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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绝对不能被发现,自己看得见它们。”

时祁茫然的看着眼前熟悉的病房。

被他连累的律师一切安好,坐在床边,说着耳熟的话,语气依旧平淡生硬,仿佛情景再现。

“段先生的确是您的爱人。”

——时祁低下头,手中拿着眼熟的“简历”。

怎么回事?

“游轮的事已无法逆转。”

——他回到了,刚刚?

“还请,节哀顺变。”

——节哀?

时祁迷茫的看着窗外,明媚阳光与阴寒病房恍若两个世界。

手掌附在腹部,那里没有伤口,也没有流血,病号服也没损坏,但痛感却撒泼一样撕扯神经。

幻觉吗?

可是,真的好疼。

“时先生?”律师的声音穿过层层迷雾,警钟般响起。

迟疑的寻声转头,却见律师目露惊诧,“您,哭了?”

“……?”

时祁抬手覆上脸侧,感受到掌心微凉的湿意,僵坐在那。

要怎么做,才能活下去?

律师暗自叹息,话语有了些温度。

如果不是青年潜意识接受不了段疏鸿死亡的事实,也不至于封闭了记忆,还会觉得悲伤。

感情这么好,怪不得段先生会暗地里委托这份遗产赠与。

“我能……再想想吗?”时祁哑着嗓子开口。

刚刚不管是预知的幻觉,还是真死了一次,他都不想死。

为今之计,竟只有拖着。

时祁不想接这笔来历诡异的遗赠,但不接,似乎就会死。

苍白修长的手掌用力按着腹部,真实的疼痛蔓延,才是真的活过来了。

濒死的无力感还残留在身体,那么真实,时祁没法相信只是幻觉。

不是幻觉,就是真的吗?

没有头绪。

时祁沉默的转动视线,这次他做足了心理准备,去看雕花木盒。

……没有鬼脸。

木盒半开着,有半条银链恰好漏在外面,是个镶着银边的清透宝石吊坠,熠熠生辉。

回过神,已经将东西拿在手里,微凉,时祁身体僵硬着忍了又忍,才没扔掉,“这个……”

律师没有回头,将一张印着工作室联系方式的金边卡片放在床头柜,用只剩个水底的塑料水瓶压住。

“这是工作室的联系方式。”

“两个月里,您随时可以联系我们。”

不知道律师是怎么理解的,似乎默认遗物由时祁保管。

时祁害怕,但说不出话。

想拒绝,就怕鬼脸藏在身后。

不拒绝,又怕鬼脸赖着不走。

恍惚间,律师抽走了时祁手里被捏到发皱的纸张。

一同拿走的照片在阴影下色彩暗淡,男人眉宇间似乎萦绕着晦暗的雾气,角度变化,唇角也绷成直线。

时祁怔住。

看错了吗?

“怎么了?”律师理了理文件,不解。

“……没什么。”时祁蜷缩手指,没有血色的唇抿的更紧。

就算有什么事,这次也不能再连累别人了。

万幸,平安无事。

看着律师离去,时祁立刻将宝石吊坠放回盒内盖好,完全不敢细看。

单薄的背脊抵在床头,被冰冷的床栏激起一片鸡皮疙瘩,硌人得很。

时祁心中默念,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能表现出害怕,哪怕抬眼就可能看到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他尽可能自然的抬眼,去打量惨白的病房。

漆黑瞳仁颤抖着转动,静默中,墙角浸水的破碎墙皮啪嗒一声落下,时祁抱着盒子就是一抖。

但是,没有鬼脸。

难道真的是梦吗?

余光扫到窗外有人影掠过,时祁松了口气正要收回目光,又骤然愣住。

因疼痛而凝滞的冷汗缓缓从额角滑落,喉结颤抖着滚动了一下。

那里,是四楼窗外,没错吧?

……

他一定要出院!

*

入夜,吵闹的人群散去,黑暗中偏僻的老旧楼房露出点点昏黄灯光,回归沉寂,异样的阴森之感蔓延在每一处角落。

公寓虽偏远破旧,但价格非常低廉,房租半年一交。

时祁正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楼梯上。

走廊的灯明明灭灭,伴随着火星闪烁,彻底暗了下来,时祁出门时这个灯就不好用了,算算时间,两个多月都人没换。

开锁,推门,包裹严实的瘦高青年隔着口罩长舒一口气。

屋里晦暗冷清,掌心门把冰凉的触感让时祁迟疑了一瞬,迈步走入这片黑暗。

“啪”

指腹摸索着冰凉滑腻的墙壁,在熟悉的位置找到开关,目光所及之处充满暖黄光线,驱散了裹挟着灵魂的不适感。

面对有些积灰的屋子,时祁万分庆幸自己出门前给沙发床铺这类大家具罩了防尘袋。

待在还算熟悉的空间,终于能放松些了。

或许是本能的逃避,时祁虽觉得鬼怪不可信,但心里还是抵触将鬼脸与那位……段先生混为一谈的。

青年解脱一样将装着雕花木盒的袋子放在门旁的小柜上,下塌肩膀,疲惫的走入洗手间,洗了把脸。

屋子不大,两室一卫一厅,厨房在阳台,其中一个稍大的卧室被房东当做杂物间放置东西,不算在房租内,但时祁也没心情大扫除,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指骨苍白的双手紧握着泛黄的洗手台,水滴顺着眼睫下滑,在视线中晕染,滴落。

时祁抬起头,从不甚清晰的镜面看着自己,眉眼五官都和从前一样。

但就是,有种说不出的陌生。

失去了两个月的记忆……

“嘶。”

水滴滑进眼里,时祁不适的用力眨眼,抹掉脸上的水,在柜子里翻找毛巾。

按理说记忆停留在登游轮的那天,应该对家里很熟悉,但不知是不是记忆缺失的缘故,他思索了一会,翻了几个柜子才找到。

而且这一回忆,让时祁想起了更多的东西。

两个多月前,房东通知房租下半年还要再涨一截,不久,时祁便在路边偶遇了高中的富二代同学,接了报酬丰厚的游轮服务生的活计,当时承诺来回两个月便能回来。

结果刚上船,再睁眼,就是医院。

原本计划顺利,他就能带着钱回来续租,但现在还有一个月出租屋到期,时祁也并没赚到钱,反而白白浪费了两个月。

“嗡嗡”

手机来了消息。

这东西进水后神奇的还能凑合用,就是卡的要命,时祁在医院刚清醒时拿到手机解锁,房东发来的消息多到看不过来。

大多只是通知他一声,要用杂物间。

万幸,最后几条消息里房东态度突然温柔和蔼了,不知是不是看到了网上他死里逃生的新闻,让他安心养病。

还是好人多。

抹掉顺着下颌滴落到锁骨的水渍,时祁单手滑动手机,雾蒙蒙的屏幕爬满裂痕,还在努力显现那位律师的好友申请。

点了通过,时祁低着头慢慢打字,灯光朦胧的笼罩着他。

他先对这位名叫林博的律师表达感谢,并提出还他医药费。

林律师的回复态度和缓:

【下午您一直没联系我,我就在医生那问到了你的电话号码,还望您不要介意。】

【医药费的事不急,您不接受遗赠,这两个月我们一定会再见,如果您接受,这些钱就不值一提。】

恰好额间碎发落下一滴水,砸在饱受摧残的屏幕上。

时祁:“……”

下午,他态度强硬一定要出院,医生护士怎么拦都没用。

最初时祁醒来,那家医院就以观察恢复为由留了他好多天,现下没了借口,只能在费用上做文章。

算上昏迷的日子,半个月内的各种费用加在一起数目不小,包括存疑的手术费医药费,时祁都咬牙认了。

只是林律师结过一次,时祁补了些后加的费用,终于从让人不舒服的医院脱身。

他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能看见鬼脸,但远离可能有鬼的地方总是没错的。

嗯,远离遗赠。

时祁客气了两句,直接将钱转给这位林律师,然后看了看自己几乎见底的存款余额,叹了口气。

卧室卡里应该还有些钱,那是他本来攒下买房的。

经历了白天的事,时祁一个人呆着多少有点心慌,他揉了块抹布,顺手打开手机的音乐播放器,死气沉沉的房间终于多了些人气。

卧室很快就被打扫干净,但在时祁铺床时,门外却传来了诡异的细小声响。

暗色的门静默在那,把手咯咯直响,有什么即将破门而入的感觉让人从心底发毛。

时祁僵在床边,屏住呼吸。

“你确定是这么?刚在楼下我怎么看着,灯好像亮着啊。”门外有人压着声音嘀咕。

“当然确定了!我妈都说了,之前这屋子邪门得很,根本租不出去,还是这幸运儿死里逃生才有好多人问地址,不过他们价格应该都没谈妥,绝对没人住。”另外一人语调轻佻,听声响好像在拨弄钥匙串,满不在乎。

“而且不是你说的么,趁那幸运儿还在医院,让你的直播间蹭个热度,看看他家有什么不同。”

“……行吧,你快开门,我马上开直播。”那人似乎被说服了,就当看错了。

时祁拿着套到一半的枕套,慢吞吞从卧室探出头,意识到来人的身份,一时竟不知自己要不要现在去反锁。

“……”还是解释一下吧,那些话就当做没听到。

一迈步,口袋里悠扬的音乐突然漏出杂音,将歌手轻缓的歌喉拉扯的断断续续。

时祁眼皮一跳,被这鬼气森森的“配乐”吓得不轻,摸出手机就想关掉。

但好像有什么在故意作对,不听指挥的屏幕卡在了解锁界面,左上角信号微弱的几乎没有,连音量按键都因误触而增加。

网络不顺并没让音乐停下,反而以刚好能被察觉的频率不断重复着缓冲、播放,缓冲、播放的过程,舒心的乐曲因此变得面目全非,断断续续,躁郁感瞬间涌上心头。

时祁手忙脚乱的堵住音孔。

但这声音不小,门外的人也听到了动静。

“你听、听见没?”

“听见什么,钥匙太多了,我还没找到能开门的,你直播开了吗?”

“开、还开什么开!”另一人咬牙呵斥,声音都在打颤。

“……”见他们怕成这样,时祁崩成细线的神经,竟然诡异的放松了些许。

“你怎么了?咱可是背着我妈偷偷——”

似乎是不满自己被忽视,刚刚误触的音量键忽然复活,鬼拉弦一样的音乐声骤然拔高,吓得门外那人大叫出声,砰的一声好像跌坐在地。

“卧槽!屋子里!是、是不是有声音!”

“别听了!快走快走!”

“艹,怪不得我妈说这屋子死过人,真特么邪门!”

门外人连滚带爬磕磕绊绊的跑走了。

时祁:“……!”

他也害怕!

卡顿手机再次震动,时祁颤抖着手,顶着刺耳的诡异音乐长按按钮,终于在心态崩塌前等到了手机重启。

扫了一眼消息,还是林律师,客气又体贴的提出需要帮忙可以随时联系。

时祁深吸一口气,抹掉耳边冷汗,有些腿软的挨着墙。

喉结微微滑动,他拍着胸口安慰自己。

还好,还好。

……不是那些东西。

柔软的指腹慢慢滑过屏幕,悬停在房东的消息框上,时祁迟疑数秒,想起刚刚听到了信息,还是放弃了。

人家是亲母子。

同时,时祁忍不住去怀疑,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是不是也有人进来过……

他不敢放歌了,直接铺床,睡觉。

那两人不说他都快忘了,这屋子确实死过人,所以房租低廉,但他住进来也没有阴森事,说起来,还是老人家的喜丧。

这次时祁反复确认房门已经反锁,别人拿钥匙来也打不开,也并未关闭客厅的灯。

曾经的时祁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屋子是不是死过人他都不在乎,便宜就行。

但是现在——

灯先开一晚,费电就费,总比自己吓自己强。

时祁睡前洗了只杯子,现烧的温水下肚,很好的安抚了他的情绪,被窝很快温暖起来,和衣而睡也舒服极了。

他真的很累了。

*

客厅灯光明黄,透过敞开的卧室门,暖洋洋的闯入每一个缝隙,笼罩着单人床上隆起静默的一团。

卧室的灯要亮上几度,乍一看,空间像被锐利刀锋切割开。

迷迷糊糊间,青年被灯光晃得不甚安稳。

……好奇怪,被子,拉不动?

眉头微蹙,想翻身,偏偏身体又沉的要命。

时祁迷蒙中发现,不知何时起,好像似有窃窃私语萦绕耳畔。

来自客厅方向。

可怖的记忆瞬间清晰,时祁猛然惊醒,眼睫颤动着掀开一丝缝隙,向声音处看去。

朦朦胧胧间,充斥着明亮灯光的客厅唯有沙发上暗沉一片,明明在灯下,却半分光亮也照不入。

没等他看清是什么东西,那片黑暗突然抽搐着,慢慢扭动着,拉长。

时祁浑身一凉,汗毛倒竖。

那好像,是人的背影?

不负责任小剧场:

时祁:鬼压床!

某鬼:……

不来压一下说不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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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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