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芮看着可乐不是很想再喝,但是后味甜甜的,好像还可以。
他又小小抿了一点,探出舌尖**一滴,甜的!没有那么多气泡咬人!
见他一会儿皱眉,一会眼睛亮亮的,像个刚化形的小妖精。
乔青安觉得很可爱,心底的阴郁也因为楚芮的到来变得没那么厚重,如阳光撒下,驱散乌云。
“如果你不喜欢那个气泡的话,可以晃晃。”
“气泡晃没了就可以变成没有气泡的小甜水。”
他给楚芮出着主意,但现在易拉罐才刚打开,没有空间留给楚芮操作。
楚芮晃了两下,动作很轻,但是能听到气泡炸开的滋啦声。
还没喝就露出惊喜的表情,夸赞着乔青安,“你好聪明哦。”
乔青安只是以为豪门小少爷平时没接触过廉价的可乐,抿着笑意摇头。
毕竟这很多人都知道,知道也和聪明沾不上什么关系。
凉沁沁的可乐把楚芮的手冰的快要失温,他换了个手才想起来问,“对了,你刚刚问我是不是自愿的,为什么?”
乔青安摇摇头,“没什么。”
“感觉你不是回来这里工作的人。”
楚芮鼓鼓嘴巴,“大家都可以来呀,我能找到工作就已经很棒了,没有挑呢。”
他眼睛本来就圆,瞪着眼睛说话时像两颗黑黝黝的糖豆,或者是小时候吃过的黑色麦丽素巧克力。
乔青安笑笑,心底的排斥散去大半,“嗯,你说得对。”
“反正就是工作,不分什么高低贵贱。”
楚芮不知道谁分了高低贵贱,又舔了一口可乐边边溢出来的黑褐色液体,细小的气泡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甜滋滋的。
这样才好喝嘛。
被汽水咬嘴巴和喉咙一点也不舒服。
咽下去的时候,还以为喉咙要破掉了。
没多久,那个吃酸辣粉的小李过来,把两人都一起喊走去挑选衣服了。
下午三点半,化妆间里又来了一些人。
大家都是年轻漂亮的青年,女生并不多,穿着兔子装猫咪装,像是一个个草莓小蛋糕和巧克力小蛋糕。
楚芮舔舔嘴巴,吞了口口水。
接过小李比划完递来的小熊装,也很可爱!
应该是被特意交代过,小李还拿来一个小熊发箍,黑色简约的发箍上面缀着两个圆圆的棕色耳朵,摸起来也是毛茸茸的。
但没有温度,也没有楚芮自己的耳朵软。
他头上的棒球帽还没拿下来,压住耳朵,有些不舒服,不过他记得宁卉和秦商都叮嘱过,不可以露出来。
楚芮忍着,直到可以用发箍压下耳朵才舒服一点点。
他身高体长,但体型纤细,穿着小熊装看起来也并不突兀,反而有种别样的感觉。
浅棕色的及膝腿袜挂在细长的腿上,边缘是白色的蕾丝和棕色的蝴蝶结,裙子垂在莹润有光泽的大腿,白皙的大腿只露出短短一节。
看起来更加吸引人去摸一下。
他脚上穿着黑色乐福鞋,好在鼠鼠的脚本身就不大,看起来是体型大了一点的女生。
从换装间里走出来,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还挺可爱的。
旁边的乔青安也不自在地走出来,他穿着的衣服是那种清纯水手服,白色的衬衫,浅蓝色的裙子。
他的身高体型都比楚芮大一点,皮肤却是一样的白皙,手上和身上的伤口没了阻挡,从臂弯到小腿,哪里都是青红发紫的痕迹。
甚至还有烟印上去的烟疤,一个圆圆的圈在臂弯骨节上,看起来有些年头。
因为这里的光线很好,楚芮看见了,愣了愣不知道怎么开口。
反而想起最开始乔青安问他的话,所以,乔青安,并不是自愿来的。
他对着镜子照着,手一直拽着裙摆,希望它能因为自己拽着而变长。
又在转身时发现,因为被拽下来的衣摆,白皙的腰肢都漏了出来,漂亮的腰线上横亘着两条像是皮带抽过的痕迹。
楚芮看到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还是没忍住问,“青安,你痛吗?”
他一双圆幼的大眼睛里尽是心疼。
乔青安摇摇头,声音没有起伏,“都已经好久了,不疼了。”
楚芮自然不太相信,他的脚被玻璃划过后留下的伤口还没好,看起来并没有乔青安那么严重,在宁卉帮他处理时都好痛。
“哎,换好衣服就过来吧,给你俩的脸打个底,一会儿吃点什么先垫垫肚子。”
小李指挥着,让其他人也快点去找自己的衣服。
今天三层被重要人物包了场,特意说明有多少服务员就给多少的钱,越多越好。
两人在一个穿着草莓蛋糕裙女生的带领下,去拿了点小蛋糕和水果,楚芮只吃过苹果派,不知道原来小蛋糕这么好吃。
这里的水果也新鲜,楚芮没想到只是当个“服务员”就可以享受这些,他吃得开心,让不太自然的乔青安都很难再伤感。
还能顺手拿个餐盘装一些小甜点,留着自己和楚芮慢慢吃。
小李说了,宴会正式开始之后,所有工作人员都不允许在客人面前吃东西,必须保持服务员的基本行为规范。
穿着不同款式衣服的服务员们点头说知道了,但也分为听懂暗示的和敷衍点头的。
显然,乔青安属于前者,楚芮属于后者。
对于爱吃甜食和水果的鼠鼠而言,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如果知道自己来做服务员可以穿漂亮精致的衣服,吃到这么多种类的水果,那楚芮甚至愿意早点从吸血鬼身边离开。
不过,好像没有看到零食这一品类。
他视线在宴会布置好的大厅内搜索,并没有找到喜欢的零食,脑子里都是之前席凛答应过,如果家里的零食吃完还会再买的承诺。
楚芮甩甩脑袋,把发箍都甩得偏了位置,耳朵差点顶起来。
他连忙把发箍放回去,耳朵躲在蓬松的发丝里。
可恶,怎么又想到那个恼人的吸血鬼了!
乔青安不知道楚芮怎么吃着吃着面露凶色,把苹果块都咬的恶狠狠的,像个生气的猫崽。
他揉揉楚芮的脑袋,碰到了什么温热的,软乎乎的小东西,但他并没有多想。
手上的餐盘也递了过来,上面都是小方块形状的甜点小蛋糕,缀着花花绿绿的糖碎或是奥利奥饼干碎。
两个小青年坐着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话,小李和秦商站在一起,看向两人谈论着什么。
……
席凛是在早上十点半醒过来的,但他是因为久久没有发作过的神经性头痛疼醒的。
几乎下意识地去寻找床边小窝里的鼠鼠,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青筋暴起,拍打在床单上。
空的,空的,还是空的。
他紧皱眉头,睁开眼看向四周,床上的小窝还在,但他的鼠鼠,不见了!
头痛越发强烈,那种势必要把脑海里的神经用钝刀子一点点磨断掉的痛感反复凌迟着他,这样的痛苦比以往更加猛烈。
就好像,鼠鼠的味道并没有解决他的痛楚,只是暂时性压制。
一旦鼠鼠离开,被压制下来越积越厚重的痛苦就像是涨潮时的海浪,倒下来时足以推翻一艘舰艇。
本就通红的眼睛现在几乎要分不出眼白与瞳孔的区别,红血丝聚集在一起,诡异又恐怖。
另一只手扶在额头,紧紧攥起,吸血鬼的指甲像恶鬼一样逐渐变长,刺入皮肤,血液刚流出一滴就自动修复。
这样的痛都无法压制神经痛,额角正突突地挑着,他别无他法,用眼睛扫描过这座房屋的每一处。
全都没有,连一丝鼠鼠的气味都找不到了。
除了床上,身材高大的吸血鬼把自己埋进被窝里,床单都团成一团,鼠鼠的小窝在床单上,被他全部抱紧,鼻尖放在干草小窝。
干草香里只有一点纯净的杏香味,浅淡到不仔细都嗅不着。
他在这种痛苦中,尖牙咬着干草,就这样缓缓睡去。
神经痛一般会折磨他十个小时,也许那点微弱的杏香起了作用,这次意识模糊地痛了八个小时,这场痛苦才减弱许多。
到了能够忍受的程度,他就可以用魔法压制,虽然这种压制也会让下次的痛苦翻倍。
但现在,他要去找自己当老婆养大的小豚鼠,把人带回家,狠狠教训!
这个想法,在他晚上把家里的监控调出来看完时,彻底崩碎。
他看到自己的宝宝,用纤瘦的身体把自己带到屋内,被自己强硬地抱在床上。
打开储藏室的房间,看到了那只猫咪的……尸体,被吓得瞬间摔碎手里的玻璃瓶。
席凛眼神紧缩起来,盯着小青年脚上渗血的伤口,偏偏对方并没有在意,而是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哽咽着不停地道歉。
看得席凛不会跳动的心脏都在抽痛。
他那么乖,当然不会是故意的。
他的鼠鼠,他的宝贝,胆子那么小,肯定会被吓到。
是自己不好,居然没有好好存放家里的东西。
看完席凛猛地站起身,窗外天色已晚,一天过去,单纯的小豚鼠衣着混乱,抱着三个硬币和一堆零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他手一挥,穿上那件有些皱的风衣,上面竟然还残留着一丝少年身上的香气。
万一,他的宝宝被骗去做些什么怎么办!
不对,他下了诅咒,能找到楚芮的方位,现在就要去把自己的宝贝带回来。
席凛就这样,穿着一袭黑衣,隐入月色,着急到甚至没有选择开车,而是飞在夜空中。
直到,楚芮所在的地点。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菲亚高级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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