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含冲他笑笑,程段也对他呵呵。
钱清微终于舍得闭嘴了,发现并没有人在听他讲话,他真想冲这两人吐口水。
程段生硬地换了个话题:“对了,你们的书找到了吗?”
岑含看了看钱清微,钱清微也看了看他。
包间里低沉的音乐声在这时补了空白,“啊啊呀呀”不知道在唱些什么,很像上个世纪美国的流行音乐。
“嗒”。
银叉子碰撞白瓷碗发出了有些刺耳的一声,程段若无其事又吃了块薯格。
番茄酱很酸,有些番茄酱还没有充分与薯格接触就直接让他塞进了嘴巴里,有点像直接吃番茄酱的感觉,有点凉,反正不好吃。
程段看了看他俩:“……不能透露就别告诉我了。”
搞这么安静干什么?在搭康桥吗?
“……不是不能说,”岑含偷了一块他的薯格,程段震惊得瞪大了他的眼睛,“是因为毫无进展。”
这是偷他薯格的理由吗?
偷完他薯格还顺手捏了捏他的脸……程段瞪着他,在心里想着,以后他都不会再和他一起出来吃饭了。
岑含看着他幽怨的目光随即一笑,叫服务员又添了一道菜。
程段叉着新薯格心情很好,他愿意暂时原谅岑含并听起了他的续集。
“......她每天中午都会分享,我因此学会了很多,你要听我都学会了什么吗?”
程段屈尊就卑点了点头。
“哥哥是天哥哥是地,在哥哥结婚的那一天全世界都下起了雨,气象局很疑惑为什么,只有我们知道是因为我们都失恋了。”岑含一副很乐意分享的模样,“我想陪在哥哥身边,无论以什么样子。我想和哥哥付出生命可使哥哥永远记住我......”
程段:“……”
钱清微“??”
“哥哥陪我经历了我生命中最灰暗的时光,我因哥哥而璀璨。”
“只有哥哥告诉过我。要活着做自己的花朵。”
程段没忍住打断道:“...等一下,是不是背错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他只会说他美得像朵花。
钱清微:“……”他从一开始的震惊到之后的恶心,他一脸无语:“你是不是有病啊岑含。”
程段第一次这么赞同钱清微,他捂了捂脸,觉得自己命好苦,岑含张了张口,他连忙叫住他:“ok了,不用再展示你学会的东西了,不要学了。”害得他吃完薯格都没有兴趣了。
程段站起来给自己到了点金酒又给岑含夹了块薯格,用来堵住他的嘴,他觉得不能对岑含这么好,于把薯格盘中用来装饰的尤加利塞进他酒杯了,干完坏事还冲岑含一笑:“快喝。”
钱清微不满道:“我也要!凭什么只给他。”
程段几百年没听过这种要求了,就把另一盘里的尤加利塞他嘴里了。
车上。
不知道是不是尤加利中毒了,钱清微吃完只看了一眼手机便说自己还有事,让他俩自己回去。
程段有一点困,坐在副驾驶浑身都犯着懒,岑含车上没有难闻的皮革味,只有橘子皮的味道,很清爽,让程段整个鼻腔都活过来一样,他安静了会说道:“好闻。”
“嗯?”岑含目视前方看着车流,“哦,你说车里的味道吗?我也觉得好闻。” 程段侧着身子看着他的脸,目不转睛的打量:“……”
岑含本来以为他要说他像他前男友了,结果程段说:“你酒后开车。”
他笃定道:“你要被抓起来了。”
岑含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笑了一声,没有告诉他自己没喝酒:“好的。”
也许对岑含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惹怒了,程段恐吓他:“你要被吊销驾照了,快停车。”
“不行,”岑含摇摇头,“我还要送你回家。”
程段低头想了一会:“不行呀。你要开车撞死我吗?我上次已经差点被绑架了,绑匪要和我同归于尽,你也要吗?”
他评价了一句:“经典常谈。”
岑含乐的不行:“没有没有,我不绑架你,我是来帮你的。”
程段又评价了一句:“奇迹再现。”
岑含蛮乐意被称为奇迹的:“你喝醉了吗?”
程段反驳:“没有没有。”
灯光已经格外亮了,路上车多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冷清的样子,副驾驶上的人坐了起来,扒着窗户往外看了半天:“……哦!可以送我去酒吧吗?我想喝酒……你后面的车很贵哦,你小心一点哦……”
“……不可以,坐好,他的车没我的贵。”
程段并没有坐好,他转了过来:“为什么不让我去?……我要去!你下车吧我来开 。”
“坐好,”岑含捏了捏他,“虽然我很乐意殉情但不是现在。你再叫我就给你经纪人打电话。”
程段一下子坐直了。过了没两分钟他就又瘫倒了:“你为什么喜欢我你个假粉。”
“你长得好看。”
程段嫌弃地撇了撇嘴。
把程段送到了家门口,程段扭扭捏捏不下车,岑含蛮高兴的:“你要是不下车我就把你带回我家了。”
“不行不行,”程段摇头,“我不想回家,家里有鬼”
“没有鬼,”岑含解开安全带,他低头对上程段的眼,“家里很安全。”
“没有人陪我,”程段很缓慢地摇着头,“我不回去”
岑含收下了他的留宿邀请:“我陪你。”
程段皱着眉:“不要……我要钱清微……”
虽然清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好在他和钟清微是兄弟,他虽然现在脑袋很不清醒但也认得出东南西北,知道自己和岑含关系不足以让他留下来陪他。
但岑含冲他招招手,告诉他有关于钱清微的秘密,程段乖乖凑上前去,岑含附耳轻声道:“你知道他为什么有事先走了吗?”
程段摇了摇头,好奇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岑含小声道:“因为庄诗捷回来了。”
酒店1305。
钱清微没有什么表情坐在酒店大床上,床上的床单被套全是白色的,有种白得让人不舒服的感觉,钱清微烦燥得脱下了外套甩在了床上,不同的颜色出现后,他才复服了一点。
淋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随之而来的是开门、拖鞋踩着水发出的声音,一步步走近。
庄诗捷裹着浴巾走到了他面前,钱清微没有看他,只是声音略有些冷淡地道:“叫我来干嘛?”
半夜12点,酒店大床房,刚洗完澡身上甚至还冒着热气的庄诗捷笑出了声:“哈。”
他步步走近,用腿蹭了钱清微的小腿,声音温温柔柔的,一副钱清微老情人的模样,又装模作样顺着钱清微的话说:“没有什么事呀,就是想你啦。”
实际上也就是他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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