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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如今我生命已经走到尾声,却还没想好遗言。简单来说,我患上了肺癌,第三期,已经扩散到了淋巴组织,任何医学和科学技术都无力回天。在现实时间的倒数十秒钟后,死神即将降临在我病床旁,引领我走向黑夜。此刻,我那向来冷酷无情、沉默寡言的丈夫也流露出悲痛欲绝的神色。这让他看起来更蠢了。

十秒听起来很短暂,是不是?但在这十秒之内,我将会做一个很漫长的梦,从我出生到死亡,从白俄罗斯苏维埃到意大利,遥远的脚印一步一步走向如今纽约病床的终点,我想这将会是一段通往过去的回忆之旅,回忆中有我和那不勒斯,我和高桌,我和这个荒谬绝伦的世界……当故人们的轮廓在回忆中愈发清晰地浮现,我就愈是清楚:

梦醒之后,我就会死。

*

“海伦!”

“…海伦!”

遥远的呼唤声传来。过了足足有一分钟,我才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那不勒斯的口音总令人无法习惯。我回应我在这里,那不停息的呼唤声才短暂消失了一会。然后,我知道,很快她就会来找到我。

我把沾满血的手指藏在背后,和衣服拉开一定的距离。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在做什么,也不希望弄脏自己的衣服。

“海伦,你在这,对不对?”

“是的。”我从枯树后面走出来,站在面前的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我用不熟练的意大利语说,“你好,莉娜。”

她的名字是拉法埃拉·赛鲁罗,所有人都叫她莉娜,是这个城区贫穷鞋匠的贫穷女儿。但再怎么贫穷也要比我好——在移居那不勒斯的一个月内,我的父母因为疟疾相继死去,临死前把我送到当地的公教孤儿院里。我在里面变成了一头不会说话的白俄罗斯猪。那些孤儿是这样说的。

我,或者说海伦,其实还是指我,一周前在废弃公园捡湿黄土的时候,倒霉地撞上了黑.帮火拼。一开始的打斗只是用铲子或者砍刀,后来有人掏出了枪,无序的子弹在公园乱射,刚好有一发射中了海伦的眉心。

毫无疑问海伦已经死了。

因为我在她的身体醒了过来。

至于我,我原本活在一个距离这里很遥远的世界,风俗、文化、环境都和这个贫困落后的地方截然不同,更明显的区分标识是:这个世界没有神。这里的神只会端坐在圣坛,不会动不动就以什么章鱼什么黑山羊的形态入侵到人类世界,不会隐匿在深海,沼泽,或者是人类指甲里,从精神层面来说生活得很安心。

而那不勒斯与我起源世界唯一有相似之处的,恐怕就是无处不在的死亡威胁。这里黑.帮盛行,绑架、勒索、吸.毒、斗殴等事情常有发生。放高利贷的开了家甜品店,名字里有个唐的mafia开小卖部,罪恶已经完全融入居民的日常生活。

“那颗子弹呢?”

莉娜压低声音,神秘且隐蔽地看向我的额头。

我摇头了摇头。

“不,海伦,我清清楚楚看见了那颗子弹打中了你的脑袋,然后你像被雷劈中的木头一样,直愣愣倒了下去。”

“你记错了。”

“我没有!”她的声音比猫的叫声要尖锐一点,“我亲眼所见,你没有死,你是女巫吗?”

“没有,莉娜,是你看错了,那发子弹没有命中。”

她露出很厌烦的表情,并威胁我:“你如果再想敷衍我,我会告诉药剂师,让他来打开你的脑子检查。”

莉娜已经坚持追问这件事情好几天,她身上有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儿,完全不像个只接受过贫瘠教育的偏远城区小孩。

她的执着令我高看她几分,我左右观望了四周一圈,抬了抬下巴,示意她靠过来。我低声说:“是。那颗子弹是击中了我,但我有一种能支配现实的能力。只要没人知道那颗子弹打中了我,我就不会死——所以,你不能对外说出子弹的事情。”

“所以你是女巫?你妈妈是书里面那种白俄罗斯的老巫婆babayaga吗?”

我和她对视,她漆黑的眼里有未长开的稚气、固执,里面翻滚一股接近邪恶的气息。似乎不得到她想要的答案,莉娜就不会罢休。我顺着她童话书里的异想天开往下说:“差不多是,我母亲死了,我继承了她的女巫血脉,那颗子弹,”我点了点自己的脑子,“现在还住在我的脑子里,跟着血液一起在我全身游走。”

“就像针一样?”

“就像针一样。”

她明显听入了迷,完全没有发现我的手沾满了血液。莉娜和我做下了保守秘密的约定,她保证不会把子弹的事情说给第二个人听,包括她最好的同学(我猜她想说的是朋友这个词)埃莱娜·格雷科,大家都叫她莱农。

而作为交换,我要每个星期都告诉她一点关于女巫、药草、神秘学之类的事情。我们约定好时间,地点。莉娜向我讲述了一段关于中枪时的场景:血液像是火光一样四处飞溅,打湿了她的衣服,浸湿了土地,最后一滴血液溅到外头挂着的闪闪发光的铜锅上,照射出血色的金属反光……她说得很入迷,甚至在离开的时候,仍沉浸在她自己幻想的描述中。

莉娜离开了。

我目送她的背影,过了一会,转回身。

在我身后的地面上,躺着一只死去已久的兔子。牲畜的血液在灰暗地面蔓延出不规则的诡异线条,那线条很细,如同漩涡般盘踞在沙地上,组合成无法辨识的十字架与眼球诡谲图案。如果有人对神秘学有所涉猎,就会发现,这是最基础的祭献降神仪式的第一步。所代表的含义是——回应我吧,阿撒托斯。

没有不可名状,没有盲目痴愚,当然也没有当场陷入疯狂。我怀疑过这是临终前邪神愚弄我的一场梦境,但亵渎了最伟大的恶魔苏丹之后,我竟然也没有从这场无理由的转生中苏醒过来。

邪神不存在。

牲畜温热的血液仍残留在我的手指,我感受到了一点理所当然,又有些如释重负。我把兔子的尸体埋好,默念了几句关于往生的咒语。身上很脏,但没有找到水源,只能胡乱在沙子里擦手。用脚踢散会引起邪神注视的图案,处理好现场后,我也离开了这片人烟稀少的荒地,往建筑密集的城区走去。

远远望去,我所观测到的这片城区是由一座新哥特风格建筑的教堂,几栋四五层楼高的居民楼,以及零零碎碎的商铺、学校、公园等低矮土屋组成的,所有建筑表面在微弱的日光下都蒙上一层薄薄的灰尘。裂开的墙体和肮脏的街道无一不透露出贫穷窘迫的气息,生活在这里的居民也一样。

在回城区路上,发现今天分外热闹。

这个时间点,往日狭窄的街区道路都会挤满推板车的小贩和家庭主妇,而今天却停了两排锃亮的轿车。在轿车后面,跟着一辆看起来跑了很多里程数的绿色巴士,巴士上面顶着一个闪亮的招牌:

【红房子芭蕾舞剧团】

这个剧团时髦闪亮,与这座破败的城市格格不入。

“嘿!海伦,你又跑哪去了!”

身后传来声音,教堂孤儿院的特蕾莎修女抓住了我的手臂。她不可置信地抓起我暗红色的手指,用极其缓慢地、不标准的俄语对问我:“这是什么?有人殴打你吗?”

…不。没有人欺负我。我摇了摇头,想欺负我的人意图很明显,我全都躲开了,他们永远找不到来自北方的白俄罗斯猪。我刚刚只是找了个地方,杀了一只兔子,还顺便召唤了一下不存在的邪神罢了。

特蕾莎还在对我说些什么,我装作听不懂,闷头跟在她身后,她也没动手打我,就这样带着我回去教堂设立的孤儿院了。路上,她一直喋喋不休。

“海伦,你父母是备受尊敬的大人物,”特蕾莎修女压低声音,“他们死前最后把你托付给了公教,如果你在这里受了什么委屈,遇到了什么麻烦,要及时和我们说,知道了吗?”

她对我一直说的是俄语,带着点高加索的口音。特蕾莎修女是这个城区唯一会说俄语的人,她年纪在三十五岁上下,父亲有二分之一的第比利斯血统,而她本人年轻时在莫斯科念过书,受过基础教育,在皈依天主后倒霉地被发配到这个城区。这或许是我父母将我托付到公教的原因,之一。

我点头。

特蕾莎修女牵着我的手,发现没有伤口后,松了一口气。

在公教的孤儿院,我没有受洗,不信天主,不需要参加义务劳动。修女们对我的这种特殊态度,可想而知会让整个孤儿院的原住民都非常不爽。在这个清贫的孤儿院里,没有小孩和我说话,也不会有小孩和我玩耍,被褥床铺里时不时会藏有一些尖锐的石头,我在睡前需要很耐心地检查被子。

红房子芭蕾舞剧团的到来给这座死水般平静的城区带来巨大的波澜,我和特蕾莎修女回到孤儿院,里面空无人一,小孩都跑出去看热闹了。修女带着我去洗手,不可避免地指责我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正式的意大利语学会了吗?那不勒斯方言学会了吗?什么时候去上学?

她今天看起来很心烦意乱。起初,她的训斥并不严厉,反而有点像是没话找话说。发现我毫无搭理她的反应后,修女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尖锐。像是我闯下了什么大祸。

“特蕾莎修女!”

门口传来叫喊声。是城区教堂神父的声音,我只记得他年纪很大,面皮松弛,老态龙钟,特征是光头且有一双浑浊的蓝眼睛。神父还没进门,声音已经传进来:“我们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他们用的是那不勒斯的方言。

我感受到特蕾莎修女柔软的手僵硬了一瞬间。很快,她急急忙忙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单薄的纸袋,动作很急切,纸袋意外从她手中掉落,飘进了狭窄的木柜底下。她连忙蹲下身,试图用手指把纸袋撩出来,可惜失败了。

“特蕾莎?”

神父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的动作也越来越慌乱。

我蹲下身,用小孩的手伸进狭窄的缝隙里。轻而易举摸到了纸皮袋。很厚实的触感,摸起来像牛皮,里面一定装着什么贵重的东西。

特蕾莎修女惶惶不安地看着我。现在,闯下大祸的人看起来像是她自己。

“贵客已经到了,唐·阿奇勒和索拉拉一家,城区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巴巴往那边贴,你还在这里拖沓什么?”

很轻的重量。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

“马上就好,神父!”

我把纸皮袋重新交还给她。修女接过后匆忙往外跑,很快和神父的声音一起消失。我低下头,继续在水盆中清理自己指甲缝里的泥土,还有兔子的血液。

血液和污垢在水中消融。净手完后,我端着木盆出去倒水,路过教堂,玻璃彩窗的圣母像发出微弱的反光。我抬起眼,看见供奉在圣坛上的耶稣像。在那一瞬间,灵性预感大响,圣子耶稣基督睁开了眼睛,从遥远的天国投下一瞥。

这短短一瞬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圣子像重回平静。我原本是想把水倒在教堂门口的,但被基督看了一眼……只好再往外走了十米。

在接下来的每个月里,我都按照和莉娜约定好的时间,去往城区外的那间破烂屋子,和莉娜讲述关于神秘学的知识。她一开始兴致勃勃,求知若渴,但很快,她就向我要一个能让人变得富裕的咒语,我说有这种咒语那世界上就没有穷人了。一切所得的都必定需要付出代价,非自然力量的代价永远是最高的。

“那炼金术呢?点石成金,这个可以吗?”她依旧执着于这个。

我只能向她展示了我身上穿的、和她一样的粗布麻衣,以示我们同等贫穷。莉娜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我讲过的东西她几乎不会遗忘,起初她对圣子圣父圣灵还很有兴趣,喜欢听摩西分海、该隐印记,还有那些关于驱逐恶魔的咒语,但很快她发现基督和恶魔都距离她的生活很远,而贫穷很近,她又开始研究起钱的事情。

“马太福音有一则关于三个仆人的故事,天国有一个人要远行,他把六千银币、一万二银币和三万银币分别给不同才干的仆人,最后得三万银币的仆人赚了三万银币,得一万二银币的仆人也赚了一万二银币,唯独得了六千银币的仆人,他把那六千硬币埋在土地里,等主人回归,原封不动的归还。最后赚钱的仆人享受到主人的快乐,没有赚钱的懒惰仆人被主人驱逐在黑暗中。”莉娜对我说,黑眼睛冒着贪婪的光,“六千银币,换算成钱就是十五万里拉,如果这么一笔钱给我,我一定会给他赚回成千上万的银币、不,金币!”

她又黑又瘦小,看起来发育不良,应该只有十岁左右。但此刻没有人会怀疑这个小女孩的决心。

“你想要钱来做什么?”我问。

莉娜紧紧盯着我看,没有回答,似乎我不给她一个点石成金的咒语,就不会回答我的任何问题。

“如果你告诉我答案,我或许能给你弄一点钱。”

她的眼神变得狐疑,看样子是在考虑要不要信任我。很快,她在**驱使下做出回应:“我要上学,我要参加升学考试,我要和莱农一起上中学。”

不算很意外。

听到她的答案后,我没有什么表态,但开始在教堂的捐赠箱里给她偷钱。这件事我问过基督,祂没有回应,就当作是默认。那段时间修女和神父们都非常忙碌,但不是忙教堂的事情,天天早出晚归,也没有发现捐赠箱的空缺。我猜他们应该是到红房子去了。直觉告诉我他们并不是去欣赏芭蕾舞剧。关于到底去做什么,我不太感兴趣,没有深究。

我感兴趣的对象是莉娜。

这笔钱她拿去了上班主任的补习班,并定期给我展示她认真完成的功课。我想知道莉娜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天生早熟,机智聪敏,身上凝聚一股无穷无尽的魔力。像那段《马太福音》所说,我想要在没有撒种的地方收割,在没有散播的地方收聚,莉娜是我唯一的仆人。

又过了一段时间。

斋月已经过去,教堂的捐赠每周都在减少,最后只剩下少得可怜的一点,完全不足够支付莉拉的中学学费。她想过很多办法,让哥哥为她出钱,和父亲争吵……这些反抗的举措全部以失败告终,最后的结果是:她被父亲从窗户丢下来,摔断了一只手臂。而升学考试已经迫在眉睫了。

她没有找我商量对策,就好像已经宣布放弃,夹着受伤的手臂开始问我关于制鞋的事情。有人会因为造出了一双好鞋子而上天堂吗?上帝喜欢什么鞋子?造什么样子的鞋子会发大财?

与此同时,红房子芭蕾舞剧组传来了坏消息。有个剧组经理很看好的小舞女生了一场重病,一个星期高烧不退,快要烧死了。吃过抗生素,放过血,甚至用上了狗尿的熬制的药剂,但这一切都毫无作用。有上了年纪的医生说:“这是邪祟入体,无关医学,请神父吧。”

那不勒斯天主教会的比安奇神父就是在那时候负责起驱邪的工作。

他把那个可怜女孩全身浸在热水和冰块里,在耶稣基督像下默念驱邪咒语,又把被烫得发疯狂叫的女孩绑在木板门上,用剪刀剃光了她的头发。但所做的一切都没能让情况好转,反而几乎把芭蕾舞女折腾得要死了。

剧组经理阻止了这场闹剧,并且在城区里出高价悬赏巫医求诊。

那一天,剧组经理把整个城区的人聚集在一起,宣布悬赏巫医的消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经理,他是个壮年男人,有一种超乎芭蕾的壮硕,看见他只能联想到暴力而不是艺术。他大声宣布,推荐医师得一万比索,治好邪病的人得五万比索。

人群中,我透过特蕾莎修女的背影,撞见了莉娜的眼睛。

一万比索、五万比索,对那不勒斯的平民都是遥不可及的天价。唐·阿奇勒讨好地助阵,说在悬赏上另加五万比索。

那就是整整六万、十万比索。

人群中鸦雀无声,很快,传来窃窃私语。剧组经理依旧在等待,眼神威严且狐疑地扫向每一个人,似乎正在搜寻的不是巫医而是叛徒。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一只瘦小的手颤颤巍巍举了起来。

我平静地看向莉娜。

“海伦乔沃维奇!”莉娜喊出了我的名字,“她的母亲是女巫,她有二分之一女巫的血统,一个月前我看见她脑袋中弹,但依旧完好无损。她是个巫医,脑子里有一颗游走的子弹!”

她依旧在紧紧盯着我。我曾经告诉过她,在公众场合说出这件事情我会死,她承诺了不会告诉任何人。现在,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告密,我也没有立刻中弹身亡。我们都违背了自己说过的话。

剧组经理看向我,他对我的姓氏非常感兴趣。

“乔沃维奇(Jovovich)?”

莉拉看着平安无事的我,露出了笑容。

那是一个非常天真,非常残酷,也非常邪恶的笑容。

又回欧美系了(。。。)

是的,如文案所说,本文综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开局就是那不勒斯四部曲。时间线和设定都是乱飞的,大家看个乐呵,考据全是bug

有cp且估计cp确定,主要还是讲传奇调查员海伦姐在这个鬼地方的故事,写点意难平,写点小故事,就当作是练手了。

实话说从p系列出来,有种老公从16岁男高突然变成61岁老头的恍如隔世感(。。。。。。。)但这可是基努李维斯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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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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