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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明灯牵

目光巡视了好几遍却并没看到姜天川的身影。

谢今游微微偏头,朝着江听凝眉思索道:“那鬼伪装成我的模样带走姜天川,自然不会让他像我们这般四处走动。你多注意楼上包厢。”

“是。”

话罢,江听再次隐入黑暗中。

身侧突然炸出锣鼓一声响,谢今游一惊,而后跟着拉起不成调的二胡,在一阵热闹声中,笛声响起。

伴着笛声,红色帷幕被缓缓拉开,于众人目光中,一道水蓝色身影步出。

来人头戴精致发冠,水袖轻挽,眉间一抹淡淡的孤寞,粉黛之下眼波流转。腰间的流苏随着她的步子轻晃,一颦一笑间尽露从容。

几个转身后她缓缓开腔,那声音时而空灵如仙乐,时而悲壮如秋风,清丽婉转、绵软入骨。台下看客皆听得如梦似醉。

谢今游却在这细腻的唱腔中皱起眉头。

这声音……与那日在姜宅后院遇到的女鬼分明不是同一人。

莫非这并不是故事中姜鹤痴恋的那位戏子?谢今游思来想去不清楚其中到底为何,只能先跟着混完这场戏再做打算。

一曲终了岑念轻施一礼,台下传来震耳欲聋的鼓掌与滔天叫好声。

岑念垂下漆黑的眼睫,红唇轻勾,正要退场,忽听得台下传来小厮一声唱:“二楼南渡间,为岑老板点莲灯十盏。”

楼中顿时爆发出更为热烈的叫好声。

雀桥宴这个点莲灯的规矩是为表达看客对台上角儿的赞赏,谢幕时看客向楼中小厮交予银钱,便可为心怡的角儿点上莲灯并由小厮宣告全场。

这灯的莲瓣由金丝掐成,一盏造价可抵寻常人全家半年开销,是以这也是点灯人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台上岑念缓缓向二楼施礼。

那小厮唱词刚落下,另一头小厮也唱报:“二楼红叶间,为岑老板点莲灯六十盏。”

楼中看客皆是呼吸一滞。

六十盏,好大的手笔!雀桥宴开业至今的莲灯数量加起来也不过如此!

于是在片刻安静过后,楼内又响起了似乎要将屋顶掀翻的叫好声。

欢呼声、议论声中,岑念又低头施了一礼,微笑间依旧明艳动人,神色却未有太大变化。就在她身形微动将将准备退场时,又有小厮的声音大声传来。

“二楼归山间,为岑老板点灯二百盏!”

这下楼中是真的鸦雀无声了。

二百盏,这是多少人一辈子倾尽所有也接触不到的数目。这便是真正的为佳人一掷千金。

话音落下,从雀桥宴的楼顶降下数不清的由金线牵引的金丝莲灯,莲花中间点着燃烧的蜡烛,明明灭灭间在场众人终于回神,纷纷起身鼓掌叫好。

在这一片明亮灯火与众人喧嚣声中,岑念缓缓抬头,对上了归山间站立于栏杆处那人明亮招摇的眼睛。

谢今游也好奇是什么人如此豪横,他伸着脖子去望,见最后那个唱念的小厮正是孟维,觉得好笑,觉得他找到最适合做的事了。

却在看到孟维旁边那位面容时,惊得瞪大双眼。

那不是十年前的姜天川又是谁!?

不……这人虽与姜天川长得极为相像,眉眼间却少些锐利,神色也更温和些。

他身着青色长衫,笑脸盈盈地看着台上的岑念,手中折扇轻摇,端的是意气风发。

“是姜鹤……”谢今游喃喃道。

待得戏终人散,谢今游领着江听闪身进了戏班后台,吩咐江听搬箱擦椅假装忙碌,他则是将二胡架在腿上,边拉边偏头一副沉思状,好像在调音的样子。

就在偏头间,他斜着眼趁机去偷瞄岑念。

今夜有看客一掷千金,按照正常发展,总该有角儿去找金主答谢,或者金主来后台勾搭角儿的桥段吧。

那边岑念与其他角儿寒暄着——说是寒暄也不尽然,毕竟只是别人在说,她配合笑笑就过去了。

等其他人都陆续卸完妆离开,她终于坐在梳妆镜前摘取发饰与假发片,又用沾了油的白布轻拭面颊。

那红的白的油彩之下,渐渐露出她的真正面容,肤如凝脂唇若涂脂,油彩的粉饰都是多余。

待得妆全部卸完,谢今游看着那凌厉清亮的眉眼,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不是,岑念是个男人啊?

那刀削般的侧脸线条确实是男人不会有错,怎么没听人提过新来的名旦是个男子?

感受到了谢今游的视线,岑念转头看来,目光落在他身上毫无波澜,却在瞧见旁边的江听时明显神色一动。

而见了岑念的正脸,谢今游也知道了眼前这位惊讶的原因——

岑念与江听竟是极为相似!这相似并非五官长相上的,而是身形气质上的,料是不管谁只要见过二人,都会马上在心里将二人联系起来。

谢今游猛地想起十二卷见到江听时的震惊与她那句“倒是不像先生”。

江听当然不像他,像岑念!

思及此,谢今游偏头向江听小声耳语:“他会不会是你亲戚?”

江听淡淡笑道:“不会,我家亲戚都死绝了。”

谢今游也想起了原书里写江听孑然一人漂泊在外,倒是提到过他有个父亲,却是一笔带过从未出场,应是父子关系不好。

但是江听与岑念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像了,谢今游还是坚持道:“说不定是远房的……”

不过不知是幻境原因并不会给人造成太大情绪波动,还是岑念这人本就待人疏离,片刻后他调整了神情,就转回身解衣扣不再往这边多分一个眼神。

谢今游心里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前去搭话,了解清楚岑念是否与这个幻境主人有关,就听见后台的木门咚咚敲了两声响,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岑念姑娘,在下姜鹤,就是今晚归山间包厢那个,我……我想见你一面!”

……岑念脸色明显黑了一个度。

谢今游擦汗,看来不只他一人没有认出岑念的性别,就是姜鹤这种常年听戏的人也没有分清。

只能说是岑念身段太好,唱腔又拿捏得清丽动人,较之女子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得到回应,姜鹤又继续敲了两下,这次语气中隐隐有些急切与不安:“抱歉叨扰了姑娘,不过在下是真心有话要对姑娘说,如果见不到姑娘我这辈子一定会遗憾死的!”

于是在一声声“姑娘”中,岑念的脸色越来越黑。

不过姜鹤可是他首次亮相的大金主,岑念不可能真把人一直晾在外头。

谢今游见他胸腔起伏数次,应是极力调整好情绪,终于扯出个标准微笑挂上嘴角,才缓缓起身开门。

见门终于打开,姜鹤声音轻快笑道:“你果然在里面,太好了!我……不是,你谁呀?”

姜鹤绝对想不到给自己开门的会是个身量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的男子,他面露茫然地绕过岑念环视一圈,终于拱手向谢今游问道:“请问岑念姑娘上哪里去了?”

谢今游尴尬笑笑,双手摊成掌一齐指向岑念。

姜鹤呆呆地去看,见所指的分明就是给自己开门的男人,而那个男人身上,确实穿着今晚戏台上那身青衣水袖衫。

姜鹤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再醒过来时,已经在一座凉亭里了。

他伏在凉亭中心的木桌上,桌上摆满香气诱人的饭菜,而他对面坐着一青年与一少年,此时吃得正酣。

姜鹤仍觉得眼前还有些发黑,揉了揉两眼之间,才看清青年正是在戏班后台看到的乐师,于是迤迤然行礼道:“在下姜鹤,先生你人真好,劳烦你把我带过来了。”

谢今游快嚼几口咽下饭菜,放下碗筷回礼:“在下谢今游,这是我弟弟谢听,我们两个一起把你挪过来的。对了我报你名字点的菜,来,一起吃。”

言下之意便是要他出钱,毕竟他们二人进了幻境如今可是囊中羞涩。

姜鹤自然也听懂了,笑道:“多谢谢兄!谢兄怎么不多点几个菜,不用为我省钱的。”

说着,他又转去看江听,本打算也感谢一番,却被江听那张脸吓得胸口一紧:“你……他……”

姜鹤求救般看向谢今游,谢今游吃了一口菜才不紧不慢拍拍他的肩膀道:“他不是岑念,你仔细看看。”

姜鹤将信将疑地就着亮光细细打量,看清江听长相才松一口气,道了谢,随即又瘪嘴委屈道:“谢兄,你说岑念怎么会是男的,他怎么能是男的啊!”

谢今游也想问,岑念怎么会是男的啊。

按照姜天川说的,姜鹤可是痴恋一位戏子最后郁郁而终啊。

事已至此岑念总归是故事里那位戏子跑不脱了吧,这不就是说,姜鹤会喜欢上岑念?

可两人都是男人,男人怎么会喜欢上另一个男人。

知道结局的谢今游不作声,夹起一筷子菜塞进嘴里,暗暗打量姜鹤。

其实姜鹤与姜天川虽然样貌相似,但是真正分清楚二人以后,会发现兄弟两区别很大。

虽然谢今游只见过十年后的姜天川,但是一个人就算改变再大,多少也是能看出从前自己的影子的。

姜天川给他的感觉是温文尔雅,沉稳大方。倒是姜鹤作为兄弟二人中的哥哥,身上配饰繁多,头上缀着金叶子饰物,青衫上满绣竹叶金丝纹,腰间挂了好几种不同材质制成的坠子,就连折扇扇柄上都镶了金,分明就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模样。

不过多亏他生得干净俊朗,眉眼之间都是神采飞扬的自信与骄傲,是以穿着这一身也不显得俗气,而是自成风流。

介于实在太过好奇,思来想去,谢今游还是这么问了:“你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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