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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顾时夜】临渊羡鱼1

下班回家路上,系统发布了新的副本任务,这次的副本没有标出任务等级,你看着弹出的任务面板,完成任务的条件是——

“没有限制的条件?”

这会不会太自由了。

这是什么类型的副本?

系统的声音响在你的脑海中:“针对玩家累积完成副本次数,推出奖励玩家一次特殊限时副本,该副本不会强制玩家进入,如果玩家决定进入,用意念点击面前的「进入副本」按键即可。”

系统又补充一句:“该副本没有结局限制,但进入副本的玩家会失去原本的记忆,只保留本次任务身份的记忆。”

你移动视线,面板下方隐隐闪出一个按键。

刚好明天就是周末,左右也没有什么事情,当作奖励自己的一趟旅行好了。

你毫不犹豫地点击「进入副本」按钮,一股强大的拉力将你吸入,天旋地转后,再睁眼,你眼前的场景已经变了。

屋内的檀香冉冉升起,有人为你掌扇,你撑着发鬓浅憩,见你眉头舒展,一旁的宫女才轻声说道:“太后,已是申时了。”

你嗯一声,抬起眼来。

你是徐朝的太后,可如今也不过才二十岁,算是历年以来最年轻的太后了。关于徐朝的历史说来冗繁,为了你的名正言顺,史官在记录时特地将你的年龄往大了写,只需知晓,你膝下的所有皇儿都并非亲生所出。

他们是正统的皇室血脉,而你不过是因为他们刚好需要一个母亲来奉孝,但成为太后之前的皇后名头也确确实实是真实存在的。有的皇儿比你的年龄还要长几岁,平日里他们也不曾多来打搅,所以你的慈宁宫一直都清幽自在。

这样的清闲日子过惯了也会觉得寡然无趣,无事可做,连时辰也需宫女来报。

门口急匆匆走进一个宫女,手中端着几叠戏本举过发定在你面前跪下:“太后,民间近日都在流传这几折戏本,奴婢将所有的版本都搜集起来了。”

“讲的是什么故事?”

宫女往前跪了几步,刚好能让你看到戏本的名字。

“回太后,戏本名字唤《传奇》。”

你秀眉轻挑,“何谓‘传奇’?”

“这本戏折子本是由江湖书生记录自己亲历,然后被说书人将故事大肆渲染,最后被人写成戏登台唱演,讲的是其年间名唤李生的读书人与杜家寡妇的爱情故事。”

“多少是有些意思,快呈上来。”利落的宫女将戏折翻开,你光是看了几页,便觉头疼,皱着眉让她们拿下去。

“虽说这故事用笔写得如此生动,这用眼睛看着难免酸涩,叫人来读也尝不出这原本有的滋味儿,若是哀家也能亲眼去看看便是罢了。”本身待在这四面不透风的宇殿中便觉烦闷,再去看这些字更没有了兴致,转去看窗外,见着一旁的绿植,突然便萌生了个想法。

“秀萍,你说宫外可好玩?”

秀萍便是那个呈上戏折的宫女,她经常被你打发去宫外搜集一些有趣的玩意儿带回来。

“嗯,好玩!”秀萍却是认真点点头,“有宫里没有的,只有娘娘想不到,没有宫外看不到的!”

这番说辞,你心里更是被撩的痒痒地,你使了个手势让秀萍附耳过来,听你说了几句,她脸上的神情转化为惊恐,忙退下去叩首:“太后娘娘凤体尊贵,岂能如奴婢这等粗使之人一般混,混出宫去。”她后面四字特地往小声了说,一张脸愁得都皱在一起了。

你心中唉唉叹气,新皇登基时你一直以垂帘听政来示众臣,后来新皇独权你才慢慢退居慈宁宫中,除了慈宁宫中的宫人,根本无人能有机会窥见你的真容。

“哀家说可以便可以,你们都不准反驳哀家,何况哀家只是出去看看,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撤去掌扇的宫女,在秀萍的哀求转为妥协后终于能够换上宫女服侍混出宫外。

秀萍带着一名宫女做掩,加上你共有三名,很顺利地通过了宫中的巡视关卡,最后一道便是宫门的检查。

守门侍卫查看了秀萍递过来的令牌,有些为难地推回去:“秀萍姑姑,你才刚回宫又要出宫,这出入的册子都有记录,这让我们有些难做啊。”

秀萍把被推回的令牌收进掌心,道:“我等是奉太后娘娘旨意出宫行德善之事,连陛下都对太后娘娘敬重有加。”却在两手交合间摸出一袋银钱连同令牌一起递过去,“你也知晓的,咱们太后娘娘宅心仁厚,喜欢施粥布善,咱们娘娘所做还不是为了给咱们积福?”

守门侍卫把不动声色把银子收入衣袖里,看着两人身后的粥桶,勉强换了副脸色:“行行行,那就给姑姑行个方便了,不过要在宵禁之前回来,还烦请姑姑倒时多在娘娘面前说说话,我家中还有一个快要及笄的妹妹……”

秀萍接过令牌收好,左右言了几句打发的话,施身行礼后,拉着粥桶通过了宫门。那些守卫并未搜查粥桶,也不知你就躲在这个粥桶里,上面隔着一层白粥,你在里面呆着,闻着白粥散发的香味都有些饿了。

等拉粥桶的车停下,秀萍将你从粥桶里拉出,你此时已换了一身利落男装,手里拿着一把玉扇。你好奇的看看四周,这里是一条废巷,秀萍打听过这里平常无人来走,刚好容你们在此谋划。

“娘……”见你眼神提示,秀萍咳嗽两声换了称呼,“公子,我与小满便在城南施粥,公子若逛完了便来此处汇合,我们再一起回去。”

“施粥?”你看了看那只有上层的粥桶,正疑惑着,秀萍便继续道:“平日公子让我们去施粥,我担心不够分给贫民索性与一家米行签了协议,往后都由他们提供。”

你点点头,秀萍是自你当上皇后时便一直跟随着的侍女,几年相依相伴,无需揣度便能将事情做的周全。

你们于深巷分别,左右皆是热闹商贩,你好奇地开始转悠,贩卖之物与秀萍给你带回宫里的差不多,少了些兴趣,忽而想起了什么,秀萍为你寻回的折子戏里,但凡是偷偷溜出宫的王孙贵族都会去些宫里没有的地方潇洒。那该去何处潇洒呢?

你站在街口,见旁舍门前的莺莺燕燕,抹着香粉胭脂,香气飘荡着要漫过几条街去了,似是不经意见到你了,妩媚的眼睛又添了一层妖媚,直直的要勾着你。你慌忙瞥开眼睛,打开折扇边摇边走过去。

倒也不能太放肆地潇洒了。

逛了许久应接不暇,真恨不得自己长上几百只眼睛,好好看尽这眼前的繁华。走的累了,正好撞见座茶舍,你走过去还未跨步进来,一楼的热闹让你觉得像是闯入了百鸟园,擦着客人衣角高举托盘的茶小二穿梭其间,他身形瘦小,却像只灵活的猫。

好不容易挤到掌柜的面前,本是百无聊赖地赶着苍蝇,看到你,豆大的眼珠登时睁得像九龙街雕龙衔着的珠子似的,换上谄媚的笑:“客官,还请楼上座!”他绕出柜台,弓着身子把你往二楼引去。

你随其后,踏上二楼最高一级台阶才发现,与一楼完全不同的氛围,每个茶座都以紫檀雕屏隔开,更是在茶桌旁置上一炉铜香,早有人点了一炉香,穿过身侧的风都裹挟着文客的清雅。

你刚想拿出秀萍为你准备的金锭,又想到她嘱托你的不能太过招摇,免得有人心生歹意,便随手抛一粒金豆给他,掌柜的竟能乐得连镶在里面的银牙都能瞧见,说着客官大气的话退到楼下。

二楼的人不多,甚至一眼就能看尽——因为只有一个人。

你往那屏风后隐约坐着的人影走去,越走近才看清那坐着的是个墨衣长发之人。你走至他面前,正想着搭话,瞧上他一眼,却是愣了神。

墨衣长发之人垂坐其间,修长指节扣住杯沿,秀长眼睫掩住了他半阙眼睛,发上只简单束一玉冠,年岁不长。似乎是感觉到身旁有人,才慢慢抬起头,一双墨黑眼睛看过来,像是进入了什么洗涤灵魂的池子似的,无杂无糅,叫人看进去就不想出来。

这人,真是好看。你暗暗想着,身体却先做出了反应。

“兄台,可否拼个桌?”此言一出,他眸中未有其他神色,沉默数秒才听他嗯了一声。你故作豪迈地坐下,学着男子抱拳问道:“兄台如何称呼?”

他只在你面前放一只玉盏,自顾着取茶斟茶,做完此事后才慢慢回答:“鄙姓顾。”见你还在等着后言,才又启唇,“顾时夜。”

顾时夜,你略有些怔然,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一丝丝奇异的感觉。

“我姓徐,咱们这么有缘,着偌大的茶舍就咱俩刚巧就碰着了,我对顾兄亦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不如我叫你顾兄,你唤我徐弟便是。”有缘的,在二楼唯一碰见的茶客,这岂非天运所致?偏叫你和他相遇呢?攀亲攀亲,四海之内皆兄弟,自然是越大胆越好。

顾时夜抬眼看看,没有几秒又低下头去,饮完一杯茶才回应一声。

还真是惜字如金,莫不是个内敛的人,自认识到茶小二端齐茶品总共就说了六个字,不算那两个嗯,有三个字是他的名字。

你观之桌上茶品,茶小二介绍着镇店宝茶一茗,名字你也没记清,倒是佐茶的果子品类丰富,两人相顾无言,你默默吃茶,一抬眼见顾时夜已经展开一卷书读起来,略显无味,便投之窗外街景,此时人流已有些稀疏,没有先前那般热闹。

“顾兄可知道城中哪里有可以赏戏之处?我从城中看了许久都不见。”

顾时夜翻过一页,淡淡道:“此处就可,城中的戏台常驻于酒楼茶舍间,在外面寻不见也是正常,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一般是酉时至戌时,会演上三场。”

“今日便有吗?”

“日日都有。”

“那今日唱的是什么?”

“新引进的话本的第一折。”他顿声看向你,“若你想看,今日便可以。”

秀萍她们布粥也要一个时辰,刚好听完一场戏再回宫。你算盘打好了,心情极好地咬下一口果子,看着顾时夜来了个念头:“顾兄,你打算在茶楼呆到什么时候?”

他把视线从书上移开,“为何这样问?”

“想着你我相识有缘,不如咱俩就一起去?”你起身走过去想揽他肩,目测伸不过去,改为拍拍他的肩,“你可是我称兄道弟的第一人!”

“嗯。”这次他倒不是慢吞吞的了,回应之快让你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咱们拉钩!”

顾时夜怔然,不觉喉间滚动一下,未曾对上你那炙热双眼,眼前这白晃晃的小指引去了他不少注意。

“君子之诺。”他反将从碟中拿起的茶点递过来,你也变换手势接过咬了一口。

“好,那顾兄,咱们可说好了!”

你又与他闲谈,不过多是你在输出,他只淡淡地嗯一声。还不如你宫里养的那只八哥,好歹还会学你说几句话。这话说得多了,一壶清茶入肚,一些感觉上来,顾不得其他,你也不熟此处,只得问他:“你知道茅房在哪儿吗?”

你听他似乎呛住一口气,又听他并无差别的声音说道:“下楼右转便是。”

你匆匆离去,处理舒适后出来,一楼的茶客已经散去不少了,顾时夜已在楼梯旁站着了。

“走吧,今日提前开场了。”顾时夜在前走着,你跟上,一个拐角后露出一个大门,通往一个大院,院里摆满了长凳,满满坐着人,原来一楼的人全都在这。

踏出门槛,豁然开朗,院中前面有一个大台柱子,已有东西摆在上面了,往前走时,才见有几方桌,桌子分别放置不同物品,顾时夜说这里是一些常客的落座处,似乎还得够茶舍设定的消费额才有位置可坐。

顾时夜走至一方上面放着一条墨绸条的桌旁,自己落座也请你坐下,你坐在旁边,还未思索些什么,登时就有人上茶点。你略显拘谨地坐着,想来他应当也是这座茶舍里的贵客了。没一会儿,戏锣开响,你正襟危坐,眼睛里装满着期待。

戏锣锵锵开场,戏伶碎步施展云袖,缠缠幕屏之间,云袖方落,此间场景是为县城举办的摘杏会,亦是李生与杜氏的初相逢,李生初见杜氏的一眼便呆怔数秒,见杜氏皙白的脸染上粉红才匆匆回神,连忙拾起礼数,拱手赔礼。

杜氏惊觉自己双颊滚烫,后退半步以云袖遮面,只悄悄看一眼李生赔礼的姿态,红着脸又藏于袖后,隔纱私窥。

杜氏拾了一支木棍轻点李生衣袖,李生才站直身子,颇有规矩地问道:“小生李氏修远姑娘,何许人也,小生斗胆请教芳名。”

杜氏听过李生名字,集市卖布听过街坊讨论今年的解元就叫做李修远,怯生生道:“小妇秦杜氏见过解元大人。”

李生眼疾虚扶着她,四目相对,杜氏先缩回半身,才听李生言之:“杜姑娘,无需多礼。”

恰是时,李生友人来寻,杜氏婆婆来寻,两人迫不得已分散而立。李生那方吵嚷着风花雪月,杜氏这边垂眸听婆婆的絮叨言语,无形的线将两人分隔两边,只听锵锵锣声,李生被友人拥簇离开,杜氏随婆婆而去。

但两人对此之一遇,分明是一眼生情,分别时不自觉回头看去,这下两人又是四目相对,却被无形的潮波愈推愈远。

红帷拉下掩去了戏台上的故事,神思才被隔绝清明。

天色暮染,你方觉遗憾之余,才发现时间已悄然流逝,落门钟已响过一次,秀萍与小满等不及你定是回宫了,先前也未有留下其他言语不由心慌。

“顾兄,天色渐晚,我得先走了!”

顾兄点点头,看着你拿出一锭金子放在他手中,慌忙便往外跑去。这京都地势你并不熟悉,现在人流已少,左右而视似乎都是一般模样。

糟了!迷路了!

一阵整齐步声,佩着兵刃碰撞之声,是一队护城军。你侧眸看去,点点火光,为首的军卫拿着张画像在问路上行人。他感觉到你投来的目光,冷不防的相撞,你下意识的低头,整齐的脚步就朝你而来。

“等等!”

你身体一僵,本能的就想跑,肩头一沉,被迫地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

他是仔细地看了看你,留着胡髯的脸看起来有些可怖,问道:“你见过这个人没有?”随之升起了方才的那一幅画像。

慢慢把目光转移到那张画像上,瞳孔微缩,那画像上是一个女子,满头珠翠端庄荣贵地坐在那里,你认出来这是你的画像。这幅画像还是你刚成为皇后不久,先帝专遣了十位画师为你作画,这幅是他最为满意的一副,那时的眉眼尚且青涩,现在你却能看出是装出一副母仪天下的模样。

“你见过?”他捕捉到了你微小神情。

“没有,没有,我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天人之姿,不禁为之吸引一下子看痴了,露出了陋相,军爷莫怪,莫怪。”你讪讪笑着,特地粉饰声音,画像年久,也与你现在模样有些出入,而你又是男装扮象,军卫比对许久也未曾找出一点相像。

他把你往旁边一推,又啐了一口,略有些嘲讽道:“这位贵人岂是你可以肖想的?”

随即整兵从你身旁离开,你似乎听到了四面八方都贯通着军士搜寻的声音,后背不觉何时渗了冷汗,夜风轻吹,便觉得悚人脊背。

这样能拿到你的画像大批印制的也得是权高位重之人,这般大肆搜寻你踪迹的人是谁?如今宫门紧闭,只有城墙上守兵一二,秀萍与小满定已回到宫中,莫不是已被人知晓太后溜出宫去?平日也未曾来客,偏今时产生了想法来访,真是喜欢赶巧,若被你捉住了是谁,定要拿他活剐!

马蹄车辙停在身侧,你顺势抬头,一只劲瘦的手伸出指尖挑开窗幕,沉墨般的眼眸看过来,像是梨花落满的雨夜,未觉凄寒,只觉春意盎然,全身寒意因着这股春意冰雪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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