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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名声

说书老者身边围坐着十几名黑衣修士,他们呈环形盘坐,将一位身着华服的少年拢在中央。

那少年身形娇小,披着一件枫红色斗篷,斗篷背后以金线绣着一只憨态可掬的貔貅,金红相衬,耀眼夺目。他浑身缀满各色珠宝,正像一尊人形的珠宝盒。

“老伯,你快说,什么大错?”珠宝盒少年仰脸看着说书人。

周围随从的衣着虽不及他华丽,却也远胜寻常修士。左手边一人望着说书人,目光炬炬:“臭老头!什么大错,快讲给我们少爷听!”

珠宝盒少年道:“阿湘,不能无礼,我们要尊老爱幼。”

阿湘高声应道:“是!愉少爷!”

司空愉正听得入神,忽然感觉右肩一沉,右手边的人靠在了自己肩上,他摸了摸对方的脸:“预哥哥,你怎么了?”

夏预闭着眼睛:“困了,我睡会,少爷你听吧。”

“那好吧。”“司空愉又摸了摸他的脸,语气体贴,“你睡吧。”

阿湘怒道:“夏衡先,给我起来!”

司空愉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嘘,小声点。”

“是!愉少爷!”阿湘向着说书人嚷嚷,“喂,臭老头,讲大声点!我们家少爷听不见!”

说书人不紧不慢地捋着胡须:“年轻人莫急,且听老夫慢慢道来……”

“话说那翎上城,远比如今的云下城还要繁华,堪称天下第一城!世代修行御水术的星临宗,千年前便发源于此,而城主温怀溪的师父,正是参悟出红崖天书之秘的烟霞老人。”

阿湘大声打断:“烟霞老人刚才不是讲过了吗!你这老头说话怎么东拉西扯的!”

司空愉神情严肃:“阿湘,你要耐心一点。”

“是!愉少爷!”

“咳咳,方才漏了一节.……”说书人摸了摸鼻子,“当年烟霞老人因参悟红崖石碑而名震天下,各宗掌门都将继承人送往不周山……

“最终他只收了三位天资最高的弟子。除了温怀溪,如今仙门六家中还有两位掌门也是他的高徒。诸位小友可知是哪两位?”

“是谁!臭老头少卖关子!快说!”

“一位是现任修真盟盟主、清风宗掌门‘青冥剑尊’叶无患,另一位则是烬州玄火宗掌门‘焚天手’陆仪。”

叶家弟子无动于衷,陆家众人都望向了说书人,只有陆希夷三人充耳不闻,一个忙着摇骰子,一个啃着烧鸡,还有一个正对镜欣赏自己的容貌。

司空愉兴致勃勃:“然后呢,那件大错是什么?”

“莫急莫急……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沉不住气。”说书人慢悠悠地摇头。

“老伯您说得对,您接着说。”司空愉乖巧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把六角形的金色树叶。

说书人眯缝的眼睛顿时睁得滚圆,迫不及待伸手去接。

递过来的金树叶却被一只手抓了回去。

老人怒视着枕在司空愉肩头的夏预,眼神几乎要在他脸上戳出两个洞来。

阿湘大喊道:“你没睡着就给我起来!”

夏预仍闭着眼睛:“别叫,我听得见。”

“老伯,您接着说。”司空愉又掏出一把银叶子。

说书人眼疾手快地抢了过去,仔细清点后,塞进了补丁缀补丁的衣袋里。

藏好银叶子后,他转过身来,司空家少年们目光灼灼。

说书人避开视线,整了整衣衫,轻咳一声,捋着胡子缓缓开口:“咳咳,方才说到……当年在烟霞老人门下学艺的三位弟子,个个都是天资卓绝之辈。可烟霞老人羽化登仙之时,却独独将那红崖天书传给了小徒弟温怀溪。”

“哦?这么说温怀溪天赋最高?”司空愉适时捧场。

“那是自然!他可是当年天下第一的符咒师!人称‘符镇乾坤’,有‘一符出,天地定,万法皆伏’之能。自他死后,这世间再无人能将符咒之术运用到那般出神入化的境界!”

“哇,这么厉害!”司空愉双眼发亮,“老伯快说,到底是什么大错?”

说书人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声调越发激昂:“温怀溪下山之后,遇上了玄默一族的妖女见青月。这玄默一族精通幻术巫蛊,能预知未来,最擅蛊惑人心!那妖女见青月自然也不例外!”

“咔嚓。”

温澈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徐澄照转头看去,温澈和他对视一眼,神色如常地拿过另一个杯子倒茶。

说书人情绪激动,拍着面前的桌子:“这便是十八年前震惊十州的惨案!翎上城主温怀溪受妖女蛊惑,屠尽满城百姓,犯下滔天罪孽!惨绝人寰!当真是惨绝人寰!”

司空家众人纷纷跟着摇头叹息:“惨绝人寰啊,惨绝人寰……”

司空愉感叹:“哇!十八年前,我还没出生呢!”

“咔嚓。”

又一声脆响。温澈攥紧的拳头渗出鲜血,在桌面溅开几滴殷红。

徐澄照对他伸手:“捏我吧,我不会划伤你。”

温澈缓缓松开手掌,血迹瞬间消失,掌心完好如初。他不动声色地修复了碎裂的茶杯,抹去桌上血渍,这才伸手捏住徐澄照的脸颊。

徐澄照的脸被他扯出一个笑容,松了手后,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

邻桌客人高声道:“温怀溪屠城是不假,可见青月早在那之前就死了,何来蛊惑一说?”

司空愉疑惑道:“嗯?不是受妖女蛊惑,那他为啥要屠城?”

“温氏当年之事谁不知道?”那人嗤笑,“这老头也就能骗骗你们这群没见识的后生了。温怀溪是与西方魔君勾结才屠城,还把红崖天书献给了魔教!”

他的同伴附和:“没错!正因有了那卷书,魔教那群鼠辈才敢如此猖狂!如今灵州魔修横行,温怀溪那个老东西难辞其咎!”

温澈猛然转头,眼中杀意骤现。

徐澄照想象着面具下那张脸此刻的表情,莫名兴奋起来:“温澈,你要杀他吗?”

温澈长舒一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脾气没那么差。”

“你脾气没那么差?”徐澄照皱眉,“温澈,你再说一遍。”

温澈盯着他:“我脾气很差?”

徐澄照立刻摇头:“不,你脾气很好。”

“对对对,没错没错!”那厢说书人连连点头,胡子一颤一颤的,“老朽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咳嗯……

“那温怀溪罪孽深重,多亏叶盟主大义灭亲。不过当年两家交好时,温怀溪曾将长女温芙许配给叶家长子叶松雪,谁知后来叶松雪竟亲手……”

听众们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那群黄衣弟子,除了吆喝着喝酒划拳的陆希夷、站在他身侧吃烧鸡的陆离和照镜自怜的陆凭之外,其他人也都好奇张望。

“咦?你们都在看谁呀?”司空愉转身,靠在他肩上的夏预半个身子滑进了他怀里。

阿湘震怒,手脚并用扑向二人,被司空家其他人七手八脚按住。

司空愉对上了叶胜白扇子后面的眼睛,刚要打招呼,却被他那些凶相毕露的手下们吓得缩了回去。

叶胜依旧气定神闲地摇着扇子。

“你很热?”坐在他身侧的慕容真问。

“不热,我就爱扇扇子,不然你给我扇?”

“不了,你自己扇吧。”

温澈收回视线,垂下眼帘,一只手递了过来,他捏了捏徐澄照的掌心,抚平了昨夜咬在他虎口上的那道齿痕。

“啪!”

醒木声响起,众人被拉回了注意力。

说书人却突然局促起来,抓了抓花白头发,干咳两声才继续道:“温家那对姐妹的美貌远近闻名……当年‘兰台双秀’的名声传遍天下,上门提亲的人都踏平了温家的门槛……”

阿湘嚷嚷:“怎么又说到温家姐妹了?臭老头,你到底会不会说书!”

说书人置若罔闻:“两只金凤凰,一只飞进叶家,一只飞进苏家,本都是天造地设的良缘……可惜啊可惜,那两位美人也早已香消玉殒喽……”

……

日薄西山,暮色渐浓,不多时,天色便完全暗了下去。

陆希夷吃饱喝足有一会了,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芝麻脸带人打探了不少消息,差不多是时候进山了。陆离毛茸茸的脑袋压在他肩头,微张的嘴角挂着几滴晶莹口水,看起来好梦正酣。

“脏死了。”陆希夷嫌弃地皱眉,取出帕子轻轻在他嘴角擦了擦,看到说书老头提着灯笼,正颤巍巍地挨个点燃路旁树上的灯盏,眼前一亮。

将帕子叠好收回怀中,陆希夷掌心腾起一簇跃动的火苗。那团火焰在他指间翻飞流转,爆散成数十颗火珠,如流星般划破暮色,精准地飞入了每一盏灯笼。

一瞬间,整条山道灯火通明。橙红的光芒沿着蜿蜒山路迤逦而上,如同一条璀璨的火龙,将进山之路照得亮如白昼。

“这小子竟然还有这种本事。”温澈微微挑眉,“御火术能用到这种程度,可不简单。”

红纸糊着的竹灯笼上,仅有两指宽的开口,陆希夷不仅分毫不差地点燃每盏灯芯,更让十几盏路灯同时亮起,甚至连靠着他酣睡的陆离都未被惊动,这般掌控力着实令人惊叹。

说书人连连作揖道谢,口中不住夸赞,陆凭高声喝彩,陆家少年们拍案叫绝。其他修士们也被陆希夷这一手本事惊艳,掌声如雷,赞叹不绝。

陆离被喧闹声惊醒,迷迷糊糊环视一周,又抱着陆希夷的胳膊沉沉睡去。陆希夷眉梢眼角尽是掩不住的得意,先前被那两个奇怪道士压了一头的郁结一扫而空。在这群为除魔而来的修士面前大出风头,让他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徐澄照听见邻桌传来窃窃私语:“陆家这小霸王天赋确实惊人,就是太过张扬,行事也嚣张了些。”

“可不是,比起叶家小太岁差远了。”

那边的叶胜也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借着灯光,徐澄照看清了他半张侧脸,与温澈的姐姐如出一辙,甚至与温澈也有几分神似。

有陆希夷帮忙点灯,说书人又重新回到树下,继续讲述温家往事。

“温家二女远嫁桪州苏家,后来也被叶盟主派人清剿。长子温羽早年失踪,唯有幼子温静流侥幸逃脱。

“说起这温静流,当年可是风华绝代的人物。年少成名时,与叶家叶听泉并称‘琳琅二公子’,世人皆道‘出尘之姿温静流,玉润之貌叶听泉’。

“不过嘛,当年也有不少人觉得,叶听泉虽也算一表人才,但远不能与温静流相提并论。”

徐澄照看向温澈:“琳琅二公子?出尘之姿温静流?”

温澈摆摆手:“虚名而已。”

“不是虚名。”徐澄照紧盯着他,“叶听泉是谁?”

“叶家什么人吧,不认识。”

“不认识怎么跟你齐名?”

“这我怎么知道。”温澈抬眼看他,“哦,我那挚友倒是……”

“行了,不必继续说。”徐澄照语气低沉,“我知道。哼,你们通缉令都贴一起。”

温澈笑着转过脸去:“可惜他现在生死未卜,也不知……”

徐澄照手中的茶杯微微震颤:“不知什么?”

温澈端起茶杯,悠悠地吹了一口:“不知他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我,唉……”

“别想了。肯定早就死了。”

徐澄照一口喝完杯中茶,又抢过温澈那杯一饮而尽,将两个空杯叠在一起按在桌上,压出一道凹痕。

温澈看了他一眼,指尖轻抚过桌面,凹陷处恢复如初,又将碎裂的杯子补好,再次给自己斟上一杯。

那厢听书的人里有人高声嚷道:“温静流那些陈年旧事谁不知道?说点新鲜的!”

额上缠着丑黄狗的柳牧和同伴们一道走了过来:“不如来说说,温家的长子,那个神秘的温羽的故事?”

说书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司空愉关切道:“老伯,你怎么了?夜间风大,可不要染了风寒。”

“咳、多谢,多谢这位小少爷关心……老夫没事……咳咳……”说书人连连摆手。

柳牧的同伴笑道:“柳兄这不是为难人吗?温羽自出生就从未在人前露过面,直到温家灭门都无人见过。怎么,柳兄对他有兴趣?”

柳牧道:“温家众人皆有名声在外,唯独这位长子如此神秘,实在令人好奇。”

一人道:“说不定是他老子温怀溪把他藏了这么多年,早就忘了。”

另一人道:“西方魔君虽被叶盟主铲除,但其他几位魔君仍在兴风作浪,更别说上头还有魔教教主……说不定那温羽早已投靠魔教,就等着东山再起呢。”

徐澄照想起昨夜那个戴着狗脸面具的黑雾人,正要开口,温澈竖起一指,立在唇边:“嘘。”

徐澄照心中一荡,见他抬起手掌,在桌上贴下了一张浅绿色的符,才低声问道:“你昨晚说过,你的兄长是鬼修之人?”

“嗯。”温澈点头,“他在十六岁那年离开了温氏,改随母姓,自创鬼修一门,如今叫见羽。”

话音刚落,那厢柳牧的声音清晰传来。

“老伯,要不你来说说,那年轻的‘极夜鬼王’——见羽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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