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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报仇

一个午休,学校论坛里将这件事情发酵严重,这条关于“挑衅应战”的帖子成为明海学生当日最关注的一件事。

回到班级,程嘉延像没事人一样,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清,长腿曲起,趴着闭目养神。

陆鸣珂坐在旁边,踹了踹他椅子腿,揶揄道:“怎么着,痞子真动情了?”

宋知知道他不太喜欢这种争论面子的事,他看得开,不在意什么面子不面子。

只是眼下话已经撂下去了,似乎不好收回来。

而他,也完全没有惧怕的意思。

宋知往后看一眼,极其自恋地生出一种猜测,程嘉延同意应战是有点自己的缘故在里面。

不过,她不敢确定。

因为程嘉延心思藏的深,除非他自愿往外界宣告,不然,谁也别想探出他心里深处的想法。

傍晚放学的铃声如期而至,与以往不同的是,学生一轰窝跑去的目的地不再是大门,而是操场。

教导主任看着一群人往操场涌,拎着教棍往天桥边走边跑,还喊着,关锐刚从办公室出来,截住他:“老刘老刘,别管了,让他们去吧。”

“那里面什么情况,别是打群架。”

“不是,打球的。”

操场上,篮球场围了一群学生,各种设施摆放齐全,崭新的球架,球场边的记分牌,和口哨架在嘴边的裁判。

十足万全的准备,一群人都想看看这场大戏的收尾。

程嘉延慢悠悠从天桥走过来,将矿泉水瓶放在二层台阶上,从陆鸣珂手里接过护腕戴上,姿态极致的漫不经心,显出一身的匪气。

陆鸣珂笑着警告:“哎,今天给我悠着点,别再把篮板砸了。”

五点半的晚霞最是正浓的时候,哪都是赤红的,程嘉延把头发往后抓,发带戴上去,他听到陆鸣珂的警告,笑了一下,整个人带着少年的魅惑。

围观的女生们则各种议论纷纷。

“天哪,三班的那个男生也太帅了吧!”

“这算什么,他在餐厅揪着陈复衣领,跟拎小鸡一样,当时我就在旁边,妈的,直接把我帅懵了。”

“陈复也就有点屁钱了,狗屁不是。”女生转头,嘴角勾起,露出一张花痴脸,“他这长相,完全是我的理想型。”

不知道谁插了一嘴:“你们都别想了,知道他为什么应战吗?听说是为了一位女生,铁定名草有主了。”

“谁啊谁啊,哪个女生。”

说话的那位扫了一下,在现场没看到,一抬头,看见从天桥下来的人:“那呢,天桥下来的就是。”

看过去的人口是心非道:“什么嘛,也就一般。”

宋知跟着赵之柚和沈佳禾一起过来的,学生们几乎都挤在球场边缘,三人寻了台阶坐下去。

程嘉延瞥了一眼,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朝着台阶走过去之后,没上台阶,宋知看着他过来的脚步,两人眼神相撞。

不少人视线跟过来。

下一秒,程嘉延把外套扔过去:“拿着。”

他动作随性,口吻又带着十足的把握,一身的匪气。

宋知捏着衣服,看他走远的背影,凉风一阵一阵都是热的,可她,又偏爱他这一身匪气。

赵之柚激动地戳了戳她腰窝:“知知,不得了啊,这就开始当着我的面暗度陈仓了。”

沈佳禾原本勾着的嘴角慢慢下垂,看见宋知手里的外套和下面学生眼羡的目光,心头一抹欢喜碎裂。

她站起来,说了声不太舒服离开了。

一行人到位,迟迟十几分钟不见陈复等人,有人开始嘲讽起来:“该不是不敢来了吧。”

半个小时之后,六班一群人才不急不躁地走来,统一的黑色球服,半截膀子露在外面,自带阵仗进入球场。

陆鸣珂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催促道:“大姑娘上战场都没你们墨迹。”

两方八个人,还没开始,先是嘴炮来了一局。

比赛随着裁判的哨声开始,不出几分钟,就进入第一局的白热化阶段,好在第一局比分拉扯平稳,一上一下,贴的很紧。

两方人心态都偏稳,开局匆忙,结束也匆忙。

六班在庆祝声中拿下第一局。

陆鸣珂性子急,跟队友在争执:“别老把球甩给我,拿到就投,对方那群人阴的不行。”

对比之下,程嘉延沉稳许多,额头出了汗,顺着鬓角往下流,其他人穿的是球服,他穿的是校服短袖,只肯露出一截脖颈。

他走到台阶前坐下,宋知在他上面一层,把买的冰水递过去,顺口说道:“输了也没关系——”

程嘉延侧身接过来,挑了挑眉:“想我退学?”

他跟陈复的赌注是输了的一方退学。

宋知忘了这一茬,想起来之后,眼神立马变的坚毅,一些邪恶的心思爬出来,正要说话,裁判吹哨。

程嘉延把水递过去,宋知接住,他没松,两人的手同时抓在冰凉的水瓶上,宋知讶异抬眸,撞上他眼皮往上一抬的动作,浑身如同过了一道电。

程嘉延浅笑,姿态懒洋洋的,眉骨上还沾着水雾,超常的蛊惑人心,他说:

“别想我输,祈祷我赢。”

第二局,如程嘉延口中张扬又自信的语气那般,三班将比分拉高一半,稳稳地拿下。

球场上一声接着一声的震慑声。

宋知视线越过整个球场,程嘉延倚在球架上,半低着头认真听陆鸣珂各种夸张的动作。

陈复输了一局,原本面子就下不来,这会儿眼中的恨意很强烈。

上次的跟班也恼怒,没想到这次会碰到硬茬,视线一扫,瞥见坐在台阶上落单的宋知。

撞了撞陈复胳膊:“复哥,打起精神,最后一局赢了,让那小子把人送给你。”

“你看那三班的那女生长得多正 ,透着校服我都能看见那细腰,一会儿赢个球帅她一脸,结束了晚上领她出去玩玩。”

“就是,一会儿赢了,复哥晚上可以带回去庆祝一下。”

陈复折了面子,原本颓了点,听到这话看过去,中午食堂的口干舌燥又回来了,必赢的心态也瞬间滋生:“行,赢了晚上用她庆祝。”

几人说着,也没顾及嗓音的大小。

第三局开场以后,陆鸣珂发现程嘉延变了,跟前两局循序渐进不同,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暴躁和阴戾。

打了半局,对方一个球没进,这边也没进几个球。

陈复左脸又被篮球猛地一砸,连连往后推几步,怒道:“会不会打球!”

陆鸣珂也忍不住了:“哥,球往球框里投,不是往对手脸上投。”

偏巧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又在不犯规的情况下,无数次一如既往地往陈复脸上砸。

等他去投篮,程嘉延再跳跃截住。

场下围观的人,个个都明白,程嘉延这纯纯是在遛狗。

最后几秒时,裁判吹哨,程嘉延刚把篮球砸在陈复眼睛上,两人距离球框十几米,他还了对方一个挑衅的眼神,在陈复追过来时一个灵活的转身,手腕一动,篮球从手中脱离,冲出一个完美高扬的抛物线,十几米远三分球压哨落入篮筐。

场外先是沉寂,大约过去五秒钟,紧接着全场沸腾,呐喊声燃爆全场。

程嘉延抓了把被汗水沁湿的黑发,仰起头,看向场内疯狂呐喊的队友,晚霞正当头,他浑身带着未曾有过的轻狂傲慢气息。

少年狂放不羁,又不失意气风发,是悬崖峭壁的野草,逆着风也能肆意生长。

陆鸣珂激动的忍不住爆了句粗话:“程嘉延,你他妈牛逼死了。”

程嘉延情绪逐渐平稳下来,像与之脱轨,有些难以融入其中,沉着站在一旁,胸口喘息幅度大,整个衣服全都沁湿,汗水从发丝滑入脖子内。

其中一位队友激动地抱住他,松开之后连连晃他胳膊,显然已经激动到忘我。

像似不太习惯这样的靠近,程嘉延眉头不自觉收拢,而后在一下秒,没忍住低眸笑了笑。

场外学生都激动到乱蹦,宋知站起来,盯着人群中的闪光点,心脏再次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动。

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囚笼,大多数人被围困其中。

身体被围困,灵魂却在叫嚣,这是程嘉延。

他灵魂是不会被世俗困住的,因为他天生属于塔尖。

就好像有人说,好花永远没办法在乌云下盛开,但程嘉延可以。

球赛告一段落,比分拉锯不大,但输赢已定。

陈复咬了咬牙,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反悔,远远说了声:“什么要求,你说。”

程嘉延也毫不手软:“退学和道歉,你选。”

虽然是家里惯到大的,心高气傲,可真退学肯定对他来说行不通:“怎么道歉?跟谁?”

“你知道的。”

程嘉延站在球场内,语调平缓,听不出情绪,融在他眼中的黑色,是不可招惹和不罢休,什么都是淡淡的,只简单一句话,气质就带着压迫性。

陈复当然明白,磨了磨牙,是服气又是不服。

他往台阶上走,像上刑一样,一群人也跟过去。

宋知见他走过来的步伐,已经察觉到不妙,想跑,可又动弹不得。陈复在她面前停下,盯着她这张脸,语气不着调:“对不起。”

程嘉延:“不够。”

陈复捏着手,一字一句说了声:“同学,对不起,不该对着你开黄腔。”

宋知有些不自在,更不习惯这样的道歉,怕程嘉延不肯撒手,忙说接受了道歉。

事情告一段落,陈复面子折了干干净净,甩甩手走出操场,余下的人也相继散去。

不过几分钟,操场从热闹转变寂寥。

陆鸣珂见过这一幕,才理清了程嘉延应战的理由,拍了拍他胸脯:“可以啊程嘉延,兴师动众拉我们一群人来给你心上人报仇,你倒是爽了。”

程嘉延没否认,噎他:“没帮你争面子?”

陆鸣珂挤眉弄眼:“行行行,你今天是爷,你最大,我先回去,今天不打扰你,好好跟小班长庆祝。”

说完,拎着衣服就跑走了。

程嘉延站了一会儿,才往这边走。

宋知嗓子有些发热,不太敢对上他肆无忌惮的目光,但想这个字冲破一切,她没挪走:“程嘉延,谢谢你。”

有的月亮,远观最好,不可摘,程嘉延这颗月亮,是让她有种摘下来的冲动。

“不用谢。”

操场上一片晚霞赤红,深蓝浅蓝赤红交织,像庆祝胜利的征兆,程嘉延把衣服接过来套在身上:“送你回去。”

“东西。”宋知指着旁边地上剩余的水。

程嘉延拎起来,过来的时候腾出一只手,顺手拖了宋知背部一下:“走吧,天要黑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校门口,他站着踌躇一瞬,刚要往公交站台走,兜里的手机响了,程嘉延下意识一阵烦躁涌上来,看清来电显示之后,那股躁意又退下去。

对面吵闹声杂乱,各种说话声交织,陈启扯着嗓子喊:“延哥,我在球厅,没一个能打的,无聊死了,要不要过来比一局?”

程嘉延侧身往旁边看,宋知笔直地站在不远处,身子微倾,橙红的晚霞落下去,她头发和扑闪的睫毛金灿灿的。

仿佛被天际重彩的霞光渡上金光。

电话里陈启还在问:“延哥,来不来?”

宋知恰好看过来,眼神干干净净的,六点半,天色虽没黑,好学生都应该到家了,她周身却没有一点焦躁。

程嘉延缠住她视线,盯着她鼻侧的浅痣,语气有点儿混混的:“作业写完了吗?”

陈启眼一眯,不太懂,在电话里接话:“写什么作业?我什么时候写过作业?”

因为知道放学的比赛,宋知特意把课堂作业完成,只剩下一篇英语作文没写,她撒了谎:“写完了。”

“要不要去玩玩?”程嘉延问道。

十分钟后,宋知跟着程嘉延穿过马路,拐了一道弯,穿过一道巷子走进一条荒芜的街道,路牌写着湘尾街。

五六点的老街像蒙上一层寂调,树叶开始脱落,枯枝衬着天际的红,透着一股慵懒。

才不到六点半,街上门店只有零零散散几家开着,隔壁五金店只挂了牌,上面写着买东西敲门。

这条街宋知还是第一次过来,给她的感觉就像早些年代的街巷,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宋知跟着程嘉延的步伐,不敢落下一步,抿了抿唇,问道:“程嘉延,我们这是去哪?”?

程嘉延脚步顿了一下,回头漫不经心地视线从她脸上掠过一遍,又继续往前走,调侃道:“现在才问,是不是晚了点。”

他是指最开始他问要不要去玩玩的时候,她一句话没问,像带着天生对他的信任感跟他走了。

宋知愣了下,没再问话了,眼神澄澈,往四处巡视。

走了五分钟左右,程嘉延在老街尽头停下,没料到他脚步会突然一刹,宋知视线在远处云游,猝不及防猛地撞在他坚硬的脊背上,脸贴在一堵温热上。

宋知脸一红,忙往后退开。

面前是一扇闭着的铁门,程嘉延没有动作,只是垂眸盯着她,脸上带着少有的愉悦感,唇角上挑,瞳孔像打磨过的玉石,黑亮且深邃。

“怕什么,你这么贵重,我就是想卖,也没人出得起价。”

说话的空挡,他伸手推开厚重的铁门,“吱呀”一声,二楼里面哄闹的声音隐隐投递下来。

程嘉延站在一侧,抬手托在她背上,扬了扬下巴:“进去。”

等她走进去,程嘉延关上门,仅有的一丝光亮被隔绝,楼梯内瞬间暗下去,宋知怔了片刻,抬手去摸栏杆。

突然一只手截住她伸过去的手,抓在她手臂上,带着温度的一双手,沿着手臂下滑停在手腕上,程嘉延嗓音低沉:“看着脚下。”

黑暗使各种感官加剧,手腕在他灼热的手心里,宋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仿佛要跳出胸膛。

摸着黑往二楼走,不同于街巷的安逸,越往上走,里面声音越清晰。

走道很黑,程嘉延突然停下脚步,黑暗里,宋知感受到他回头的动作。

“宋知,别捏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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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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