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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屈从之刃

陆时卿闻言却如被施了定身咒,话语生生卡在喉头。面上原有的轻慢之色瞬时凝住,眸中先是一空,似未反应过来,想要开口又被打断。

张秉正捕捉到他被拿捏的无措样子,他喉间低低溢出一声笑,姿态依旧松弛,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我与你家王爷乃是故交,他是多么高风亮节的人,怎的教出你这么不知礼数的儿子?”

陆时卿算是听明白了,这个张秉正是王爷的人,他想起王爷对他说的话,‘知道谁该得罪,谁不该得罪吗?’

脸上的凌厉骤然褪去,眼神飘了飘,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忌惮的事,连呼吸都放轻了些,方才那副权势在握的模样,竟只剩下几分局促的收敛。

“世伯,方才讲话时我多有得罪,话说得急了些,没能顾及世伯的考量,是我失了分寸。”

顿了顿,指尖轻捻袖口,又补充道,“父亲常说世伯办事周全,是我一时钻了牛角尖,还望世伯莫怪。”

他实在是害怕办了错事,让父亲大人对自己失望。

南宫怀瑾偏头凑过来,慢悠悠道:“哟,这才多大会儿,您这脊梁骨怎么就软得跟没长似的?方才训我的劲儿呢,怎么不跟那位大人也亮一亮?”

南宫怀瑾那声嘲讽就像根细针悄悄扎进来,他握紧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胸口的气憋得发闷,却也不敢在张秉正面前失态。

可再抬眸时,眼底的火气早已压下去,唯有耳尖的红,泄露了没忍住的愠怒。

“世伯,我还要回去向王爷禀报任务,就不叨扰了。”半点不敢露出生气的模样。

南宫怀瑾一脸戏谑,懒懒散散的跟在陆时卿身后。

然而一出门,他心里就涌起了强烈的不适感,空气里弥漫着温热的血腥味,门口每一个官兵的脚下都有血迹,他揪起其中一个官兵的衣领,厉声道:“刚刚那对母子呢?”

不等那官兵回答,陆时卿就没好气的低声道:“不用问了,这是皇上的旨意,你救不了她们的。”

南宫怀瑾大喘着粗气,胃里一阵翻涌,这里的一切都令他作呕。

他回去问了王锐才知道,在大晟的文化中,童谣常被附会为“萤惑星”化身红衣小儿下凡教儿童传唱谣谚,以预示凶吉,这不仅仅是一首负面童谣的传播,会被解读为上天对当前统治者的不满。

夜里他躺在床上,心里觉得愧疚得很,久久不能入睡,他身披大氅坐到窗边,心里又想起了远在千里的家人,这么多年一直靠着那点思念撑到现在。

窗外的一阵冷风吹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自嘲的笑了笑,正要关紧窗户睡觉时听到楼下有讲话声音,本不想去掺和,却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听起来像是陆时卿的声音,还带着压抑怒气,他伸出头去听,却什么也听不清,无非是北儋质子身份遭他们议论,他都习惯的,懒得再听直接去睡会了。

南宫怀瑾一大早就起床了,伸着懒腰下楼,抬眸望见陆时卿站在楼梯口,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故意把声音放得又轻又慢:“你昨晚是不是讲我坏话了?我可都听见了。”

陆时卿别过脸看向他,不直接反驳,而是绕开话题道:“百穑州不用查了,账目很清楚。”他的声音平稳无波,“其余三县,确有特权。回去处理完李裕民就算完事了。”

南宫怀瑾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不是特权,是指派。贤王爷的手笔吧。”

南宫怀瑾见他不说话自顾自的走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靠近陆时卿就发现他脸颊微肿,眼球里布满红血丝,像是一整晚没有休息过。

他叹了口气,估计陆时卿又挨揍了,便也懒得再和他拌嘴。

马车上,南宫怀瑾偷偷看他,不知他是真睡还是假睡,小声说:“昨晚王爷来了吗?”

陆时卿眼皮微微颤抖,没有睁开眼睛,久不回答。

南宫怀瑾听不到答案,靠在马车上长舒一口气要放弃时,听到陆时卿沉闷的嗯了一声。

南宫怀瑾一愣,噗呲笑出来声:“我就知道,肯定是王爷打的你,不然还有谁敢打你。”

陆时卿睁开眼,目光像利刃一样射过去,看架势要缝住他的嘴才肯解气一样。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扔出去。”

陆时卿长这么大,身边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陆大人身上若是有伤,那定然是败王爷所赐,脸上若是有伤,那便是败王爷或者王妃所赐。

大家都心知肚明,没人敢摆在明面上说,更何况是南宫怀瑾这样明目张胆的舞到正主面前挑衅的。

南宫怀瑾看他捏紧拳头,不像是开玩笑的,立马止住笑容,马马虎虎道:“哎呀哎呀,别生气嘛,我不说了。”

陆时卿就这样忍了一路,到了诏狱就开始发脾气。

“王锐!李裕民可以直接处死了。”陆时卿吼道。

李裕民听到此话,心里没有太大的波澜,他知道进了这诏狱,就没有活着出去的。

李夫人和大小姐李清辞被关在李裕民对面的牢房里,自然也听到了陆时卿讲话。

李夫人抹着泪和女儿依偎在一起,李清辞见王锐和陆时卿走过来,趴在地上通过牢房下面的缝隙,伸出手臂抓住了陆时卿的衣摆。

纤细白皙的手臂被粗糙的地面擦破,她仍然死死抓着陆时卿,一张漂亮的脸蛋哭的扭曲。

“陆大人,求您放过我爹吧,我爹是无辜的,他为朝廷效力,对大晟朝廷有功!”

陆时卿始终无动于衷,没有立刻踢开她,也没有立刻反驳她,只是睥睨的望着她,冷声道:“放过他?那谁放过我,李小姐你太天真了。”

他往里面扔了一个药瓶,继续道:“我念着你们是女子不便动手,给你们留一个全尸,自己把药吃了吧。”

李清辞握着药瓶心里颇为不满,她将药瓶扔出去,砸在陆时卿的后背上,怒骂道:“陆大人的‘恩典’,我李清辞受不起!我李家世代清白,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接受你这沾满无辜者鲜血的‘慈悲’!

不过是假仁假义,为你自己的狠毒寻个遮羞布!我爹一生忠正,却败给你这等玩弄权术、构陷忠良的奸佞!今日我李家满门血债,他日必成你的催命符!这药,留给你自己享用吧!”

李清辞见他不说话,仰着满脸泪痕的脸,继续道:“陆大人何必这么虚伪,放过你?你这么位高权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谁能逼你?谁又敢动你?!不过是你排除异己的借口罢了!你说我天真?我看是你虚伪!

用我全家的性命来成全你的权位,还要摆出施舍者的姿态。陆时卿,你让我觉得恶心!”

陆时卿,你让我觉得恶心。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脑子里,他转过身一脚踩碎滚在脚边的药瓶,面无表情道:“那我成全你的忠烈。”

先是一声短促的“噗”破皮声,紧接着是更深沉的“咕哧”一声闷响,血液开始从伤口和剑槽涌出的“汩汩”声。

伴随着李夫人的尖叫声倒地而亡。

李夫人抱着女儿还在流血的身体,泣不成声,她愤恨的瞪着陆时卿,吞下毒药,片刻后便呕出大量黑血,倒在女儿身上。

整个过程陆时卿始终保持着冷漠,殊不知在往后余生里,他终将为今天的行为悔恨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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