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三殿下的东西,那你便将这香囊还给三殿下吧。”容合收回目光将香囊递给了高公公。
高公公接过香囊后点了点头退出了偏殿,容合便又拿起折子开始批改,但却迟迟没有下笔。
半个时辰后,容合的马车缓缓驶出宫门,而容宴则刚要入宫,宫道上两辆马车正要擦肩而过而容宴的马车却停下了。
马车里面的容宴掀开帘子,他看着对面马车内的容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二殿下,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宫中?”
容合听到是容宴的声音这才让李随停下马车,随后掀开帘子:“今日事情多,所以晚了些。”
容宴微微挑眉:“原来是这样。”
容合犹豫了片刻最后说道:“我有话同你说。”
容宴知道容合想说什么但偏要明知故问:“什么话?”
容合开口道:“你先进宫吧,出来再说。”
“二殿下,如果你要等的话就去上次的戏楼吧,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出来后还有没有兴趣听你要说的话。”容宴说罢便打下了帘子。
容合看着容宴离去的马车微微皱眉,随后朝李随吩咐道:“去戏楼。”
“是。”李随应了一声便驾着马车朝戏楼跑去。
容宴的马车刚来到殿门口,高公公便早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老奴见过三殿下。”高公公见容宴来了连忙上前行礼。
“高公公我的东西呢?”容宴从帘子里面伸出右手。
高公公连忙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递到容宴手中:“三殿下,你的东西请过目。”
容宴拿过香囊仔细检查了一番,见香囊完好无损这才放心下来:“多谢高公公。”
高公公不敢揽功如实说道:“这香囊不是我捡到的,是二殿下捡到的。”
“是吗,那他捡到后有什么反应?”容宴问道。
高公公知道两人不合,便想着让两人消除误会:“二殿下知道是你的东西之后就吩咐我一定要保管好等你来取,可见二殿下对您的事还是是十分上心的。”
“是吗?既然这样我得好好谢谢我那位二哥了。”容宴握着香囊的手紧了紧,神情冷了几分。
哼,十分上心?如果是十分上心怎么会将香囊交给高公公,理应直接交到自己手中才是。
一炷香后,容宴的马车停落在戏楼外面,而在戏楼外面的还有容合。
容宴下马见容合并没有进去便问道:“怎么不进去?”
“已经这么晚了,有什么话我们就在这说吧,就不要打扰戏楼的人了。”容合坐在车中淡声道。
容宴闻言轻笑一声,随后示意了一眼自己的随从:“无风。”
无风听后立马上前敲响了戏楼大门。
片刻之后戏楼里面传出动静,只听见一道恼怒的声音传来:“大半夜的谁呀?”
“开门,我们公子要听戏。”无风再次拍响了戏楼的大门。
班主一听这声音凶神恶煞的,觉得惹不起,颤颤巍巍的说道:“大爷,我们现在已经关门了,如果你们想听戏还请明日下午再来。”
“我们公子现在就要听戏,五百两够不够? ”
“五百两!”班主听后瞬间没了睡意,立马打开了大门将几人请了进来。
“几位爷,你们想听哪出戏?我马上让他们准备。”班主满脸堆笑。
“伏羲和女娲。”容宴淡淡开口。
“好,那几位爷先楼上坐着,我去叫他们准备。”班主将烛火点燃便跑去了后院。
“你们两个就不用上来了。”容宴对着身后的两人吩咐道。
无风和李随闻言退到了一旁。
容宴拿着烛台率先上了楼,容合跟在身后,幽暗的烛火在空旷的戏楼中显得异常微弱,容合一不小心踩空了楼梯,脚下一个踉跄,好在容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容合的手腕,将对方拉到了身边。
“小心些。”容宴语气中带着叮嘱,但更多的是关心。
容合站稳后看向被容宴抓住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后便想抽回手,可容宴却并没有松开,反而握的更紧了:“别动。”
容合闻言抬头看向容宴,对方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坚毅,犹如铁石,仿佛能抵挡一切黑暗,这样的容宴,容合从未见过,容合心中微动,想要说的话淹没于黑暗。
两人上楼之后便在容合上次听戏的位置坐了下来。
容宴将手中的烛台放下随后朝容合笑道:“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你可要好好欣赏。”
“你就不急着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容合看着容宴反问道。
“你想说什么等听完戏再说也不迟。”容宴一脸淡然,并不急于知道容合的来意。
容合知道如果现在问,容宴定是什么都不会说,只好将目光投向戏台陪容宴看完接下来的戏。
烛火越来越多,直到将整个戏楼照得如同白昼,随后一群戏子便上了台,锣鼓喧天中,伏羲和女娲的故事拉开了帷幕。
容合虽然目光在戏台上但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而容宴虽也在看戏,但大多数目光都在容合身上,他知道容合喜欢看戏但不喜欢看这出戏,因此这出戏是他特意选的。
一个时辰后,伏羲和女娲的故事落下了帷幕,容合转头看向容宴:“现在我可以说了吧。”
容宴从怀中掏出香囊:“这个你还记得吗?”
“你说这个做什么?”容合蹙眉看向容宴手中的香囊。
“你就说你还记不记得?”容宴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容合淡淡开口:“高公公说这是你丢失的香囊,我捡到之后就交给高公公了。”
“可你还记得这是你送给我的吗?”容宴盯着容合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容宴的眼神犹如刀子将容合剐的生疼,可容合却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好一句不记得,可你也不知道当时我为了能来看你都遭受过什么?”容宴的声音带着痛苦和不甘,大雪纷飞的那日他早早处理了所有事情就是想雪天没人他可以早一点去找容合,可刚回府便看到站在堂中的母妃,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母妃罚跪在了堂前,他听见自己母妃用极其冰冷的声音质问自己这几个月是不是偷偷去找了容合,他不想隐瞒,因为他实在不知容合是自己二哥,他去找对方能有什么错,可母妃听后便又是一鞭子,问自己知不知错,改不改?可容合对于自己而言并非错误,又怎么会改?
所以每一鞭自己的回答都一样:无错
于是自己被打的更狠了,直到昏死过去,醒来后他便发现自己被母妃关在了房间,只有在自己知错之后才能出去,于是他便伤了护卫连大衣也没来得及穿便跑了出去,到容合府中的时候他见容合刚好在等自己,这时候他背上的伤口已经再度撕裂,鲜血染红了里衣,可他眼中却是满心欢喜。
容合心中一颤,他当然知道对方为自己付出了多少,但还是决绝的说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还提来做什么。”
容宴听了强行压下心中的怒气,语气冰冷的说道:“对,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的关系也变了,既然这样你来找我做什么?”
容合收敛情绪进入正题:“我来找你是为了六弟的事情,我知道你派了杀手追杀六弟。”
容宴毫不掩饰:“对,我是派了杀手那又怎么样?”
容合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也和大哥一样想要皇位?”
容宴眼中充满不屑:“皇位,我才没兴趣。”
容合眉头微皱:“那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只是无聊而已。”容宴一脸的玩世不恭:“这水搅浑了才好玩。”
容合的眼神锐利起来,现在的容宴让他琢磨不透:“可你下的是执命阁的追杀令,你和执命阁到底什么关系?”
容合闻言轻笑一声:“告诉你也无妨,几年前执命阁还是个不起眼的杀手组织,内乱频繁,我找到了执命的阁主帮他平息了内乱,但是作为条件,执命阁必须为我所用。”
容合有些担心:“你竟然暗中培养了这么一大批势力,你就不怕到时候被有心之人发现说你有不轨之心?”
“我只将这件事告诉了你,所以你会是这有心之人吗?”容宴的眼睛紧紧盯着容合,像是在渴求什么。
容合抓住容宴的手臂,迎着容宴的目光看向对方:“现在还不晚,如果你收手我会当一切都不曾发生。”
容宴见对方这么说不由甩开了容合的手,眼中也燃起了怒意:“我还没玩够呢。”
容合的心沉了下去:“如果你不住手我只能向父皇如实禀告,虽然我不愿父皇看到骨肉相残的局面,但是你若一意孤行我只好如此。”
容宴冷笑一声:“你以为这能威胁到我吗?但是你既然要告诉父皇,大哥和五弟也派过杀手,你也得一视同仁才行。”
容合眼中闪过失望,而后又释然:“我知道你不惧威胁可我也如此,你放心,大哥和城儿犯下的错我也会如实禀告,不会少了任何一个人,而且我会要求父皇让我与你们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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