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酩回程的路上脑子有些乱,几次的接触已经到了思想暧昧的边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亲了上去,她有些懊恼好像发展得太快了,但是又感觉林悦和她之间也存在着一些模糊的地带。
回到家,陆酩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林悦的身影,还有那个失控的吻,有些再次后悔自己的冒失和不礼貌。
第二天,陆酩像往常一样去上班,可心里总是惦记着林悦。她犹豫着要不要给林悦发个消息,问问她昨天有没有被吓到,可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太主动。于是拿出手机稍显生硬地发了一条,“抱歉林小姐,为了昨天的吻我应该和你道歉。“发完把手机匆匆塞进口袋,稍有忐忑地等待回复。
就在陆酩纠结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林悦发来的消息:“昨天谢谢你送我回家,我接受你的道歉。“
陆酩看到消息感觉心里担心的事情终于放下,但还是认真地再次补充了道歉:“我还是郑重地道歉,不应该做那种不尊重你的事情。“
林悦在打一个小小的赌,如果没有补充道歉,那就是认可了这样的逾矩,那就算了,如果认真对待的话,她想那就不是一个对于陆酩对这关系的一种“信手拈来”。虽然说不清道不明的吻不能说完全理解,但暧昧的产物林悦也可以接受。她笑着回复:“好的收到 - 大蟑螂敬上!“
看到林悦的回复,陆酩忍不住轻笑出声,心情似乎也没那么烦闷了,快速地回复道:“看来您是翻篇了,大蟑螂女士。那要不要给我一个台阶,周三晚上去喝酒?“
林悦接到消息,很快回复:“好啊,你请客。“
陆酩笑了一下回复道:“你倒是不客气,我喜欢这个台阶,我下我下。“
转眼到了周三,明明是工作日,这家酒吧生意却是异常的好,门口一些人结伴排队。虽然不是彩虹酒吧,但因为酒吧氛围好,所以各色客人都有。
陆酩和林悦在酒吧门口碰面,她看着林悦,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人还挺多的,得排会儿队了。“ 说着,两人一起站到了队伍里。陆酩侧头看了看林悦,今天她穿了一件简单的黑长裙,宽松舒适,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看起来清爽又干练,陆酩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忍不住说道:“你今天看起来很精神。“林悦回头笑了笑。下意识地牵了一下陆酩的手,陆酩有些恍惚,但是没有拒绝,没有松手就这么牵着和林悦在门口等餐排队。
队伍缓缓向前移动,终于轮到她们。陆酩和林悦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陆酩拿起酒单,递给林悦:“你看看想喝什么,今天我请客,别客气。“ 林悦笑着接过酒单,仔细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服务员过来点餐。林悦点了一杯莫吉托,陆酩则要了一杯威士忌。酒很快就上来了,陆酩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感受着烈酒在喉咙里燃烧的感觉。她看着林悦,问道:“最近写作还顺利吗?“
林悦喝了一口莫吉托,点点头:“还行吧,就是有时候会遇到一些瓶颈,不过慢慢调整就好了。你呢,工作还顺心吗?“
陆酩耸耸肩:“行政工作,每天都是那些事,不过也习惯了。“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酒吧里的音乐声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人听清彼此的说话声。陆酩看着林悦,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自己也说不清那是什么。
酒过三巡,林悦的脸颊微微泛红,看起来更加迷人。陆酩的眼神不自觉地在她身上停留。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挺特别的。“
林悦笑了笑:“是吗?哪里特别?“此时酒吧的乐队开始晚间演出,声音大了起来,陆酩的回答林悦有些听不清,于是起身靠近了陆酩,把头靠在了陆酩肩膀的位置,陆酩感觉耳朵有些发烫,但还是对着林悦的耳边说,“就是…… 说不上来,总之和我之前认识的人都不太一样。“
林悦听了,笑了笑然后别过脸,两人离得很近,乐队在两人的剪影里欢唱,林悦意味深长地说:“你这夸奖可真够抽象的。“
陆酩也笑了起来,然后主动向后靠去,和林悦拉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距离。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午夜。陆酩看了看手表,感觉已经很晚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林悦也有些微醺,脸微红着点了点头:“好啊,麻烦你了。“
陆酩站起身,扶着林悦走出酒吧。外面的空气有些凉,林悦打了个哆嗦,陆酩见状,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小心着凉。“
两人走到路边,陆酩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林悦靠在陆酩的肩膀上,陆酩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轻轻支撑着林悦,没有做任何动作。
很快,出租车就到了林悦家楼下。陆酩扶着林悦下车,然后送她到家门口。林悦掏出钥匙开门,陆酩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不甘心这样结束了约会但是又觉得没有什么理由再进一步。
门打开了,林悦转过身,看着陆酩,眼神有些迷离:“谢谢你送我回来。“
陆酩笑了笑:“不客气,快进去吧,早点休息。“
林悦慢慢地走近陆酩然后拉着她的衬衫衣角把她拽进了房间。房间里没有开灯,两人就这样很近地站着,然后林悦慢慢地环住陆酩的脖子抱住了她。陆酩被林悦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温热的气氛和林悦在耳边的呼吸吸引她也伸出了手臂环住了林悦的身体,抱住了林悦。两人就这样紧紧地抱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林悦松开了陆酩,抬起头看着她,一会儿又低下头:“先这样好吗?“
陆酩犹豫了一下,她知道如果留下来意味着什么,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好。“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林悦在黑暗中看着陆酩,然后轻轻地靠近,在距离唇边很近的地方停下,小声地问,“可以吗?“。陆酩没有拒绝,而是主动的咬了一下林悦的嘴唇又松开,林悦笑了笑,把头埋在陆酩的脖颈里,接着又抬起头,用力的含住了陆酩的上唇,轻巧的探入是掩藏了好久的吻,暧昧的爆炸要在此刻得到你的确认。
两人的吻越来越热烈,陆酩却停下来轻轻推开林悦,在黑暗中看着她:“你希望我怎么做,我没有恋爱的打算但是也不想和你是那种睡一觉就不见面的关系,我是没有办法拒绝你我也不……“
林悦不等说完又吻了她:“你不是什么氛围做什么事情的人吗?“陆酩看着她停在那里表情复杂,林悦轻轻咬住陆酩的手指,然后慢慢说:“那我希望你在后面每个这样的时刻都做你该做的事情。“
她俯身再度吻住林悦,这次的吻不再像之前那般克制,而是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她们唇齿纠缠在一起,彼此掠夺着对方的气息,热烈的过程中,林悦忍不住抱着陆酩的脸,她看着陆酩,断断续续地问:“你会怪酒吗?“
陆酩默默地看着她,咬住林悦的下唇轻轻地说:“不会。我很清醒,我知道你也是。“
从这里开始,就已经只剩下**的地狱和迷恋的叹息。
过后林悦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她大口地喘着气,眼神迷离地看着陆酩,眼神迷离地看着陆酩。陆酩缓缓用纸巾擦手,林悦看着陆酩的动作,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她伸出手,轻轻拉住陆酩的手臂,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陆酩顺从地躺到林悦身边,林悦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她的手指插在陆酩的头发里打圈。陆酩没有抬头,躺了一会儿默默起身拿了湿巾替林悦擦拭,她的衬衫凌乱敞开,林悦起身一下咬住了陆酩的胸口。
“啊,你的牙,有点痛。“
“这是我们的契约。“ 林悦用被子盖住自己说,“这是我和你的契约。“
陆酩有点疑惑地看着林悦。
林悦接着说:“既然你不要恋爱,也不想成为短暂关系,那我们就保持这种吧,在我需要的时候你来‘帮忙吧’。“
陆酩有点震惊地看着林悦:“你以前也这样吗?“
林悦摇摇头。
陆酩又问:“那你是…… 是喜欢我吗?“
林悦看向她:“说一点感情没有肯定是骗人的,亲密的过程和回忆还有激素,我一定是对你有感情的,但我和你一样,也没办法长期和别人生活在一起,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下我的方案,当然我尊重你的意见。“
陆酩静静地听着林悦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她没想到林悦会提出这样的契约,不可否认的是对林悦不管是感情还是其他,都很契合,但是放纵了其他也意味着克制了感情,不想失去和她继续接触的以后,也暂时无法开展爱的付出。
她看着林悦,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 陆酩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想知道这和短暂关系的区别是什么?“
林悦认真地坐起来:“我不会和别人这样,以前也没有,未来也不会有,我们不能伪装成朋友了,我也不喜欢那种关系。我想,既然我们的流程已经前置,不如先保持这样的节奏,剩下的看……“林悦本来想说看谁先动心,可是又不想弱势,于是没有继续往下说。
陆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让我考虑一下吧。“
林悦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她很理解陆酩在想什么,太过相似基本方向也会一致。
陆酩没有过夜,她拿上衣服轻轻地吻了吻林悦的额头,独自驾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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