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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醋意

徐澄照与温澈启程时,陆家弟子早已离去。温澈重新戴上了人.皮.面.具,徐澄照虽不明就里,却也取出自己的那张戴上。

夕阳西沉,二人行至一座山前。徐澄照随手揭下树干上贴着的一张纸:“怎么到处都贴着这样的纸……画着人和狗,还有虫子。”

纸上墨迹狂放,上半幅勉强能辨出人形,底下爬满弯弯曲曲的虫子,倒是一只黄狗画得活灵活现。一路走来,类似的画像已见过不少。

温澈道:“这是叶家的追杀令,那只黄狗乃叶家供奉的灵兽,是名为‘夔牛’的单足神牛。”

徐澄照点头:“哦,看着挺像狗。”

“哼,叶无患那个老东西,还在搞这套没用的把戏。”

继续前行至山脚,只见大路旁的古树下支着个茶棚。棚顶悬着一面三角旗,一边书“酒”,一边写“茶”。棚外空地上摆着数十套桌椅,茶座这边尚有空位,酒桌那头早已座无虚席。

远处三三两两的修士或聚或散,那些统一服饰的显然是同门弟子,装束各异的也能从衣着辨出来历。如此多的修士齐聚于此,不知情的人怕要以为山上将有什么盛会。

温澈和徐澄照走上前去,茶摊两旁张贴着不少通缉令。二人在大树背阴处驻足,发现此处的画像比先前所见精细许多,画中男子面容俊秀,下方小字工整清晰,那只丑黄狗仍然栩栩如生。

徐澄照一指戳上画中人眼底下的泪痣:“温澈,这是你。”

温澈环顾四周,拍下他的手,压低声音道:“闭嘴。”

原来他被通缉,难怪要戴面具。

徐澄照摸了摸被打红的手,也低声道:“他们把你画丑了。”

“哼,我当然知道。”

转向另一张通缉令,徐澄照疑惑道:“这是谁?”

温澈眼中泛起笑意:“你猜不到?”

徐澄照仔细看了下头的小字,瞬间如坠冰窖:“这,这就是你那旧友……?”

那人不是死了吗?为何还会被通缉?

通缉令都跟温澈的挨在一起!

“你现在信了他确有其人?”温澈看他一眼,又看了看那副画像,转身走向茶摊,“画得这么难看,一点都不像。”

徐澄照强自镇定跟了上去。

大树向阳的一侧,一位老者正在说书,十余名衣着华丽的少年盘腿围坐在他身旁,聚精会神地听着。

二人寻了张空桌子坐下,昨夜徐澄照睡得很好,整日赶路也不觉得累。温澈也并无疲态,他正对着落日,周身氤氲着一圈暖色的光,徐澄照只能看清人.皮.面.具上红色的疤痕。

桌中间摆着茶壶,倒扣着四只白瓷小茶杯,温澈取了两只,斟满一杯推给徐澄照。

徐澄照拿起杯子,语气中隐含试探:“你的旧友,已经死了吧?”

“他们怎么会通缉一个死人?”温澈给自己倒茶,似笑非笑,“或许半死半活,还没死透呢。”

十二被他藏了这么多年,那帮蠢货画不出他的模样情有可原。

失忆后的他也不全然没有可取之处,此刻的反应就让温澈觉得十分有趣,等到他恢复记忆之时,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哦,原来如此。”徐澄照故作淡然,“画上那人长得也不怎么样。”

温澈似乎闻到了酸味,笑意更深:“是啊,他们也把他画丑了。”

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光是想象温澈的回答都令徐澄照难受,他仰头饮尽茶水,环顾四周,试图把话题引到别处:“这么多修士聚在此地,难道都是来追杀你、你和……”

根本引不出去。

温澈也慢条斯理啜了口茶:“若真是来追杀你我,不至于只有这么些人,还都是些毛头小子。”

你我?连我也算在内了?可我的通缉令在哪?怎么没和你的贴在一起?

酒桌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温澈抬眼望去,徐澄照也跟着转头,远处空地上八.九张桌子只坐着两拨年轻人。

一边是占了大半席位的陆家少年,正闹哄哄地喝酒划拳,喧闹声不绝于耳。

另一群人和他们同样年纪,身着明黄劲装,个个头戴金冠,腰悬长剑,背后箭囊中银箭闪烁。他们端坐如松,与陆家少年的恣意放纵形成鲜明对比。

当中一人尤为与众不同。

那少年姿态闲适地斜倚在桌边,手执一柄白扇悠然轻摇,明黄锦袍外罩着雪白轻甲,高马尾随扇子轻摇微微晃动。他腰间不见箭囊,只别着两柄小臂长的银鞘短刀,刀柄花纹繁复,上头的红宝石在夕阳下熠熠生辉。虽背对着这边,浑身气质却如鹤立鸡群。

注意到温澈专注的目光,徐澄照问道:“你认识他?”

“他叫叶胜。”温澈微笑道,“是叶家最年轻的少主,陆家小子们先前说的‘天骄三子’里那个‘小太岁’就是他。他的名字是我取的,他是……”

徐澄照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腰间的葫芦:“他是你姐姐的儿子?”

“没错,姐姐曾说,叶家不会亏待这个孩子……”温澈摩挲着茶杯,目光扫过那些黄衣少年,“那些通缉令,多半就是他们替叶无患散出来的。”

“你怕被追杀吗?”

“这些年轻人死了可惜。”

“哦,那要全杀掉吗?”

温澈摇头:“在你恢复记忆之前,我不想节外生枝。更何况……”他望着叶胜的背影轻声道,“我也绝不可能对姐姐的孩子动手。”

徐澄照点头,目光扫过周围衣着鲜艳的修士,落到树下那群听书的年轻人身上。

温澈道:“修真世家都分内外门,内门是本宗弟子,外门是拜入的异姓弟子。除了树下那群听书的,这边喝茶的多是外门弟子。”

树下那群年轻后生们衣着华贵,一身珠光宝气,徐澄照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鋫州来的司空家门生。”温澈轻抿茶水,“当中那位应该是掌门之子。司空一门富甲天下,是金神蓐收的侍臣,专精御金术和机关术,门下弟子常着黑金二色服饰。”

他转向酒桌方向继续道:“叶家侍奉风神,内门弟子多着黄白二色衣袍,饰以飞廉纹样;陆家世代修习御火之术,以红黑为服色,纹饰多用朱雀。叶胜和陆家那个草包都是少主,装束自然与众不同。”

他口中的“草包”陆希夷此刻正一脚踏在长凳上,撕咬着一大块鸡腿,和同伴们高声划拳,身旁的陆离捧着只缺了腿的烧鸡,吃得满嘴油光,陆凭立在二人身侧,正在揽镜自照。虽与叶家弟子相距不远,两拨人的气质却天差地别。

温澈提起茶壶,斟满两个茶杯:“除颜氏外,各大世家并不限制外门弟子的装束。不过,外家弟子就算穿着各异,看他们衣服上的纹饰也能分辨出是师从何门。”

他朝远处抬了抬下巴,“那人额间的夔牛纹,就是叶家外门弟子的标志。”

那是一名身着豆绿色衣袍的青年男子,眉目周正,气度儒雅,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额间三指宽的绸布上也绣着一只“丑黄狗”。

那人对着叶胜俯身行礼,朝喝茶的这一侧走来。

“温家呢?”徐澄照问道。

“服饰以蓝白二色为主,纹饰多为水云纹,不论内外门,正式拜师之时都会赠一套绣着夫诸纹的蓝衣。”温澈嘴角露出浅笑,“因此,我温氏门生也有‘蓝衣清客’的雅称。”

绿衫青年在一张空桌旁坐下,刚入座,三名修士便围了上去。

温澈取出一张淡绿色符咒,按在桌面,掌心灵力涌动。徐澄照察觉到那桌的谈话声逐渐放大了许多。

“……千年……血尸……魔修……唤醒魔性……”

“我听说是凶魂!在山中游荡多年,如今沾染魔气,变得愈发凶残了!”

“胡扯!明明是妖兽!那怪物青面獠牙,身长九尺,头生双角,角上毒刺足有三寸!”

三人争执不下,齐齐转向绿衫青年:“柳牧兄弟,那山里究竟是什么怪物?”

“三位朋友不要吵架,大家和气生财。”

柳牧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山中各处发现的尸体,死状皆不相同——北边山顶的尸身血肉模糊,南面树林里的死者面无伤口却面色乌紫,而西面空地上的尸体……浑身血液被抽干,只剩两个巨大血洞,四肢枯槁如柴。”

“嘶——”一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山里的怪物不止一只?”

“这些魔物道行高深,以人为食。近来入山者死伤数百,失踪者更是不计其数,只怕也是凶多吉少……”柳牧叹了口气,放下茶杯,忽又展颜一笑,“所以三位都猜错了,是我赢了。”

三人悻悻掏出荷包,取出几片金灿灿的银杏叶递给他。一人看着他额间绣着夔牛的绸布,压低声音问:“小太岁的人为何让我们天黑再进山?”

“魔教中人畏惧日光,昼伏夜出。”柳牧手指摩挲着茶杯,“死者中,既有夜行遇袭的修士,也有附近村落……夜间……狩……农户……”

谈话声渐弱,温澈收回灵符。徐澄照转头问道:“你知道山里藏着什么吗?”

“北冥绝的旧部。”温澈淡淡道,“温氏被灭门后,那些无处可去的魔修便都逃了过来。”

“北冥绝又是什么人?”

“魔教的北方魔君,死在我兄长手里。不过世人都传是我杀了他。”温澈有些无奈,“我都没见过他。”

徐澄照想起昨夜温澈用旗子招来的黑衣人:“你兄长是什么人?”

温澈目光转向树下说书的老者:“我兄长的故事,那边的老头要是不说,我就讲给你听。”

说书的是个瘦小老人,灰旧袍子打着补丁,白发披散,漆黑的须眉却修剪齐整。他手握醒木,面前笸箩里散着几枚铜制银杏叶,虽面容苍老,眼神却澄澈如孩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那温怀溪天性仁厚……”老者拖长声调摇头晃脑,“偏与玄默一族的妖女通婚,受其蛊惑,铸成大错……”

“什么大错!”司空家的有钱小子们很是捧场。

邻桌的一人说道:“那老头还在讲温家那点旧事呢,也就当年还没出生的毛头小辈爱听了。”

另一人接口:“就是,当年温怀溪屠城的事谁不知道?”

“屠城? ”徐澄照看向温澈。

温澈放下茶杯,语气并无起伏:“再喝杯茶吧,听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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