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洗好手,就没去看南企,转身回了小火堆旁边。
南企看她远去是身影,飞速的将口袋里的小玉佛取出,顺便将枇杷和奶糖放进口袋。他动作迅速的将红线系在自己脖子上,胸口的肌肤一接触温热的玉石,他不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一想到玉佛是从她身上取下来的,热意顿时从胸口涌上大脑。
易欢看着远处呆站着不动的男人,有些怀疑自己的玉佛是不是让人骗了,她一口肉都没吃到,就把能买下一个养鸡场的玉佛送出去,这笔买卖是不是血亏?
按照年代文的套路,灵泉,空间这些金手指都是藏在玉坠,珠串里面,主角只要滴血认主,就能得到,她试都没试就送人,难道她拿的是给龙傲天男主送金手指的早逝白月光剧本?
她回想着小破镜里看到的那张勾魂夺魄的芙蓉玉面,忍不住又从口袋里掏出小镜子仔细观摩现在的脸,这真是人能长出来的脸吗?不过与其便宜龙傲天,还是当白月光好,早点领了盒饭,可以多跑几个龙傲天剧组。
镶满碎钻的水晶镜:“小破镜,我破你还看?”
叫花鸡:“老子要热炸了,怎么还不来吃?”
南企过来,徒手掰开黄泥块,将荷叶包直接放进了大海碗里。
易欢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碗,一时间有些难以下手,荷叶浸透了肉的汁水,看着就很难洗,她用手吃的话,在没有洗洁精的情况下,很难洗掉这种滑腻感。
“哥哥,你给我剥。你洗了手再剥,拨开荷叶就行,别碰到肉。”易欢使唤南企使唤的理所当然。
女孩脖颈纤细,扬起脑袋看他,眼里满是雀跃。
南企:地主之谊,我的地盘,我该动这个手。
易欢捧着碗,看着南企将荷叶层层撕开:“好可爱的鸡啊!肯定很好吃。”她瞅了个适合下嘴的位置咬住翅尖,往后用力,将连着的翅根一起扯下。
南企怕她用力过猛,准备伸手去扶,就看她虽然趔趄了一下,但还是稳住了身子。
“你可真灵敏。”南企看着她被烫的有些嫣红的唇,忍不住笑道,“都是你的,别急。”
“你不懂,第一口两块五,吃的就是这口锅气。”易欢嘴里吃着鸡翅膀,吐字有些含糊不清。
“再说一次,你支支吾吾的,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南企看她被鸡翅塞的脸颊鼓鼓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想要引她多说几句。
易欢看到他眼里戏谑的笑意,知道他是故意的,拉过他的右手,作势要将鸡骨头吐进去,“笑笑笑,你是受气包吗?人家欺负你,你还笑得出来?”
易欢看着他不反抗,觉得这个吓唬没用,就松了手。
“只给你欺负!”南企说着,取下了易欢嘴里叼着的不知道该吐到哪里的鸡骨头。
“撩到你腿软原来是这个样子,男神音,脸好看,巨帅,哥哥,我可以。”易欢心里小剧场不停工作,面上却是一派淡然,男神千千万万,宁要后宫三千,也不要祸水一个,相信自己,下一个更乖,下一个更奶。
“趁热吃,冷了腥。”易欢吃了一个鸡翅膀,虽然不抵饿,但想着原主已经很久没吃荤腥了,怕乍吃肉消化不了,神仙姐姐和凡人是不一样的,她无法想象神仙姐姐让自己坑的拉肚子的样子,赶紧把肉推给了南企。
“欢欢,再吃一口,鸡的肚子里还有别的。”南企看到她眼角眉梢的欢喜,知道她对自己的手艺不反感,想着这鸡肉难得,忍不住想让她多吃点。
易欢看了一下鸡鼓鼓囊囊的肚子,也挺好奇里面有啥,鸡屁股处开了大洞,内脏应该是从这里掏走的,她回忆了一下之前吃过的广式糯米鸡,忍不住问道:“糯米,板栗,香肠,瑶柱?”
“瑶柱是什么?”南企没想到易欢一下就说出了大概的食材,估计她应该是在家的时候吃过这些,原来他和她的差距这么大,他以为的惊奇,在她看来只是稀疏平常的事情。看来下次去国营饭店,他要多找大师傅学几样新奇的菜式,总有她没吃过的,要是真没有,他就努力自创几个。
“瑶柱啊!就是你鸡肚子里没有的东西。”易欢笑道。
“鸡肚子里有红枣。”南企细想了一下,好像真的只有红枣是易欢没提到的。
“什么?你放红枣,你是外星人吧!鸡跟你有多大仇多大怨,你往人家肚子里塞红枣。”
听到易欢的惊呼,南企又有些懵,“有什么问题吗?”
“吃,你给我吃,现在就吃,我看你能不能咽下去红枣。叫花鸡里放红枣,这都能让你想出来,那你家端午的粽子是不是用白砂糖包了咸蛋黄做馅,吃的时候再蘸辣椒油吃?”
“这又是什么,呜”南企话还没说完,易欢就拿着他的手将荷叶鸡塞到他嘴里,南企纵容她的胡闹,喜欢看她怒目圆睁的可爱模样,心思简单,一点小事情就会被惹怒,被呵护纵容着才能一直这样天真,好容易生气,又能很快被哄好。
此时易欢正坐在小木墩上,南企就蹲在她身边安静的吃着叫花鸡。
南企家里只有他一个,很多家具摆件也都只有一份,那个女人用过的东西他都放到了杂物间,那个装了他父亲旧物的杂物间,说来也真是可笑,这个家里的一切明明都是父亲努力赚来的,可他的东西只能委屈摆放在杂物间里,最后连他这个人都只能窝在杂物间。那个女人跟人家走后,他也没搬回正屋,每天打扫着房间,好像这样那个女人就会重新回来住。
“你会是另一个她吗?你怎么会是另一个她呢?我连成为父亲的资格都不会有。”南企看她缓缓闭上的眼,没有支撑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就跟小鸡啄米似的,他把没吃过的那边鸡肉凑到了她嘴边,怕她吃不到,特意紧贴上她的唇,贪吃鬼就是睡着也改不了好吃的本能,只见她一口咬住,也不动,就是狠狠咬住,像个护食的小狼崽子。
“你是真睡着了吗?”南企说着,想去捏住她的下颌,让她松开这死后也不得安宁的叫花鸡,被汁水染上的指尖掐住她脸上的软肉,所触之处柔软异常,鸡肉她倒是松口了,人也让他给掐醒了。
易欢垂眸看了看他油乎乎的手,二话不说,两手直接掐住了南企的脖子,他喉结太过明显,易欢一用力,他就喉结滚动,本来两手就合不拢,他这一捣乱,易欢就更是只能虚虚圈着做个样子,他捏着她的脸,她掐着他脖子,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松手。
二人为了更好的拿捏对方,靠的有些近,南企闻到她身上有点酸味,细看了一下她身上的衣服,好像是她下雨时穿的那件,忍不住说道:“我家可以烧热水,你,你该洗洗了。”南企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家也有热水,就这也拿来攀比。”易欢有些莫名奇妙,怎么吵着吵架,就开始攀比起来,家里有热水又不是家里有温泉庄子,哦,对,我家没热水,因为我家没有了,知青点不是我家。
“你们这有山吗?山上有温泉吗?”易欢不喜欢公共浴池,连淋浴都不太能接受,更别提跟人家一起泡汤了,所以她从来没泡过温泉,不过现在不是情况特殊吗?听说温泉都是活水,只要在没人的时候去,也算不是共用一盆洗澡水。温泉水和自来水都是水,洗起来效果应该差不多,至少温泉不用自己烧水,年代文里柴都是精贵的,要自己上山捡。
易欢想着,忍不住挠了挠头,不行,越挠越痒,疼可以忍,痒不行,她想起之前打的那桶井水,一咬牙,冲了过去,拎起桶就从头顶浇下来,桶拎的摇摇晃晃,这桶水倒的却很实在,从头到脚淋个彻底,是真没手下留情啊!
“啊,啊,啊!”易欢啊了半天,就是打不出喷嚏,她难受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狗系统,你出来,你就知道吃瓜看戏,就一天时间,我把仙女姐姐搞成这个鬼样子,根本用不了一年,不到一个星期,我就能给她送到瑶池去当仙女。”
“没有一年时间了。”系统声音又恢复了正经,“昨天就是神仙姐姐的生日,她的生命只剩下一年缺一天。”
“原来昨天是小仙女的生日,那昨天是多少号?”易欢想着,今年的生日没好好给她庆祝,那下次生日的时候就提前几天过,把她们不认识的十七年外加已经过不了的十八岁生日都给过了。
“昨天10月1号。”系统查看了一下万年历说道。
“那她如果能一直活下去,肯定会很幸福吧!在举国欢庆的日子里出生,每一年都会受到全国人民的祝福,她真的不能避过死劫吗?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死了,她的灵魂又重新在这具身体里活过来呢?”易欢有些不甘心的追问道。
“生死有命,命由天定,这是天地法则,谁也改变不了。”
易欢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酸涩,直接埋头到南企怀中。
南企感受着胸口的湿热,不明白她此时为何难过,“山上有温泉,一来一回六七个小时,你受得住?别难过了,我给你烧水,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四五个小时,够你洗上热水澡了。”
易欢一听可以洗澡,也不再继续哭了,闷声道 :“我还要洗头,你得多烧点水。”
只要能哄着眼前人不哭,南企也不怕多答应她几个条件。
南企带着易欢回到了知青所,知青所的院墙跟南企家差不多高,但院子和周围都有人住,不像南企家里,独立小院,方圆几百米都没有人家,离的最近的就是坟场,压根不担心闹出动静来会让外人听到。
南企按照易欢的描述找到了她装衣服的包裹,他拿了包裹就迅速出了门,翻过院墙,带易欢回到了家里。
等两人回去时,第一锅水已经烧好了,易欢满脸新奇的看着南企给水箱放水,没想到在这个年代文里,他家竟然用上了淋浴。设计很精妙,浴房和厨房交接处,挖出小孔,用空心的竹子相连,厨房有两个木质水箱,一个装热水,一个装冷水,厨房内还有水缸,不够的话还可以边洗边烧,出入只有厨房一个大门,保证了洗澡的私密性,完全不会出现年代文里有人趴在墙上窗户偷看的情况,平时不用的时候把浴房的门关上,炒菜的油烟也不会飘到浴房。
易欢借着煤油灯,仔细翻看了一下原主的衣服,素白轻薄的小衣,她一个女孩子,拿着都有些脸热,她转头去瞄南企,发现他正专心致志的给水箱倒第二锅水。
易欢也不再细看,包裹一兜,就准备先去洗澡,穿的时候再研究怎么穿。
南企把第三锅水烧上,看着易欢包裹拿好准备进浴房,就赶紧拿着煤油灯跟上。他把煤油灯放到了靠墙角的架子上,又从柜子里给她拿了新的洗漱用品。
易欢看着手上的毛巾,肥皂,忍不住开口道:“你以后干旅店吧,你准备的很专业啊。”
“都是没人用过的,你洗下再用,我去烧水,有事喊我。”南企留下这句话,也不敢再看易欢,转头就准备走。
“我没有拖鞋。”易欢喊住了快走到门口的南企。
“你先洗,我给你做。”男人的说话声伴随着关门声从门口处传来。
“你给我做?用什么做?”易欢看着头也不回走出去的男人,有些好奇道。
站在完全没人的房间里,易欢难得的开始紧张,她指尖颤颤巍巍的附上上衣的扣子,做了半天心里建设,还是下不去手,“统统,我不敢亵渎小仙女。我感觉牛郎真是纯种大流氓,既敢偷看仙女洗澡,又敢偷人家衣服,最后还让人家留在凡间给她当媳妇,真不要脸,这不就是不花钱去人家婚礼,婚礼结束后还连吃带拿,将人家重金礼聘新娘子带回家给自己当老婆的渣男吗?”
“欢欢,你这想法很危险啊!人家牛郎得罪你啦,又没娶你当媳妇,你这么义愤填膺干啥?你自己行为逾举,拉踩人家牛郎干啥。”
“你也别紧张啊,你是女孩子,怕什么,仙女有的你也有,你比起人家来也不差什么。更何况现在这具身体是你的,随你怎么处置,不过就是洗个澡而已。”
“都是宫里住的,中宫皇后和辛者库的宫女能一样吗?”易欢忍不住给系统送了一对免费大白眼。
“你对自己定位还是挺清晰的,那你把煤油灯吹了,不是说关了灯,女人都是一个样。”系统照着霸总台词说道。
“你是干吃了多少霸总,才能深得霸总真传,嘴里吐出的每句屁话都能带着霸总味。”易欢跟着系统插科打诨,一说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就忍不住放飞自我。
一人一系统你来我往,演起了霸总和倔强小白花剧本,两人没经过排练,但出于对此类角色的熟悉,剧情很是丝滑流畅,可惜缺少观众。
“这路上走过的漂亮姑娘,就没有一个是系总您没打过交道的吧!哦,我错了,哪能如此小瞧您的魅力。您阅人无数,估计打这飞过的一只母蚊子都跟您一吻定情过。”易欢说完,想着下一句怎么才能把这刀插的更狠。
“怎么?不说话,是又跟哪个知己看对眼了,没空搭理我这闲杂人等?”
“欢欢,是有什么问题吗?哪里弄不好我教你。”南企听着里头半天没有动静,忍不住敲门道。
南企的敲门声打断了易欢的表演,她猛地回头说道:“别进来,我行,没什么是我不行的。”
南企听了她坚定的回答,也不继续追问,他回到灶头旁,给火有些小的灶膛里添点柴,继续埋头做鞋。
细软的发丝随着她转头的动作,扫过背后的蝴蝶骨,酥酥麻麻的痒意让易欢一瞬间意识到此时身上应该已经不着寸缕,她不敢低头去看,只感觉从门缝里渗入的风正调皮的朝着她毛孔里钻,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易欢随手拿起了洗漱用品,就朝着淋浴喷头走去。
她站在木质的花洒下,拧动水阀,水瞬间从头顶流下,待易欢调节好了水温,就开始洗起来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澡。
入手肌肤细腻温热,丝滑柔软,易欢第一次感觉没有小说听的洗澡时间,竟然也不觉得无聊。
易欢忽然理解了霸总为什么因为馋小白花女主身子而忘记白月光了,温香软玉这个词竟然是可以真实存在的成语。
这个澡洗的易欢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洗干净没,反正肥皂是比开始的时候小了一圈,整个房间雾气缭绕,真有几分瑶池仙境的感觉。
“欢欢。”南企声音有些低哑,他站在门口处,门缝里飘散的水汽混合着肥皂香气让他的脸瞬间爆红。
易欢刚关上水阀,就听到南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万籁俱寂的夜,刚刚淋浴结束的霸总,门口站着战战兢兢只敢低声喊着霸总名字的小白花女主,易欢想着,这么多元素组合在一起,不就是小白花女主暗暗戳戳向霸总表示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开端吗?
“南企很白,虽然是个男人,但是他不讲话的时候清冷孤傲,真的好像嘴巴被胶水粘住的小白花女主。啊啊啊啊!不能想,不能想,再想下去,要被河蟹了。”易欢心里的小剧场疯狂开始刷着弹幕。
“小白花,小白花,你怎么满脑子小白花。”系统的吐槽声又在易欢脑海里想起。
“偷窥啊!你偷看小仙女,快把你的狗眼睛闭上。”易欢一听到系统的声音,嘴比脑子更快的反应过来。
“放心,什么都看不见,我们系统都是根正苗红的好系统。脖子以下,脚踝以上的光裸皮肤都是会被自动打上马赛克的。”系统的话很官方,但语气中却带着不甘的意味。
“脸白,不叫小白花叫什么,难道叫他小白脸啊!小白脸,小白脸,光想我就感觉他是软饭男,yue,你别说,我有点想吐。”易欢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嘴,一股酸意从胸口往上涌。
“欢欢,鞋子我做好了。我,我……”南企站在门口半天,没听到里面传来回应,忍不住开口道。
易欢伸脚,借着煤油灯微弱的光,看了看已经半湿的布鞋和明显比脚下这块光洁的青石砖更粗糙的青石板地面,一时间陷入两难的选择。
犹豫了半天,易欢一咬牙对门口说道:“你进来,闭上眼睛,关上耳朵,不许说话。”
易欢看着推门而入的男人,他背对着自己,自始至终,没有回头,很难得的,她从这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身上找到了安全感。
易欢接过递到自己面前还滴答着水珠的木屐,直接穿到了脚上,大小合适。
“还挺合适的,哥哥,你手艺可真好,就你这做鞋的速度,把你放到制鞋车间的流水线上,你一个人就能让那条线运转起来。”
“你是在嘴里放了串鞭炮吗?怎么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南企怕她着凉,忍不住打断道。
“我喜欢你,才会跟你说这么多话,一般人想听,我还不乐意说呢!哥哥,你会做有踩屎感的千层底鞋子吗?”
“你明早要上工,现在距离上工时间,最多3小时。”
南企话音刚落,就听到她脚上的木屐发出哒哒的响声,脚步声渐远,接着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穿衣服的声音。
当易欢再次躺回床上呼叫系统时,天边已有一丝光亮。
“统统哥,你说的真对,抱上金大腿,真的要什么有什么,他厉害到超过我对……”
“你对啥啊,你倒是说完再睡啊!”系统的吐槽易欢是听不到了,而此时南企正坐在他爹的坟头跟他爹唠嗑。
“老爹,你能不能出来骂我一顿,让我清醒点,别被女色所迷。”
“要不您再辛苦点,多走两步去她屋子里,给她剃个头,别剃完了,得留一半,剔个阴阳头就行,她的头发好软,好香。”
“她的脸也好好看,还得怪你,没送我去多念几年书,要不我现在也能给你念两句酸诗,描述一下她长什么样。”
“看到她的脸,真的很难不心动啊!你老实说,你当时看上那个女人,是不是也是见色起意?”
“要是她们同时出现在你面前,哦,那可能现在也就没我了。”
“不是,老爹,你长的还不如我,嗯,你没机会的,可她看我,还没看到浴房和鞋子眼睛亮,我也没那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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