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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镜中花

老板这一番霸气十足的话,当即燃得南冬雪信心爆棚,努力之心蠢蠢欲动。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就算心底深处明白这不过是场面上的漂亮话,还是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她愿意上这个当。

南冬雪手里握着两张卡,狠狠朝老板鞠躬,声调比之前大了三五倍,震得老板一激灵。

“老板,我一定为你肝脑涂地,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你吓我一跳。太夸张了,加油工作就行,为你,也为我。”

老板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热血表忠心的员工,有些尴尬,犹犹豫豫最后选择倾了身子,隔着一张办公桌去和南冬雪握手,算是交易达成。

南冬雪早就听说心理咨询花费不少,是她这样的人去不起的地方,又担心心理医生不是站在病人的角度分析、解决问题。后来想要把卡还给老板,被告知说,钱花掉了,只能南冬雪本人用掉。

老板是早都见过张梧桐出轨了,还是早都看出她这段时间情绪不对劲了?她确实需要心理医生。南冬雪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才爬下床,简单收拾了一番自己,去了医院。

心理医生是位年轻的男生,亲切的迎她进门,说,“早已等候您多时了。”

南冬雪刚刚还在门口踌躇,犹豫着要不要改天再来。因为牌子上写着应该提前三天进行预约,而她完全没有想过这一点。

医生姓顾,名唯依。名牌摆在他的办公桌上,看起来正规又严肃。南冬雪正在担心马上就要进行的谈话会不会让她难为,顾医生顺手就把那名牌扔进身后的纸箱去了,倒了一杯水送过来,笑着说,“我让你感觉到紧张吗?”

确实紧张,但不敢明说。这位医生让南冬雪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中,代表反派的一个又帅气又迷人的角色。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有一半是因为即将而来的心理疗程,有一半是因为他。

还没开始治疗,先被医生的外表迷惑住了。其他人也会这样吗?所以他的业绩就是这么好起来的?

“没有没有。”南冬雪连忙否认,转移视线,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我没有预约,没关系吗?”

“不用担心,我最近没有其他工作,您随时可以过来。”医生坐在了南冬雪左侧的单人沙发上,“有什么问题,烦恼,尽管可以对我诉说,我会替您保密。”

“有没有催眠那一类的?”南冬雪没有想好自己要咨询些什么。她的痛苦似乎已经被自己装进袋子,扔进角落,就只差封口了。“我担心我说不出来。”

“没关系,我会引导着你讲出自己内心的问题,就像朋友间谈话那样,不用紧张。”顾医生说。

三个小时后,南冬雪靠在沙发上已经有些困意。顾医生起身把沙发归位,弄出了噪声。南冬雪立马惊醒,看到他的表情,才知道那声音是故意的。

“时间到了。不得不说,今天的谈话很失败。你似乎一直在防备状态,就算知道自己在说谎,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第三次,你还是坚持编造一个虚假的故事来应付我。”

顾医生坐回了他的办公桌后面,手里的笔敲击着桌面,像是一阵催眠,接下来他说的每个字眼都落进了南冬雪的心里,似乎难以承受。

“希望你能认真的面对自己,直面惨淡的人生,才能接受自己。”

南冬雪直到走出门的那一刻,还在扮演一个精神健康的文明人形象。但心里清楚,医生已经看穿了她的伪装。南冬雪轻轻关上门,靠在墙上好一会儿才打算回家。

接受自己之后呢?她就可以变得和别人一样了吗?就可以把那些往事和别人分享了吗?她做不到风轻云淡对待自己的惨淡。至少现在是这样。

还要不要来做心理咨询?南冬雪随着人群糊里糊涂前进的途中,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起初她还以为只是个任务。开始谈话之后,她怀着一点点拯救自己的希望,结果到最后,内心还是在抗拒。她无法相信一个陌生人,尽管医生在三个小时内,交代了自己的家庭、朋友、工作,从小到大所有开心的、不开心的,荣誉的、糗的,害怕的、喜欢的事情。

察觉到自己走错了路时,她已经在住院部楼道里了,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精神一振总在不经意间突袭。

又是遇见他了。南冬雪听见那熟悉的曲调,回过头,看见夕阳映照在白色墙壁上,犹如两道刀锋。但那个哼着歌的人在直角拐角的另一边。

事到如今,还要再确认吗?南冬雪回忆着张梧桐亲吻别人的画面,脚跟往后蹭着,悄悄移到能够看到那条通道的位置。

还是想要再看他一眼。

刚刚在心理医生那里,她斩钉截铁的告诉人家说,“我不怎么在乎感情。”

这算是留恋吗?

但她看见的那个人并非张梧桐。

炽连泽晃着脑袋一扭头,便看见了南冬雪只露出半个脑袋,在楼道尽头偷看。第一反应便是她来找自己道歉了。但她能来已经很好了,女孩子脸皮薄,他不会逼着她把那些话说出口。

他这么想着,迟疑了几秒,而后朝南冬雪跨着大步,走到她近前,内心的欢喜写在脸上,笑嘻嘻道,“我的外甥女,你怎么还是这么厉害?一下子就能找到我在哪里?”

南冬雪看见炽连泽右手小臂裹着纱布,袖子被剪开,耷拉在肩上。他还穿着制服,身上留有多处严重摩擦的痕迹。睫毛沾了粉尘,变成灰色,一闪一闪之间,漂亮的眼睛犹如精灵。他这是在工作中受伤了?

“我也来医院,走错路了。”

“你也来医院?你怎么了?”炽连泽作惊慌状。

“不是你说,有病就要治。”

南冬雪想开玩笑,结果总是不尽人意。炽连泽忧愁解释,“就是逗你玩玩,随口一说,你真当真了?那怎么样?治疗的结果……”

“你这是怎么了?要紧吗?”

她的眼里没有半点关心。

“被砸到了,没事儿。那你是……”不是专门来找我的,看到我受伤也不是很在意,是不是这就要走了?

她对他大发一通脾气,转身就跑。就算不知道她在闹什么别扭,也知道她不想理他。还是为了十年前的事吗?他也不想再提了。要是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见面,那也没什么关系,只要知道她能好好的生活,对老朋友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南冬雪看起来有些别扭,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道歉的事。

“没关系,我是你表叔嘛,闹闹脾气我能理解。”炽连泽瞧着南冬雪淡淡的鼓起脸颊,偷偷叹气的样子,便猜是自己又让她觉得无语了,脑子里迅速思考,才想起问这么一句来,“你……张梧桐有消息了吗?”

“有了。”南冬雪对他眨着眼睛,作天真状。

炽连泽突然间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他情不自禁,沉浸于这一幕。

思绪挣扎着爬上来,迟钝的思考:这是什么表情?她在想什么?为什么突然露出这副表情?

终于强行逼迫自己移开目光,炽连泽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想起南冬雪说她有张梧桐的消息了……可恶……

“哦。”炽连泽听着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担心被南冬雪听出他的不开心,紧张的去看她,但南冬雪并没有注意到。

“圣诞节那天,你也看到了……”南冬雪平静的语气突然慌张,改口说,“不对,那天是我看错了。在那之后几天,我真的看到他了,还和他打电话了。”

“圣诞节那天?”炽连泽狠狠皱着眉头,看起来是在使劲思考。但是用脑子思考的事情,在眉毛上用力有什么用呢?

南冬雪每次看见他这样的表情都会想笑。现在,她看着,也觉得好笑,但是不会再笑出来了。

“你是说和你面对面说话的那个人?”炽连泽紧急追问。

“我看错了,或许是精神压力有点大,恍惚了……”

南冬雪慢条斯理的解释着,本打算说完这句话就告别,没想到被炽连泽一把拽起来,拉到一间病房门前,“你看看,是不是那个人?”

纵然夜色昏暗,南冬雪也记得那个人的脸。巧了,和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长相有七八分相似。

“他说他叫周正。”南冬雪并不敢百分百保证,也没有想到炽连泽在激动什么?因为他圣诞夜之后就弄断了腿?

“还记得你去找我,冻了一天吗?”炽连泽迫不及待说出结论,奈何南冬雪跟不上他的思路,“这个人,周正,是我那天从废墟里拽出来的第一个人,我记得很清楚。圣诞夜那天,我也看见这个人的正脸了,因为很忙,所以没来求证,恰巧今天受伤了我才过来看看。你觉得奇怪吗?如果你丈夫是真实存在的话,遇难者张梧桐和你丈夫张梧桐,受了伤一直躺在医院里的周正和身体健康的周正,为什么会有长相一样的两个人?周正他没有双胞胎兄弟之类……”

南冬雪狠狠吸一口气,快速吐出。

“和你又没关系,别推理了,好好养伤吧。”

她看见炽连泽后颈处还有一片红肿,心里过意不去。

炽连泽没有被说服,还想再问,南冬雪堵住了他的话头,“张梧桐的事已经翻篇了,你不用再操心了,表叔。”

这时候叫表叔,炽连泽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不过看她的样子,或许是风波已经归于平静,两个人亲亲蜜蜜还是小两口了。

炽连泽有些泄气,又听南冬雪说:

“我还想问一下,你刚才哼的那个调子是什么?”

“我以前写的歌,怎么了?很好听吧?”

“你写的歌?”

南冬雪那张脸上好不容易有些夸张的表情,却是在怀疑他的能力。又因被喊了表叔,炽连泽阴阳怪气道,“怎么了?你觉得我写不出来吗?你以前还说我会成为家喻户晓的歌星呢,你忘了?”

提起这些愉快的回忆,恍如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他们约好了今天在学校相见,便顺其自然、毫无意外的凑在一起了。

“那你这歌叫什么名字?”

炽连泽尴尬的挠挠头,“啊?这个啊……只有几句调调,没发表过。”

一封炽连泽十年前的信。一段炽连泽从来没有发表过的歌。张梧桐和炽连泽到底什么关系啊?

炽连泽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热情分享道,“你看看我的歌词,写得超级棒,我还没有给别人看过。”

一张乐谱照片呈到南冬雪眼前。上面写着:

冬雪覆梧桐,春来有寒香。

烟火燎旧梦,了了胜浮屠。

南冬雪冷眼,“这不是我写的吗?”

张梧桐有时候会哼唱的歌词也是这几句。她竟然忘记了这一遭。

那天是春日第一天上学,她坐在教室里百无聊赖,随便写了前两句不能称为诗句的诗。炽连泽看到之后,缠着她用他的名字写两句,于是就有了后面两句。

不论歌词归属问题,南冬雪内心也是鄙弃的。她错以为挚爱的那个人,和炽连泽究竟是怎样不可解的联系?

一个出轨的男人。

炽连泽企图蒙混过关,哈哈笑着,“你还记得啊哈哈……你写得,我承认是你写得,写得真差劲哈哈……”

“我先走了。”南冬雪说。

她像是一片冻土。只一眼,便知到处都是冰碴子。仅是靠近,也会被冻伤。

她的眼神,像是一则老死不相往来的判决书。

炽连泽有些智障。他不清楚南冬雪是因为这几句歌词,还是因为别的事情。他也想不起来南冬雪以前对人就是这样,还是后来才学会的,是不分目标的,还是单独针对他的?

他诚心诚意的对她好,她却是这样回应,真令人伤心。

炽连泽被伤了心。绷带下的皮肉好似也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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