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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寿宴惊魂夜

太液池的冰面裂开蛛网般的细纹,九十九盏琉璃宫灯将冬夜照得亮如白昼。李慕白赤脚踏上结霜的青砖,金纱裙摆缀着的孔雀翎扫过西域使臣的络腮胡,腰间酒葫芦随着胡旋舞步泼出琥珀色的酒液,在波斯地毯上晕开歪扭的八卦图形。沈知意端坐席间,翡翠护甲轻叩着螺子黛粉盒,目光扫过太后护甲上的狼头纹——那宝石在烛火下泛着血色的光,与刑部大牢里老者胸口的刺青如出一辙。

"齐王世子这舞姿,倒比教坊司的伶人还妙!"太后抚掌大笑,镶着东珠的护甲敲击金樽,震得杯中琼浆泛起涟漪。鎏金凤椅扶手上的夜明珠突然蒙了层灰翳,沈知意瞥见珠面细如发丝的划痕——是常年被毒药侵蚀的痕迹。

李慕白旋至她跟前,醉眼迷离地将酒樽递到她唇边:"娘子…嗝!赏脸共饮…"浓烈的酒气中混着丝缕曼陀罗香,沈知意垂眸浅啜,舌尖尝到鹤顶红特有的苦杏仁味。她腕间银铃轻颤,藏在袖中的解毒丸滑入喉头,面上却浮起娇羞红晕:"王爷惯会欺负人,这酒里掺的合欢散…"话音未落,戏台传来木材断裂的脆响。

檀木支架轰然崩塌,李慕白金纱裙摆勾住垂落的红绸,整个人倒栽进裂缝。寒光自地底迸射,成捆的漠北弯刀泛着陈年血锈,刀柄狼头图腾在宫灯下狰狞毕现。禁军统领的佩剑尚未出鞘,沈知意已闪至太后身侧,翡翠护甲看似无意地划过鎏金凤椅。暗格弹开的刹那,半卷羊皮地图飘落——正是黑石山地宫图的另一半,边角处还粘着片焦黑的猫毛。

"护驾!"此起彼伏的喊声中,西域舞姬的水袖突然绷直如剑。沈知意旋身避开淬毒银针,发间金步摇射向戏台梁柱,惊起藏匿的灰鸽。羽毛纷飞间,李慕白从刀堆里爬起,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皇祖母恕罪,孙儿这就给您…嗝!跳支新学的剑舞!"孔雀翎大氅甩出时,三枚毒蒺藜钉入他方才躺过的位置。

沈知意借口补妆退入偏殿,螺子黛在密道石壁游走如蛇。青苔覆盖的墙面上,先帝御笔题诗随粉末剥落显露:"黑石山下埋忠骨,不见玉玺照汗青。"磷火倏然亮起,照见壁上密密麻麻的漠北文字——正是刑部大牢未燃尽的遗言。她以金簪为笔,就着磷粉在袖口临摹,忽觉脚下一空!

"娘子接好!"

李慕白的酒葫芦凌空飞来,堪堪卡住机关齿轮。沈知意拽着悬空的铁链荡向对岸,裙裾扫落壁灯,火油顺着凹槽流成漠北王旗的形状。暗处传来机括闷响,三百支淬毒弩箭如蝗雨袭来,她反手抽出腰间软剑,寒光过处箭矢尽断。剑锋掠过石壁时,削落层叠青苔,露出十年前大理寺卿的绝命书——字迹与太后寿宴请柬上的批红如出一辙。

宴席间突然爆起冲天焰火,扮作虞姬的伶人假须被热浪掀飞,露出漠北三皇子标志性的鹰钩鼻。李慕白"醉醺醺"扑向刺客,孔雀氅扫翻烛台,火舌舔上三皇子衣摆。沈知意甩出腰间软绫缠住他脚踝,腕间银针精准刺入风池穴,却见针尾泛出诡异的靛青色——是漠北王室独有的"蓝颜醉"。

"王妃手下留情!"太后尖啸如夜枭,护甲中射出三枚毒蒺藜。李慕白抄起玉玺格挡,金铁相击声里,传国玉玺裂开道细缝,内藏的羊皮卷飘落——竟是盖着漠北王印的降书!皇帝手中的九龙杯骤然捏碎,琼浆混着血珠滴落:"母后这戏…演得辛苦。"

沈知意忽觉天旋地转,鹤顶红的毒性冲破解毒丸的桎梏。李慕白踉跄着扑来,将半块枣泥糕塞进她口中,唇齿间混着血锈味:"娘子…这解药掺了巴豆粉…"暗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猫叫,三百只刑部狸奴叼着火折子窜入地宫。烈焰吞没漠北弯刀时,她瞥见李慕白后颈的狼首胎记——与太后肩胛的刺青分毫不差!

五更梆子敲响时,两人瘫坐在御膳房屋顶。李慕白拎着偷来的烧鹅腿,油星子滴在残破的降书上:"娘子可知,太后护甲上的宝石…"

"是漠北镇国之宝'血狼瞳'。"沈知意嚼着甘草片,目光扫过太液池上的浮尸,"三年前西域贡品清单里,它本该镶在陛下冠冕。"

暗卫十七从荷花池冒出脑袋,顶着片枯叶哀嚎:"王爷!西域人往酒窖倒了二十坛巴豆汁!"

李慕白突然打横抱起她跃下屋檐,残破的金纱裙摆在北风中猎猎作响:"如此良辰,岂能辜负?"掠过马厩时,他顺手抓起把巴豆粉撒进草料,"明日早朝,且看哪位大人当街出丑。"

沈知意腕间银铃缠住西厢房的飞檐,借力荡向漆黑的门楼。月光泼在琉璃瓦上,映出花斑猫蹲守的身影——它颈间新换的银铃刻着漠北谚语,随风送来断续的叮咚声。李慕白忽然贴着她耳畔低笑:"娘子猜猜,那铃铛里现在装的是火药还是砒霜?"

"怕是装着你我初见时的枣泥糕渣。"她反手将解毒丸弹进猫嘴,看着那畜生炸毛逃窜。更鼓声中,皇宫方向腾起浓烟,三百只疯猫拖着火折子在屋脊狂奔,恍如流动的星河。李慕白摸出怀中被血浸透的半块玉佩,轻轻放进她掌心——玉上裂痕拼成个"慕"字,与当年闺房碎玉严丝合缝。

东方既白时,他们蜷缩在朱雀门斗拱的阴影里。李慕白孔雀氅裹住两人,体温隔着冰凉的绸缎交融。沈知意数着他腕间随脉搏跳动的狼首刺青,忽然想起昨夜火海中,太后被风吹开的衣襟下——同样的图腾,却多了道横贯心口的旧疤。

"十年前漠北王庭的血案…"她指尖划过他突起的喉结,"活下来的不止你一个。"

李慕白喉头滚动,将最后半块砒霜糕塞进她唇间:"娘子这聪明劲儿,真叫人舍不得毒死。"宫墙下忽然传来喧嚣,大理寺少卿的猎犬撞开角门,犬齿间赫然叼着半幅焦黑的猫皮——正是昨夜带头劫狱的花斑猫。

沈知意翻身跃下檐角,绣鞋踩住猎犬的尾巴。畜生呜咽着松口,猫皮内侧的刺青显露——竟是副缩微的皇宫布防图。李慕白醉醺醺晃过来,孔雀翎扫过图纸:"皇叔这手棋妙啊…嗝!用漠北的刀,杀中原的猫…"

晨雾弥漫时,他们蹲在护城河边漂洗衣襟上的血渍。沈知意忽将染毒的帕子甩向水面,浮尸般漂流的锦鲤突然翻腾炸裂,毒血染红半边河道。李慕白拧着湿漉漉的头发大笑:"娘子这'温柔乡',可比漠北的'红颜悴'霸道!"

对岸柳树下,刑部侍郎的家仆正将扎满银针的草人推入河中。沈知意腕间银铃无风自动:"今夜子时,该会会这位爱玩巫蛊的侍郎大人了。"

李慕白突然打横抱起她蹚进冰河,刺骨的寒意激得她咬破他肩膀。血腥味在口中漫开时,他贴着她耳垂呢喃:"装疯卖傻十年,唯有此刻…"话未说完,暗卫十七的喷嚏声炸响,两人齐齐栽进冰窟。浮冰碰撞间,沈知意摸到他腰间硬物——半枚沾着血污的虎符,与西郊别院那夜信鸽带来的残片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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