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檐下的亮光很明显,看这火光移动的方向,这人是想去程渊和楚见山的房间。
“我们才来第一天,便已经有人迫不及待了。”
楚见山转头对着程渊问道:“你猜这人会是谁?”
程渊漫不经心答道:“大概率是那个罗丘。”
“是不是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楚见山拉着程渊直接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许是动静太大,那远处的火光猛地停顿,接着向他们靠近。
程渊将楚见山往身后拉,高声冲那人问道:“这么晚了,罗姑娘还不睡?”
“什么罗姑娘?眼瞎了吧。”
熟悉的声音一出来,楚见山就从程渊身后跳了出来,满脸震惊:“白千帆?你怎么在这?!”
白千帆挑挑眉,将灯笼横亘在三人之间:“我还想问你们呢,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偷情啊?”
楚见山听了这话没什么反应,倒是程渊心虚似的,假装咳嗽了两声。
楚见山耸耸肩:“我确实睡不着,拉着程渊出来陪我聊聊天。”
而后他疑惑皱眉,冲白千帆问道:“你……也睡不着?”
据他所知,白千帆的睡眠质量不是一般的好,不应该睡不着啊。
白千帆满脸自豪,浅笑一声:“还真以为我像你们一样闲啊,我今晚,可是干了件大事。”
楚见山问道:“什么大事?”
“知道那个罗丘吗,被我逮住了!”
楚见山感到有些新奇:“难得啊,竟然舍得对漂亮姑娘下手。”
白千帆解释道:“我那都是计谋!还真以为我见了姑娘就走不动道啊,我早看那个罗丘不对劲了,今晚就一直守在她房门口,果然看到了她的小动作。”
楚见山问:“她想对我们动手?”
白千帆点点头,停顿几秒后又摇了摇头,解释道:“倒不是我们,是我们中的一个。”
说完他就看向了程渊。
楚见山微微凝眉,开始思考这一切,从进了青遥城开始,一切事情好像都开始有意无意的指向了程渊。
那有没有可能,何昆的那一次围杀,其实就是冲着程渊去的,让他中毒的那一刀也不是为了引他出手,而是真的想要了程渊的命。
看来这个何昆,也并不是完全想听这幕后之人的摆布啊。
这时程渊开了口,对白千帆道:“有审问过吗,我和她无冤无仇,她不应该想杀我,除非有人指使。”
白千帆一脸无辜:“别问我啊,你知道的,我舍不得对姑娘下重手,能问出来这些就不错了,还指望我屈打成招啊,我已经把她捆起来了,明天你们自己问去。”
说完他就打了个巨大的哈欠:“困死我了,这次你们欠我一个人情啊!”
楚见山低头看见了他手上拿的像香炉一样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哦,这是我从罗丘房里顺的安神香,想着你应该能用到。”
楚见山双手郑重地接过了香炉,两眼含泪,不知道要怎么感谢白千帆才好:“你可真是我的救星!”
告别了白千帆,楚见山和程渊一起回去,一路上楚见山都捧着这安神香,他以前也总睡不好,用过不少安神香,但是这种奇特的香味他还从没闻到过。
不管了,只要能让他睡好觉的安神香都是好安神香!
不知为什么,楚见山进了房间门,突然觉得身上有些疲软无力,踉跄了两步被程渊扶起来。
“怎么了?”程渊问道。
楚见山摇摇头:“可能是中毒的关系吧。”
程渊觉得不对劲:“毒发也不应该会这么早,你还接触过什么东西吗?”
楚见山将手里的香炉举起来给他看:“就只有这个喽。”
程渊把香炉拿过来,可研究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楚见山劝道:“白千帆亲自拿过来的,他懂医理,有问题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程渊将香炉放在了桌子上,对楚见山问道:“还有什么别的不适吗?”
楚见山仔细感受了下:“没有吧……除了有些没力气,好像还有些……热?”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太奇怪了,说难受也不是,说疼也不是,可又确实不太舒服。
看着程渊一脸担忧的样子,楚见山忍不住劝道:“放心好了,我没事的,你先回去吧。”
程渊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了一次:“真的没事?”
楚见山点点头,摸了摸发烫的脸,说道:“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程渊答应了他,转身离开,只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桌子上茶碗打碎一地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看到楚见山撑不住半跪在了地上。
“楚见山!”
程渊跑过去把他扶了起来,楚见山的呼吸很重,他摸了摸楚见山的额头,也不像发烧的样子。
“没事吧?”
程渊看着怀里的楚见山,他似乎有些神志不清,抬头望向程渊的眸子都是模糊的。
楚见山摇摇头,开始扒拉身上的衣服:“我怎么这么热啊……”
程渊的心跳都被他吓停了一瞬,他赶忙抓住楚见山的手,没让他乱动,又把他抱到了床上,按住他的双肩轻轻抖了两下,问道:“楚见山,看清楚,我是谁?”
楚见山听话抬头看他,眼神有些呆滞,还带了些泪光,他轻轻呢喃了一句:“阿渊……”
这个称呼对程渊的杀伤力不言而喻,他只感觉到一股火气直往下冲去,喉结上下滚动,却又不敢对楚见山做什么,因为他猜到了大概率是那个香炉的原因,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
但楚见山显然不是君子,因为他已经开始去扒程渊了,一路上他都拿着那安神香,又不像白千帆和程渊那样有灵力护体,此时已经难受的厉害了,双颊也红的不正常。
楚见山挣扎着脱开程渊的束缚,要去搂他,程渊只能手忙脚乱地抓住他:“楚见山你冷静点!”
楚见山答非所问:“我不冷,我好热,你身上是凉的,让我碰碰好不好?”
此时的楚见山简直软的不可思议,声音也软,身体也软,程渊强忍着不去动他,只安抚道:“你听话,呆在这别动,我去找白千帆过来。”
说着他就把楚见山按在床上,想赶紧逃离这里,可谁知刚一起身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拉了下来。
程渊身形不稳倒在了床上,楚见山就顺势压了上去,双腿挟制住他,双手扒开他的领子,用脸去蹭他的脖颈。
程渊被他身上滚烫的温度给吓了一跳,看来他没夸张,他是真的很热,程渊怕他摔了不敢动作,只用手虚扶着他的腰。
半晌,楚见山的动作停了,抬起头盯着程渊的眼睛看,不知为何,他眼里的泪水越蓄越多,凝成一滴落在了程渊的眼角,又说着他脸的弧度滑下去,这样看着,反倒像是程渊在哭。
程渊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轻柔问道:“哭什么?”
楚见山不说话,只是眼泪不停淌,他落一滴泪,程渊就给他擦一次。
等他哭完了,程渊想把他扶起来,可谁知楚见山不乐意,又把他按了回去,赌气似的,把嘴巴砸在了他的唇上。
真的是砸的,那一瞬间程渊被砸得生疼,可这样的疼通也让程渊真实的意识到,楚见山在吻他。
说是吻,其实更像是啃,因为楚见山根本不会吻人,就是不停在咬他的嘴唇,连换个动作都不会。
但就是这样拙劣的吻,也程渊的呼吸开始慢慢加重,心跳加快,他慢慢意识到,自己好像也疯了。
他双手扶住楚见山的小臂,怕他没了力气撑不住身子,果然没过多久,楚见山就没了力气,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不肯再动。
但既然开始了,程渊哪肯就这么容易放过他,他随手拿起了床上的枕头,用力掷了出去,木门受到冲击,严丝合缝地关上,不给外人一丝窥探的机会。
而后他一个翻转,楚见山反被他压在身下,此时,体位调转,程渊眼角发红,气喘吁吁道:“楚见山,这次可是你先点的火。”
说完他就重重吻了下去,双唇不断交缠,扯出无数银白色的丝线,两人中不知是谁的嘴唇破了,吻中带着淡淡的铁锈味。
程渊一只手扶住楚见山的腰,另一只手按住楚见山的后脑勺,好方便他发力,吻得更深。
浅尝辄逝只能换来隔靴搔痒,程渊显然不满足于此,于他将舌头伸进楚见山嘴里,随着他的动作有律动地进出,楚见山感觉到了不舒服,想推开身上的人,却被程渊抓往双手举过了头顶。
两人之间的体温渐渐升高,楚见山被折磨的厉害,想说话却又被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程渊吻得疯狂,手也从他的腰上渐渐往上移,摸到了他的胸口,他将楚见山的领口扯开,漏出来一大片白皙的肌肤,他轻轻抚摸上去,这肌肤不像他想象中的平滑,上面有许多刀伤剑伤,像丑陋蜿蜒的沟壑,死死扒在上面。
楚见山突然挣扎起来,脸侧过去想要躲开程渊的吻,声音断断续续的:“我……喘不过来气了。”
程渊松开了他的唇,好让他呼吸一下,转而又去吻他肩膀上的疤,左肩上有一道很深的痕迹,那是在芙蓉镇被流音剑一剑贯穿留下来的。
于是程渊就死盯住了这个地方,不停亲吻着,双唇轻轻触碰又慢慢离开,带着无数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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