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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7 章

孟临溪初听很高兴,再一想,从江州到景德镇中间多山路,坐马车要两日,六月十七是自己的生日,过完生日再去完全赶不上法会了,但如今这是自己在江州过的第一个生日,定要在家里过的。

杨居采看出她的纠结,说:“骑马去只要一日。”他本意想看她求自己同乘一马,谁知她却打定主意借此机会逼自己一把,学会骑术。

孟临溪把这件事告诉大舅母,大舅母很支持孩子们拓展事业:“公公老当益壮,赋闲在家,就当给他找些事情做了。”

几个孩子里只有孟临溪不会骑马,她去求季老太爷教自己骑术时,老太爷竟不知她真的不会骑马:“你娘一把红缨枪耍的极好,能文能武,怎么孟嘉德把我的外孙女养的如此柔弱不能自理。”说着拍了拍一身骑装的孟临溪:“已然过了练武的年纪,不过身子骨倒是还行,我季明的外孙女,战场上的东西不能一样也不会,学不会杀敌,自保的本领要有。”

从那天起,孟临溪便跟着季老太爷在郊外练习马术,杨荃那处也不去了。最初几天,她握缰绳握的都拿不住笔,手一直抖,到了后面慢慢控制,竟然画技又大大提升。

——

算算日子,孟临溪已来江州半年,姑母、孟王府、端王、太子、柳阅每月都会来信,她无事时也常去信说说近况。起初还自己亲自回信,后来端王的信件实在太过无聊,每封信上都写了差不多的军旅生活,孟临溪只在更衣、喂鱼时让怡人读来听,再说上两句让怡人替她回信。

孟临溪这一去学习马术,京城寄来的信件摆在大舅母案头多日,本来准备等她回来,现下看见她们祖孙二人久未有归府的打算,她吩咐将信件都送到郊外庄子上。

初春已极暖,刚跑完马的孟临溪把缰绳递给可人,接过怡人手里的茶,一旁桌子上还有一摞信件,她伸手刚要拿,被怡人打掉了手:“姑娘落落汗换身衣服再看,小心着凉。”

怡人知道孟临溪猴急,带着信件随她去更衣。她一边更衣,怡人一边细细读了信封上的名头。

“怡人,柳姐姐是元嘉4年生人还是5年生人来着?”孟临溪问。

“4年。”怡人答。

“那岂不是今年已经及笄?!快给我念念她的信。”怡人知道孟临溪想看什么,展信后先大致扫了一眼,然后说:“柳姑娘并没有说婚嫁的事情,只说了自己的及笄礼什么样子,又说了最近看了什么书、去了哪里。

“兄长呢,兄长说了什么?”孟临溪换上衣裙来不及系好腰带,拆开高映淮寄来的信看起来,怡人帮她把腰带系好。信上也并无新奇,无非是要她好好练字,画画之余也不要懈怠了功课,又给她列了几本书要她课余看看。

“咦,这本是不是上月柳姐姐刚看了,和我品评过?”孟临溪这么说,怡人凑上前看了一眼,点点头。看见她们二人嘀咕,可人也凑过去打听,看明白怎么一回事后说:“姑娘,前世太子好像极爱与太子妃一起读史?”孟临溪有这个印象。

“那不如把柳姑娘之前写的读后感状似不经意落在给太子的回信里。让太子殿下先看看柳姑娘的文采。”可人计上心头。

说完又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不可,太过刻意,太子看到是别人写的根本连看都不看,不会往别处想。”

“那姑娘说是自己写的呢,等太子夸了,再说是柳姑娘的。”怡人说。

“柳姐姐笔风里自带的根骨和柳阅的思想深度,这些都是我学不会的,如何自称是自己写的?”孟临溪老实道。

“姑娘与柳姑娘都修褚体,虽柳姑娘的字日常下了功夫,也更为秀丽一些,但咱们姑娘好歹比她多写了几年字,其实二人的字乍一看区别不大。”可人说,“问起来就说是有人梦中所授。咱也学学许宏宇那王八蛋,搞点神神秘秘的。”

怡人震惊看向可人,对方粗野得有点儿让她受不了了。她不知道,上一世进了宫,可人天天关起门来在孟临溪屋里骂街,如果不是还有这些情绪出口,可人早就提剑血洗东宫了。

孟临溪扑哧笑了。转念一想,又在给高映淮的信里细细说了“水月观音”事件的来龙去脉,还贴心地附上一幅专为他做的水月观音像,只不过菩萨的脸换成了柳阅的。

她要让柳阅方方面面渗透进高映淮的生活里,到最后,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

季渊很早便为孟临溪的生辰礼绣了一个香囊,本来在锦盒里放着相安无事,昨日不知怎么想的拿出来看,又觉得不好。重新绣一个已经来不及了,她下了学从城东走到城西还没有想好给八妹妹买什么做礼物,织布的丝线倒是各色的买了一堆,拐进家门口那条街上正盘算要不要打个络子配六哥哥送的扇面,突然身后一阵短促的马蹄声传来。

她往边上靠靠,马上之人却在她身后勒马停止,一声 “七姐姐!”从后上方传来。季渊不敢置信地转过头,一身墨绿色骑装,头发梳成高马尾束在头顶,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女孩子竟是自己的八妹妹,身后是季老太爷。

更重要的是,孟临溪翻身下马,竟不用踩马凳!

季渊被妹妹帅得挪不开眼,站在马下缠着爷爷也教她骑术,季老太爷弹了她一个脑嘣:“你妹妹遗传了你姑姑的骑马能力,你呢?”季渊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骑马的能力到头了也就是个代步的阶段,只好作罢。

同样被惊艳的还有在街口就看到孟临溪飞驰而过的杨居采,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孟临溪,看着她在马上的洒脱、飞扬的样子,他现在突然很想也骑上马和她并肩在草场上跑两圈。他紧走几步,在孟临溪入府前叫住她。

“你怎么来了?明日才是我生辰。”孟临溪奇道。

“看看你到底学没学会骑马,没学会我好去替你收拾残局。”杨居采抱胸道。

“小采!我会骑马了!以后你再外出写生带我一起!”孟临溪勾勾嘴角,扬起下巴笑着和他说,肆意的样子与日争辉。

——

凌晨,景德禅寺大雄宝殿西侧墙边,一个身着浅绿色襦裙,头发全部盘上去,衣袖用攀膊束着的女孩踩在梯子上左手拿调色碗,右手拿着勾线笔认真地给菩萨头上的小化佛描边。一僧尼替她掌灯,地上散落了大大小小十多个调色碗,杨居采正蹲在地上给孟临溪调着接下来要用的颜色。

正值盛夏,虽然孟临溪吩咐殿内只留几盏灯便可,但还是热的直淌汗,她只能时不时跳下来走到院中用泉水洗把脸。此时杨居采便接手给她刚画的部分上色,等她透好气再回来接着画。

为了给她打好下手,这幅水月观音落在纸上的样子杨居采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早已熟记于心,但孟临溪有些技法的运用还是会惊艳他,这些技法单从临摹和博览是学不来的,一定是汇集各大家的指点而成。京城到底是怎样一片天地,他心之神往。

东方既白,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大殿时,孟临溪正好描完最后一点金。她跳下木凳,拉着杨居采退后两步扫视了一遍自己的作品,已经没有需要修改、增色的地方了。又转头见杨居采眼中也出现欣赏之色,她才放心,郑重地拿出自己的小印。

“小采,带印否?”

“做什么?”

“这面壁画是我们二人合作,当然要一起落印。”

“住持邀请的是你,我只是……”

“好啦不要推脱啦!”孟临溪在整面墙右下最不起眼的角落空出一方印的位置,将自己的印落在前面。

杨居采看了一会儿,不能容忍那方不和谐的空白,拿出自己的印落了上去,画面顿时充盈多了。他习惯了在自己的印前画个小花鸟,如今孟临溪那方印取代了原本的花鸟,不偏不倚与他并排,竟不知也能这样和谐。

看着并排的两方印,正是上一世杨居采和自己的催命符,孟临溪突然有些心悸。不过很快她就定下心神来,这一世注定走了和上一世不同的路,便大大方方随心而动吧,如果仍是畏畏缩缩的,那还有什么意思?她也有信心绝不会让二人再走上绝路。

欣赏了一会儿后,她与杨居采去禅房请住持过来看。

在原画的基础上,孟临溪给观音菩萨披上了一层薄纱,用48根金线丝组成的六绫花瓣线条精细而流畅,绘制这些花瓣时,要用极细的笔一笔一笔的勾画上去,每朵花里有48条细密的线,透过纱,能清晰看到皮肤,薄如蝉翼。夜晚借着微弱的光专注观看,这些花朵会生出一种神秘的飘逸感和光芒,而当晨光洒在整幅水月观音壁画上时,所有的描金又像符文从暗处慢慢浮现一般,好似观音菩萨现出宝相。

住持连连称好,为表感谢,他拿出敬香,请二位在禅寺开门前上今日法会的头香。

只片刻,杨居采许好了愿望,睁眼看向孟临溪等她一起插香,却看她攀膊都没来得及摘,双手高举三柱香在头顶闭眼默念,阳光打在她纤细白皙的胳膊上几近透明,显得十分虔诚。

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杨居采早已插好香。

“许了什么愿?”孟临溪好奇。

“家人身体健康。”杨居采说。

“什么?三柱香代表三个愿望!还是头香!你竟然就这么浪费了!”孟临溪扑闪着眼睛惊奇道,“不如匀给我!”说着又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杨居采看她认真的样子十分可爱:“我倒要看看你都许了什么?”

“希望季家孟家繁荣昌盛、希望哥哥们学有所成实现抱负。”她细数。

“还有一个呢?”杨居采问。

“希望……我们都能活到九十九!”孟临溪回答。

“行了当我没问。”杨居采听了这话,只当她有秘密不好说出口诓骗他,拎着孟临溪的脖领子给她拽走了。二人与住持道别后双双上马往回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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