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晚一点的时候林深恢复了些力气,有了兴致在别墅周边逛了逛,李飞鸣一直跟着他。
几辆车这时从门外驶了进来停下,里面下来了几个人大包小包地往别墅里面搬东西,都是一些林深眼熟的东西,各种衣服日用品等零零碎碎的,有他的也有李飞鸣的。
这是把他们原来住所的东西都清空搬到这儿来了。
接着又有几辆车运了货进来,林深看清了是好几大箱食物,还有别的装的满满的日常消耗品。
别说是在山里度假一个星期了,林深感觉就算外面末世来了,这些物资也够他们在这里生活上起码一年。
这给他带来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他曾经也这样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别墅里面,与外界沟通几乎为零,只能与另一个人守在这里。
林深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在想什么?”李飞鸣靠了过来。
林深愣在原地。
他昨天被困在仓库里的时候就有一些记忆碎片钻进了脑海,刚刚那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撬动了记忆里的某一角,又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涌了进来。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托昨天强烈刺激的福,他终于看到了些治疗痊愈的希望。
林深激动了起来:“飞鸣,我好像又回想起来了一些。”
“是吗,你想起什么来了?”
林深展开了笑容:“我们从前一起住在北区的那间公寓里面,是不是还住了不短时间?那个绑匪我也有一点印象,我好像,好像以前还跟过他做事……对了,我们还一起出过差……”
林深的声音低了些,被撬动的记忆碎屑让他深陷其中,脑子里像是有无数根针扎进来似的,一抽一抽的,不一会他的冷汗就疼得流了下来。
他痛苦的表情让李飞鸣如临大敌,忙扶着他往屋里头带,中断了林深想要继续逛逛后山的计划,让他好好休息。
林深回去歇着,一口一口喝着手里的一碗助眠汤,这是刚刚坐着那几辆车里一起过来的厨子做的,一同来的还有几位佣人,现在他们已经各就各位。
他们似乎都很熟悉李飞鸣的喜好和要求,尽量隐藏起自己的存在感,不在主人面前弄出声响或者显露出身形,但是当主人有需要时叫唤一声,又能立刻出现在他们面前回应。
令林深安心的是,这会李飞鸣没有再做出什么要让他坐在他腿上喝汤的举动了,于是他继续问刚刚没问完的话:“飞鸣,你当初为什么不说我是你在云图的员工?你要是多说一点,说不定能帮我回忆多一点。”
其实不止这些,林深所知道的和李飞鸣说的还有很多对不上的地方,他虽然困惑,但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只是想知道李飞鸣是怎么想的。
李飞鸣答非所问:“老婆,你现在还疼吗?”
刚刚抽痛的劲林深已经缓过来了,他摇摇头,又听到李飞鸣说:“这些事情你总有一天都会回想起来的,现在就先别细想了,想多了头疼。”
说着,李飞鸣拿走林深喝完汤的碗,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开始给他揉太阳穴,边揉还边问舒服吗?
李飞鸣手法很好,都不知道是在哪里学来的,林深舒服地哼唧了一下。
到了晚上,他们换了个姿势,李飞鸣继续问他舒服吗,林深把脸埋进枕头里,一点声音都不想发出来。
第二天......
第三天......
林深后知后觉品出不对来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和古代那些被困在深宫里等着皇上宠幸的妃子有什么不同?
活动范围就只有这栋楼和这座山,想去哪里都会被李飞鸣温言劝回来养病,晚上则是每天例行的激烈活动。
以绑架事件来划分前后,李飞鸣明显对他看得更紧了。
最近来了点新鲜事,李飞鸣叫了两个裁缝过来给他量尺寸,说是要准备定制婚礼要用的礼服。
毕竟离婚礼也只有三个月多一点了。
真的要结婚吗?林深内心一片茫然,他总觉得是不是应该再等等,但是具体自己在等什么,他又说不上来,只是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不太对。
李飞鸣整日和他待在这山里,日常都在书房里面办公,实在有推脱不了的聚会才会动身前往市区。
但他这几天越来越忙,基本每天都要出门,后来又逐渐到了半夜三更才能回来。林深和他的交流也越来越少,他在网上浏览新闻的时候看见了有关响瑞的消息,底下一些八卦小道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由地往下多翻了几页评论。
评论里有说李氏集团的掌权人李永辉生了场大病,治病期间由他唯一的儿子李飞鸣代为处理整个集团的事务。
有回复这条评论的开始酸溜溜说有钱人就是好,老子富一代打点好一切,富二代就算是个草包也无所谓,继位之后就是躺几辈子钱也花不完。
还有个把李飞鸣当成青年企业家偶像的在下面反驳,说你们都懂什么,像李飞鸣这样自己创办公司有声有色,同时还能把家族企业同样打理得好的富二代可是整个C国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下面还有幸灾乐祸的,说父子关系也没有外人想得这么好,李永辉对这个领回来的私生子各种看不上,甚至还对他自己创办云图颇有微词,认为这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打小闹,没有一点大家族继承人为自己企业牺牲奉献的觉悟。
下面就有开始爆李永辉桃色新闻的,但是刚起头没几句,这段八卦的回复连带着前面几人的讨论就都一起被删了。
林深把手机扔在一旁,他听到了楼下有车开回来的声音,李飞鸣回来了。
他上身穿着黑色衬衫,扎进了下面同色系裤子,显得整个人挺拔高挑,但脸上还是有一丝难以掩盖的疲倦。
他先是走过来给了林深一个拥抱,头埋进了他的脖子里深吸了一口才坐了下来换鞋。
林深:“飞鸣,要不我们还是搬回桐城住吧,你这样来来回回太累了。”
佣人给李飞鸣递来了擦手擦脸的热毛巾,李飞鸣没有接过来,反问林深:“老婆,你是住在这里不舒服了吗?”
林深尝试说服他:“飞鸣,你看我这几天都按时吃药了,赵医生说的记忆反复我也没再发作过,这说明我的病是不是快好了?”
“其实我觉得在这深山里面养病也没有必要,我自己又不是什么都记不住会到处乱跑走丢,我们回到桐城去住吧,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他实在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腻了。
李飞鸣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上前轻轻在他额上亲了一口:“再等等吧,老婆,等你完全病好了我们就搬出去,等我们……结婚了就搬出去。”
见林深还要说什么,李飞鸣不客气地往他嘴上亲了上去,堵住他下面的话。
搬到桐城,这次是撞上了张书淇,下次再撞上其他人呢?
留给他的时间就剩那么点,为什么林哥哥总想着跑出去?为什么不能好好和他待在一起?
过了一天又有婚庆公司的人过来拜访,主要是商议关于结婚的地点和形式,李飞鸣事先给他留了信息,表示完全按照林深的喜好来就可以。
林深在此之前从来不知道原来婚礼原来有这么多东西要筹备,他翻着婚庆公司的人递过来的册子,看得眼花缭乱。
因为婚礼讨论的事,这天在日记上值得记录的东西变多了一些,林深坐在一楼外的院子里面写日记,又因着今天天气明媚的原因,他心情也不错,比平时多吃了一块下午茶蛋糕,慢悠悠地下笔事无巨细地记录着。
本子最后一面空白页也被林深写满了,他刚要找佣人问问有没有新的本子,又想到了他带过来的行李里面似乎还有几本,就上了楼去找。
当初带过来的一部分行李还有没拆开的,林深最后在一个纸皮箱里找到他买的一大摞同样封皮的本子,随手翻开了其中一本。
这本不是全新的,竟然是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林深以为自己确诊失忆前没有定期写日记的习惯,想不到这里还藏着几本曾经用过的日记本。
看着本子上记录的日期和记录,他睁大了眼睛。
看起来,他似乎很久以前就有了每天记录事件的习惯,而这几本里面还包含了他丢失记忆近一年里的记录。
李飞鸣回到山区别墅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今天林深没有在楼下等他,于是他随口问了句佣人今天另一位主人干了些什么。
“林先生今天和平时一样,早上吃完早餐之后就在外面爬了一小会山,沐浴后吃了午饭,接着婚庆公司的人来了,和他们聊了一会之后林先生就一直待在书房里一直没出来,直到刚刚下来用了晚餐。”
听起来在书房里待的时间还不短,李飞鸣想了想,打算给书房里填充多点书籍给林深打发时间。
夜更深的时候,卧室里传来了隐隐的声响。
李飞鸣明显感受到身下人今晚的心不在蔫。林深的脸色潮红,眼神短暂失焦之后就不知道飘忽到了哪里去。
他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了起来,搂着他林哥哥汗湿的腰,索要一个深长的晚安吻,但是林深偏了偏头,于是这个吻就只落到了他的左边脸颊上。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不专心。”李飞鸣搂紧了他的腰。
林深一只手臂横在自己的眼前,没去看李飞鸣,声音里有浓浓的倦意:“我今天……太累了。”
李飞鸣也没再勉强他,体贴地给他擦了擦,做了简单的清理后就揽着他睡去。
林深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也像是睡着了一般。
只是他一双眼睛还睁着,里面全无睡意。
不知道这篇文有没有人看,如果万一真的有人看,还看到这里的话,欢迎提点意见呀,新手写文练笔想看看哪里写得不对,十分十分感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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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治疗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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