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
“行了，大哥，你已经捂着自己的眼睛傻笑了足足一个点了，你不睡觉我还睡呢。”
把手放下，洛予生跑到江易跟前，憨笑道，“他亲我眼角了，他主动亲我了。”
“行行行，知道了，”江易眼皮都在打架，忍着困意，又问了句，“还有别的事吗？”
“你知道他的嘴有多软吗，身上也很香，跟浓烈的香水味不一样，是独属于大自然的清香。”
洛予生还没有消停的架势，江易伸手阻止，“大哥，我要是知道你男朋友嘴唇有多软不就出事了吗，况且，我现在很困，你要是睡不着就出去跑会步，我要睡了。”
抬眼看墙上的挂钟，才不过十一点，又低头看床上精疲力竭的人，他好奇地问了句，“你今天干嘛了，怎么感觉跟跑了一千米似的。”
“别提了，”江易深深叹了口气，话语尽显疲惫，“今天我跑遍了整个商场，最后收到消息，月已经提前回去了，还说以后可能要少出来了。”
“我现在是身体的疲惫加心灵的挫伤，”江易闭着眼捂着胸口，又翻了个身。
“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牵手。”
洛予生适当提醒，“那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月有哪些地方不对劲？”
“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唯一奇怪的就是我们出来她从不去厕所，不过这也很正常。”
洛予生不语，把果盘递过去，“吃吗？”
“不吃，”用被子把头蒙住，江易深深叹了口气，洛予生也不在这阻人伤神，端着果盘关上门溜出去。
满盘子果切，洛予生却只想吃青苹果，尤其是那种青皮带着点红，吃起来脆脆的，酸酸甜甜。
这么想着，他打开某宝搜索着这种苹果，连夜下了一箱。
躺在床上，洛予生都在回味眼角的触感，跟他亲程嘉南不一样。
温吞的人一旦主动起来，原来会有这么大的诱惑力。
家中一片漆黑，程嘉南循着记忆按亮客厅的灯，空无一人，他松了口气，又摁灭走向自己屋子。
一反常态，家中没人的时候才是程嘉南最放松的时候，打开空调，钻进被子里，拿出手机刷视频看小说发消息。
夜深人静，屋内尽是空调的运作声，光亮也只是床上那一抹手机屏幕，只有这时候，才会感觉世界是自己的。
程嘉南也很享受这种时光，正看小说摄取知识，情节达到**之际，屋内的门发出吱拗一声，难道是他们回来了？
把手机摁灭，程嘉南开始装睡，脚步声越来越近，身上压下一个重物，他猛地睁开眼。
洛予生压在他身上，手钻进他的睡衣里，摩挲着两点，狠狠一揪一摁，他闷哼出声。
“你干什么？”
意识混沌，程嘉南没精力思考，怎么通过大门进来的无所谓了，又是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也不纠结了。
现在整个人只能感受到热和温暖，被包裹着的暖意，柔软，湿漉漉的。
迷离地眯着眼，程嘉南瞄了眼空调，没关，那怎么这么热，他要被热化了。
难耐地咬着胳膊，忍住声音，他仰起头，全身绷紧。
从过山车顶端的刺激点骤然下落，程嘉南身子轻飘起来，嗓子发哑，他看着天花板说了句，“没事吧。”
没人回应。
胳膊支着床撑起上半身，空闲的手扶着洛予生的背，洛予生低着头，看不清对方的状态。
他有些担忧，刚要询问，就发现床边一双女士拖鞋。
脑子固化，他机械地转着头，眼睛从那双拖鞋向上扫，秦婉回来了。
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看了多久，又要怎么处置自己。
喉咙发干，程嘉南已然忘记自己不能说话，现在想说都说不出口，他想解释，可张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秦婉眼神发冷，表情厌恶，像看到什么垃圾般，嫌恶道，“你在干什么？要不要脸！”
不是，我可以说话的，为什么发不出声音，程嘉南伸手想捉秦婉的衣服，他想解释。
啪一声，手背鲜红一片，程嘉南却感不到疼。
“你真是病了。”
“让你爸爸联系医生，去医院治治，妈妈知道你考试压力大，放心，这些都是可以治好的。”
打红的手心被轻轻握住，秦婉的语气温柔，表情也柔和起来，就像个关心孩子的好妈妈一样，胃里一阵翻涌，程嘉南感到恶心。
为什么不发疯了，打他一顿也好，这么语气温柔地说话，他要怎么恨起来。
讨厌，讨厌这样的自己。
“南南，南南。”
另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很远。
程嘉南睁开眼，浑身抽搐一下，眼前的人的面庞由模糊到清晰，他吓得往床头边靠了下。
随后又看向床脚，洛予生没在。
他是怎么走的。
“南南，怎么做噩梦了？”
梦？程嘉南几乎下意识就要问出来了，浑身都被汗浸透，他扯着床单，紧紧攥着，溺水者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要不要去洗个澡，出了这么多汗，头发都塌了，”秦婉将程嘉南前面耷拉的头发拢到耳后，轻声低语，“头发又长了啊，不剪吗？”
程嘉南摇头。
“行，快点收拾下，午饭都要做好了。”
丢下这句，秦婉便去了客厅。
程嘉南还坐在床头，蜷缩着身子，盖的被子已经湿透了，他有些庆幸，汗液混杂着别的东西，秦婉没有发现，主要做的梦实在太过惊险，还有些没缓过神。
换了个衣服，程嘉南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刺眼的光一下子照进。
将床单被罩衣服收拾一通扔进洗衣机，看到洗衣机旋转起来，他才放心地走到浴室冲澡。
借着浴室的水声，程嘉南洗着自己的内裤，迟来的羞耻感席卷全身，除却秦婉的出场，那个梦做的实在是有些刺激，跟小说里描写的场景一样。
看来以后还是少看点为好。
不然次次做这种梦，谁能受得了。
饭桌上，死寂般安静，平日调节气氛的程景外出工作不在家，只剩下娘俩儿。
一个哑巴，一个话痨。
秦婉絮絮叨叨地说着，她也不管程嘉南理不理自己，只是一股劲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堆积到她唯一的儿子身上。
“咱们后面那栋房子，人家家里的老大高考考了600多，就着还不满意想要复读，你要没事了可以去找他学习，交流下经验。”
“家里就你一个儿子，我和你爸爸拼死累活给你在市里买了栋房子，也把家里的老房子翻新了，所有的都给你准备好了，后面怎么样就靠你自己了。”
“爸爸妈妈给不了你最好的，但家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要好好学习，别整天总想着玩，都知道你是最听话的孩子，不是吗。”
左手愈发沉重，程嘉南觉得这只手端着的不是碗，像是高利贷，吃了多少就要以滚雪球的利息还回去更多。
什么听话的孩子，全都是狗屁，胸腔有团火在燃烧，程嘉南想反抗，想辩解。
那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好好学吗。
可他知道这些都是徒劳，他的妈妈早已听不进去任何，数次和姐姐的争吵就足以说明问题。
程嘉合的逃离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个女人，讲不通道理。
快速吃完饭，程嘉南刷完自己的碗筷，他想出去透透气，手刚放在客厅的门把上，身后就传来关切的询问，“刚吃完饭要去哪？外面太阳这么大。”
【出去学习。】
秦婉显然不满，说话都带了刺，“出去学习还带手机？连个课本都不带。”
【后院那个哥哥家都有，我去他那问问学习技巧。】
阴转晴，秦婉笑起来，“好好好，快去吧，注意着点，要有礼貌。”
【来我家后院的那条巷子里。】
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洛予生刚准备午睡一会儿，这下不用睡了，可以去约会了。
虽然不明白程嘉南为什么要约自己在后院小巷，不过他还是精心打扮了番。
“爸、妈，我出去一趟啊。”
啧，旁边那个男的是谁，眼睛片厚得跟苏悦的有一拼了，怎么离程嘉南这么近，还笑得这么开心，嘴角都咧到耳朵了。
“嘉南，”洛予生走过去，一把揽住程嘉南的肩膀，看向对面的人，笑道，“这位大哥是谁啊。”
“我叫程成，今年刚高考完，跟嘉南前后邻居，从小玩到大。”
放下戒备，洛予生伸出手，“原来是邻居哥哥啊，你好，我是洛予生，南南的朋友。”
“不用握手，程成哥，”程嘉南开口，伸出自己的手握住洛予生的。
听到程嘉南说话，洛予生惊讶道，“你怎么能说话了。”
“不用装了，程成哥知道我能说话，假装哑巴这件事还是他提议的。”
看着程成脸上露出的笑，洛予生越发吃味，怎么着都不舒服。
本是两个人的秘密现在却加了个第三者把他排除在外。
“你对你这个朋友还挺信任，这么放心把能说话的消息告诉他。”
完全就是在挑拨离间，舌头顶了下腮，洛予生不爽到极致。
“对，很信任，”程嘉南轻声说着，“他是我男朋友，不信他信谁。”
继续晚安，宝子们[亲亲][亲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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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动情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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