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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闹剧

“回陛下,太子殿下心中郁结,今日又受了凉气,身体虚弱,当再休养数日再用重药……”

那太医诚惶诚恐,俯身行礼,被上位极为不耐的打断。

“莫说废话,直接告诉朕玄晖情况如何?”

太医怕惹了皇帝不悦,让他人头落地,当即跪下磕头请罪,又言明自己医术不精,太子这病十分棘手,说来说去只得一个病重,别得却不敢多说。

皇帝刚要发怒,太子此时却“醒了”过来,只虚弱喊道:

“父皇莫要气坏了身子,儿臣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倒是难为太医了。”

或许是这般病弱气虚的模样,与昔日皇帝所厌恶的高傲姿态正相反,又或许是太子命不久矣,倒让这位素来薄情寡义的帝王生出了两分“亲情”,又是关心,又是呵护。

可往里深究,不过也是虚情假意,给世人做出一番样子罢了,谢玄晖看在眼里只觉得恶心。

掩住眼中暗沉,太子强撑着反胃应和着,流水般的赏赐被抬进东宫,他这太子的位置到底没废,世家虎视眈眈,先留着他,才不会引起注意,老东西也好为他的“儿子”铺好后路。

何况他命不久矣,老东西自然觉得等得起。

可惜,这是一场设好的局,而老皇帝的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

正如阿舒所料,这招釜底抽转移了他那两位好弟弟的视线,打消了些他们的怀疑。

至少暂时,他不必担心来自暗处的刺杀与监视,让他有时间可以好好的韬光养晦,顺便也能调养下自己的身体,完成自己的计划。

望着空旷而平静的东宫,谢玄晖心情愉悦极了,可这份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发现被他视为珍宝的小鸟要偷偷飞走了。

“萧兄,你当真下定了决心,去那穷乡僻壤?”

琼林宴上姚策一身蓝衣,温润谦和,上午授官姚策进了翰林,此后仕途自然光明,只是他尚有不解,不明白萧兄为何放弃大好前途,去磁县当个芝麻小官儿,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回京城。

难道是因为前日陛下赐婚?

“我既言明陛下那自然是做不了假。”

他身侧萧望舒一身月白衣衫,碧绿簪子挽住青丝,月光倾泻而下,湖光潺潺倒映着他如松柏般挺立的身姿,湖对岸世家小姐官宦子弟言笑晏晏,不知在谈论哪家青年才俊,被烛火羞红了脸,笑闹着走远了。

“可是为着……”

似是明白他未尽之言,萧望舒含着笑意打断:

“自然不是,其中种种倒是不好同姚兄说起,只此后离京却有一事想讨教一二。”

“萧兄开口便是,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清风徐来,吹皱一汪池水,月光清冷照不尽池底明暗。

“原是汴京有户人家,家中少爷养了一只狸奴,聪慧过人娇俏可爱,深得少爷喜爱,可有一日这里狸奴却抓伤了那户人家老爷的得力管事,姚兄认为这少爷该当如何?”

“自然要对狸奴惩戒一二,让管事消气为上。”

未做思考,姚策下意识道,等他回答完毕,才明白其中关窍,惊得抬眼便对上萧望舒略含深意的笑。

“多谢萧兄提点。”

“姚兄说笑,我才是要多谢才对。”

话毕忽有一小厮来此,原是东家来请,说几位殿下传召。

待萧望舒和姚策被引领至主位,那小厮才行礼退下,姚策和萧望舒自然向几位皇子行礼问安,却被摆手免去。

“不必多礼,此处就我们兄弟几个,便免了那些繁文褥节。”

开口的是坐于主位的四皇子,大皇子生母重病如今正在宫内侍疾,二皇子也就是太子殿下昨日在大殿上晕倒,今日亦未曾到场。

三公主也就是安平长公主,前年去了北梁和亲,况此等宴会也不该面见外男,剩下的几位皇子,四皇子为长,又占了嫡子的名头,自然最为尊贵,也是一行人中最先发话的。

“四哥说的是,此前一直对二位有所耳闻,如今见到真人,倒真是一见如故。再讲究那些礼节,才真是生分。”

接着开口的是仍旧带着他那把折扇的六皇子,说这话时眉眼弯弯,看起来十分随和。

至于他说的话自然是假话,这里两位六皇子哪个没暗中接触?只是在座的没人会拆穿他。

“听四哥的便是。”

四皇子身侧,是安平长公主的胞弟七皇子谢镇河,他与六皇子同岁,不过是个半大小子,心性醇厚直爽,他并未看萧望舒二人,语气生硬,与六皇子似有嫌隙,半分没有遮掩的意思。

这话两人自然接不得,反倒是近来对六皇子颇为不满的四皇子打起了哈哈,不至于场面彻底冷下去。让众人落了坐,传了酒菜东家作陪,又有丝竹管弦,乐女舞女好不热闹。

此等酒宴,也不过是结交人脉拉拢人心的局。

东家出头,或是酒菜,或是曲目,或是游戏,热热闹闹一场罢了。

酒过三巡,便是萧望舒也有倦怠,告了罪便有小厮带着去客房稍作休息,醒醒酒,只因这几位皇子还未曾离府,他也不好先行离去。

眼瞅着前面就是客房的院子,他挥退了小厮想着不过两步,却隔着院墙听见了后宅几位小姐的交谈。

“端阳公主当真是失了面子,那萧公子宁可称自己有疾,也不肯求娶,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这人说完,便有一语调高亢者接道:

“谁说不是,她向来自持过傲,瞧不上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如今她瞧上的没瞧上她,哪能不招笑呢。”

说着便混笑一团。

“几位小姐还是要慎言为好,隔墙有耳不说,这不过是尔等擅自揣测之言。

何况那萧公子大殿之上称自己有疾,若是妄言,欺君之罪便可要了他的性命,几位小姐哪日若掺和进去,那才是害了自己,害了宗族。”

他突然开口,吓的墙那边几位轻叫了几声,待他说完那边便响起数道脚步,渐渐远了。

摇摇头叹息一声,萧望舒自是打算去客房休息,却被人叫停了脚步。

“你何必管这些,讨不到半分好。”

循声望去却见墙角蹲着位少年,嘴里叼着根不知从哪里扯来的草,这少年他刚在宴上见过,正是那位七殿下谢镇河。

“七殿下说笑了,臣若不管明日传出去,陛下真治臣个欺君之罪可如何是好?”

没多犹豫,萧望舒向谢镇河的方向走去,刚想行礼,便闻到股醇厚的酒香,索性径直蹲下,借着月光就见七殿下的脸红得像是个猴屁股。

“七殿下,怕是醉得不轻了。可要臣扶您进去休息?”

“这样同吾说话,不怕吾治你罪?”

话虽这样说,七皇子看起来却不像要治罪的样子,不过是单纯的好奇。

上辈子他恰巧是这孩子最讨厌的那类迂腐又无聊的人,同七皇子接触不多,却也知道这孩子的性子,若是普通富贵人家想来也能一生顺遂,不必年纪轻轻的就战死沙场。

虽然唏嘘,却也佩服七殿下的勇气。

“七殿下要治臣不敬之罪吗?”

“没有,你少糊弄吾,那些小姐不过是闺阁之言,父皇岂会当真。端阳她有今日,倒也算因果报应。”

将嘴里的草随手丢到一边,七皇子就地而坐谈起端阳公主,眼中愤恨鲜明。

“七殿下慎言,赐婚一事本就是臣之原因,累及公主名声是臣思虑不周,还望七殿下莫要再说这话。”

跟着坐下,萧望舒心中却生疑虑,这七皇子怎得对柳贵妃一双儿女都有如此恨意?却突然福灵心至,想到七皇子前些年和亲北凉的胞姐,安平长公主。

“吾说得不对?她惯爱摆出一副清冷模样,却推我阿姐去和亲,不过是阿姐占了长公主的名讳,她不乐意罢了。”

瞥了下嘴,谢镇河面上满是不屑,一想到他阿姐孤苦伶仃远嫁北凉,从此无依无靠,阿母更是每逢佳节就以泪洗面,而端阳却能常伴母亲身侧,他就恨得牙痒痒。

如此倒算皇家秘辛,若是旁人知晓怕是有九个头都不够砍得。

只是,想到上辈子,七皇子最后的结局,萧望舒到底还是劝道:

“臣不知事情来龙去脉,自然不好妄加评判,此话开口虽大逆不道,却还是要言明殿下。

想神州大地六国闻名,吾等中山之国,国力不过末尾,当年战事吃紧节节败退不说,国家尚有内忧,和亲之举当属是无可奈何之策,此事由朝中大臣提议,当今圣上敲定。

端阳公主作为闺阁女子如何能左右朝中大事。

究其根本,说吾等中山国,国力强盛又何至于将公主和亲,换取片刻安宁。

吾等男儿,当保家卫国,有朝一日,举国迎长公主归家,当为殿下正道,而非将此事计较于一女子之身。”

“吾如何不知!可吾阿姐又何其无辜,罢了,父皇恩宠在身,吾又拿她如何,不若上阵杀敌,接吾阿姐回家胜算更大。”

说到此处,七皇子已满脸悲愤,可他不受宠爱,母亲背后又无势力,倒真同此人所说,他还不如上阵杀敌,为姐姐,也为自己谋条生路。

“七殿下如今年岁还小,不若沉淀几年,何况宫中德妃娘娘亦需要七殿下。”

拍了下七殿下肩膀,萧望舒言尽于此。

“今日不过吾醉酒胡话,于你言谈一二,缓解吾心中郁结,吾承你之情。只此日过后,你我二人只当未曾见过。”

说完七殿下扶着墙晃晃悠悠的出了院子,明明不过十五六点年纪,却要为他阿姐和阿母撑出一片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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