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魔都.江海市
晨光透进酒红的落地帘,晃醒了正蜷缩在被子里的漂亮青年,陆清舟从狼藉一片的双人床上爬起来,面无表情地把床头柜上成堆的纸巾和弄破了的安全套扔进纸篓。
卫生间里穿着黑狼绒睡衣的男人也刚起床不久,发出电动牙刷的嗡声。
陆清舟一把拉开窗帘,穿上价值百万的白色猫耳睡衣,汲着拖鞋来到卫生间。
“醒了?”君御臣已经给他把牙膏挤好了。陆清舟一把挤开君御臣,自己站在盥洗台前洗漱。
“宝贝。”君御臣从后面抱住他,吻着他的耳垂。
“昨晚舒服吗……嗯?……”君御臣还没有从昨夜的激情中抽离出来,抱着陆清舟时鼻音有些重。他比陆清舟高出一大截,体型差很明显。
“就那样。”
“是吗。是谁昨晚哭着求饶的?”
“……”陆清舟不爱听了,把毛巾甩到地上,撞开君御臣大摇大摆下了楼。
君御臣已经习以为常,笑着捡起陆清舟的毛巾。
茶几上已经摆好了一顿价值万元的早餐。陆清舟没什么胃口。就随地大小躺——瘫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就是他日复一日的生活,除了没自由,什么都有。
君御臣站在镶钻镜前换好衣服:西装革履,金丝边框的眼镜背后剑眉星目。此刻正打上一条墨蓝领带。
“今天是七夕,不许出门,乖乖在家等我。”
他语气温柔,眼角带笑,却用了“不许”两个字。
陆清舟高傲冷笑,出门?门在哪?是那个一靠近都会响警报的那个门吗?
“昨晚是太过了点。我看看。”君御臣眼底泛起宠溺。
陆清舟鼻子里冷哼一声:衣冠禽兽,套上人皮似乎看不出他是个疯子。
陆清舟目光停留在CCTV1《今日说法》上,看都没看君御臣一眼,只是抬起两条胳膊:“你自己看。”
君御臣撩起陆清舟的睡衣。
全身上下红痕密布,一夜的未退,新的又覆了上来。
但陆清舟被君御臣养的很好,虽然有着青年该有的健壮,但腰肢却比同龄人纤细,在初晨阳光的照拂下,圣洁无比。
“宝贝好乖。”君御臣喉间一动,单膝跪地俯首称臣,一把搂过陆清舟,嘴唇贴上他腰间的那枚小痣。
“走开。我疼。”陆清舟扯下自己的衣服,推开君御臣以免挡住视线。
君御臣看着电视里警察正在对歹徒持枪追捕。他不知道为什么陆清舟最近喜欢看这些,便拿起遥控器一下给陆清舟调到了少儿频道:“少看那些。我和那些人贩子不一样。我是爱你。舟舟,我爱你如命。”
陆清舟已经懒得挣扎了,盯着电视里的黑猫警长冷道:“是。你爱我。我好感激你。”
君御臣习惯了陆清舟的阴阳怪气,依旧跪在他面前,抬手轻轻触摸他的发丝,以表亲昵:“快点。我要去上班了。”
他在索吻。
烦死了。
陆清舟一把扯过君御臣的领带,吧唧一口吻了他的唇。这是他们之间的告别仪式。
“太简单了,要像昨晚那样。”君御臣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长驱直入,熟练地撬开陆清舟的牙关。
“唔…”唇齿厮磨间,陆清舟开始回应他,慢慢环住对方。
“你爱我吗……”君御臣一边咬着陆清舟的舌尖,一边逼问。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陆清舟说“爱”了。所以,他这几天给陆清舟体内注射了一种可以刺激**的药物。
“爱……”陆清舟被吻的迷迷糊糊了。
看样子药效不错。但君御臣很会拿捏猎物,等陆清舟彻底投入时,却侧身一躲:“今晚见。等我。”
……
他这一下,够陆清舟燥热一整天。晚上下班回家时,陆清舟总会主动靠过来:“做吗…”
猎物彻底沦陷。
*
“陆医生?陆医生您没事吧?怎么在发抖?”
一句日语把陆清舟思绪拉回了现实。
他现在在东京敬老院的食堂,刚刚给一个患者做了12小时的手术,才吃上几口热饭。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他思绪总会飘回曾经。
陆清舟一看手机:晚上8点。
在这地方已经待了24小时了!陆清舟忙把几块寿司塞进嘴里,连沾了血的白大褂都来不及换就要离开。
老人们忙相送:“陆医生!怎么走这么急?您每个地方都只待一天吗?”
是的,陆清舟每个地方只敢待一天,他在逃亡。
东京这几天台风登陆。暴雨肆掠,雨幕如帘。昏黄的路灯在大雨中闪烁不定,仿佛日本的夺命鬼魅。
陆清舟用蓝格雨伞顶着狂风,快步上了一辆白色吉普车。
“陆医生,下一站去哪啊…”一位老人扶着车窗,颤颤巍巍地握着陆清舟的手。
陆清舟长相典型的江南风雅,慈眉善目,还有几分观音救苦相的悲悯:“我明天去镰仓看几个孤儿,下一站是叙利亚,等那边休战,我一定再来看您。”
“叙利亚……陆医生,您现在只是医学博士,还没签订工作。中东局势动荡,不必去啊!”
陆清舟轻笑:“医生没有国界。”说罢快速将车开出了敬老院。
雨刷将车窗上的水一层层推开,车载广播播报着新闻:“叙利亚战区急需战地医生!目前战争已造成三万人死伤,数万妇女儿童感染瘟疫…”
陆清舟听的鼻头发酸。
被君御臣关得太久了,想不到世界这几年这么动荡。自他从那座暗无天日的别墅里逃出来时,离开了君御臣的豪车和身后的保镖,陆清舟甚至不知道怎么使用电子公交卡。
他完全和社会脱节了。
真正的强制爱,所谓的关地下室只是表现形式。
最摧残的方式是:被保护地太好,不许与外界接触。慢慢地离不开那个人,成为真正的囚徒。
但陆清舟不是那么甘心被困住的。他挣扎,求救,誓死反抗,和对方鱼死网破。
离开君御臣已经两个月了,这是最久的一次。
一想起君御臣,陆清舟依然有一种窒息感,却也是放心不下,那家伙离了自己,会用一种方式来自我麻痹——自残。
“おい!あなたは私を踏んだ(喂,你踩到我啦~)”
人行通道上一对情侣在雨中追逐,jk女孩娇嗔一声。转身环住男友热烈缠绵。
陆清舟等着红灯,隔着雨帘看着他们的雨中拥吻。有些羡慕。
好羡慕这种正常的爱情。
他和君御臣的吻呢?不见点血是收不了场的。
“唉……”陆清舟叹口气,右手从怀里掏出一根廉价生锈的手链,而后套在了手腕上。
突然两辆黑色越野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车头猛然打横,瞬间挡住自己的路。
陆清舟来不及刹车,撞上一辆黑车的侧尾。
“すみません、怪我人はいませんか!”陆清舟连忙下车查看有没有人受伤。
对方车门打开,两个特务打扮的黑西装男人走了下来。二人并没有打伞,体型健硕,其中那大高个手里拿着一根铁链。
阿虎,阿彪。君御臣的两条好狗。
陆清舟吓得全身一哆嗦,连连后退。
这两条狗是怎么从国内追过来的?
阿虎回答了他的疑惑:“陆先生,您的身份证和护照上都被大哥装了芯片定位器。望您配合,归国。”
疯子…陆清舟检查了自己的全身,万万没想到定位器会在身份证上。
陆清舟看着那如索命绳一样的铁链,喉结一动,轻笑:“回,可以啊。不过你们打算这样绑我回去吗?万一把我绑疼了或者哪擦着碰着了,你们怕是不好向君御臣交代。”
他扬首挑眉,自信得意,一副被宠的有恃无恐的姿态。
特务面面相觑,似有犹豫。
“二位何必呢?给那种疯子打工有什么好。”
阿虎扯着铁链步步逼近:“没办法。老大给的钱多。只要我们看好您,一年5200万。我们认钱,不认老板。”
陆清舟后背被车门挡住,已经退无可退:“我说了,我可以跟你们回去,但你们这是绑狗的方式。我回去会给御臣说,说你们弄疼我了,你们休想拿到一分钱!”
陆清舟的手摸上了兜里的手枪。
君御臣非法持枪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这次逃出来时,陆清舟顺走了一把。他只为自保。非到紧急关头不会用的,而现在就是紧急关头。
阿彪是美籍华人,犯过枪杀案蹲过大牢。他一眼就瞥到了陆清舟手里的小动作,一把拦住同伴。
“那陆先生要怎么样呢?”
陆清舟指着自己的白色诺基越野,豁然一笑:“不怎样,我这车是租来的,我得去车行还车,然后给御臣买些礼物。你们也累了吧。给御臣打电话说一下,我们明天一起回国不好吗?”
阿彪见他说的诚恳,加上的确不敢将陆清舟真的用铁链绑回去,便绅士鞠躬。
“请便。不过我们老大现在怕是接不了电话。”
“他怎么了。”陆清舟心头一痛。
“老样子,您走后,老大神智不清的,又割了几次腕,您这次出走的时间有些长,他的伤比之前重一些。前几天发现时,血流了一浴缸,晕死在血水里。”
“……”
陆清舟任由着雨打在自己身上,眼眶发红,愣了许久才语气沙哑地“哦”了一声。
等他转身上了自己的车,立马启动发动机,调转车头狂飙。
猎物被困的久了也学会了诈降。
“妈的!长本事了!”二人立马上车去追那逃命的5200万。
三辆车在东京的大雨中疾驰,引擎的轰鸣声席卷了凉薄而又繁华的都市。
陆清舟被逼着将车开进了富士山路,在后视镜里看着后面的两辆黑车,它们侧开车身一左一右,呈夹击之势,似两头矫健黑豹,而自己的吉普车如同一只小羊羔。
“陆先生!再说一遍,请您归国!我们要开枪了!”
阿虎是阿彪的弟弟,智力障碍让他看上去有些斗鸡眼,但这个傻憨憨却是专业打手。
此刻见猎物负隅顽抗,阿虎便掏出手枪,右手伸出窗。
“砰砰”两声,一枪打到陆清舟的后车镜,一枪穿过车体径直打穿了陆清舟的前车窗。
陆清舟车轮几个打滑,握着方向盘的手抖糠似的,他现在的经历,谁敢相信这TM的是21世纪法治社会?!
他一生正直良善,遵纪守法。父母双职工,家庭合睦。结果呢,这辈子怕是逃不出君御臣的魔爪了。
果然,你喜欢什么,命运就会给你安排什么。陆清舟学生时代总是喜欢看那些强制爱的书籍电影。那种变态野蛮的爱情看得他血脉膨胀。
如今,他遇到了。
君御臣。
疯子,幽灵,邪魔,却又是床上的战神,一次次束缚自己,却在做//爱时让自己如痴如醉。
他们的日日夜夜,让人心惊胆战却分外依恋。
陆清舟并不是个自虐的人,他提过无数次的分手。但君御臣越来越严重的自残行为总是会逼着自己回来。
这个行为很好的拿捏了陆清舟的同情心理。
医者,对阿猫阿狗尚有同情之心,更何况是一个和自己有肌肤相亲的人,若是君御臣为了自己出了什么事,陆清舟能内疚一辈子。
陆清舟也想过报警,但是君御臣很聪明,从来不会用强迫的手段对待陆清舟。
——他有能力让陆清舟对他欲罢不能。
再者,君御臣有自己大量的视频。
把君御臣逼急了,是敢把陆清舟在床上的视频投屏到高楼大厦的大屏上的。
因此他们二人之间的这种“精神囚禁”根本无法立案。
相反的,在外人眼里,君御臣和陆清舟,陆清舟才是那个“君”。被君御臣当个王似的供着。每天从八百平米的豪宅醒来,不用工作不用上学!这小日子太滋润了!
而君御臣只能是跪在陆清舟皇位之下的舔狗。
如果二人一直保持这种浮于表面的精神控制,倒也可以相安无事一辈子。甚至,偶尔也有一些幸福。
但三个月前只因陆清舟去参加了一个朋友的聚会,彻底打破了他和君御臣之间的这种“宁静”。
此刻台风裹挟着暴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远处,富士山的轮廓在雨雾中如同幽灵。十几天前,富士山刚刚喷发,山体周围还残留着未散尽的焦黑烟尘。
后面的黑车越来越近,咬住了自己车的后轮,摩擦之间火花四射。
硫磺味让陆清舟神经有些衰弱了。不要……不要回去!!!他猛然想起三个月前,那个站在楼梯上的黑衣男人,他靠着墙,手里缠着一根皮带,腕处血液溅落。
颓废又邪魅。
男人卷着皮带缓步而下:“你去哪了。见了谁。”
“我,我去逛了一圈……”
陆清舟低着头战战兢兢,眼神飘忽不定。如被野狼觊觎的小鹿。
一阵死寂的沉默。陆清舟以往对君御臣的冷漠态度在此刻丝毫无用,只要君御臣动怒,陆清舟的气场就怯了一大截。
君御臣一言不发,揉着手腕一层层走下来。
陆清舟步步后退,手里提着的小蛋糕撒了一地。他盯着那只流着血的手,由于动怒青筋暴起,手腕处的名表上黏着血点。
猛然,那只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陆清舟的背重重抵在铁门上,发出一声闷哼。
好疼……
禁锢的力道越来越紧,耳边充斥着病态扭曲的冷厉。
“你为什么总是高高在上……嗯?让你看我一眼就这么难。陆清舟,你把我当你养的狗吗!”
有没有天理啊,到底是谁在圈养谁啊???
陆清舟眼前金星乱冒,求生的本能逼着他张口:“没,没有。我曾经也爱过你的,求你……”
他没有撒谎,曾经爱过,但现在,他也不清楚那爱还剩下几分。
“曾经?你说曾经?!!!那现在呢,你爱谁!”
陆清舟感到死箍着自己的那只手剧烈颤抖,君御臣腕间的血染脏了陆清舟白色的衣襟。
从这件事后,二人的关系和地位急转急下。
君御臣彻底疯了,从来没用的地下室被开放了,君御臣扔下公司和上亿的单子,24小时在家“陪”着自己;爱抚没有了;偶尔的几句**和欢笑也消失殆尽;晚上上床时那些前戏和温存,全部被占有欲和越来越不可思议的力道代替。
短短三个月,事情极速朝着陆清舟最害怕的那个方向发展,陆清舟偷偷查看君御臣的百度搜索记录。
【如何把一个人彻底拴在身边。】
【如果彻底抹杀一个人的自由,他会恨我吗?】
……
了不得!!!精神囚禁开始向肉//体过度了。不就是那天晚上在KTV被好兄弟在脸颊上亲了一口吗?不就是自己有些醉酒后给好兄弟说,这辈子最恨君御臣吗?
他至于吗?
陆清舟握着鼠标的手都在抖,他满脑子都是近几年的凶杀案。按这样发展下去,自己尸体能不能完整都难说。
于是,陆清舟谎称自己想和君御臣去日本玩,让君御臣给自己办了护照。
他为次给了君御臣几次好脸色。虚情假意的一句句“御臣哥哥”,把君御臣哄的服服帖帖,屁颠屁颠放松了警惕。
而后偷走了自己的身份证和护照。翻墙跑了。
*
一阵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黑色跑车从弯道处疾驰而出,它一个侧刹,直接横在了陆清舟的车前,彻底截断了他的去路。
陆清舟惊慌失措,急忙猛踩刹车,他被前后三辆车死死围住,陷入了绝境。
车门打开,一只锃亮的黑色皮鞋率先踏出,君御臣身着黑色风衣,衣领高高竖起。
君御臣已经怒到了极点,一把拽开陆清舟的车门。
“滚下来。”
陆清舟死死抓着方向盘,掏出一把尖刀对着他:“君御臣。你别逼我!”
陆清舟的这种自卫方式在法外狂徒面前像是小猫虚张声势地张牙舞爪,毫无杀伤力。
君御臣一手箍住陆清舟握着刀的手腕,扯着他的衣领把陆清舟揪了出来。
“回家。”君御臣把他往自己的车上拖。陆清舟踉踉跄跄挣扎。
“放开我!我不要回!你不怕蹲监狱吗!”
“又不是没蹲过。走!”
二人纠缠之间,陆清舟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君御臣的脸被打得微微偏向一侧,他缓缓转过头,眼神更加阴鸷。
他惯用的伎俩,又一把掐住陆清舟:“为什么……为什么骗我。你不是说和我来日本吗?为什么跑。”
陆清舟呼吸困难,说得断断续续:“到底怎样,你,你能放了我…”
君御臣松开他,抢过阿彪的枪,强逼着陆清舟拿在手里,而后反手一转,让陆清舟将枪口对准自己的额头。
“你开枪。杀了我,我放过你。”
……
陆清舟拿着枪的手不断哆嗦。
“开枪!打死我!”
陆清舟长这么大只知道救人,哪会杀人,被逼的语无伦次。
君御臣见不得他为了床事以外的事掉眼泪,忙抱住陆清舟:“你别哭,别哭……对不起我吓到你了。我们回家好不好。给你做了饭,咖啡也凉了……明天我带你去游乐场玩……”
陆清舟推开他崩溃大喊:“你到底有没有去过真正的游乐场!我要听孩子们的笑声,我要看人来人往的欢乐。而不是被保镖跟着,整个游乐场只有你和我!”
山野间突然警铃大作。
君御臣大惊,目光又阴了下来,有点不敢相信:“你,你报了警?”
陆清舟哪有时间顾得上报警啊,此刻的警笛估计是巡山队的。
“你敢报警!”君御臣往前一激,却被阿虎阿彪拦住:“大哥!先逃命吧!先回国!”
说着二人硬将君御臣塞上车,迅速逃离。
陆清舟侥幸逃脱,立马顺着警笛的声音开车。他的车在经过之前的枪击后,已经摇摇欲坠。各种警示灯在仪表盘上闪烁,现在快撑不住了。
在这空无一人的山路上,偏偏就这么巧的冲过来一个推着玫瑰花车的老太太。
今天雨太大了,老人家没有卖出去一朵,走路心不在焉,只想快点回家。
刹车失灵,陆清舟惊叫着狂按喇叭。
“なんだよ……(什么啊)”老人停下脚步用手遮挡车灯刺眼的灯光。
陆清舟为了躲避老人,打死方向盘,一下子撞破山栏,从百米高空坠落。
山体上一阵爆破,白车在半空中似一朵绚烂的烟花,爆炸,凋零,24岁的生命,中国医科大的高材生……
“死んだ(死人了)!!!”那个大难不死的老婆婆捂着嘴一声惊叫,晕了过去。
真好。解脱了……
感谢大家!评论区红包掉落。求公主们收藏。^_^
不是那种纯甜文啊啊啊啊啊。都怪本人有些受虐倾向QAQ(有一点点悬疑部分是在中后段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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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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