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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下山任务(一)

弟子比试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出人意料的,最后夺魁的是修符阵的宁乐。

那天所有长老都在场,就在宁乐打败最后一位对手时,一旁的药修弟子立马给两人递了一颗丹药以防法力流失太快支撑不住。

但宁乐几乎是立马对掌门行礼,言辞恳切:“掌门,我心中已有一愿。”

许镜生也在场,他之前都没出面,最后一天,还是要来看看的。

闻言,他也看了过去。

只见宁乐抬眼看向自己,声音坚定:“我想请微尘长老让我们进陨蓝秘境试炼。”

“不可!”傅钰下意识出声拒绝,紧皱眉头,“那秘境困难重重,千年前微尘长老将它封印后仍时有动静。”

不止如此,就书上记载,秘境是上古时期的神龙残魂,围绕着上神之剑形成的秘境。千百年来,秘境本只是荒芜之地,各界人魔妖怪为那把剑前仆后继,硬是把那秘境养“活”了。

到后面,只要有凡人或修为不高的人靠近这个秘境方圆十里,极易迷失方向,万劫不复。

直到后来许镜生在秘境中待了七天,无人知道他在里面干了什么。七日之后,迷雾散尽,秘境被封了起来,每百年都加强一下封印。

许镜生也坐实了三界唯一的大乘期修士的名号。

“好。”

正僵持不下,许镜生在众多弟子面前,轻描淡写的答应了她的请求。

傅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刮下块肉来。

许镜生迎着他的目光只是笑了一下,宽慰道:“无事,最近百年也消停了不少。”

宽慰过傅钰,许镜生看向宁乐,声音温和:“我不过问,不过这秘境确实危险又庞大。”

“到时我会昭告天下,各宗门都可进入,不过生死不论。”

宁乐的眼眸明亮,看向许镜生,行礼,声音微颤:“谢过微尘长老!”

谢晏在一旁听着许镜生说话,心中一动,明明之前没听过,却对这个名字异常熟悉。

陨蓝秘境,是什么极寒之地吗?

回到松山,谢晏再看这满山松林时,忽然想到那天夜里在后山看到的景象。

他站在树下,雪松之间的距离不近,能望见大片大片的蓝天,松叶如针,被风一吹,零零碎碎的落入地上,

好像有什么不同?

但谢晏回想不起那晚的细节,只能作罢。

离开学堂,后来的日子越发枯燥,每天修行练剑。还有原本好脾气还总会对他们笑吟吟的师尊也不见了!

现在只有凶巴巴的微尘长老每天盯着他们,每日的功课没做完不给睡觉。

许镜生无视徐朝可怜的表情,撑着手坐在那的姿势都不曾变过。

“那就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回去,反正我不用睡觉。”

徐朝真的不想练剑,欲哭无泪,声音委屈极了:“求你了师尊,我明日一定把今天的补上!”

许镜生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淡笑着说出最绝情的话:“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不行。”

谢晏站在一旁,看向师尊他们笑着。

没想到下一秒许镜生就朝他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说道:“等到时候谢晏金丹期了你还在筑基。”

金丹只后才算真正的步入修真界,于是许镜生只能每天盯着他们练习剑法,现在还没有任何剑气可言,也感受不到法力波动。

一般弟子修炼筑基普遍只需要短短几年,但从筑基到金丹则是几年到十几年不等,有人终其一生也无缘修仙世界。

想到这,许镜生的目光从他的俩位徒弟身上划过,心下了然,抬手喝了口热茶。

这年的冬天,松山开始下雪。

漫天飘絮,轻缓安静的降落在山间,如柔软温暖的白云在人间展开一幅白色画卷,天地一色,尽是一片素白。

冬宜密雪,有碎玉声。

院中的荷花早已凋零,只剩池中一塘清水在这反复的寒冷中结冰,碎裂,冰的裂纹在湖面蔓延,犹如生命如履薄冰,又似千年老树脉络纹理周而复始,迭代重建。

后来的谢晏仍然会回想起,自己突破筑基就是在这样一个冬天。

三年筑基,金丹时谢晏几乎是立马飞奔到师尊的面前,激动的大喊,似乎觉得这样就是和师尊更进一步。

许镜生早有料到,惆怅远比欣喜多。

他没说什么,而是带谢晏下了山。

山下宁城繁华,数不清的街道交错相连,千家万户灯火通明,无一暗处。华灯初上,街市上热闹非凡,人群熙熙攘攘,驱散了深冬的冷冽。

他和谢晏站在城墙上,俯瞰着整座宁城。

谢晏低头,一步之差,便是万家灯火,祥和安康。

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

“谢晏,修无情道就要与人间割离了。”许镜生看着宁城热闹,他已经许久没看过这样的场景了。

他转头看向这个已经比自己还要高大的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思沉闷。

转眼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谢晏低低的应了一声。

“师尊,我可以问问,那么多无情道的先辈要杀妻才能飞升吗?”

许镜生声音很轻,“因为这是一条,捷径。”

“假若有一天我做错了事,那时你会相信自己口中的公平吗?”

对上许镜生的目光,谢晏的手紧了紧:“我……”

许镜生只是笑了笑,觉得谢晏甚是有趣,执着又天真。

“杀的是自己的尘念,无情道,不为情所扰,世间都在你眼下。”

“那种人成不了真神,依靠人间香火无法长久。”

城中灯火印亮了这方角落,谢晏好奇问:“那真正的神什么样的?”

“真神不在人间,而是世间万物。”

.

后来没多久,整个凌霄峰都知道微尘长老座下的两位徒弟在短短六年间,就从丝毫不懂的普通人变成了现在的金丹期弟子。

修炼之快让人咂舌,甚至超过了当初的杜之大师兄。

这还是谢晏替微尘长老来传信的时候,被其他弟子无意撞见发现的,不然大家都还以为他们俩是筑基。

两人十八岁后,经过宗门执法司的审核,接到了人生中第一个下山任务。

谢晏和徐朝拿着执法司发的卷宗与令牌回到松山。

“师尊!我们拿到第一个任务了!”

徐朝一进门就自己拿着卷宗朝院子里飞奔过去。

现在这两个少年长得比自己还高,许镜生笑着给他们倒了两杯茶,温声道:“休息一下,慢慢看。”

自从金丹期师尊不强迫他练剑了之后,徐朝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般,只要不练剑干什么都特别积极。

桌子的另一边还有他和谢晏未下完的棋,流意不知道又跑哪去玩了。

谢晏最近迷上了下棋,于是拾起那盘残局,继续和师尊下。他的攻势太猛,次次把许镜生逼至角落,但每次都能被许镜生轻而易举的化解。

过了一会儿,许镜生捻了颗黑子,看着这局棋盘,轻声说:“你输了。”

谢晏自己都没想到地方输了,有些沮丧,不过片刻便又重打起精神,笑着说:“还是师尊厉害!”

这时徐朝也看完这篇卷宗,等他们下完棋,转过身和他们说道:“这是下面城里的一家闹鬼案。”

“求助的人叫陈荣,他们家经营着一个早点摊,和街里邻居都没有矛盾,夫妻感情也没什么矛盾。”

“他们原本和公婆住在一起,但男主人的妻子两个月前病死后,他们家就一直闹鬼。陈荣每天噩梦出,早餐摊生意都差了许多,周围邻居对他们家指指点点,他们怀疑是妻子的冤魂不肯离开。”

谢晏一听就觉得哪里不对,皱了皱眉头:“夫妻和睦?”

徐朝点点头:“不过具体要等后天我们去看看才知道。”

这时谢晏好像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许镜生:“师尊,你和我们一起下山调查此事吗?”

许镜生抬眼看他,淡淡道:“第一次执行任务都要师兄陪同,我只有你们两个徒弟,只能我陪你们去了。”

“好!”徐朝把卷轴一扔,本想抱抱师尊,不料自己身型太大差点把许镜生扑倒,谢晏下意识抬手想扶住他们,不过又想到了什么,刚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许镜生一时不察,笑着推开他,道:“徐朝!你不是八岁了!快起来!”

徐朝一贯会对师尊撒娇,笑着坐了回去,“不过我们到时候直接去他家,他肯定不会和我们说实话。”

许镜生对这种事经验丰富,淡淡道:“也不一定要去家里调查。”

.

下山的那天阳光明媚,凌霄峰上的竹林碧绿葱郁,这还是谢晏和徐朝第一次光明正大的从正门出来。

谢晏回头,看向这扇陈旧却依旧坚固的石门,下山时对许镜生聊道:“我以前觉得凌霄峰的大门可高了,感觉这辈子都碰不到。”

许镜生衣着夕岚,腰间挂着一步摇,头上只插着一根朴素的木簪,光凭外表根本辨不出男女,一点也不俗,像是一片飘如水中的桃花,寡淡不艳俗。

当下正是初春,宁城一片祥和安宁之象,街道上行人来往,热闹寻常,摊铺琳琅满目,清晨的露水从屋顶的砖瓦落到石板路上。

因为谢晏和徐朝身形在人群中太过突出,至少比路人高出一个头,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

谢晏他们找到陈家早点铺,今天铺子是关着门的,他们便在附近随便找了个早点铺坐下了。

他们身旁就是街道,头顶只用灰色的布搭了个棚子,人来来往往的,最容易听到街坊邻里的传闻。

得益于师尊时不时带他们下山玩,不至于像其他新弟子对人间的一切都一无所知。谢晏抬手喊了三碗馄炖,这家的生意兴隆,需要等上一会儿。许镜生倒了点桌上的水喝。

不一会,身后那桌人的早点上齐,是几个皮肤黝黑的粗汉,大概是在富人家做事的,不一会儿就听见他们聊起这个事。

其中一汉子年长一些,说:“欸,隔壁关门的陈老板去哪了?他们家的包子可想死俺了!”

另一人说:“你这还不知道啊?陈家最近怪事可多着呢!听说……就是他那个短命的娘们。”

汉子道:“不会吧,看着挺和睦的。之前住他家隔壁,深夜还能听见那娘子的声音……”

同伴揶揄道:“听人夫妻房事干啥你!”

汉子尴尬得咳了两声,示意他们小点声,偷偷道:“他不老实呐!之前开酒馆就总趁他老婆睡着对其他女子动手动脚,听说还爱去花楼!”

不料同伴哈哈大笑:“哪有男人只有一个的!陈荣没纳妾已是给足了她脸面,他娘子上哪再找这么好的丈夫!”

谢晏一行人听力超群,将他们的谈话听了个十成十。

这时,老板端着馄炖上来招呼:“就等了客官!您的三碗!…欸?”

早点铺老板忽然看着许镜生惊讶道:“您……”

三个人一同看向老板,老板语气一顿,声音忽然虚了不少,看着许镜生笑道:“您长得和花楼曾经名动一时的花魁有几分相似,恰巧我祖父辈会些画术,有幸目睹花魁芳华,便画了下来。”

谢晏起了兴致,好奇一问:“当时很有名吗?”

老板骄傲道:“当然!现在都有不少人拿他写话本子呢!当时连陛下都一掷千金想一睹芳容,不过……唉。”

“听说那花魁原是男子!大抵是受不了这样的折辱,仅半月便死了。”

摊子生意很忙,老板说完便紧着去忙着自己的事了。

谢晏和徐朝同时转头看向他们师尊。

许镜生没想到这还能有“自己”的过去事迹,扶着额头,低声解释道:“之前调查件事,伪装了一段时间。”

吃完早饭,许镜生没急着去调查这件事,而是直奔最近的丝织坊买了一个面纱。

原本还能勉强靠喉结分清性别,面纱一遮,只露出一双眉眼,看过去真像一位惊才绝艳的大家闺秀。

徐朝对丝织坊里的东西起了兴趣,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谢晏抱臂在门口站着,看着自家师尊低声笑道:“师尊,其实可以使用易容术。”

谢晏身高九尺,许镜生才不过堪堪到他肩膀以上,他不知道怎么和谢晏解释自己只带了一成法力下山。

不过还好这时徐朝明亮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师尊!我想要这个!”

许镜生转头,就见徐朝拿着把山水画扇朝他展示。他心下一松,走过去,对老板娘道:“就要这两样。”

不过转念一想,许镜生又从旁边拿了一个香囊,把银子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不用找了。”

徐朝拿着热乎的扇子,在老板娘探究的目光中高高兴兴的跟在后面,许镜生把香囊给了谢晏。

谢晏拿着香囊愣了一秒,才紧了紧手,把香囊收进腰间,跟上许镜生的脚步。

结果好巧不巧,出门就碰见了陈荣。

吃完早饭人们就得各自干自己的营生,此时的人不是很多,陈荣脚步未停,似乎怕被人发现,快步朝前走去。

谢晏看见他,立马就想起来了。

徐朝的嘴比他更快,语气更夸张:“这不就是我们小时候的那个老板?!”

许镜生淡淡的“嗯”了一声,看着他朝花楼的方向走去,语气平淡:“去看看。”

三个人便跟在陈荣身后,看着他进了花楼,也下意识跟了进去。

“诶,三位客人看着眼生呐,是第一次来吧?”

老鸨在门口观望他们好久了,见人进来,立马就迎了上去。谢晏看着是三人中最高大的,定是哪家的富贵少爷。

至于旁边这两位,另一位或许是他好友,这位带面纱的姑娘……但这位姑娘方才远看娇小,却是比她还高上不少。

恰巧许镜生抬眼,老鸨被那眼神吓了一跳,她干这行多年,第一次见仅凭眼睛便惊艳旁人的人。

谢晏被老鸨身上的胭脂水粉气熏得难受,许镜生已经垂下眸,指着二楼的某个厢房,语气淡淡的:“二楼第三个厢房,两个时辰。”

熟稔的不像第一次来。

老鸨听出这是一位男子,神情一愣,不过转脸就笑着点头:“还在的还在的!”

谢晏面无表情的把一个钱袋子丢给他,转身和师尊上楼。

老鸨接过沉甸甸的钱袋,脸上都笑开了花,目送着他们进了房间,表情立马就变了,看着门口街上来往的人群,不屑道:“切,有钱人就是爱清高,还不是比谁都玩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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