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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驸马(三)

大殿之上,萧望舒被钦点为状元郎,言行有度仪表堂堂,几次问话都对答如流,陛下赞其有过人之智。

特赐骑马游街,系红花,穿红袍,愈发衬得他面容俊郎,不知成了多少京城闺秀的梦中情郎。

一大早浩浩荡荡的队伍,就从贡院出发,由旗鼓开路,沿途传呼,鞭炮齐鸣,游遍汴京,无数鲜花从天飘落,整个汴京都陷入一种极致的热闹,而萧望舒骑马位于人群最前,正是风光无两。

昨夜的雨冲刷掉数月来积攒的阴霾,如宝石般清澈透亮的蓝天,如同他此后人生,万里无云,光明璀璨。

直至红霞铺满天空,夕阳沉入大地,这场狂欢才算结束,而萧望舒翻身下马,才抽空和他身后同样忙了一天的姚策说上话。

“恭喜萧兄高中。”

从马鞍下,还未开口姚策却先一步双手抱拳开口道。

“你不怨我?”

待人站定,两人并肩而行,萧望舒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问道。

这话出口,姚策先是愣了一瞬,复而想起什么,便恍然大悟。

“萧兄是说你的文章?某自甘拜下风,若说的上怨,那萧兄才是真瞧不起我了。”

话这样说他语气里却带着笑意,显然知道萧望舒此言并非有恶意,复又张望左右,见无人靠近,压低声音说道:

“况吾投身四皇子本就是某的选择。反倒是萧兄,帝王心思难测,纯臣亦非轻易,某便是猜得帝王之意,也未有萧兄勇气。”

嘴角微动,萧望舒拍了下姚策肩膀,说道:

“吾便是知道未曾看错姚兄。”

复又一拜,这就是开玩笑了,姚策自是避开,轻拍了下对方后背,笑混过去。

又说起今日种种,难掩激动之情,待到分别相约明日授官结束后的琼林宴见,这才散了。

推开门,院子垂花门前,停着辆马车系在墙角树桩,顿了片刻进了门,萧望舒向院内走去。院里念月正来回踱步,见他来满眼惊喜,迎上前来。

“少爷!恭喜……”

只是话未说完,便被扬声打断。

“萧少爷!殿,咳,贵人有请。”

那声音的主人这才匆忙掀开帘子,正是魏公公。

吓了一跳的念月,有些担心地望向萧望舒。

轻拍了下念月的头当作安抚,萧望舒便向屋内走去,帘子掀开又被放下。

抬眼却被突然凑过来的人吓了一跳,胳膊被抓住,这才稳住身形。

“殿下?”

叹口气,这位太子殿下平时处事过于随心所欲,且向来不按章程,为朝廷众大臣所不喜,其中虽有权衡利弊之举,却也有真心厌恶之人。

加上殿下向来睚眦必报,又是玩弄人心的一把好手,不知多少大人被他戏耍过,自然名声不好。

这些倒也不是大事。

最关键是太子殿下不得民心,也不在乎民心。

上辈子他便觉太子不是继承大统的合适人选,现下仍觉头痛。

“阿舒,可如何是好?吾犯了大错。”

眼前人顶着年轻数十年的少年壳子,一副慌乱懵懂的神情,若不知晓这人骨子里的恶劣,怕是要被骗过。

绕是萧望舒都晃了下神,无端叫他想起年少时做太子伴读的时光,那时他是当真以为眼前人会受委屈,处处体贴处处照顾,操碎了一颗真心。

可谢玄晖其人,哪里是天真无辜之辈,他自是被骗了个彻底,一次偶然他发现真相,从此分道扬镳。

他与他,无论身份,亦或性情,本就有云泥之别。

“殿下,若不能好好说话,臣便先退下了。”

拉开两人距离,萧望舒谦卑道:

“无趣~”

盯着他不过倏忽之间,便沉下脸来,转身一甩,那袖袍轻击到萧望舒身侧,发出清脆声响。

瞧着殿下言行,萧望舒又不免想,殿下倒是好懂,可当算帝王大忌。

他复而想起他死后那两年,面前人倒是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

却难免有些可怜。

轻晃了下头,重历游街一事,青春年华风光无限,倒让他今日太过感性,实在不该。

“殿下臣知错,殿下可有要事。”

先请罪,萧望舒不等回答就落坐于谢玄晖身侧,亦是一种服软的态度。

两人挨得够近,手放于身侧,那袖袍便有重叠之处,谢玄晖瞧得真切,忍不住又偷偷挪了两分,直到那黑白两色衣衫彻底交融。

他的心便明媚起来,连萧望舒又同他以君臣之礼相处,都不甚在意了。

你瞧,这人有时又好哄极了。

“殿下?”

沉浸于那交叠衣袖的谢玄晖,被这声音唤回了思绪,只眨眨眼便无所谓道:

“昨晚,碰到了端阳,她似乎瞧出来了什么。”

这让萧望舒有些许惊讶,今日他并未听说端阳公主出事的消息,那便是眼前人放走了对方。

殿下何时如此“冷静”行事,竟没直接灭了可能对计划造成威胁的因素。

“端阳公主聪慧过人,又与六皇子一母同胞,当为劲敌。”

收敛心神,萧望舒试探道。

而谢玄晖点点头,他自是知晓,更觉讽刺,那老不死的为他“真爱”的一双儿女操碎了心,老六是,端阳亦是。

揉了揉太阳穴,谢玄晖有些不耐烦,他想夺嫡一事实在耗费心神,要他说集结兵权全都杀了了事才算快哉,只是,他看向身侧的萧望舒,这人又该同他置气了。

压下心中烦躁,他道:

“她身边跟着丫鬟,况老头子宠爱,杀了更麻烦。”

可不杀也麻烦,略一沉思,萧望舒理出头绪。

“殿下,既然来寻臣,臣确实有个好主意。”

他既从榻上起身,那袖袍便顺势分离,这让谢玄晖相当不满,却也不开口,只皱着一张脸望着萧望舒的背影,心里不知在盘算什么。

转过身对上谢玄晖视线,萧望舒只以为是让他说下去的意思,便自顾自道:

“计划本就是为引鱼蚌相争,经春闱一案,两人元气大伤,这黄雀出头也可,在退一步亦可。殿下,不若,以己之病请辞太子之位如何?如此若六皇子心生疑虑,此举也可打消大半。”

转身,萧望舒笑意隐隐,显然没憋什么好主意。

“若是他人,此时便身首异处了。”

顺势拿了身后的圆枕歪在榻上,谢玄晖撇撇嘴语调没有起伏,不过是一句调侃,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殿下,这不是极好的主意,如今那位还要活些日子,不是这次您也要被废两次,不若殿下自己求了来,日后殿下身体“痊愈”,不说你外祖背后的世家,便是您外祖卢大人本人也定会把您从新送回那个位置。”

两手一摊萧望舒兴致高昂,此番说辞虽有调侃,却也有几分考量。

何况他不日就要离开汴京,不能日日盯着太子殿下,他实在放心不下。

只是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的。

“嗯。”

也不知太子这是应了,还是没应。

面容复又沉静,萧望舒于原位落座没再开口,像是刚才突然昂扬的情绪不过是错觉。

“姚策那边如何?”

半靠在圆枕上的谢玄晖并不想继续前面的话题,于是转移话题道:

“他性格刚直,如今会因为六皇子参与作弊案,而厌恶六皇子,日后也会因为四皇子品性不端离他而去,况他已全然信任于臣,日后臣若身份暴露,有八分把握让他向殿下效忠。”

这样回道,萧望舒又不免想起明日早朝他们这批进士就会授官,到时他会自请外派诸县,归期不定,殿下大概会生气,或许他该先安抚一下,萧望舒难得纠结。

“嗯,那便留他一命。”

既然萧望舒发了话,谢玄晖也不是非要把这个上辈子总和他和萧望舒作对的人杀了。

毕竟现在的谢玄晖并不在意除萧望舒外的任何事物,能引他关注一二的,也绝会与萧望舒有关。

就连那所有人觊觎的位置,他上辈子就没放到心上,这辈子自然更看不上,不过望舒既然选择了他,那再坐几年也无所谓,只是,阿舒得待在他身边。

当然,老头子得死,那些逼死阿舒的人也得死,他不是阿舒没那么心善。

那边萧望舒没有出声仍在纠结。

而谢玄晖注意到了萧望舒的沉默,才忽然惊觉萧望舒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在意识到这件事的瞬间,他下意识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已经多久了?他没有机会,也再也不能像这样注视着阿舒。

阿舒离开的那几年,他犹坠地狱,穿再厚的衣服,盖再多的被子,也觉得骨子里泛着寒意,他的身体是从心开始腐朽的。

他想他总得亲自问问,问问阿舒是如何想的。

这一世种种像是偷来的,他怀揣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惶惶不可终日,午夜梦回之际,常觉得这不过是他临终幻想。

他早就经受不起阿舒再出任何事,他想这世间,阿舒只有待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但,还不到时候。

强迫着将那份炙热而翻涌的岩浆压回地底,他得有耐心,谢玄晖这样告诫自己。

当太子当成他这般的,当真是憋屈极了。

太子快要忍不住了呢~期待一下,他会做什么呢~嘿嘿!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要解决一下端阳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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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驸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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