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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第二日清晨,沈确来到内院。

周围人的目光或多或少落在他的身上,小声的窃窃私语传入脑中,他面上没什么变化。

叩门两声,屋中传来华梨的声音。

他顿了一瞬,而后推门而入。

屋内华梨正坐在梳妆台前,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肩后,她眼睛闭着,似乎没有注意到来人。

沈确走路时没有声音,像鬼魅似的走到华梨身后,一旁的侍女下了一大跳,磕磕绊绊道:”郡主……“

”嗯?“华梨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倒映在铜镜中沈确的面孔,沈确在透过镜面看着她。

不知为何,这个认知让华梨感到紧张。

那些记忆不仅让她更加警惕沈确,也让她对沈确这个危险又不可控的角色更加心动,每次见到他,华梨心中的情绪就好似要喷涌而出,无法控制。

即使如此,华梨依然冷着一张脸。

沈确在入赘之前学了许多东西,其中就有替华梨梳发。

他见华梨没有开口斥责自己、赶自己出去,心中莫名松了口气,微一垂眸,沈确将拿起端盘上的木梳,木梳尾端沾水,他另外一支手拿起华梨的一束头发,用木梳从头梳到尾。

无意间,沈确的小拇指碰到华梨的耳尖。

华梨觉得有点痒,她抬手却碰到沈确的手。

平和的气氛突然变的僵硬。

华梨的嘴角弧度绷直,她转头看着沈确,头发蹭过沈确的手背:“你干什么?”

冷漠的质问让沈确停顿动作,“……抱歉。”

“……”华梨仿佛打在一团棉花上,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沈确都未曾对她敞开心扉,他始终是冷冰冰的模样,华梨猜不透这个人的**,不清楚对方想得到什么。这些天她能察觉到沈确似乎有变化,但昨夜她的举动又让这段关系回到原点。

谈不上后悔,华梨鲜少为过去的事烦恼。

她在想,如果沈确有所图谋,他不该这个样子。

没人会对一块石头感兴趣,但与此同时,没人会故意对一块石头发火。

华梨盯着沈确,沈确避开她的眼睛。

“你们都出去。”

半晌,在这种窒息的气氛中,华梨开口。

沈确刚要挪动步子,华梨怵然拉住他的袖子,“你留下。”

待到房间中的人只剩下华梨和沈确两人,她用脚尖勾起鞋穿上,华梨的发髻还没梳好,她干脆将另外扎起来的头发松开。

“你为什么要来长公主府?”

“……你说的,我入赘,你给姜不离治病。”

这个说法在华梨意料之中,可华梨的心中仍不满,她顿了顿,终究没收住脾气,气笑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刚直?”

“?”沈确因为华梨突如其来的讽刺茫然半瞬,他略微抬高眼眸,将目光从毛毯挪到华梨的脸上。

他认真回答:“没有。”

华梨拽追沈确的头发让他被迫弯腰与自己平视,“你知道你自己现在的身份吗?”

华梨不止有高强度的领地意识,她还有将近偏执的占有欲。

从幼年到现在,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人亦是如此。

沈确既然愿意入赘,那就是她的人,她也许喜欢他,所以那份占有欲更加肆虐,在她的心里一直燃烧,她警惕、讨厌又对沈确有高度的占有欲。

人伦理念被那股火烧的寸草不生,所谓人心算计、体谅大度,她全然看不见。

“你很在乎她吗?”

华梨的眼睛黑洞洞的,她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

沈确看着华梨,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华梨生气了。

不知为何他惧怕华梨生气。

哪怕华梨看上去柔弱无害,他能悄无声息地将她掐死,让她成为一朵凋零衰败的花。

沈确克制住内心的破坏欲,“我不知道。”

他认真回复华梨的话:“为什么会这么问?”

华梨一愣,没想到沈确会反客为主质问自己,观他茫然的样子,又似乎只是无心的询问。

她蹙眉,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态,略微调整语气:“谁允许你质问我。”

沈确见华梨的神态一变再变,兽类的直觉让他再次沉默,直觉告诉他,他现在不该多言。

于是沈确脸上的神情逐渐变的漠然,就像成心要气华梨似的,不温不火说到:“抱歉。”

华梨的怒火总能被这句话掐断,她一不做二不休,没有松开手:“所以你知道你的身份吗?”

“你的夫婿。”

直白到可怕的回答,华梨被这个回答噎住,心中的火竟然莫名熄灭半丈。

她有点满意沈确的识趣,也仅仅是满意,“既然你能认清自己的身份,那就记住。”她松开拉住沈确头发的手,将沈确往后推半步,“你要绝对以我为首。”

寻常夫妻是不是这样相处华梨不知道,但既然沈确是自己的夫婿,那他就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行事,她觉得他要绝对服从自己,那他就必须要这么做。

看见沈确毫不抵触地应是,华梨仍觉得有什么没有被满足。

她不大明白那是什么,故而将那种情绪搁置在一旁,让沈确为自己簪发。

她手指摆弄桌面上的玉簪,心中想:她这样的脾气,沈确受不了以至于后来想要谋杀她实属正常。

可怎么想都很不爽。

如果沈确真的对她动了歪心思,她一定会让对方不得好死。

只是现在……她还在观察。

“那个耳坠。”

华梨和沈确之间的相处向来是华梨主动开口,或者华梨逼迫沈确开口。此时沈确突然开口,华梨十分惊讶。

“什么耳坠?我给你的那对?”

沈确正在为华梨带上耳坠,他眼神暗淡,“第一次见面时那个。”

华梨身边的奇珍异宝太多,平日她不大能记得自己哪套首饰,但沈确口中的那对耳坠她恰好记得。

她透过花镜看着沈确骨节分明的手,莫名想到这双手现在要想掐死自己,恐怕她连反抗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华梨将卫章的死状从自己的脑海中挥去,“记得,你喜欢那个?我似乎已经给别人了。”

“……我知道,那个是我送回来的。”

华梨觉得这句话多少有点奇怪,她的第一反应是府中的戒备果然还是不行。

想问的问题太多,华梨张口时竟只发出一个单调的音节:“嗯?”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和沈确,道:“你把那个送回来干什么?”

“那是你遗落下的。”

“所以你当时一直待在屋顶,还看到我把耳坠分给侍女?”

“嗯。”

这多少有点惊悚,甚至可怕。

华梨好似第一次触碰到沈确的阴暗面似的,感觉很新鲜的同时后背发凉。

“为什么你要在那里待上一晚上?”

沈确沉默,面对不想回答或者很难回答的问题时,他会下意识如此,但只要想到先前华梨的话,他又开口:“我不知道。”

他说不知道那就是真的不知道,华梨不指望接着问,总之答案不太重要,她会自己推测。

“所以你为什么要突然提及这件事?”

“要多说话,作为夫婿。”是先前守门侍卫告诉他的,成为华梨身边的人之后,要多说话,不能总是等华梨主动找他。

沈确原本不打算这么做,可华梨今日的态度又让他不确定。

每次当他以为华梨厌恶自己时,华梨都会让他陷入怀疑。

就像刚才,华梨似乎并不讨厌自己。

他不太能琢磨华梨的思想,却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变化,他只能适应华梨的多变。

他恨着华梨的冷漠,又想靠近她的温柔。

沈确的主动让华梨意想不到,若是之前,她会觉得沈确可爱,但现在……

未免可疑。

但如果默许对方这种行为,也许才能看透对方的真实目的,况且她并不反感目前对方的行为。

“你做的很好。”她没头没尾地夸了一句。

她站起来对沈确道:“我之前应该是忘记说了,既然你到长公主府里成了我的人,就不要不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你平日想做什么我也不会阻止,但有事要提前同我讲。”

“你从影阁脱身了吗?”

沈确思索片刻,似在组织语言,“影阁里都是亡命之徒,不存在脱身一说,没钱只有一条命的人自然会去那里。”

“如果有人泄露影阁消息怎么办?比如你现在同我讲的东西,我能听?”

“可以,你不一样。”

没有故意**的意思,沈确在陈述事实,他觉得这些事她能知道。不是情人爱侣之间对于彼此秘密的透露,而是笃定她知道则件事后不会遭到反噬。

华梨点了点下巴,懒得往深处想。

“你还没有同我讲万一有人泄露消息怎么办,你们被喂了毒?”

“嗯,三月发作一次,泄露消息的人活不过毒发,自己的亲人手足亦会被赶尽杀绝。”

华梨觉得有意思:“那我万一把你讲的事告诉大理寺,是不是你死之后,我也要被送下去和你陪葬。”

“不会,你不会死。”

有点无趣却意外好听的话,华梨没有问原因,她拍拍沈确的脑袋,“你可以退下了,记得每日的字帖要交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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