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咿咿呀,随着易欢推门的动作,老旧的木门发出一长串细碎怪叫声,声音很刺耳,但莫名让易欢心里多了一点安全感,烛光里男女知青们都很麻利的干着自己手头活儿,对推门者视若无睹,手上动作一刻不停,仿佛是没有思想的傀儡。
“狗系统,他们怎么都这么安静啊?我害怕,这感觉就跟我身穿进历史书里的老照片一样。”
“这才哪到哪啊,狗宿主,你知道干一天活吃一顿饭是什么感觉吗?”
“狗系统,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你答应我了,不会饿着我的。”
“我什么时候保证让你吃饱了,我哔啵,你哔啵,别哔啵。哔啵。”系统还没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消声,就又听到易欢开始发表她的大胆言论。
“我知道,你放心,别害怕,管饱。狗系统别说了,我懂你意思。”
系统是想反驳,莫名的,它刚想对易欢口吐芬芳就受到了一种无形的禁止,它没想真的去伤害易欢,也就是听到她的狂言忍不住想要嘴贱一下,现在看着没有用,只好默默闭嘴了。
易欢不知道的是,知青们并不是对她推门的动作无动于衷,从她推开门的那一秒,他们就知道是她回来了。他们和易欢住在一个院子里也有一段时间了,易欢没讲过一句话,但她存在感太强了。
美人如画,在认识易欢前,他们只知道那是一个形容女孩好看的成语,见到易欢后,才能深刻体会到其中含义,这画,不是挂在墙上的死物,而是一副时刻移动的美景,她到哪里,景到哪里。
就如此刻知青们眼里的易欢,安静立在小院里,不发一言,斑驳月光笼着她纤长的身影,在地面勾勒成一副残缺的美人剪影。
好好的大美人,可惜长了嘴。“我之前看年代小说里知青不都是事精儿吗?个别极品知青作起来连路边的狗都不放过,只要看不顺眼,都得上去跟它吵一架。我倒是宁愿他们个个是极品,讨厌是挺讨厌,可亲切啊!你老实说,他们中有没有什么穿越或者是重生人士,我去套套近乎,当不成朋友,当死对头也行啊。”
“你别叨叨了,快去洗洗睡吧,明天还得起来上工呢!你跟他们一起干活,用不着一个星期,你会比他们更像老照片里的纸片人。”看着面前过分鲜活的易欢,系统适时给她提供了一个友情提醒。
易欢在系统的友情提醒下,找到了房间,站在床边,呆呆环视着空荡荡的房间,第一次了解到这个年代和年代文的差距,除了床和柜子,房间里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们的祖国繁荣昌盛!”真的不是一句简单的口号,易欢亲眼所见远的冲击力远大于之前看过的纪录片。易欢生活的时代有多幸福,就衬托着这个时代生活有多辛苦。
感动大国崛起的同时,易欢只想哭,这日子怎么过啊!
“统统,你有没有兑换任务,就是我给你干活,你给我兑换物资,或者有个什么别墅空间,能解决我的日常所需。”易欢对着统子撒娇道。
“没有,没有,住脑,什么都别想,你想要的统统都没有,别黑脸啊,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没有这些东西,但你未来对象有啊,他的不就是你的吗?”系统怕任务失败,易欢甩锅给它,果断给易欢画起了大饼。
“他的,就是我的?”易欢反复呢喃着系统的话,脑子里模糊生成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易欢径直走向床边的小柜子,不知道它是什么材质,看着倒是挺结实,有半人高,她脚尖点地,也能勉强坐上去。
一人一间房,这种待遇在村里也算得上是不错了,这年头,乡下孩子多,除了受宠或是家里孩子少的人家,一般孩子可没这个待遇。
坐下来的易欢,大脑也总算是开始运转了,比大脑更先反应过来的,是她的肚子。
摸着咕噜咕噜叫个不停的肚子,易欢开始翻找脑海里的记忆,原主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孤身下乡,就只带了母亲留给她防身的一袋小金裸子,乱世黄金,识货的人可不少,不到一个月,她手里的金裸子就去了大半。
这年头买东西大多是要去供销社,供销社要钱要票,没钱没票的原身就在村里私下找人换,村里私下换东西的人不少,不过村里人不骗村里人,被当成小肥羊宰的就只能是知青了。
知青就是家里再有能耐,到了乡下,也没当地人路子广,更何况如果家里人真是手眼通天,他们也不能被安排下乡。
易欢看着原主花了那么多金裸子就只换到点基础的生活物资,整个人就很懵,也不知道该心疼原主被人骗,还是该心疼失去的钱。
经过一番仔细探查,原主基本上过的是吸风饮露的生活,虽然很不可思议,但这的确是事实。
不知道是不是原主魂魄不全的原因,她对外界的感知很弱,衣食住行都是由母亲的奶嬷嬷一家照料,原主的父亲对她不闻不问,久而久之,奶嬷嬷一家照顾的也不是很尽心,新社会也不像过去,奴才一家的生死都在主子手里,无功无过罢了。
奶嬷嬷送来的饭食,她很少入口,基本都是喂了跳墙而来的野猫,久而久之,野猫成了她豢养的家猫,每天饭点都会准时来,就是不在她这里留宿。
后来的一天,年迈的野猫像往常一样,跃上她院子的秋千架,用完了饭食,安静的卧倒在她脚边晒着太阳,夕阳落下,它也没有醒来。
易欢将猫儿埋到了秋千下,陪伴它的,是易欢面颊不自觉滑落的一滴清泪。再后来,易欢就再也没用过饭食,不久后她成了下乡的知青。
今天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又累又饿的易欢真的不想再去打水洗澡了,这个年代,可不是易欢生活的现代,水龙头一开就能洗澡,连个正经的浴房都没有。
现在知青院,可没有洗澡的条件,春夏秋冬,大家都是打了水在房间凑合洗洗,他们来的时候就跟村里人打听过,这里没有公共澡堂,大家也都是在家里随意洗洗,或者在村后的河里洗澡。
没洗澡,易欢实在忍受不了自己就这样躺倒床上,她只能缩着四肢伏在箱子上,捏着手里还没完全成熟的枇杷又开始对着系统碎碎念,“统统,我饿了,有没有牛肉干,麻辣烫,小火锅?煲仔饭或是牛排也行,我不挑。”
平常休息的时候,家里没人,易欢就是一天不讲话也关系,可到这里,为了维持人设不开口,她感觉嘴里像是被人倒了跳跳糖,一刻不停的想要开口。
系统看着小嘴叭叭着没完没了的宿主,也不再试图告诉她实话了,能当个自欺欺人的小傻子,总比当个清醒的伤心人好,对一个嗜吃如命的人来说,没东西吃,真比要了她的命还痛苦。
易欢细数着自己想吃的美食,带着对美食的期盼,易欢进入了梦乡。
而另一边的南企,吃了几个枇杷后就去浴房洗了个易欢期待的热水澡,因着那个女人的关系,他父亲在家建了浴房。
南企躺在床上,透过房间的窗户,看着天空中忽明忽暗的点点星子,莫名又想起了日落时见到的那个小知青,细小的雨丝凝聚在她的水眸中,他转头的瞬间,忽的发现她比星光更明亮的水润瞳仁里满满都是他的身影,那一秒,说不出来心里到底有什么感觉,只觉得心脏的骤停,让他心悸的厉害。
一见钟情吗?或许只是被她不可名状的美貌所震惊。南企无法想象自己像父亲那样,为一个女人沉沦到迷失自己。
可她娇娇糯糯的喊自己哥哥,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荡,丝丝入耳,像是带着小勾子,挠的他的耳朵痒痒的,心也跟着颤动。
明明今天干了很多活,床上的南企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朦胧中瓷白的小脸又出现在他面前,风带起她颊边的发丝,轻挠着她腮边的软肉,似乎是有些痒,她忍不住伸手去挠,粉白的指尖没有章法的挠了几下,脸上顿时留下几道交错的红痕,宛如瑞雪红梅,极致的艳,勾人的美,没等他睁眼细看,她整个人就消散于无形。
院子里,前两天上山捉的蓝腹锦鸡咕咕咕咕叫个不停,此时,他也没有了养大再吃的想法。拿了刀,干脆利落的抹了野鸡仔儿的小脖子。
南企娴熟的给野鸡洗澡拔毛,掏出内脏后,又做了内外清洁,结束后在鸡肚子里塞了些糯米,板栗,菌菇,红枣以及上次小胖给他尝鲜的香肠,小鸡仔儿被撑的有点可怜,头小小的,身体鼓鼓的,它此刻要是能再站起来,肯定看不到自己的脚。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手掌大小的野鸡崽儿身后事让他安排的明明白白,它身上裹了几层泡发好的干荷叶,用稀释的黄泥封好后,埋入架好炭火的坑洞里。
鲜香包裹着咸鲜,香味随着风飘散到了知青院里,劳累了一天的众人早已沉沉睡去,可总有些人不能按照常理去推断。
易欢的睡眠质量很好,属于雷打不醒的那种。但她有个习惯,心里存不住事儿,睡前要是想起来自己当天还有什么事情没干完,半夜就一定会被惊醒,至于醒了会不会去把事儿办了,就完全取决于她当天的心情。
睁开眼的易欢意识有点模糊,她忍不住小声去喊系统:“统统,我好怕,这里有鬼吗?咱这是正经的年代文小说吧!我到现在还从来没看过一本带有灵异色彩的年代文,金手指,空间什么都是神仙手段,跟鬼怪可不沾边的。”
“欢欢,你放心,只要你没有这方面的需求,这里是不会有鬼怪出现的。”
易欢听了之后,提着的心顿时放松了一半,虽还是有点紧张,也没开始时那么害怕了。
“统统,要不你还是给我讲讲八卦缓和一下这紧张的气氛吧,就讲这个村里的,我听着会比较有代入感,便于我融入这个村儿的集体生活。”
“狗宿主,这一有瓜吃,你可就不困了是吧!我来组织一下语言,村头张寡妇,就是那个喜欢梳两个麻花辫,每天带着红丝巾的大婶,哦,你刚来,还不认识,不过没关系,你回头看到就知道我说的是谁了,这人嘴太碎了,天天在村里跟人说她儿媳妇勾搭这个,勾搭那个,没影儿的事情让她说的跟真的一样,张寡妇自己屁股的屎还没擦干净呢!就往人家头上喷粪。其实她自己才是那个勾三搭四的人。”
“狗系统,文明吃瓜,我还没吃晚饭呢,你就在这屎啊,粪啊的,多恶心啊!你是不是想说这个张寡妇自己在外头找了好几个姘头,而被张寡妇造谣的小媳妇儿是清清白白的。更让人震惊的是,张寡妇的儿子,也就是小寡妇的丈夫跟本就不是张寡妇丈夫亲生的。”
“狗宿主,难道我听八卦的时候你也在现场吗?”
“你这个瓜太老了,我都吃腻了。十本年代文里,九本都有这样的套路,一点也不稀奇。”听了系统的八卦,易欢有些嫌弃道。
“嫌我的瓜老,你别听啊,听完了再来说瓜不好吃,你赔我瓜,你也说一个,让我看看什么样的瓜才算好吃。”按照系统的认知,它觉得张寡妇的行为已经足够让人咋舌,它无法设想什么更惊掉人下巴的事情。
“行,今儿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时兴瓜果。话说,多年前,到了娶妻年纪的张家小子,也就是张寡妇那早已去找阎王爷报道的丈夫,正是十七八岁的大好年纪,作为十里八村怎么排都排不上号的大小伙子,要想娶个城里媳妇,那只能说是白日做梦,他在父母的安排下娶了各方面条件同样很一般的张寡妇,这个现在玩的花的张寡妇,当年玩的也花,还没进张家门,就给丈夫准备了好几顶绿帽子,甚至担心他将来没人给他摔瓦盆,还从别人那边给他带了个儿子,这姓张的小伙子呢,也不懂行啊!就费心费力的养大了这个比足月小孩还大的早产儿。时间一天天过去,这儿子呢,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可家里攒了这些年,也没攒够钱,为了不让这唯一的儿子打光棍,他不顾老迈的身体,报名加入了村里修渠的队伍,活太重,他年纪大了,比不了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一天中午,大家正围坐田边的树荫下吃杂面窝头,他拿着拳头大小的窝头,刚咬了一口,劳累过度的他还没来得及咽下,就眼前一黑,倒地不起。领队的一看这情景,顿感不妙,上去一探,人已经没了呼吸,手里的馒头也让一个没吃饱的小伙子拽走了。村里人讲究一个落叶归根,人好好跟着队伍出来,总不能去了之后随意找到地方埋了,小队长安排三个小伙子轮流推着板车,将人推回了村里,修渠的地方离村子有点远,他们推了两天一夜,才把人推回去。这一路,他们三人除了夜里短暂眯一会,其他时间都在轮流推着车子,紧赶慢赶总算把人送回去。天太热,这张小伙子,不,按照年纪应该叫张大爷都已经晒出味儿了。张寡妇一看这样,也不问缘由,拉着三人不让走,让人赔钱,拉扯中,小队长也骑着借来的车赶了回来。说清缘由后,队上向公社申请补助金,给了100块钱,张寡妇才同意让村里人将已经开始滴酸水的张大爷下葬。张寡妇用这100块成功给儿子买了个城里姑娘当媳妇。”
“呜呜呜,宿主,这张大爷也太惨了,被人骗了一辈子。”
“小系统,你想开点,人张大爷不挺幸福吗!死的没有遗憾,他虽然没亲眼看到儿媳妇进门,但娶儿媳妇的钱是他赚到的呀!而且到死也不知道自己被带了一顶花帽子这个残忍的事实。”
“狗宿主,你怎么这么冷血啊!你不哭就算了,还在这笑。”
“狗系统,张大爷的事情是我现场编的,你至于哭的像死了亲爹吗?你情感这么丰富,谈过几个前任啊!你选上我不就看中了我的血够硬,心够冷吗?”
“易欢,你想多了,现实世界跟你看到的狗血小说剧情不一样。我真的就是一个看人谈甜甜恋爱的小甜饼系统。”
“你都带我穿越了,在这跟我说现实世界?你看你现实吗?这天也不早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选中了牵我手的那个人,他身上有皂角香,他衣服应该是用肥皂洗的,这样讲究的人在年代文里可不多见,你带我去他家看看吧!”易欢边说边小心翼翼滑下木箱。
“宿主吃糖,咱们边走,我边给你介绍南企的情况。”系统话落,将一颗从直播页面兑换的大白兔奶糖放入了易欢握着枇杷的掌心。
掌中忽然出现一颗糖,易欢紧张的哆嗦了一下,饶是已经经历穿越这种大场面,她还是难以适宜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想到以后的生活会不停有这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发生,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压下心底的烦躁。
易欢按照系统的指示,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了南企家门口。
天太黑了,看不清房子的全貌,院里传来阵阵烤肉的香味,易欢不觉的咽了咽口水。
南企家墙太高,院子门是从里面闩上的,易欢急的在门口转圈圈,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进去,生怕迟了,烤肉就被吃了。
稀疏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南企三两步翻上院墙,就看到院外转着圈的小陀螺。他习惯了暗夜视物,瞅准机会,跳下院墙,将易欢的脸压到他胸口,抬手把人抱入怀里,上墙,落地,易欢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放到了院里的木墩子上。
男人身上熟悉的皂角味驱散了被陌生人搂进怀里的恐慌,她咬紧唇瓣,拼命忍住即将破口而出的惊呼。
南企看着小小一只坐在木墩上的易欢,微弱的火光融了她面上的冷意,她紧盯着火堆,缓缓闭上了双眼,鼻尖翕动,捕捉空中散发的烤肉味。他缓缓蹲下身子,细细打量着她,眼底溢满了温柔,不是暗夜能让人失去防备,而是看到她,心里做好的所有防线瞬间烟消云散。
“我饿了!”
“你的肉烤好,准备怎么吃啊!这个天可真热,你家里有冰箱吗?哦!你没有,你家没有电,嗯,不,是你买不起冰箱,冰箱可太贵了。那你可以请我帮你吃烤肉,你一个人吃会胖的,你拜托我的话,我就跟你一起胖。”易欢看着默不作声的南企,细细给他分析着。
“你要吃我的肉,还要我拜托你?”一个你字,咬的很轻,两人距离有些近,他不敢对着易欢的脸肆无忌惮的说着这带着几分调戏的话,只能微微偏头,将唇凑到她耳边。
“哥哥,你这句话,不看脸听,真的好油腻。”易欢面无表情的说道,心里想着,难道油腻风从霸总文吹到年代文了?
“那配我的脸,你还觉得油吗?”看她微蹙的眉头,南企有些后悔这句脱口而出的话,他不懂讲话跟油腻有什么关系,想问个明白免得下次再犯她的忌讳。
“配你的脸听我觉得油,配你的肉吃,我觉得可食用,一点都不腻。那我们可以吃肉了吗?”易欢顺杆爬,又把话题引到了烤肉上,她站起身,拖着南企的手就将他拉起来,一路推到了井边。
井沿石头砌的有易欢小腿高,井口很窄,易欢蹲在井边,忍不住伸头向下看。
南企明知道这么小的洞,不能掉下去一个成年人,还是忍不住担心,不想再惹她厌烦,默默拿起井边的小木桶,将桶扔进井里,易欢看着他慢吞吞拉水桶的动作,想要给他表演一个单手提水,南企一看她伸手的动作,也不故意磨蹭,三两下就把桶拎了上来,桶放到井边,蹲到她身边,正准备去拿水瓢,一个紧握的小拳头忽的出现在他下巴处,他下意识的往前凑了一下,唇贴上她食指的指间关节处,手指的肌肤细腻,骨头也是软的,他不等易欢收回手,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拳头,指尖用力,让她的拳头在他掌心打开。手中满是温软,怕她害怕,就这样虚虚托着。
“饭钱!哦,还有这个!”易欢说着,像是想起来什么,将脖子上的红线取下,红线坠着一个小玉佛。
“羊脂白玉,光泽莹润,肉质细腻,状如凝脂,这可是真的的好东西,你留着可以拿来当传家宝,我身上就这个最值钱了,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你就给我,我明天用金裸子跟你换。”易欢看着南企脸上没露出一点喜色,以为他是不喜欢,就准备收回玉佛,重新戴到自己脖子上。
“不用,就这个吧!换来换去你是不是想要赖账,白吃我的肉。”南企一把夺过玉佛,随意往口袋里一丢。
易欢看他收下,也不再多说什么,蹲在井边,舀水洗手。
井水寒凉,她忍不住多舀了几瓢水,这要能感冒就好了!这折腾了一晚上,明天早上她是真起不来干活。
按照年代文的描述,下乡的日子知青是可以偷懒的,就是分到的粮食少,地里的活她是真干不来,原主是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娇小姐,现代的易欢是个妈宝女,两个都不是干农活的料,先躲两天,让她好好规划一下怎么在村里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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