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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诸县(三)

念月姑娘一事虽希望不大,但的确帮了萧望舒他们,也因为要寻的是念月的亲人,萧望舒这次登门拜访自然带着念月。

只是望着县衙,即便赤华先生昨日已提前告知于他,萧望舒还是觉得心惊,县官病逝却无人上报,偌大的县衙,也成了主薄和师爷的府邸。

与城门处的守卫不同,县衙处的守卫要精神不少,只是瞧着一个比一个凶神恶煞,不像守卫倒像是土匪。

握着手里的银子,萧望舒忽然自嘲了下,若不是殿下,他带的银子恐怕不够,却在下一刻,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诧异。

“公子。”

在他身后的念月,见他久久不动,小声的提醒道。

回了神萧望舒向前,在守卫上前赶人前,先拿出了银子,就像那小二说的一般,银子果然能开路。

凶神恶煞的守卫也成了露出肚皮的狸奴。

被人迎进大堂,萧望舒甚至有一把座椅,还有人给他沏了茶,当真是极高的待遇。

只不过主薄大人,称得上是姗姗来迟,萧望舒自然懂这是对方给的下马威。

“主薄大人。”

等人一来,萧望舒便先行站起身给足了对方面子,幸亏他的假身份挂了个秀才的名头,要不然他还得跪眼前这位。

这位李主薄倒是个文人形象,也不像是个贪财之人,不过看着年岁已高头发花白,想来要不了几年便要辞官了。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那李主薄一开口便是沙哑含糊的老人音,听着有气无力。

“在下何毅,一介书生,为家中丫鬟寻亲,特来求请李主簿。”

双手相握向前一拜,萧望舒态度诚恳,只不过对方似乎并不吃这一套。

摸了摸胡子,一言不发,他身旁的捕头一个眼神撇来,萧望舒自然明白其中意思,只是又瞧了这位满脸清高两袖清风的李主薄,不免在心中感慨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

从袖中掏出银票,那李主薄连带着捕头眼神都放了光,那捕头忙从台上下来,双手接过那银票,屁颠儿屁颠儿的呈到李主薄面前。

那李主薄笑盈盈的嗯了一声,接过那张银票,整张脸跟朵花儿似的,还不忘给萧望舒回话:

“好说好说,给他钥匙。”

这话成功让萧望舒再皱了眉头,不过一瞬便又收敛。

“带他去户籍库房,由他查去,查完了把钥匙还回来就是。”

听见差事,那捕头先是苦了一张脸,后又想到什么,乐呵呵的应了。

而萧望舒自然是拿钱消灾。

等站到户籍库房,萧望舒还有些恍惚,既然来了也不能白走一趟,萧望舒索性同念月开始寻人。

念月儿时的记忆虽然模糊但有些事她却十分确定。

比如父亲在他们前往黎城时已经不在了,比如她儿时是住在北方,又比如她小时候家里似乎比较有钱,因为用得起丫鬟。

而最近的记忆,便是五年前黎城的河神祭祀,她能确定那个时候她的家人已不在身边,而她身在黎城同一群乞儿为伍。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她又真的是在黎城附近走失的,那么她们前往黎城,的确会途径离黎城很近的诸县。

可同样,若念月不是在黎城或黎城附近走失的,而是在别处,那别说诸县了,便是黎城也不可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过好歹算是有个希望,而诸县离黎城如此近,说不定有机会弄清楚念月一家前往黎城“逃难”的原因。

年岁对得上,眼下又有一痣的女人,算不上多,可也不少。

再加上是沈姓,或嫁给沈家人的便更不多了,他们好歹筛出了一两个,可要不是人家祖籍便在诸县,要不然就是已嫁做人妻 ,家中并未走失女儿。

不过线索也不算完全断了,萧望舒县衙的年录里找到了一些关于天灾的记录。

五年前,北方大旱,有数城流民逃亡至黎城,恰逢黎城连日大雨,河堤决堤,生灵涂炭。

算算日子他那时应当在汴京国子监求学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在学子之间也多有讨论。

当时朝中钦差大臣查明河堤年久未修,官员上下中饱私囊,贪污上万两白银,帝王大怒,处死了数位大臣,首当其冲的便是黎城知府,他被摘了官帽甚至牵连九族。

不过此事萧望舒并未向念月提及,一是二者并不相关,二是怕念月知道了哭鼻子。

毕竟那场天灾**不知夺了多少人性命,若念月当真是在黎城同家人走失,那怕不是她的家人已然凶多吉少了。

两人在库房不辞辛劳的翻阅户籍,那边的李主薄却在享受貌美丫鬟的服侍。

张嘴接过丫鬟递来的葡萄,李主薄轻声哼着小曲儿,听着二胡,十分快哉。

“李大人。”

忽而听到有人唤他,李主薄有些不满的睁开了眼睛,待看清站在身前的男人,他便把那些不满收了回去,挂上了点讨好的笑容。

“诶呦,张大人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有失远迎实在是有失远迎。”

“少和老子废话,银票呢分我一半,我兄弟都快吃不起饭了,你在这里倒是快活!”

这位总兵大人一身盔甲,语气粗犷而豪迈,一双臂膀比两个李主薄的胳膊还粗,站在那里便让人生出无限的怯意。

“诶呦,张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朝廷已经许多年没给我们拨过款了,这县衙也实在是揭不开锅,我是有点钱,可那是我的老本儿啊,你总不能让我全填进去吧。”

耷拉着脸,李主薄可怜兮兮的,如果他把袖子里的那张银票藏的再严实一点就更好了,可惜他没发现那张银票已经露出了尖角,而总兵大人眼尖的看到了,于是李主薄的手腕一把被抓住,那张银票也被刷的一声抽了出来。

“这不是有吗!”

“欸!”

李主薄当时便变了脸色,可瞧着眼前这位五大三粗的总兵大人,他硬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气,转而又挂着笑容,央求道:

“那至少给我留一半吧,张大人,我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什么功劳苦劳,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你威胁恐吓得来的,既然我见到了那就归我了。”

说完拿着那张银票,转身就离开了。

独留李主薄在原地,吹胡子瞪眼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什么玩意儿,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他对着张大人的背影心有不甘的骂道,张大人得了银票也不和他计较,人已经走远,李主薄再不甘心也没用了,他气急败坏的喊道:

“来人!”

便有小厮屁滚尿流的凑上前来,然后便被狠狠踹了一脚,那小厮自然边笑边受着,嘴上还不断的夸李主薄踢的好。

“少废话去把师爷请来!”

又骂了几句,总算把那口气顺下,李主薄一甩袖交代道。

那小厮自然应了,马不停蹄的去请人了。

再说回萧望舒这边,他们也不算毫无收获,眼瞅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便打算打道回府了。

等回了酒馆,赤华早在萧望舒房间等着他们了。

“如何?”

萧望舒自然和他解释了一番,又问起赤华今日的遭遇,赤华便开口道:

“我在城外昨日吾等遇袭的地方守了许久,又等到了那伙假土匪,等他们抢完银子,我便跟了上去,不过,”

他看了萧望舒一眼,

“你猜错了,他们并不算村民 ,而是占了一座山,建了寨子,有一壮汉为首他们倒是不喊他大当家,只喊他陶大哥。”

说到这儿吃赤华忽而叹了一口气,才接着道:

“话是这样说,那里虽不是村子,可同村子也没什么两样,妇人儿童老人也不在少数。”

听到这话,萧望舒自然明白赤华的意思,这伙人并非那穷凶极恶之辈,拦路抢劫怕是真的遇到了难处。

“你可打听到其中缘由?”

先是叹了口气,赤华摇摇头说道:

“那寨子上上下下同心协力,若是陌生人出现怕是当下就打草惊蛇。我去过那山头附近的村落,说来奇怪,那些村落早已荒废许久,连村民也不知去处。”

说到这儿赤华忽然福灵心至,他同萧望舒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想要说出的答案。

“这山寨,我们定是要去闯一闯的,李主薄那边也要想办法弄清楚。”

最后是萧望舒下了定论。

第二日一早,两人兵分两路,去打听消息,萧望舒同念月自然去的还是县衙,只是这次他们甚至没来得及见到主薄李大人,而是在县衙门口遇到了这位小二口中的王师爷。

不同于早已年过半甲的李主薄,这位王师爷当真是年轻,相貌也甚是出众,一身月白色衣衫玉树临风,见他们登门当即便迎了上来,显然是早就在这里等他们了。

“何兄,在下王杰希,昨日听李大人听起,王某便心生结识之意,不知道何兄能否给王某这个面子,若能把酒言欢当为一大幸事。 ”

这师爷面带笑容,言行举止毫无架子,上来便和萧望舒称兄道弟,只是实在太过于热情了。

“不敢不敢,王大人实在是折煞吾了。”

萧望舒自然不敢小看了他,连连摆手,装作一副懦弱小心的样子,自然也是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

“哪里哪里,何兄一表人才,吾一见便知你我缘分,何兄莫要多说,我早已备好酒席何兄同我来就是。”

又对着他身后跟着的念月说:

“我和何兄去喝酒,你这小丫头便别跟着了,怪没趣的。”

念月自是不会听他的,一时僵持,萧望舒倒是有些好奇这位王师爷要做什么,对念月使了个眼色嘴上却说:

“那你先回去吧,等改日再帮你寻人。”

行了一礼,念月留在了原地。

那王师爷听了,自然喜笑颜开,搭着萧望舒的肩膀,往一处酒馆去了。

被迫改变行程,萧望舒的心情绝对算不上好,不过面上倒是没有展现出半分,仍旧好脾气的听着那位王师爷在旁边絮絮叨叨。

“兄弟有所不知,咱们这诸县穷乡僻壤,那汴京富贵繁华怕是早就忘了咱们这个地方,这县衙已经多日发不起响了。 ”

那师爷两杯酒下肚,整个脸便已通红。对着他这个不过刚见一面的人 ,竟然吐露起了心声,萧望舒更觉得奇怪,心里升起了说不出的警惕。

“兄弟呀,你既是从汴京所来,不知可有门路,若有门路,吾自当有重谢。 ”

“王兄说笑了,若是何某有门路,又何必做个秀才。”

那王师爷边说边给他倒酒,萧望舒虽然是一口都不会喝,他借着长袖,将酒水一点点吐出。

那王师爷见他喝下酒水,眼中似乎闪过得意,被萧望舒察觉,他不动声色仍旧同他虚以为蛇。

待到几杯酒下肚,萧望舒装作不胜酒力俯倒在酒桌之上,又借着力道将酒杯碗筷撞到地面,趁人失神借势瘫倒在地,寻了一块尖利碎片隐于袖中,便装作彻底昏死过去的样子。

果然,那王师爷露出了狐狸尾巴。

先是站起身对他唤了几声,见他没反应,便满面春风的对着门外喊道:

“来人!”

声落,就有两个彪形大汉,将萧望舒绑住手脚塞进麻袋。

昏暗之中,萧望舒觉察到自己被人抬起,晃晃悠悠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被送进一间暗室,便隐隐约约听见有人交谈。

“你可确定?”

“确定,我有此人画像,这定是那萧望舒无疑,你那属下大意放过了他。若不是我,我们几个都要掉脑袋。”

两道声音的主人,萧望舒听的真真切切,一位是那位李主薄,一位便是刚才那位王师爷了。

不知过了多久,麻袋被打开,烛光晃了他的眼睛,他下意识的眯了眼。

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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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诸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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