“是。”林彻一笑,“春分过后采一株新鲜桃花,养在房中,这是民间风俗,据说可以祈福祛灾。”

“我读过许多本游记,怎么从未看到有这种说法?”沈念青忍不住拆台。

她本还在幸灾乐祸,林彻若搞砸了这场宴席,爹爹一定会生气罚她。

怎料林彻三言两语,就活跃了席上气氛。

她怎么能坐得住?

“是我家乡的风俗。”青云仙尊放下酒杯,叹道:“小地方,不值得文人墨客记载。”

此话一出,维护的意味明显。

掌门立即冷哼一声:“你买的书是多,可真正读过几本?不都堆在房中吃灰么?”

少女生气了,鼓着腮帮子不再讲话。

见状,有人为沈念青打圆场,说起另起一个话题:“仙尊好似从未提起过家乡,也不知道您究竟师从何人?”

三百年前,青云仙尊横空出世,仅用一根柳条,两月之内一连打败当时天下前十。

这样强悍的实力,令沉寂数年的修仙界为之振奋。

可关于他的身世、他的师父、他为何选择在当时日渐衰微的衡阳宗落脚,全都是一团迷雾。

这还是第一次,他主动提及家乡,连掌门都止不住好奇了。

可青云仙尊干脆装醉,酒壶往地上一扔,倒在席上一动不动。

整个人宛如一摊烂泥。

掌门气恼又无奈,只好派人扶他回去休息。

另一边。

徐木易跟在少女身后,她每走到一张席前,他就递出一枝桃花。

唯独经过沈念青时,她脚步都没停。

“林彻!”少女不满地叫她。

沈念青并非想要这花,她只是心情太糟糕,想找理由发泄。

可林彻该走走,一点不惯着她。

“念青,林小剑仙是你师姐,不可直呼其名!“

邻座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责备道。

他站起身,双手接过少女递来的花,姿态谦和:“林小剑仙别介意,念青她被我们宠坏了,以后经历的事情多了,会慢慢懂事的。”

林彻挑了挑眉。

面前男人叫沈执,西玉岛岛主的师弟。已故的衡阳宗掌门夫人是他表姐。

传闻他恋慕表姐,所以才在表姐病逝后,悲痛万分,黯然退出岛主之位的竞争,为她守灵三年。

沈念青作为掌门夫人唯一的骨肉,沈执待她极好。沈念青也很喜欢这个随和的表舅。

“无妨,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小孩子。”林彻注视少女愤怒的眼睛,对沈执笑说。

和沈念青斗久了,林彻最清楚什么话能激怒她。

果然,少女变作一只炸毛猫,跳起来同她理论,又被沈执强摁回座上,委屈得不行。

林彻弯了弯唇角。

“姐姐好手段,专攻人心。”对面传来一道啧啧声。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有些邪气的俊美少年,他单手托腮,饶头兴致地看完全程。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勾人心魄。

“这位倒是面生。”林彻走近了,不咸不淡地俯视他。

少年唇角笑意淡了几分。

“在下秦之遥,昆仑派掌门弟子。虽是首次来参加姐姐的生辰宴,不过我倒看姐姐不面生,莫不是……”

少年故意停顿,“在梦中见过?”

他目光暧昧,落在少女白皙脖颈、锁骨,一步步向下游离。

任谁都猜得出,他指的是哪种梦。

徐木易上前一步,冷冷隔绝他视线。然而他困惑地发现——

正在言笑晏晏的秦之遥,神色陡变。

手腕上传来剧痛。

秦之遥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低头。

少女掷出一片竹叶,切开他手中树枝,这一记斩切的余波,震得他手腕生疼。

更可怕的是,他根本没有察觉,林彻究竟是在何时出手!

循着少年怨毒的目光,徐木易瞧见少女下巴微抬,脸色漠然。

“这点实力,也敢跟我讲荤话?”她眸色不屑。

“胆敢有下次,断的就不只是这根树枝了。”

“都说林姑娘是仙尊寄予厚望的弟子,果然不错!”

秦之遥捂住手腕,死死盯着少女远去背影。他目光直勾勾,带着一股病态的偏执和狂热。

“两年前,我因为年岁不到未能参加仙门大比,却有幸目睹林姑娘的风采。两年后的比试,姐姐可莫要让我失望!”

秦之遥忍着疼痛,咳咳笑起来。

徐木易皱眉瞥了他一眼。

他捡起桌上散落的碎片,快走两步,跟上似乎心情不佳的少女。

“花瓣都掉光了,你还拿回来做什么?”林彻停步,斜了眼他手心。

徐木易被问住了。他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可不知为何,看着师姐,他脑中浮现秦之遥那直白**、充满侵略性的眼神,一股厌恶涌上心头。

他脱口而出:“脏。”

留在秦之遥那里,他嫌脏。

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林彻一愣:“走吧,带你去找掌门讨赏。”

掌门正在接受众人的敬酒。

林彻拉着徐木易挤进去,数十道目光看过来。

当着众人的面,少女行了个十分隆重的礼:“掌门,您之前说,许我一个生辰礼物,我想好要什么了。”

座上穿锦衣的中年男人眼皮一跳,他不记得给过林彻什么承诺。

怎么跟她师父一样厚脸皮?!

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总不能当众跟她掰扯:“你先说来听听。”

“这次去药王谷历练,我想举荐一人与我们同行。”

在林彻眼神示意下,少年上前一步:“弟子徐木易,拜见师父。”

掌门稍感意外。从他们在宴席上露面,他就注意到徐木易,但没想到这个历练机会林彻真是为他求的。

自从五年前把徐木易带回来,他没有再见过这个孩子。也曾听闻他处境艰难,心中愧疚。

只是他作为掌门不可偏私,若直接给他什么便利,只怕其余弟子对他更加为难。林彻提出这件事,正合他意。

正要答应,人群中跳出一人,高声急切道:“掌门!徐木易七根仙脉尽断,灵力低微,恐怕会拖累各位师兄师姐!”

是那日欺负阿若的高个子少年。

他不满徐木易,要伤他杀他折磨他,林彻都无所谓,甚至可以拍手称快。

可若要扰了她的计划,林彻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徐师弟虽灵力低微,可他的剑术远远超过你们,足以自保。再者,我都没嫌弃被他拖累,你就不必自作主张,替我抱怨了吧?”她讽道。

“还是说,你是出于妒忌?”

底下一片窃窃私语。秦之遥手握折扇,神色玩味。

被戳破心思的少年面色铁青。还要再说。

“好了!”掌门抬手打断他,对林彻道:“今日既是你的生辰,便如你所愿。”

回到座上,徐木易领走“暂存”于师兄这里的妹妹,在小弟子引领下,走到末席。

林彻则在师兄左手边坐下。

俞从山有点不赞同地说:“师妹,你虽是好心,但这么做,会给徐师弟招来麻烦。”

“他若真如那人所说,天资平平,却得了这样的机会,其他弟子会怎么看他。只怕像今日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少。”

“是吗?但我怎么觉得,就算没有这次机会,他也一样会被麻烦找上。”

少女漫不经心,给自己续了杯茶。

“况且师兄你想太远了,明日我们就要下山了,以后的事谁知道会怎样呢。”

若是她此行找到了影月刀,成功杀了徐木易,那么徐木易自然不必再考虑这些身后之事。

也算为他省去了一桩麻烦。

俞从山自是不知他小师妹这清奇又霸道的逻辑。

他还在为徐师弟担心,却听少女警觉问:“对了师兄,你可知药王谷的滕长老去何处了?”

满座宾客,独独少了他一人。且一离开便是半个时辰。

俞从山摇头:“师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事,我只是担心药王谷那边……有变故。希望是我想多了吧。”林彻陷入沉思。

俞从山算着时辰,起身离席,又嘱咐她宴席散后,去找师父。

说是青云仙尊有话交代。

到达师父院中,已临近子夜。

屋内没有亮灯,林彻觉得奇怪。等了一会儿,她穿过雕花廊,行至后院。

灯笼下,青年挽起衣袖,在灶火旁走来走去,一白发老头坐在竹椅上,指挥他烧水、和面。

瞧见他脸上的烟灰,老头满脸嫌弃:“从山啊从山,你看你,做顿饭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师父您就别笑话我了,几年没做长寿面,能吃就不错了。”青年摇头苦笑。

林彻怔怔望着这一幕。

所以他们提前离开,是为了给她庆贺生辰?

“师妹来了。”俞从山飞快瞥了她一眼,加快手上动作。

“快,尝尝你师兄的手艺!比不比得上从前!”白发老头哈哈笑道。

除去几盘家常菜,俞从山把一碗面端到她面前。

热腾腾的,加了许多红油,是林彻喜欢的口味。

林彻沉默吃面,听桌上师徒两人为了一式剑招陷入争执,恍惚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她每一年过生辰,都是在这个小院。

一张木桌,三副碗筷,在月下吃一顿家常饭,有说有笑。

后来的某一年,掌门开始为她举办生辰宴,宴席上山珍海味,却没了师兄亲手做的素面。

再后来,师兄挡在一众血影刀光前,为她求情,而师父满眼哀痛地望她,并未阻止三大派下达的追杀令。

林彻说不清内心什么滋味。

她不是没有怨恨过师父。可当听到被她从邪祟手中救下来的人说,沈念青成了师父的关门弟子,他们待她很好很好。

林彻从不羡慕旁人,唯独那一次,她的第一反应,是嫉妒。

自那以后,每当她送走一批人,山中寂静,林彻总喜欢行至山花盛开的坡顶,一个人从那里滑下去。

她想起小时候,自己常缠着师父玩这个游戏。

师父面上不耐,可每一次她和师兄嘻嘻哈哈地滑到他脚边,他总会冷哼着一甩衣袖,将二人送回坡顶。

如今她学会了御剑,从山脚到坡顶,于她而言不过一朵花坠落的距离。

但林彻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可以大笑大叫、随时有人给她撑腰的小姑娘。

她躺在春日微雨的山坡上,闭上眼。

山林寂静,她亦寂静。

-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

师兄走后,师父同她坐在院中闲聊:“你近日和徐木易走得很近?”

本还在奇怪师父怎么知道徐木易,又想起他入山时,曾向仙尊求药。

“不熟。”林彻否认。

关于前世的“渊源”不能告诉任何人。于是林彻只提了她救下徐若的事。以及掌门准许徐木易一同下山历练。

“既然已经定下了,那就罢了。不过你们两个命中犯冲,不宜有过多交集。”青云仙尊叹息提醒。

“师父您还会算卦呢?”林彻玩笑说。

内心却是自嘲。

杀来杀去的,可不就是命中犯冲么?

青云仙尊接着叮嘱:“这次下山历练,就算遇到紧急情况,也切记不要冲破封印。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为何?”林彻不动声色地试探:“变得更强,难道不好吗?”

经过前世的事情,她清楚那股力量会为她招来非议,可师父又是为何这样要求她?

到底是怎样的原因,令师父一次次强调,以至于她违背这一约定后,生死都不再管她。

“你们还小,许多事情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真正的危险,往往是看不到的。”

林彻很少见到,师父苍老的脸上浮现如此严肃的神情。

“师父,我不明白。”她轻声说。

沉默一会儿,师父摸了摸她的脑袋:“不必明白,照做就好。”

月照林间。

通往弟子院落的小径上,陈奇喝得大醉,步伐虚浮。

一道凉风自背后穿过。

“谁?”少年晃了晃身子,勉强站稳。

“陈奇啊陈奇,瞧瞧你这副颓废的样子。就不想报复徐木易吗?”一道人影从树后走出,秦之遥笑容怜悯。

陈奇醉眼朦胧盯了他一会儿,忽然古怪地格格笑起来:“我知道你是谁,今天被林师姐教训了,见她对那小子青眼有加,就来撺掇我当出头鸟?”

秦之遥收起笑,目光森冷。

“林师姐护着他,就连掌门都在帮他。我还能怎么办?”陈奇痛恨地大吼。

一只手忽的掐住他脖子。少年欺身而近,嘲骂道:“没用的东西!”

“他们不帮你,那他们就是你的敌人!衡阳宗不帮你,整个衡阳宗都是你的敌人!”

陈奇酒醒了,一双眼睛恐惧地睁大,瞳孔中映出眼前这个癫狂的少年。

陈奇濒死之际,秦之遥终于松开手,冷眼看他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似乎想到什么,从怀中摸出一条手帕抖开,慢条斯理地擦拭:“现在呢?再回答我一遍。”

“你想不想报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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