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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藏娇

许怀洲前几天出了趟差,不在京城,昨天才坐了飞机回来。

这几天事务繁忙,他走不开,男人轻捏眉心,从电梯里走出来,身旁有下属正在汇报工作。

那张精致的脸上容色几分疏离淡漠,修长白皙的指骨随意翻了翻文件,有些漫不经心地应了几声,一种加班后的哑意散在清隽的嗓音里,显得愈发性感又富有磁性。

他才将档案袋递给下属,视线移到正对着的街道外时,步伐倏地顿住。

隔了一个马路的距离,他看见那个总是出现在他梦里的身影。

冬日冷风吹散了一地的碎光,时瑜整个仿佛被倾泻而下的光影环抱住,阳光在她身上落下温柔细碎的剪影。

映着明亮的天幕,和身后车流如织的街道,她唇色娇艳,肤色雪白,漂亮的不行。

微卷的发随着风轻轻飘动在空中,在身后撩出一小段朦胧的暗影,微微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在那道仿佛站在他心尖上的身影转身时,许怀洲身体上的反应比他的骨子里的理性克制来得都要急切,他思绪没回笼,脚步却控制不住般迈了出去。

还在滔滔不绝汇报工作的下属再抬头,看着突然快步走开然后消失在眼前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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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洲觉得自己这会像一个十七八的毛头小子,他豪不理智的走过来又喊住她,冷静下来后又恍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天她走得诀别,好像他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连回忆都放下的陌生人。

低垂的睫羽遮去男人眸底翻滚着的所有滚烫晦暗的风云,即使这会心底无端生出几分燥意,但他面色依旧掩藏的很好,端得一副斯文儒雅,又不见山水的温和面容。

许怀洲轻叹一声,像是在叹他自己,视线垂落在那琥珀色眼眸,放柔了嗓音问道:“时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

被那缱绻而专注的眸光盯着,时瑜的紧张感来得莫名,她嘴巴卡壳,但脑子转得飞快,比在英国被教授点名去上台做Presentation,而她前一天因为太忙恰巧把这事给忘了的那天反应都要迅速。

说上班?但是今天恰巧周末;说她走错路了?但是谁家好人好好地走错路走到了前任公司……

说她逛街随便走走?时瑜觉得许怀洲这种常年稳居第一的理科脑袋肯定没那么傻……

时瑜憋了半天,憋到感觉小脸都在隐隐发烫,像被太阳光灼烧过那般烫,她磕巴了下,眸低轻轻晃过一小片光影,还不忘欲盖弥彰的扬了个笑出来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刚忙完,随便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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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时瑜站在许怀洲的办公室里时,有些懊恼地想她刚才一定是神志不清,被许怀洲那张帅脸迷惑的连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忘了,所以才会在他问要不要上来坐会的时候迷迷糊糊点头说好。

这是她第一次来律所总部,她以前总是能听到圈子里说许律师怎么怎么优秀,什么无一败绩的金牌律师,什么最高荣誉的“全国杰出优秀律师”。

说他们团队拿过Asian Legal Business, ALB“年度最优秀律师事务所”大奖,拿过LEGALBAND“国内法律卓越大奖”,甚至是国际上的诸多优秀律师大奖,包括被赋予他本人的“切萨雷·贝卡利亚奖”这个素有“刑法学界的小诺贝尔奖”之称的奖项。

那些人夸得天花乱坠,恨不得要把所有赞美的词语都按在他身上。

她从一楼窗明几净的大厅一路走来,和时家走高奢路线的设计行业不同,这里宽宏大气,视野开阔,以黑白色调为主,都市感和艺术文化相结合,简单却极具时尚设计感。

旋转楼梯,书盈四壁,随处可见的艺术品和咖啡桌,黑色瓷砖反射着熠熠的冷光,办公楼位于CBD中心区,是京城最繁荣的地方。

律所有着包容又多元化的休息区,绿意环绕的咖啡厅,国际事务工作区,开放或私人的办公区,科技中心区,明亮的会议厅,圆形阶梯式的演讲厅以及顶楼的花园。

等来送咖啡的助理关上门离开后,办公室里只余下他们两个人。

时瑜一直都知道许怀洲很优秀,就像她见到许怀洲的第一眼,就觉得他的人生不会拘泥于伦敦唐人街那座不太起眼的奶茶店里。

她以前总是从别人口中听说,在各种杂志或者新闻报道上见到,直到她真正踏入许怀洲的擅长的领域时,才后知后觉,原来当初那个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穷小子,早就成了别人眼里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她再也不用站在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面前,一遍又一遍地反驳,一遍又一遍地护着他。

手边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浓香四溢,上面被贴心的留出来一个漂亮的心形拉花。

时瑜盯着颜色均匀的咖色表面上那层薄薄的可可粉,不知怎么的,她莫名有些难过,原来在那段没有见面的日子里,许怀洲已经走了那么远那么远,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还被困在原地。

时瑜站着也尴尬,坐着也尴尬,离许怀洲近一点尴尬,远一点又显得太刻意更尴尬,她突然特别后悔刚才鬼迷心窍答应跟他一起上来。

许怀洲的视线落在那张漂亮的小脸,她看起来很拘谨,也不说话,他眸色渐深下来,薄唇微抿,思索着,还是将见到她第一眼时的想法问出口:“时小姐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

时瑜端着咖啡杯的指尖忽得顿住,她条件反射摸向自己的脸,感受到指腹下唇角弧度正常,下意识道:“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她脸色应该也没有那么难看吧……?

“没有。”

许怀洲的声音比刚才还要轻,轻到一种哄人的意味,有些无奈地笑道:“如果不是受了委屈,时小姐应该不会想到来到那个讨厌的前任那。”

闻言,时瑜扬起的长睫轻轻颤起,而后又垂落遮掩住眸底晃动的微光,有一种不愿意承认的小心思被戳破的微妙感,细声:“我只是顺……顺路。”

她不解释还好,解释后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

耳畔安静半秒,半秒后漾起一声低低的笑出来:“好,顺路。”

好似有羽毛轻轻扫过,一种很细微的电流戳在耳心,时瑜耳根发烫,她错开脸,仍嘴硬:“我真的顺路。”

“好。”

“……”

时瑜有些羞恼地心想他不要再继续好好好了,但她说不出口。

她嘴巴张开,消失的情绪冒出来头似乎想说些什么,只是有些话到了嘴边又恍惚觉得说出来也不会怎么样,又慢吞吞闭上了。

感受到注视着她的眸光移开,时瑜以为她的沉默太明显,许怀洲或许觉得无趣不再搭理她,她心里别扭着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恍惚。

耳畔脚步声由近向远,仿佛有什么柜子被拉开的声音,塑料摩挲过的声音,又由远即近,停在她身侧。

时瑜垂着的视线中多了一块奶糖。

红白相间的包装,是她最爱的旺仔牛奶糖。

她心尖仿佛被什么东西急速地敲打了下,时瑜愣愣抬眸,映入眼帘的是许怀洲那张温和带笑的面容。

他眉目整个舒展开,漆色眸底温柔下来:“时小姐不想说就不说了,等哪天想和我说也不迟。”

时瑜沉默了几秒,几秒后她接过,很小声:“谢谢。”

她心跳一时间跳得有些快,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缓慢晕开,节节攀升的温度显得愈发暧昧。

热意熏陶下她脑袋昏昏沉沉,时瑜只能端着咖啡杯假装给自己找点事做,才能忽略掉那些不受控制的心跳声。

助理再次来敲门,毕恭毕敬走进说时总来了。

时瑜还没反应过来哪个时总,外面传来熟悉的懒洋洋又有点漫不经心的语调:“许律师从外地回来了吗?”

未见人先闻声,时瑜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个“时总”好像是她哥时屿安……

好在她在妈妈的教育下,从小到大保持着的优雅的社交礼仪叫她再慌乱也没有把咖啡吐出来,反而因为太着急被猛地呛到。

许怀洲忙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另一只手小心翼翼顺着女孩的背轻轻拍着,眉心微蹙:“还好吗?”

背上那只瘦削宽大的手触感明显,但时瑜已经顾不上在意了,她边咳边指着远处那扇黑色漆皮的门,门外脚步声愈发得明显。

女孩咳得眼框都发红,长睫扑簌簌颤着,她没说话,但许怀洲还是看懂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男人眉尾轻轻挑起了半分,他道:“是怕被他看见?”

时瑜咳了半天终于缓了过来那口气,她想说他明知故问,急得一贯轻软的声调都扬了顺,抬起头看他,眼里那点水汽没下去,水光潋滟得又跟撒娇似的:“有哪里能叫我先躲一下,一会你千万别给我哥说我来过这儿。”

许怀洲眸色微深,指向沙发后面那扇紧闭的门:“那是休息室,时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去那。”

时瑜的眸光顺着那修长骨感的指尖望过去,看向那扇仿佛与她天各一方的门。

时瑜第一次觉得,把办公室设计得那么大也是个负担。

能躲的地方,除了桌子底下,遥远的书架后面,还有许怀洲嘴里那个遥远的私人休息室。

不过时瑜猜她跑过去的空隙中,有99%的概率屿安哥推开门就能看见她,还有1%的概率是屿安哥今天穿个带鞋带的皮鞋,然后在开门的瞬间突然弯腰系鞋带……

到时候她要说什么,说她只是不小心路过,又不小心来到了前任的办公室里吗?

孤男寡女,还是前任,给时瑜八张嘴估计也说不清。

时屿安随手翻了几下文件,那边助理还没来得及敲门,他就已经推门进来:“许律师,我前段时间发你的资料你看……”

剩下的两个字刚落到唇边,时屿安视线从手里蓝皮档案上错开,他神色莫名,没说完的话瞬间又卡在了喉咙里。

宽敞大气的办公室内,男人侧对着他站着,他身上那件驼毛绒的黑色大衣有些微乱,怀里鼓鼓地好像抱着个人。

有一缕微卷的秀发从他臂弯处滑落,又被一只白得过分的小手飞快地顺走。

时屿安可以非常肯定的是,还是个女人。

不过,那一晃而过的美甲似乎有点眼熟……

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他脚步顿了顿,第一反应是不对,如果是个女人的话,他妹妹怎么办??

第二反应是也不对,许怀洲和小鱼已经分手了,还是小鱼甩的他,应该没关系……吧。

但时屿安心底还是隐隐觉得怪异,这种怪异不亚于发现妹妹的男朋友约会新欢还被他发现。

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眸光似打探又似审视,在那两道相拥的身影中晃了几圈,时屿安勾唇,似笑非笑地调侃道:“许律师,看来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听着那半分调笑的嗓音,许怀洲感受到怀里低着头的女孩很细微地抖了下。

开门声响起的那一瞬间,他身前突然撞进一个格外柔软的触感,方才还慌张失措得时瑜跟兔子似的窜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她好像还用着以前的香水,熟悉的的香味丝丝缕缕萦绕在他的鼻息间,隔着那层薄薄的肌肉纹理,像钝刀子似的一下一下磨在心脏,一种极为折磨人的感受。

男人松垂在衣侧的指骨微弯出凌厉的弧度,似乎能看见月白色的关节,那白皙冷感的手背上隐约迸出修长的脉络来。

那眼睫垂了几秒,视线落下,时瑜整张脸都要埋进他胸口,出门时整理得一丝不苟的毛衣被她抓得乱糟糟的。

见人没动静,时屿安挑眉:“不介绍一下吗?”

许怀洲掀起眼帘,敞开大衣将时瑜整个拢住,有些慢条斯理的勾着几分笑,语气温和:“她有些害羞。”

那温柔清润的嗓音里掺杂着几分暧昧的懒意,融进空气中散开,又钻进她的耳窝,腰上虚虚横过一只大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那手触感明显温热,时瑜耳廓发烫,只觉得心底好像燎了把火,顺着脖颈烧到她的脸颊。

时屿安不是那种随意八卦别人的性子,但是这会,眼前这个人是他小妹的前男友,他多少还是有点在意。

那眼尾狭长微挑,桃花眼眼底满目的轻佻,语气却没听出几分愉悦,慢悠悠到:“看不出来许律师还喜欢玩金屋藏娇。”

“……”

时瑜有一种马上想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感觉。

她真想求着她哥不要再说了……

即使这会她把自己缩进许怀洲怀里什么都看不见,但仍能察觉到屿安哥的目光,笔直锋利的宛如利刃般,几乎可以隔着掩住她的大衣外套,在她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男人之间的硝烟总是处于无形之中,即使像波涛巨浪,又似烟消云散般风过无痕。

许怀洲跟没听见他语调里的揶揄似的,他面色依旧端得温和矜贵,又不动声色,眸色漆黑如墨,看不出情绪如何,勾着唇角无声笑了:“ 她偶尔也喜欢刺激一点的。 ”

“……”

尽量缩小存在感的时瑜有一种莫名的腿软。

同样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的时屿安:“……”

他眉心跳了跳,又后知后觉自己似乎有些不太理智的多管闲事,如果他妹妹还没和许怀洲分手,那这会他拳头早就砸在了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

现在俩人已经分手,桥归桥路归路,许怀洲就算同时找两个女朋友,好像也跟他没有关系。

时屿安边想边思索,准备改天给妹妹介绍几个靠谱的男人,他还是咽不下那口气,凭什么穷小子可以比小妹过得好,而且,不是都在传许律师不喜女人吗?那么多年来都单身一人,怎么突然又铁树开花了。

他思维发散着,把正事都忘了。

只是他越看越觉得许怀洲的新女伴很眼熟。

两个人侧对着他,男人怀里那抹倩影藏得严严实实,但刚才一闪而过的美甲,还有她纤细的身影,以及搭在沙发上的外套。

一种骨子里蹦出来的熟络感。

那种感觉愈发强烈,时屿安没忍住,拧眉问了出来:“我是不是和许律师的新女朋友……在哪里见过?”

那句没掺杂调侃的嗓音凝着几分认真,语调扬起,怀里的女孩轻颤的幅度更加明显。

许怀洲忽得察觉到时瑜在他腰侧掐了下,那毛茸茸的发顶摇了摇,动作谨慎又小心,似乎在叫他千万别说错话。

她没用力,说是掐其实更像是触碰,那指尖柔软,隔着一层衣料摩挲过那处皮肤,泛起细细密密的难耐的痒意,又顺着渗进四肢百骸肆虐侵蚀,钻进他的脊椎。

这种无意识的撩拨最为折磨人。

一种细微但又忽略不掉的感觉。

许怀洲无奈又克制地跌垂了眼,他眸色微深,喉结上下滑动出性感的幅度,心想自己真是给自己接了一个好活。

再抬眼时,男人敛下眸底那抹晦涩,不动声色地握住时瑜的手拢在手心里轻轻捏了捏,以防她再做出来什么叫人消磨意志力的事情来。

时瑜骨架很小,他以前抱着她的时候就知道,好像怎么也吃不胖似的。

这会又比在英国的时候还要瘦了点,从发顶摸到腰窝处像是拢了一段柔顺的绸缎,连带着手也是软的。

他能摸到她指骨纤细的骨骼,手背上那处皮肤却格外轻嫩细腻。

许怀洲勾唇轻笑,面色一如既往的温柔,一些似树林压过的暗影在他眼底不动声色地蔓延开:“时总应该是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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